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铿锵蔷薇-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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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茜,”何静薇合上材料道,“你怎么来了?”
  “闵总让我上来商量件事,我顺便来看看你。”
  “谢谢,苏茜,”何静薇站起来说,“你坐会儿,我给你搬把椅子。”
  “不坐了,我呆会儿就走。”苏茜在何静薇的办公桌上斜倚着,居高临下,睥睨着她道:“静薇,有件事,我想请你帮我参谋一下。公司最近有一系列的重大计划,闵总正在找一名特别助理。这事儿你听说了吗?”
  “特别助理?”何静薇并没有听说过,实事求是地摇了摇头,问,“是在崔海光之外再配一名助理吗?”
  苏茜软软地说:“对呀。我就想问问你,我呢,有点举棋不定,你说,我是当闵总的特助好呢,还是当行政部长好呢?”
  何静薇被贬,王世宁退休,行政部长之位看起来非苏茜莫属了。而苏茜最近似乎又成了闵英修的红人,于是她便愈加膨胀,觉得白面豆包随她挑了。
  “我还真说不上来。”何静薇回答,“这跟开店做生意一个样,卖肉还是卖力不都得全凭自己愿意么?”
  苏茜虽二,又怎么听不出来何静薇话中深意?她听了这话,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茬,憋得一脸通红。
  何静薇见她不说话,又自嘲道:“是,我怎么忘了,苏组长你这两样都挺在行的,还真是难以决择。难怪你纠结呢!”
  “你……哼!”苏茜这下气得一跺脚,恨恨地看了何静薇一眼,拧了腰咯噔噔出了门去。
  都说失意人前,莫谈得意事。苏茜也真不厚道,拿话来故意刺激何静薇。
  不过,何静薇也想得开。
  别怪别人落井下石,要怪只怪自己不好好看路,落进井里。如果不是自己先掉进井里头,怎么会惹人拿起石头丢呢?
  

  第35章 糖

  何静薇一上午忙得脚跟踢后脑勺,到了快吃饭的时间,她揉揉昏聩的头,忽然想起贺明启的飞机今天中午降落,她特意写在了行事历上的。
  这么多年,何静薇从来没有到机场为贺明启接过飞机。以前她在后勤组忙得脱不开身,现在倒是有条件了。事情总有两面,何静薇被贬,得来这个闲差,让她终于可以有时间掂量,事业与生活的平衡点。
  想到这里,何静薇赶紧拨打贺明启的手机,可他的电话已经关闭,显然已经上了飞机。
  何静薇顾不上吃午饭了,她急忙给贺明启发了个短信,开了车向机场疾驶而去。
  孰料从机场出口出来的贺明启,竟还带着一个小女人。
  何静薇顿时觉得血管绞结起来,站在那里,两条腿都不会动了。
  这个孙莹莹见了何静薇,便像小孩子一样绽开了笑容,道:“何姐姐,你怎么来啦?你知道我们给你买了礼物了啊?”
  孙莹莹说完也不等何静薇回答,便在包里稀里哗拉地掏,掏了会儿却什么也没掏出来。
  “等等,”孙莹莹停下来扭过头,一点儿也不见外地问,“明启哥,礼物是不是放在你箱子里了?”
  孙莹莹这话说得,俨然她和贺明启才是相伴出行的情侣。贺明启脸上有些挂不住,道:“哎,别找了,我回去给她。”
  从机场回来的路上,何静薇开着车,贺明启坐在副驾驶座上,孙莹莹一个人坐在后面。
  小妮子上车以后就稀里哗拉地翻包,果然给她翻出一件东西,笑眯眯地道:“何姐姐,你看,就是这种耳环!”
  “真漂亮。”何静薇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简单回答。
  一路疾行,到家时已经下午三点。
  两人都疲惫不堪,饥肠辘辘,可是何静薇并没有去厨房做饭。
  贺明启没多说话,从皮箱里将穿过的脏衣服扔出来,顺便掏出了一对珍珠耳环,递给了何静薇。
  何静薇接过来,看了看便问:“真是一模一样的。怎么,她那副也是你买的?”
  贺明启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兀自整理箱子,道:“不是,是她自己买的。”
  何静薇心里有气,讪讪道:“你给我买礼物,她还顺带着买个一模一样的给自己,真有意思啊她!”
  贺明启厌烦地看了何静薇一眼,道:“哦,她一个小姑娘,无心地使点性子,你跟她置什么气?”
  何静薇也不高兴:“她使什么性子,她有什么不满意的,怪你没买给她?”
  贺明启把箱子“咔”一声合上,道:“静薇,干嘛啊,这好好的,没事找事呢吧!”
  何静薇觉得心肝脾肺的血液都在往上涌,她涨得一张小脸通红:
  “是,我就是没事找事!那你告诉我,你们不是五个同事一起出差吗?怎么就剩了你跟这个女助理,你们还出双入对?”
  “魏处长安排我俩先回来,不可以吗?你来接飞机就是想搞突然袭击?你是故意在试探我吗?就因为你觉得我对孙莹莹有心思?”
  何静薇哪里想过这么多!她绝不是要试探,只因她空闲下来的时候,飞机已经起飞,再也联系不上他。何况,她又怎么知道他和他的女助理一起去出差?他从来没说过要带助理。
  其实一个女人受再多苦也不要紧,只要她爱的人知道她的辛苦就够了。可是这个人偏偏不领情,曲解了她的心意。
  真是越在乎,越卑微。何静薇还是软了语气,解释说:
  “我没想试探你,我想起来的时候你已经关机了,给你发了短信,你没看见。”
  “编得挺好。”
  “不信你看看自己的手机,有没有我的短信?”何静薇看着他。
  “有。静薇,就是这种眼神,你每次用这种眼神看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能问你是什么时候想起我要回来的?我什么时候挤进你精密而繁忙的大脑的?静薇,这么多年我不了解你吗?你什么时候想起来接过我的飞机?”
  如果何静薇说,她这么做,只是为了小心护住他们之间渐渐微弱的火苗,他信吗?
  何静薇在心里暗骂自己犯贱,却仍然解释道:“明启,你知道我现在换职位了,我没那么忙了,所以我想……”
  “你没那么忙了才想起我是吗?有意思吗静薇?你把手放在心口上,问问自己,你是不是一直在怀疑我?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何静薇突然觉得无话可说,闭了嘴低下头来。如果她没有看到过那些□□聊天记录,没有看到他因为紧张那个女人而胀红的脸,她也觉得自己在精神过敏、捕风捉影。
  可是贺明启还在说:“静薇,我认输了成吗?我认输,我争不过拓达,你还是把你的心放你工作上,回家来只需要尽一个妻子的本分,不用费精神来考验我。爱情不是用来考验的,是用来珍惜的……”
  爱情?是的爱情。何静薇有一种流泪的冲动,她仰头看着天花板,生生把眼泪咽了回去。不能流泪的,何静薇,如果爱情还在,你不需要哭,如果爱不在了,你的泪也不过是徒然增加他的厌恶而已。
  对于贺明启的控诉,何静薇突然打断了他,问:“明启,你还爱我吗?”
  贺明启还喘着气,迟疑了几秒,问:“什么?”
  何静薇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又问:“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贺明启没有回答。
  何静薇突然笑了。她真傻,生活已经如此纷繁芜杂,谁还在关心爱情?
  那曾经让人可以生可以死的爱情。就好像一个女孩和一个男孩曾经满怀虔诚地把最心爱的东西埋进院子里的泥土里,时隔五年之后再打开,东西没有变,然而这个女孩变了,这个男孩也变了,他们身边的人也变了,一切都变了,那件东西再也不可能成为他们最关心最珍贵的东西了。
  何静薇不知不觉地拽紧了她的手,指甲深深地掐着手掌心。手掌心掐得满是红印,指甲却挣得雪白。
  贺明启分明还在那里站着,但她觉得他已经越来越远了,远到不可触及。她怀疑贺明启是否真的爱过她,他跟她在一起,真的只是因为那块割下来的肝脏?
  她觉得心已经死了,硬梆梆的一个疙瘩。
  何静薇没再说话,拿起外套出了门去。
  冬夜里是刺骨的寒冷,外头下着雪,商店里橱窗里闪着圣诞节的彩灯,发着凄冷的光。
  她不知道该去哪里。不想打扰陶娜,不能惊动小姨。多么讽刺,她坐上了一辆出租车,能去的地方,竟然只有办公室。
  深夜的十七层,只亮着几盏廊灯。
  她一进来,打卡的机器“嗒”的一声就关上了门。何静薇回头看着,感觉人生的某扇门也“砰”地一下就关上了,在自己生命前行的路上,某一个地方突然就熄了灯,灰暗了下来。
  人生就是这样,那些你以为的永恒和不会改变的东西,总会在你猝不及防的时候,就已轻巧地变了个样,让你措手不及。
  何静薇打开她那间阴冷的办公室,打开灯。灯光让她的瞳孔猛烈地收缩,她只觉得眼前一片惨白。
  她累极了,倦极了,无力地伏在办公桌上,像一个弃妇一样,渐渐将怀抱收紧。
  可是心痛却如四面八方压迫而来的怪手,企图拧住她呼吸的权利。她只能轻轻将面孔压在手臂上,眼泪却毫无征兆地决堤。
  这种痛,比起当年手术后的疼痛,凶狠得多。就像一个化脓已久的疮,被突然的戳穿,浓血汩汩而下,难以扼止。
  泪水越来越汹涌,啜泣声渐渐变成撕心裂肺的哀号,她不知道自己的什么器官会发出如此苍凉的声音,她只觉得痛不欲生、不能自已。
  “怎么还不回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何静薇的哭声嘎然而止,她想到的第一件事,竟是摸索桌子底下的纸巾。
  “闵总。”何静薇糊弄着抬了一下眼,又低下头来使命眨掉眼中的泪水。
  可是泪水不肯离开她纤长浓密的睫毛,她不敢再抬头,慌乱的拿纸巾按在眼睛上,吸了吸眼泪。鼻腔里带着浓重的哭音,她解释道:“我最近工时不够,耗一耗凑数。”
  闵英修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门边的考勤机,道:“我也是。”
  不知为何,此刻这个恶魔般的人,声音听上去竟是春风化雨。
  何静薇想扯出一个笑脸,可一不小心新的泪水又涌了出来,她任眼泪一颗颗落在桌前的电脑键盘上,不声不响。
  她知道应该说点什么,可是她怕一说话,又带哭腔。
  好在闵英修放过了她,他淡然一笑,道:“我正要走……别太累了。”
  一个有着感情着落和婚姻归宿的女人,不必时时以工作作为麻醉剂。闵英修不知道何静薇为什么哭,但每个人总会有一两件伤感的心事来折磨泪腺。她哭的时候,泪水把长长的睫毛沾在一起,可爱极了。然而虽然可爱,此时的何静薇在闵英修眼中,却像一只受伤的小雀在自舐伤口,他不忍也不愿再看下去。
  闵英修走了,很快听见电梯“叮”的一声。何静薇如蒙大赦,起身整理一桌的狼藉。她不应该呆在这里的,尤其不该在等着看她笑话的人前面丢人现眼。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耳边久久回荡着他那句“别太累了”,那温暖的声音在淡淡的夜色中带了点柔糜,像是丢在一个即将饿死的人眼前的一块糖。
  这样的话,连贺明启也有多少年没对她讲了。
  ……
  冬寒肆虐,从十七层的窗户看过去,窗外云横雾塞,昏暗无光。
  在十七层办公的闵英修终于下到六层,第一次和全体市场部员工见了个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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