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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嘉言没有勉强,却是站在一旁同她聊天。陆续有年轻男人过来邀舞,姜雅宝都拒绝了。她并不习惯与陌生人有肢体上的接触。
时湛远远地看着,嘴角噙笑。所以,季忆去了一趟英国,改了喜好?喜欢的是陆嘉言这种软绵绵的小白脸?
可是,她刚才跳舞的样子,实在是太惊艳了。这个他不曾放在眼里的邻家妹妹,如今是长大了。
眼看她对自己排斥、陆嘉言又寸步不离,他终究忍下了过去邀舞的打算。
他端起酒杯,走到季惟面前,与季惟打招呼。
两家本是世交,关系甚好,奈何季惟与时湛二人从小别苗头,而且两人如今都做私募投资,有时争夺好项目,有时所投资的项目互为竞争对手、争夺市场份额,多年来都有些打擂台的意思。
不过,场面上的话,总是要说的。
两人寒暄几句,时湛就问:“池家三少还没到?”
“说是要晚一点。”
时湛嗤笑一声:“真是贵人事忙,牌面很大啊。”
季惟浅浅地呷了一口酒,说:“京城池家,牌面当然有的。”
京城池家,南下发展,在申城已经是做了几个大项目了。这位池家三少,手段狠辣,申城的世家也不敢掉以轻心。
时湛又努努嘴,示意坐在不远处的姜雅宝和陆嘉言,说:“你家妹子不是还在读书?才二十出头吧?这么着急要相亲?我看老太太可是认真得很。”
季惟扫了一眼过去,淡淡地说:“哪家老太太不希望自己的儿孙早点收心,回家结婚呢?”
时家老太太也是得了空就叫时湛去相亲的。时湛可不想那么快步入婚姻,用脚指头都知道,他必定是要娶哪家的大小姐。真娶了,哪还能逍遥自在?
他虽有花名,但是他的女朋友可从来都不是圈内的小姐们。圈内的大小姐们,他可玩儿不起。
时湛知道季惟这是挤兑自己,又说:“陆嘉言这小子,别看他暖男模样。我听说,在美国纽约读书那会儿,跟上东区的好几个名媛牵扯不清呢。你妹妹单纯,可别给他骗了。”
季惟回头打量时湛。这家伙,难不成也在打姜雅宝的主意?
时湛两手一摊,笑着问:“惟哥,你别这么看我。”两人相差也就几个月。
季惟笑了,说:“好,谢谢提醒。”
就在此时,徐夏宁拿着酒杯过来了。
圈内谁人不知徐大小姐仰慕季惟?时湛当即和季惟碰了碰酒杯,给他留了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就走开了。找人跳舞去。
徐夏宁微笑着说:“惟哥,一起跳支舞?”
舞场上,一般是男士邀请女士,如果女士来邀请男士,那必定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场上不少人的目光都注视着他们俩。
季惟想起方才跳舞时,自己搂着姜雅宝,随着她的舞步行走,追随她的身影与目光,心头涌起的那种陌生而复杂的感受,沉默了一下,答应了徐夏宁的邀请。
季惟想看看,与其他女人跳舞,会是一种什么感受。
季惟和徐夏宁双双步入舞池。他们的下场,又让气氛达到了一个新的高潮。徐夏宁舞技当然也是很好的,她今晚穿着红色的露背长裙,犹如盛开的红玫瑰,美艳芬芳。
可是,季惟发现,他冷静而优雅地跳完了这一曲。徐夏宁曼妙的身姿,并不能入姜雅宝一般吸引他全心全意地追随。
这一点让他没来由地烦躁。
尤其是下场后,看到姜雅宝还在和陆嘉言说话,季惟的烦躁更甚。
他深吸了一口气,迈步走向落地窗外,去往花园。
八月末的夜晚,晚风已经有些凉。花园里草木深深,季惟在树丛后,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苦涩的烟草味进入胸腔,他的烦闷似乎消散了不少。
出神了好一会,耳边传来一道轻柔的女声:“惟哥。”
季惟回头,看到是徐夏宁。
“嗯,有事?”他顺手将烟头扔到地上,用脚尖碾灭了烟蒂。
“惟哥,下周一起去马尔代夫?上次在檀香山,惟哥你教我冲浪,如今我已经会了。”徐夏宁咬咬牙,开口邀请。
她明白,对季惟这样的男人,只能主动争取。
“学会了?”季惟问道。若是平时,他大概一口回绝了,今天大约心情烦闷,徐夏宁说的又是他喜欢的运动之一,就多问了几句。
“学会了。不过还是不太好。惟哥你再帮我看看。”
季惟一笑,说:“太忙了……”
“要不小忆也一起去呀?”徐夏宁打断了季惟的话,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她从前深居简出,不参加宴会,也不和大家一起去度假。要不这次她也一起?”
季惟一愣,半晌说:“她要陪祖母。”
他举步往回走。
徐夏宁急忙跟上,然而她穿着长裙,情急之下,高跟鞋一不小心就踩在了裙摆上,一个趔趄,就要摔倒,季惟忙去扶住她。
可她的脚扭伤了,一动起来,就伤得厉害。徐夏宁自觉丢脸,连声说:“惟哥,对不起……”
她紧紧地抓着季惟的西装,靠在季惟的怀里。
季惟皱了皱眉头,却也不好推开她。扶着她,走到花园里一处椅子坐下,半蹲下地,脱了她的高跟鞋,替她正骨。
徐夏宁的脚踝被他温热的大手包裹着,心砰砰砰直跳。然而,“咔”地一声,她疼得流了眼泪。
季惟弄好之后,起身,说:“下回小心点。”
说完,转身走了。
徐夏宁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满面通红。季惟真是狠人,连鞋子也没给自己穿回去!
季远堂一家也来参加今天的舞会了。不过,今天季念非常安静,就算姜雅宝美出天际,她也没空吃醋和唠唠。她一直在补妆,一直在看表。
“哥,怎么池城哥还没来啊?”季念看看表,已经十一点了。
季思懒懒地说:“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啊?”
季念恼怒地看他一眼,说:“你真讨厌!”
“妹子,池城那人一看就不好惹,跟时湛是一个款的,你别上赶着了。我打听了,京城里被他伤过心的女人都数不完。”季思说。
季念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说:“那是别的女人,我是我。”下巴翘着,像是高傲的天鹅。
季思嗤笑一声,说:“女人就是爱幻想,都以为自己是特别的那一个。”
眼看十一点,姜雅宝陪季老太太回家。她刚刚扶着老太太坐到车上,一辆火红色帕加尼停在了别墅门前,一个男人穿着一身白色西装,胸口别着一朵鲜红的玫瑰花,走了下来。来人正是京城池家三少,池城。
姜雅宝则坐进自家的车,关门,开车离开。
池城整了整衣襟,眯了眯桃花眼,走了进去。
季惟眼睛一亮:马尔代夫!泳装!教学!【
脑中满是颜色……】
第18章
姜雅宝第二天醒来,习惯性地打开微博的时候,发现夏季舞会上了热搜。
季家旗下产业,包括能源、汽车、地产、文化等四大板块,和不少媒体都有合作往来,昨晚也邀请了不少媒体人,因此夏季舞会上热搜不奇怪。
可是,热搜的内容却有点让姜雅宝意外。
好几条热搜,#季惟与徐夏宁订婚#,#季惟徐夏宁共舞#,还有一个竟然是#季惟为徐夏宁半蹲穿鞋#。
姜雅宝点进去最后一个,发布的是一张不太清晰的照片,但看得出来季惟半蹲在徐夏宁面前。
下面的评论,绝大多数都是徐夏宁的粉丝留言。
“好梦幻呀!!!夏夏真是太美了!吹爆!!”
“星星眼,夏夏这一身红裙,艳压群芳!!收下我的膝盖!!”
“听说季惟和夏夏是青梅竹马?这是什么神仙伴侣啊!”
“呜呜呜,吃了一口的狗粮!!!”
……
姜雅宝不由得想起有一回季惟醉酒时,从季惟口袋滑落的珍珠手链来。难道真的有关系?那也是隐藏得真好。
姜雅宝有些涩涩地想到。
可看到再下几条热搜时,她就懵了。
#季忆点翠耳坠#、#季忆残害翠鸟#,居然也在热搜上!
她点进去,也不知道是谁拍下的视频和照片,聚焦在她的点翠耳坠上。发微博的是一个无名小号,随后被几个大v转发了。
“太残忍了!为了自己的美丽,就残杀翠鸟!这样的人,不配待在华国!”
“听说她是英国读书的,搞不好早就拿了英国国籍了!”
“滚回英国去!”
“呜呜呜,那么美丽的小翠鸟就这样被杀了!你看她还谈笑风生,居然还戴在耳朵上!太没良心了!”
“刽子手!黑心肝!”
“她还是服装设计师,搞不好以后还要杀害动物穿皮草!”
“禁止她进入服装设计圈!!!”
……
姜雅宝翻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啪啪啪地打字,想要怼回去,以泄心头之愤。
但是,她打了几十个字以后,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有更霸气的处理方法!
她匆匆起床,来不及洗漱,就穿着睡衣,去敲季惟的门。昨晚季惟将近两点才回到家,因此他今早应该不会像平时那么赶时间。
过了好半晌,门打开了,季惟站在门口,看着姜雅宝,问:“怎么了?”
他应该是刚刚睡醒,眼睛黑漆漆的,穿着睡袍,隐隐露出结实精壮的胸膛。
姜雅宝心头微微一跳,移开目光,举着手机给他看,说:“网上有人说我残害翠鸟,说得可难听了。现在该怎么办?”
季惟拿过手机,滑动了几下,脸色沉了下来。他把手机还给姜雅宝,说:“我知道了。很快就会出声明的。”
他回房拿了手机,拨打电话给公关部负责人,让人摆平此事。
姜雅宝回房洗漱,心里揣度着究竟是不是有人借题发挥、借刀杀人?
是季念,还是钟楚意?季惟能查出来么?
等她匆匆洗漱完,再去搜索的时候,热搜上已经看不到了刚才的内容了,干干净净的。同时,季惟个人微博最新发出来的声明。
声明很简短:“澄清事实如下:本人与徐夏宁小姐为普通朋友关系;季忆所戴耳坠为明朝古物。请删除相关文章及各类转发。本人及季忆保留对造谣及散布谣言的行为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
这个声明毫无疑问,冲上了热搜第一。
季惟是青年一代的偶像,在投资圈、实业圈名气都很大,微博上有数百万粉丝,又是这样劲爆的话题,才短短二十分钟,浏览就过十万。
一石激起千层浪,底下留言的人很多。刚开始,是季惟的粉丝。
“太好了,老公还是我的!”
“连徐夏宁都来KY我老公,情敌太多,肿么办!”
“就说老公怎么会看得上徐夏宁那样矫揉造作的伪白莲!”
“搞不好是她叫人拍照的,造成既成事实。这下子打脸了吧!”
很快,徐夏宁的粉丝也过来了,两方人马,立刻就隔着屏幕撕了起来。
“谁KY了!那照片难道还是假的?谁还能命令他去给夏夏穿鞋?”
“分明是刚做不敢当,渣男!”
“配不上我家夏夏!”
“我家夏夏哪里还需要KY?!她是顶级白富美!”
姜雅宝翻了一会评论,吃瓜吃得津津有味。忽然在大量评论中发现了一条不一样的:“你们都忘记点翠耳坠了?”可是,没有人留意,也没有人回复和点赞,很快就消失了。
几乎所有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