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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静薇,他会想得到什么?沉吟再沉吟,仍是不得要领,他的眉峰却不由得蹙起了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司机终于忍不住问:“闵总,要我过去一下吗?”
闵英修闻言缓缓坐正了身体,看向前方回答道:“不用,走吧。”
车子发动起来,立刻向前疾驶而去。
闵英修也许无法想像,这个世上还有全凭良心做事的人。何静薇能有什么想法?她作为闵英修的酒代表,职责便是喝酒。她单纯地想把这个“代表”当好而已。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仅此而已。
那晚何静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只记得家里的灯黑着,屋内一片冰凉。她吐过了,浑身瘫软、头重脚轻,便倒在沙发上很快睡着了。
那个奇异的梦又出现了。一个男人从身后抚摸着自己,那手微凉,却是温柔之至。摩挲她光滑的脊背,抚着她温软的颈窝,掠过她薄薄的肩胛,来到她的胸前。她难耐地向后挺起身子……身子不停扭动,她爽得想要叫喊,但唇却被男人吻住。渐渐她觉得自己的嘴唇被男人吸着,像被火灼烧了一般。
何静薇在黑暗中睁开眼睛。暗夜里迷糊的意识让她有几分惊恐,梦里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她口渴得厉害,觉得自己满身酒味,内裤底下一片濡湿。
何静薇晃晃悠悠的从沙发上爬了起来,去了浴室。
镜子里是她微醺的双眼,她仿佛看见自己的新婚时的娇媚模样。那个时候,明启最爱从后面抱着她,从镜子里看着两人幸福的眼睛。
那时候,她说她嘴里长了溃疡,明启便伸手把她的嘴唇扯得长长的来看,说,看你这样子,像不像索命的?就是你,要了我的小命。
如今听她说嘴里有溃疡,贺明启只是可有可无地“嗯”一声。
她一直是她,是他变了心,而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办。酒醉的她变得异常脆弱,嘤嘤地哭起来,喝下去的白酒,都化成了透明的泪水涌了出来。
……
第二天闵英修来得很早,只看见何静薇从茶水间出来,手里一左一右端着两只大水壶,朝秘书一组的办公区走去。
闵英修看着何静薇,本想问问她昨晚有没有事,可见她面容姣好、眉眼如画,便改为问:
“你在忙什么?”
“没什么,”何静薇微微一笑,“帮秘书组干点儿活。”
闵英修不明所以,也不想追问,便径自向办公室走去。
可是过了不一会,何静薇就在文印室听见了隔壁茶水间里的风言风语。
一个声音问:“你知道,昨晚是谁陪着闵总去的吗?”
“谁呀?”
“何静薇!厉害吧?”
“哟,她这才来总裁办几天呀!”
“话可不能这么说。帅哥爱美女,人何静薇要身段有身段,要手段有手段,钓上闵总呀,那是迟早的事。昨天下午刚看她摸到闵总办公室,没想到人家晚上就把事儿办成了。”
那个人捂嘴笑了起来,道:“是啊,对付男人嘛,多的是方法,端看怎么撩拨而已……”
何静薇自己是躺着也中枪。
她突然觉得淡定不下去了,只觉得心肝脾肺齐齐冒火。她本想直接走过去看看那位长舌妇的尊容,但是做人不能当刺猬,能不与人结仇就不结。
谁又不跟谁一辈子。
人说“止谤莫如自修”,打那以后何静薇再见了闵英修,也不敢搭腔了,躲得远远的。
……
比起闵英修副总裁,他的助理崔海光可谓日理万机,似乎哪里都有他的身影。
那天崔海光把闵英修送回了公寓,便马不停蹄地赴约去见高天翊。
在苏州街南边,有一家名叫“五月花号”的酒吧。高天翊找了一路,终于找到了这家酒吧。这地界租金昂贵,又缺乏规模效应,所以这间酒吧生意犹显冷清。
掀开包间的半截门帘,高天翊便见到了崔海光。
“崔哥,这地方不错嘛!”高天翊还没坐定,便稀哩哗啦的脱着外套,“真是幽会圣地啊!”
崔海光搅着咖啡,笑得有点无奈,问:“最近怎么样,工作环境还适应吗?”
高天翊点点头。眼前这位崔哥,虽然只是在求职现场偶然认识,却帮了他很多忙,不能不说是他在职场上遇到的贵人。对于他这种没有任何外企工作经验的人来说,能进到FSK销售部,实属不易。
崔海光又问:“你们头儿对你还好吧?你开了单子了吗?”
高天翊摇了摇头:“万事开头难。我现在还没什么头绪。”
“嗯,你要是没头绪,我倒是可以帮你支个招。”
“什么招?”
“你们FSK最近是不是要打纳特斯中国的单子?如果有这个计划,你争取能负责这个案子,我跟纳特斯的业务部门很熟,可以帮上点忙。你现在还没开一单,还是抓时间破零要紧。”
“真的?”高天翊兴奋起来,“纳特斯中国是吗?崔哥,我简直要对你感恩戴德呀!”
“感恩戴德?行,这顿酒钱你付就行了!”
“那没问题,”高天翊说,“和你喝酒那是我的荣幸啊,我还得感谢你找我来陪你喝酒呢!你看你为了我的事,都牺牲了陪女朋友的时间,我再不请你一顿,就该把自己揍一顿!”
崔海光见高天翊拍马屁拍得夸张,自嘲道:“什么女朋友?我女朋友还在丈母娘家养着呢!”
“哈哈!那也比我强啊,我女朋友,已经有了婆家了!”
“什么?这算哪门子事儿呢?”
“是真的。”高天翊自己都没有察觉自己的声音低了下来,抹了一把脸说,“哎……五年了,我已经快三十岁了,可再也没有遇到过跟她一样好的女孩子。”
崔海光当然知道这个“好女孩”指的是谁,他笑了笑说:“高天翊,你知道追女孩子的三草原则吗?一草,疾风知劲草;二草:兔子不吃窝边草;三草:好马不吃回头草;现在第三草原则正好适合你。”
高天翊不以为然:“什么叫好马不吃回头草?好马又怎么样?好马还不是被人骑的?”
“那就再送你一草:天涯何处无芳草。把眼光放远些,好女孩子多的是!”
“不,”高天翊眼里有一种坚持,“你没有见过她,你不知道她多漂亮,多善良,跟她一比,哪还有什么好女孩?”
崔海光看他认真的样子,笑道:“行,就算那个女孩是世界上最好的,你现在也不要分心在她身上。好好打拼自己的事业,在FSK站稳脚跟,把纳特斯中国拿下来,把大单子打下来,等有了物质基础,就什么都有了。”
“我知道,可是我怕那一天会来得太迟了。”
“什么叫太迟?你担心她结婚生了孩子了?”
“那倒不是。她结了婚又怎么样?就算她生了三个孩子了,我也要把她抢过来,决不放弃!”
崔海光哈哈大笑,说:“如果都有三个孩子了,那就算了吧!”
高天翊说:“不能算!就算她结了婚,就算她生了三个孩子,她一点儿也不幸福行吗?难道我不应该挺身而出,把她从那个混蛋身边解救出来?”
高天翊说的时候眼睛睁得老大,像个涉世未深的大男孩。
崔海光觉得自己见到现实版的言情剧了,他想起了深夜独坐在咖啡厅橱窗前那个美丽朦胧的何静薇,说:
“我知道你有这个勇气,可你又怎么知道她不幸福呢?”
“我当然知道!她和她丈夫没有什么感情。她和他谈恋爱完全是为了可怜他,那男的得了肝病差点儿死了,她把肝脏捐给了他……”
“什么?把肝脏捐了?”听了高天翊的话,崔海光惊得一副活见鬼的表情。
“真的真的,崔哥。”高天翊可能有些醉了,他拿手掌抹了下嘴巴,“她和她们之间只有同情,根本没有真正的爱情。那个男的不爱她,如果不是她为他割了肝,他……你不知道我有多难过……”
高天翊说着,眼泪流了下来。
第40章 婆婆驾到
崔海光一边开着车,一边从后视镜里看了看闵英修,见他并没有闭目养神,便道:“闵总,我听说顾伍扬最近一直住在顺义的工厂,从技术中心、生产线到质检室,一趟一趟地转,就差没有亲自操刀了……”
顾伍扬在生产管理上是个真正的铁腕人物。他不仅新公布了拓达史上最严格的质量标准,还规定了明确的质量奖罚制度,奖的罚的都是真金白银。生产部的白板上,每天都公布着质量检查结果。
闵英修听了,只“噢”了一声。
此时闵英修刚刚和崔海光从白盛景家里出来,正在回家路上。白盛景是拓达的一个大股东,在顾伍扬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闵英修却在挨个找股东们聊天。
崔海光又接着汇报说:“我看顾伍扬对牛建乾还是挺放心的。他不在公司的这些天,不少事情还交给牛建乾□□。”
闵英修笑了笑表示知道了,说:“牛建乾是销售部长,现在又代理主管销售的副总裁,有些事他理应亲力亲为。”
崔海光虽然嘴里不说,心里其实对闵英修器重牛建乾有几分嫉妒,便道:“也是。不过这个牛建乾,表面上哼啊哈的,可见人只说半分话,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
“崔海光,”闵英修打断他说,“关注对手很重要,但这个牛建乾你可以不用管……这话现在说有点早了,但我想你知道,牛建乾其实是在替你忙活。”
崔海光被闵英修的话说糊涂了。牛建乾在替他忙活,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刚想问一句,却听见闵英修把话扯开了:
“你有空倒是帮我想想,如果你是白盛景,你最想要的是什么?”
见闵英修无意解释,崔海光顺了他的话说:“嘿嘿,那还用说吗,当然是分红了……”
闵英修想了想,说:“是的,分红是很重要的一部分。可白盛景资产近亿,难道他只要年年给大笔红利就会满意?”
这一问,把崔海光的思路打断了。崔海光想,刚刚跟白盛景谈话,感觉这个姓白的似乎很关注经营细节。事实上很多大股东都是……既然如此,为什么不鼓动这些老家伙成立一个执行董事会?这样既可以提高他们的参与性,又可以使他们觉得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把一些业务报告转给他们,让他们讨论讨论管理档案归类的事情,也许比让他们干坐着数钱,要稳妥得多……
回家的路上,崔海光便开始琢磨闵英修说那句话“你应该知道,牛建乾其实是在替你忙活”。
闵总这是什么意思呢?
崔海光心里有了很多大胆的假设,但最终都被自己否认了。他很了解闵英修,除非有了八成的把握,他是不会随便说话的。
不过,既然闵英修说了话,就意味着无论是什么,都已基本上既成事实,那他还跟这儿瞎琢磨什么劲呢?
……
元旦节放假三天,何静薇正发愁在家该如何面对贺明启的时候,她的婆婆热热闹闹地来了。
何静薇的婆婆,是个典型的农村老太太,面皮黑紫,颧骨和额头都很高,脸上的皱纹里似乎夹着些灰尘。
老太太在贺明启县城的姐姐家里住过一段时间,有些见识。用他姐姐教她的话说,对城里的儿媳妇,就得拿出规矩来,不然压不住头。
她婆婆提着大包小包进了门。包里东一口袋西一兜子的装满了东北特产,木耳、蘑菇、黄花菜,连棒子面都给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