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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呯——”
瓷器落地四分五裂的声音响起,隐忍的女声带着撕心裂肺的怒吼,直击尚芷洛耳膜。
“时源,选她还是选我——”
宽阔明亮的房间内,霍子衿扬起床头柜上放置的花瓶向空中掷去,站床边身形欣长的男人一动不动任由花瓶砸向自己,丰神俊朗的外表被颓败包裹,高挺的鼻梁下,好看的唇廓紧抿成线,带着说不尽的心疼。
时源深邃幽暗的眸光望着她,双拳紧握又松开,不断重复。
“告诉我,jessica发来的视频是假的对不对?”
“你说啊!你说你没有碰过她,没有跟她上过——”
“霍子衿——”
磁性的嗓音微微发颤,时源看着她手背上输液管里涌起的回血,大步走到床边将她摁在床上,怒道,“你闹够了没有!”
“我告诉你,不够,永远不够——”
“唔——”
干裂的唇被他突然吻住,像是末日的狂欢,霍子衿带着惩罚意味重重咬在他性感的薄唇上,口腔迅速弥漫着血腥味,她狠狠回吻着他,双手抱着他精瘦的腰身不规矩上下游移,时源贪恋着香润,脑里紧绷的弦差点断裂。
脑里占据了部分理智将他从释放边缘拉回,时源拨开她缠绕的手臂,双眸望着她眼底的倔强,轻声叹息,“霍子衿,闹够了就安心养病。”
“你告诉我答案,我才能安心养病!”霍子衿探前身子将他紧紧拥入怀中,水光涟漪的眸被悲伤淹没,“明明是你先招惹的我,凭什么现在处于被动位置的是我!凭什么我的情绪要被你左右?凭什么你可以随便跟女人上床,既然这样,我也可以随便找一个男人——”
“你他妈闭嘴——”
一声怒吼将她极端的思绪拉回,霍子衿怔楞看着他,双手蓦然松开重重落在身前,泪水无声滴落。
“霍子衿,忘了我…”
“你他妈放屁——”
歇斯底里的怒吼有些破音,霍子衿抬起明媚的小脸,丝毫不管泪流满面的样子有多丑,她咬紧嘴唇,压抑着崩溃的情绪,一字一句道,“为了成全芷洛和大哥,你可以替他娶一个不爱的女人来挡住你父亲的口,那我呢?!你愿意牺牲掉自己的幸福去成全别人,有没有问过我的建议!”
“时源,你真坏…”霍子衿双手捂着胸口,泪眼婆娑的眸望着眼前俊美的男人,声线发颤,“我求你,不去意大利好不好?”
“你要是去,我立刻吞安眠药——”
“霍子衿,答应我照顾好自己。”
“对不起,我不能再陪你了——”
一道身影蓦然夺门而出,霍子衿将手背上的针头利索拽开,慌不择路跳下床,男人欣长的身影站在原地顿了顿,极力忍下回头的冲动,狠心离开。
“时源——”
*
某处角落,一脸愕然的尚芷洛怔楞望着雪白的墙面,差点将手中的点心掉在地上,原以为是子衿和时源之间普通的争吵,正准备回避时耳里听着子衿说出别的话,差点将她惊出声。
“为了成全芷洛和大哥,你可以替他娶一个不爱的女人来挡住你父亲的口,那我呢?!你愿意牺牲掉自己的幸福去成全别人,有没有问过我的建议!”
时源成全她和时曜?他要去意大利和别的女人结婚来挡住时老的口?
尚芷洛哑然,实在没想到时源和霍子衿之间竟然走的这么坎坷,一直以为只有他们之间才那么艰难…
像是陷入迷雾中不停打转,匍匐在她身边的危险看似不会危及生命,可她懂,一切暴风雨不过是时曜为她挡在身前而已…
整理好复杂的心绪,尚芷洛走到病房门前深呼吸几秒,抬手敲门。
没人回应,她缓缓推开虚掩的房门,一眼望到霍子衿背对她盘腿坐在落地窗前,神情恍惚。
听到推门声,霍子衿机械回头看到尚芷洛瞬间,眸底燃起的光亮彻底熄灭,她勉强撇了撇嘴角,“怎么才来呀,等你好久了——”
阳光透过窗户倾泻而进,洒在两人身上,尚芷洛坐在她身侧,头轻轻抵在她瘦弱的肩上,像儿时那样亲密无间,思忖一会开口道,“告诉我,心里怎么苦了?”
很久没有回应,尚芷洛侧目望着她瓷娃娃般晶莹剔透的小脸上早已泪流满面,心狠狠一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心底期盼她说出一切真相,如果可以,尚芷洛宁愿她气势汹汹拉着自己吵一架,说她和时曜是威胁他们幸福的罪魁祸首也好,还是…
“我没事,很好啊——”
尚芷洛惊讶望着她,到嘴边的话咽下,眼眶忽的通红。
原来她和时曜的幸福是建立在别人给予的份上前行,这份爱好沉重…
“洛洛,你和时曜要很幸福哟…”
沙哑的嗓音带着宽慰,霍子衿回眸笑眼弯弯看着她,“要带着我那份爱,一起走下去,知道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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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不灭)为她,成为残废也是荣幸
午夜,颗颗繁星挂满天际,一闪一闪的光亮汇聚成让人耀眼的存在,带着凉意的微风吹过她白皙的脸颊,好看的弦月眉下,女人清澈深邃的眸定定望着某处,将她的内心世界展露无遗,娇小玲珑的身形蜷缩在落地窗前,双手环膝,空气里蔓延着淡淡的忧伤。
她不知道霍子衿和时源之间发生的故事,可看到她那么用力爱的勇气正是她所欠缺的,心底对时曜的愧意就多一分,胸口狠狠痛着。
意大利此刻是傍晚时间,尚芷洛刚要拨通电话,门口传来窸窣的脚步声,欢妈脸上带笑将手中的座机递给她,“少奶奶,是少爷打来的。”
尚芷洛微微颔首,紧握着电话,双眸蓦然通红,听筒里传来男人均匀的呼吸声,时曜低沉磁性的嗓音萦绕在她耳际久久不散,“洛——”
单字一个洛包含了太多含义,尚芷洛轻笑一声,隔着千山万水狠狠撞进他原本毫无波澜的心。
时曜垂眸望着虎口处缠绵悱恻的纹身,唇角扬起好看的弧度,带动他颊边浅浅的梨涡,“我很快回去,等我。”
“好。”尚芷洛拿起手边的黑色记号笔,摘掉笔帽,抬手画在窗上。
一笔一画渐渐勾勒出男人俊郎的外形,她摁开外放,顺势将手机掏出点击录音。
“例假是下个月五号,我已经告诉欢妈监督你的一日三餐,所有生冷辛辣的食物都不可以碰。”
“嗯。”
啪嗒——
一滴眼泪无声掉落,尚芷洛慌忙抬手擦掉,握紧的笔身微微颤抖,心间的苦涩越来越强烈。
“你在哭?!”
男人写字的右手一顿,修长的身子靠着软椅,深邃的眸底闪过紧张,薄唇又叫了一次她的名字,“尚芷洛——”
他们的爱没理由让别人背负着沉重前行,如果一定要背负,那也是他们两人,不应该是霍子衿和时源,更不应该是他自己。
细碎的呜咽声快将他吞没,时曜浓眉紧蹙,双手重重砸在檀木桌上,眼神阴翳望着桌前站立的保镖,不理会正对他的数十个冰冷枪口,他利索挂断电话,英俊挺拔的身子站起,大步走向雕花大门。
“少主,请您不要为难属下!”
身后响起保镖冷冰冰的声音,他不管不顾仍旧向前,双眸通红。
“门主的命令您忘了吗——”
从现在开始寸步不离跟着少主,他要是胆敢有走出庄园的想法,就给我开枪射击,留口气拖到婚礼那天就可以——
呵,以为这样就可以困住他?
阿三下落不明,他能调动的人通通在国内,老爷子的如意算盘他一清二楚,他做梦!
推开雕花大门,偌长的走廊站着数十个黑衣人面色肃穆,听到动静纷纷掏出短枪对着那抹修长身影。
时曜神色冷峻,周遭散发出阴沉气息,震慑的他们纷纷后退。
不远不近的距离,他像走了一万光年那么久,一颗心飘回兰国只想见她。
他不在身边,她一定不会按时吃饭,不会按时休息,不会好好照顾自己,来个例假可以要她半条命,被磕碰了那还得了。
脑里自动回放他们之间点点滴滴的一切美好回忆,半年前他不告而别,半年后,无论如何他都不要再放开她的手…
“阿曜,现在立刻给你两个选择,一是退回书房——”
时政海威严的嗓音响起,他沉稳的脚步一顿,阴翳的眸光冷冷瞟向墙角上的监控,嘴唇扬起冷笑。
“二,是成为残废!”
步伐沉稳向前,黑衣人不停后退,剑拔弩张的气氛一触即燃,他麻木向前冲,双膝蓦然被身后人重重一踹,借着惯性向前跌倒瞬间,身姿由落地改为进攻,扫堂腿利索踢倒前方几个阻碍,人群瞬间混乱,时曜灵活躲闪间抢过保镖身上的短枪,砰砰砰几枪,人影悉数倒地。
沿着旋转楼梯疾步而下,身后一锅乱的保镖争先恐后追逐着,没人敢真正开枪。
“现在开始,凡是开枪打中少主的人,奖励一百万!”
人群瞬间噤声,数秒后纷纷拿起短枪,颤抖对着那抹修长身影开枪。
“砰砰砰——”
震耳欲聋的枪声响起,时曜浓眉紧蹙,蹲在u型吧台后反击,无奈敌众我寡。
纹路繁复的天花板空置一格,自动升降的液晶电视屏缓缓从暗格里落到一定程度,漆黑的屏幕突然显出画面,时曜眸光一滞。
屏幕里,夜色包裹下的时宅出现在他眼前,镜头切换,一道熟悉的身影让他心口一顿。
尚芷洛压抑的哭声像是黑暗里挣扎着破土而出的嫩苗,试图冲破黑暗,她抬手抚摸着玻璃窗上画出的男人轮廓,红肿的双眸带着他从没看过的缠绵和痴恋,她直起腰身闭眼吻在窗上,随即整个身子贴着冰冷的触面,迟迟不肯离开。
傻瓜…
他的傻瓜,怎么可以傻的这么可爱。
握在手里的短枪不知何时落地,他怔怔望着屏幕,高清画面下,她的一举一动均被监控,心底腾起滔天怒意,头顶落下阴霾,他一动不动望着画面里那个纤细身影,薄唇忽而扬起轻浅笑意,惊讶众人。
“混账——”
清冷深邃的面庞狠狠挨了一拳,时曜咽下嘴里的血腥,继续望着她,看不够,永远看不够…
“怎么,想不到我已经监控了时宅吧?”
时政海脸上得逞的意味明显,他垂下眼帘望着时曜,像是看着垃圾一样,眼底的厌恶毫不掩饰,“不妨告诉你,在你和Jessica结婚前,这个女人的命就一直握在我手心。”
“你知不知道,时宅已经潜伏进我的人,他们分别在各个角落埋下了杀伤力极强的炸药…”
时曜陡然转变的脸色像是抵达杀戮场的阿修罗,他站起身眸光阴沉望着眼前的男人,咬牙切齿道,“你卑鄙无耻!”
“放肆——”
时政海神色转怒,负手而立,身上的张狂之气不减反增。
“只要你现在走出庄园,时宅瞬间化为乌有,而你的女人立刻灰飞烟灭!”
他的软肋,时政海一清二楚。
想起那具拿错的棺椁,时曜浓眉紧蹙,能威胁时政海的东西,只有他母亲…
“啪——”掌心带着劲风落在他精致的面上,时曜双拳紧握,不动声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