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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我照顾你
欢妈不动声色经过端木思卿身旁,她回眸看着两人走远,眸底的震惊迟迟不散。
怎么会是她?
这世界这么大,和时曜结婚的人为什么偏偏是她!
端木思卿收回飘远的思绪,劝自己冷静下来。
她刚才不可能没认出自己,更何况打了个照面。
尚芷洛的双眸和她对视几秒,随后冷漠移开目光。
难道她一下子没认出自己?
瞬间没心情散步,端木思卿回到房间冥思苦想,关于两年前的那场车祸…
两辆私家车和一辆公车雨天相撞。
车祸伤及众多,不巧的是她当时身处一辆私家车上,伤势惨重,再加上她特殊的血型,危在旦夕时刻,她记得有个女孩出现救了自己…
普通病房内,狭隘空间里强硬摆放了三只床。
走廊外嘈杂声一片,外科医生分身无术,只能挨个房间救治。
她意识清醒时,看到另外两张病床上一男一女两手紧握,女孩腕间戴着一条价值不菲的手链。
在圈内混了多年,她一眼就可以判断出那条手链是出自名家之手,S字母吊坠上镶嵌了数颗碎钻…
她记忆犹新,所以在两年后第一眼就可以认出来。
女孩紧紧握着男人的手,颤抖着将解下的手链戴到他腕间,呢喃道,“你一定要活下去…”
只可惜那男人伤势太重,一直在昏迷状态。
直到有一群黑衣人来到医院,将男人接走…
端木思卿心跳加快,闭眼回忆,当时那女孩的长相…
眉清目秀的脸上,一双黑眸水灵动人…
真的是她…
端木思卿想将脑里的杂念清除出去,可一直有个声音告诉她,“就是她,你们又遇见了…”
两年前,端木思卿感染DLM病毒,是那个女孩给自己抽了血,及时扼制病毒扩散,不幸的是她自己也被传染了…
两年后,她已经痊愈,而自己仍旧被病魔缠身…
两年时间,她是如何痊愈病毒的…。
端木思卿绕着房间走了数圈,仍旧毫无头绪。
她甚至想立刻冲到隔壁问个清楚…
如果她认出了自己,如果她知道时曜和自己在一起的原因,是因为那条手链…
整整一天,端木思卿都在惶恐中度过。
望着墙壁发呆。
而原本悠闲的尚芷洛,此刻也不淡定了。
她抱着被子目不转睛盯着男人背上蜿蜒狰狞的伤口,一时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
房间门口脚步声杂乱无章,蔡京询带着其他几个医生走到KING—SINE大床前,将与她隔开的窗帘拉住。
暖黄色的灯束打在窗帘上,几个人影井然有序的进行缝合手术。
过程冗长,她屏着呼吸双手紧拽着被角,等待结束。
那人一声不吭,甚至连痛苦的闷哼都不存在。
起初他神色如常的走进房间,坐到床畔,还跟她一同看无聊的电视剧。
直到栾弈带人进来,神色慌乱。
她从没有见过一个人受了那么重的伤还可以坦然自若。
不知过了多久,窗帘缓缓拉开,尚芷洛起身关切望向床上那人。
时曜神色冷峻,上半身缠满了白色绷带,他接过栾弈手里的文件,修长手指不时翻页,最后在尾页签下大名。
“放话出去,今晚参与南口活动的人,一个都不留!”
栾弈面露怒意点头,“我不知道组里竟然出了叛徒,要不是你及时赶到,我恐怕现在已经在黄泉路上…”
意识到尚芷洛在场,他表情凝重走到她面前道,“小嫂嫂,阿曜受了伤,他为我挡了一刀才成了这样…”
尚芷洛没有犹豫,利索点头,“我会监督他按时吃药。”
耳旁传来一声嗤笑,她皱眉看向他,“怎样。”
“一个连上厕所都不能自理的人,照顾我?”
眼看两人又要抬杠,栾弈无奈摇头,“我先回局里了,连城他们会忙集团的事,最近你都不要操心了。”
“南口那边的人,是老爷子派来的,个个都是亡命之徒。”
时曜不屑冷笑,“他送的大礼一般都在后面,这些杂碎还不算什么。”
“找人盯紧南口,我怀疑他有帮手。”
“你说局里不止一个内鬼?”
“嗯。”
两人谈话简短明了,尚芷洛听的云里雾里。
等栾弈走后,她掀开被子打算下床。
“你干什么?”
时曜浓眉紧皱,胸前肌理分明的性感线条被绷带包裹,只露出诱人的锁骨,他看到她下床的动作,不爽道。
“上厕所啊。”
他默不作声,利索起身走到她面前,人神共愤的俊脸上没有一丝不耐,他伸手刚要抱床上的人,却见她连滚带爬的缩到床边。
“你干什么!”
时曜冷声道。
“我可以下床了,不用你抱着我去了。”
她其实是看到他满身的绷带太害怕。
明明受了很重的伤,却仍旧逞强要抱她。
“过来。”
“……”
“过来!”他低沉道。
尚芷洛摇头,连连摆手,“真的不用,这么多天了,下床走几步还是可…”
话音未落,脚踝被一只温热大掌握在手心,她还没回过神,人已经拖到他身边。
她焦急后退,却被他霸道抱在怀里。
听着他沉稳的呼吸,尚芷洛小心翼翼抚过他胸前,自言自语道,“一定很疼吧…”
时曜晲了她一眼说道,“不疼。”
“……”
督促他吃过药,尚芷洛原本想让欢妈留下,好方便照顾他,不想他直接让人回了时宅。
“为什么不让欢妈留下?”
“你不是说你照顾我?”
他不是嫌弃自己生活不能自理?
时曜拿过手机递给她,嘴角牵起一抹嘲讽,“后悔了可以叫欢妈回来。”
她才不要!
见她不肯服输的样子,时曜抬手指了指衣柜,“给我拿件衬衫过来。”
尚芷洛疑惑道,“你要去哪儿?”
“去看看她。”
“……”
尚芷洛打开复式衣柜,被眼前一排黑色衬衫惊愕,她垂眸看了看腰间某只大手,忍下吐槽他的想法。
她可不想被扔到地上。
尚芷洛跪在床畔,细心给他系纽扣。
他很高,眼帘低垂俯视着她娇小身影,看她专注系纽扣的样子,露出细嫩洁白的天鹅颈,眼底寒意不知何时褪却。
“嫁给我后悔吗?”
头顶传来一声疑问,尚芷洛停下手中动作,抬眸望着那双深邃的黑眸,圆润红唇抿了抿,欣喜道,“可以悔婚吗?!”
她的反应他意料之中,可听到耳里仍旧很不爽,他心底微微一沉,“滚。”
“……”
------题外话------
时曜:我这是喜欢上比自己小九岁的黄毛丫头了?
夏至又:没错,你喜欢她!
时曜:你是亲妈吗!
夏至又:当然了!
求收藏,(づ ̄3 ̄)づ
16 尚芷洛,你想死吗!
尚芷洛被一阵推搡惊醒,她睁开迷蒙睡眼,就着夜灯昏暗的光线,看到了一脸阴沉的某人。
“怎么了…”
时曜揉了揉眉心,面不改色道,“饿了。”
“欢妈冰箱里留了饭菜,你去吃吧。”
轻飘飘一句话丢给他,尚芷洛裹紧身前的小被子想再度进入梦乡。
那人没再推她,欣长的身影一动不动站在床边。
一分钟,尚芷洛紧闭双眼努力忽视落在身上炽热的视线。
……
十分钟后,尚芷洛气急败坏从床上弹起,仰头幽怨看着他。
“良心不安?去做饭!”
“……”
要不是他跟个幽灵似的站在床边,她怎么会睡不着?
严厉拒绝他要抱自己做饭的想法,尚芷洛战战兢兢坐上轮椅,龟速在厨房移动。
时曜皱眉看着她慢悠悠的动作,大步走到她身后,推着她助力。
“紫菜蛋花汤可以吗?”
“不喜欢。”
“白粥?”
“难喝。”
“冰箱里的饭菜可以吗?”
“你让我吃剩的?”
“…。”
尚芷洛压下怒气,官方一笑,“那您喜欢吃什么?”
“随便。”
“…。”
半小时后,一锅热腾腾的紫菜蛋花汤出炉,尚芷洛拿过瓷碗给他乘了一碗,两人坐在餐桌前保持沉默。
时曜看着碗里粘在一起的鸡蛋,额间滑下三根黑线,“难看。”
“喂,你要求那么多还难说话,我哪知道你想吃什么!”
时曜不动声色拿起汤勺喝了一点,竟然意外发现,味道还凑合。
尚芷洛见一碗蛋汤很快见底,心底顿时欣慰,正要给他再舀一碗,不想他径直走向厨房直接连锅端出来。
她做的这么好吃的吗!
见他忙里忙外,从房间拿出笔记本、文件,尚芷洛疑惑看着一锅汤,“你过来吃啊,一会就冷了。”
时曜修长身影走到她面前,单手解着纽扣,一手撑在桌沿上,黑眸淡漠看着她,“再给我盛一碗,剩下的汤五分钟之内喝光,完了给我洗头。”
洗头?
尚芷洛闷不做声把瓷碗舀满,看着他利索喝完起身离开,无奈看着半锅蛋汤。
她还想说什么,见他俊挺的背影走进盥洗室,只得作罢。
她呕心沥血做的汤,他就喝了一点,剩下这么多让自己喝掉?
“你还有三分钟!”
低沉嗓音从房间传来,尚芷洛不甘端起锅,连吹带喝的干掉半锅。
时曜拨通冷霍晨电话,他人身在欧洲,跟国内时差不同,欧洲正是白天。
“十分钟后接电话会议。”
冷霍晨听闻今晚南口事件,两人寒暄了几分钟后挂断电话。
盥洗室。
战火熊熊燃烧。
“尚芷洛,你会不会调水温!”
她手忙脚乱按低热水器温度,心里将这个暴力狂腹诽无数次!
俯身对上一双恨铁不成钢的黑眸,尚芷洛浸湿他的短发,随即转身愤愤按出玻璃瓶里的洗发液。
十分钟一到,时曜接通电话。
按下免提,欧洲分公司各个负责人井然有序的汇报情况。
尚芷洛将液体挤进掌心揉搓,一股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她只觉肚子里翻江倒海。
一双小手覆上他的短发,尚芷洛忍着不适给他来了个头部按摩。
应该是刚才蛋汤的问题…
她不会吃撑了吧…
尚芷洛强咽下喉间涌起的汤汁,手上动作不曾停止。
时曜没发现她的不适,耳里专心听着工作汇报。
十分钟后。
“呕…”
一股热流沿着他结实的臂膀淌下,电话那端的人听到这声怪叫,瞬间悄无声息。
时曜冰冷的眸看着附在他臂膀上狂吐的死丫头,只觉青筋暴跳。
胃里的残留物伴随着她下午的咖喱饭一起吐在地板上。时曜耳里没了声音,只剩下她吐的昏天黑地的呕声。
将手机扔到洗手台上,他惨不忍睹看着自己胳膊上的呕吐物,一手紧握,怒道,“尚芷洛!你想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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