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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远柒微微颔首:“我也知道了。”
  “这屋子是老房子,这一带的老房子应该有地下室,”林远柒问邹霂远:“有搜到吗?”
  “之前在外面有一个上锈的锁,鉴定人员说半天没打开,”邹霂远神色微微一凛,人已是窜了出去:“你们没有武器,等我。”
  他带着重案组的人一步步靠近那上了锁的地下室,谁都没有问为什么两人在屋里转了一圈就找到了地方,只是坚定无比地相信着。
  夏竹这才意识到林远柒的作用,似乎只要是林远柒做出的决定,就没有人会再问一句为什么。
  地下室的锁头生着锈,似乎是很久没有人进去过了。
  可是当组里的宁陵轻轻碰了那锁头一下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锁头往旁边一别,竟是径自别开了。
  被人开过了,宁凌用嘴型说着。
  邹霂远神色一整,伸手示意宁陵离远一点,宁陵没做声,只将枪稳稳端在手里,显然是要打头阵了。
  那锁头被轻轻放在一侧,宁陵一使劲将钢板掀开,大喝一声:“警察!不要动!”
  军用手电将里面照的一片明晃晃,乱七八糟堆着杂物的地方,空无一人。
  林远柒示意人们都停住,他则是小心地避开地上的东西往前走,唇角微微一挑:“有线索了。”
  他站在最外面,指着里面的两排脚印微微一笑:“根据这个,可以模拟出犯人的身高体重,甚至哪只脚跛着……如果他不小心留下一根头发,那么我们甚至可以查出身份证号码!”
  林远柒的眼睛很亮,目光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很好,他终于露出马脚了。”
  回去的路上,夏竹看着下半夜激动万分的林远柒,最后那点倦意也跟着散去了:“前辈,依照他的描述,他不应该会是这样粗心的人。”
  无论是每次对犯罪现场的清理也好,反侦察能力也罢,他总是小心而细致的,生怕留下半点差池。
  可是这一次,他不仅没有看清满地的灰尘,甚至还两只脚踏了进去,等同于是将一切都葬送了。
  这不符合他的描述,除非……
  “他失控了。”林远柒淡淡道,眉眼间神色很淡:“那个电话过后,他迫切地想要证明他自己,也正是因此,他失控了。”
  有了他的身高体重,性格描写,找到这个人只是时间的问题。
  夏竹看着林远柒笃定的侧脸,忽然想起很久以前还在大学时大家对于男生的谈论,那时候大家还是十八九岁并不大的年纪,窝在床上开夜谈会是每晚必备的项目。
  那时候曾经想过“什么样的男人最帅气”?
  自己当时是怎么说得来的?好像是一瞬间,眼前就浮现出了现下林远柒的样子。
  认真,执着,成熟。
  “那么,等下我要去书房做描写,至于你……”林远柒看了她一眼,眼底露出一些分明的嫌弃:“你或许可以考虑去卧室。”
  “……我记得林前辈家中好像只有一个卧室。”夏竹默然。
  “没错,”林远柒叹息一声:“我可以假装并不嫌弃你,明天再换床单。”
  夏竹:“……”她收回最后一个词,一点都不成熟。
  夏竹最后也没去林远柒的卧室,让她住在一个陌生男人的卧室里,这种感觉太过微妙,夏竹还是有点接受不能。
  而通宵达旦却又委实太过难熬,夏竹坚持了半天,喝了两杯黑咖啡,最终也还是没撑住,往书房上的沙发一歪睡了个昏天黑地。
  林远柒背过身没看到,叫了她好几声也没听到回应,忍不住蹙着眉回头,这就看到小女人躺在沙发上沉眠的模样。
  她的眉眼安静而好看,平时看上去不过是平均线以上的小模样,睡着的时候嘴角微微翘着,却是好眠。
  没来由地让人欢喜起来。
  林远柒盯着她看了半晌,忍下了叫她起床的念头,将空调往上调了两度,又从柜子里面抽出一条空调毯给她没头没脑地一盖,这才转身过去继续工作了。
  这一晚确确实实是和谐地不得了。
  夏竹一夜好眠,第二天早上是被闹铃叫响的,她摸索半天将闹铃摁掉,然后就结结实实地怔住了。
  因为她舒舒服服地躺在沙发上,而那边揉着眼睛一脸不满的人正枕在自己的胳膊上,胳膊在桌上压了太久都出了红印,男人正一脸不善地看过来:“夏竹。”
  夏竹一激灵,习惯性的起床气都不见了,小心翼翼地抬头:“……是?”
  “一杯咖啡加奶加两块方糖,”林远柒侧躺着闭着眼睛吩咐:“还要两片吐司,烤的时间长一点,抹好巧克力酱。”
  “哦,好。”夏竹点头,迷迷糊糊地下楼了。
  她习惯极好,下楼先去信箱拿信,结果这一次根本没到信箱,她就被吓得瞬间清醒了。
  林远柒在楼上闭着眼睛等着早点,不多时就听到脚步声腾腾地跑了上来,上气不接下气的。
  他睁开眼:“我相信烤箱并不能……”
  一束蓝色妖姬,蓝色的玫瑰花瓣看上去有些诡异,更诡异的是上面插着一封信,最中间的一朵花瓣被人撕了下去,只为了给信一个着力点,夏竹忐忑不安地看向林远柒:“林……前辈。”
  上面写着四个血红的字母:“MISS”
  林远柒看了半天,脸色愈发沉了下去:“丢掉。”
  “呃,诶?”夏竹怔了怔,总觉得这是恐吓啊丢掉真的好么?!
  “如果这是炸弹,你也要欢天喜地地拿进来吗?”林远柒声音平静,带着隐隐的愠色。
  “抱歉。”夏竹干净利落地拎了下去,丢出门口时就看到一个带着摩托帽的男人正骑着摩托停在她面前,声音有些闷:“他不喜欢吗?”
  那男人给人的感觉很干净,不是衣着的整洁而是那种发自内心的清澈感,夏竹却是没来由地觉得恐慌,男人的表情看起来有些莫名,只淡淡笑了笑,从她手里接过那束花:“多谢你,我的女士。”
  夏竹开始大叫让林远柒下楼来,她则是伸手试图抓住那辆摩托车。
  可惜一切都晚了,因为那辆车的主人微微一笑,行了个英式礼一溜烟开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多谢燕子,啦的评论支持╭(╯3╰)╮
嘛,有评论才有动力,亲爱的们不要大意地爱我吧蹭~
谢谢大家收藏评论支持,么么哒……
☆、愈发靠近
  
  夏竹上楼的时候,林远柒正神色优哉游哉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仿佛能从自己的指尖看出一朵花来。
  夏竹拿他没辙,只好收拾收拾东西堆过去:“前辈。”
  林远柒这才抬起头来,将目光落定在她空空的手上,微微哂道:“居然没塞给你,不符合他的风格。”
  “您认识他?”夏竹蹙眉,本能地觉得那是一个危险分子。
  林远柒不置可否,只淡淡道:“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直接关门报警。”
  想起之前安排的警卫,林远柒又蹙眉:“他穿了什么?邹霂远布置的人呢,怎么都没反应?”
  夏竹刚想开口,电话就响了,林远柒上前一步接起来,语气不善地说了几句话就把电话挂断淡淡道:“人抓到了,我们这边的警卫已经撤了。”
  “是不是在您说的地方?”夏竹问道。
  “是。”林远柒言简意赅,显然也是不打算再说,只淡淡阖了眼,一只手在另一只的袖口上摩挲片刻,复又收了回去。
  夏竹看了一眼心底便有了念头,她犹豫片刻问道:“那人……与您的伤口有关吗?”
  林远柒没睁眼,呼吸声听起来挺沉,夏竹却是明白,这么短的时间内,换做谁都不可能睡着,只可能是不愿意开口。
  若是平时,夏竹定然也就不会刨根问底下去,她习惯于尊重,而不是硬生生揭开他人的伤疤。
  可是面对的人是林远柒,夏竹决定换一个办法,她在林远柒的身边坐了下来:“我可以回家去吗?”
  林远柒默不作声地睁开眼,眼底有些烦躁:“……随便。”
  夏竹笑了。
  林远柒这话说的是一套,表情却是另一幅模样,仿佛是在说假如夏竹真的走了,他就要将这房子拆了一般。
  夏竹习惯了他这样的表达方式,只觉孩子气。
  “我想问问您,当时您是怎么判断出我父亲杀了我母亲的?”夏竹犹豫片刻便道。
  她的语声犹如涓涓溪流,听起来不让人烦厌,只觉悠长而好听。
  林远柒看了她一会,难得地有耐心:“首先是最开始你的父亲心急火燎地找到我,如果说任何一个正常的成年男性在被警方告知妻子可能是被他杀时,最初的反应一定是愤怒,愤怒过后会选择找专业人士来做鉴定,或者是选择相信警方。而你的父亲找到了我,从那时起我就觉得不对劲,这不符合一般人的常态,只可能是病急乱投医,或者是希望我帮忙演一出戏。和你的父亲进行交谈时,我更加肯定了第二种可能,因为他的反应非常不自在,不属于伤心或是愤怒,而是尴尬,手一直在搓着裤子,目光也总是极力袒露出他的悲痛,这不同于任何正常人的反应,因此我建议警方重新进行搜查,这一次的搜查范围包括他名下的房产,果然在储物间发现了凶器。”
  一直以来,林远柒推理的时候都是最好看的,男人的眉梢微微挑起,语声认真而笃定。
  夏竹听了半晌,最后默然笑了:“他在监狱里这么久,我没去看过他。”
  林远柒有些不理解为何夏竹要将这些话尽数说出来,却也点了点头:“哦。”
  “我希望有一天功成名就再去看他,尽管现在我也不知道什么叫做功成名就,”夏竹将自己缩在沙发里说下去,表情有点怀念:“总之,就是在逃避吧,您说的也没错,哎……”
  她一抬头,发现林远柒已经不见了。
  这人左右是不耐烦听她说下去,就夹着笔记本上楼去了,估计是要补眠。
  夏竹在沙发上坐了一会,这才想起来自己似乎是忘了给人家弄早点,偏生又不敢去卧室叫人,只好轻手轻脚地做好了端到卧室门口,小心地敲了敲门。
  门从里面打开了,露出穿着一身宽宽睡衣的林远柒。
  林远柒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门前的夏竹:“你知道现在几点钟吗?”
  夏竹眨眨眼,林远柒道:“十二点二十三分。”
  ……好像是中午的时间了。
  夏竹后知后觉,这才问道:“林先生,家里好像没有钟?”
  “我不喜欢那些东西。”林远柒将吐司拿过去卷着培根吃,一手端起咖啡一饮而尽。
  “哦……”夏竹有些疑惑,开始在心里做分析,这样的话,不是很不方便吗?
  林远柒倒是没介意,只将门大敞开:“下午出去?”
  “出去?”夏竹疑惑。
  “出去练习。”林远柒看了夏竹一眼:“你现在的样子,在重案组里有些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呢?夏竹有些疑惑地上上下下打量自己半晌,最终还是没闹明白。
  林远柒这人,说话只捡自己觉得重要的说,说完了就闭嘴,再不开口。
  至于其他人有多少疑惑……这都不重要。
  下午林远柒开车带夏竹到了警局,邹霂远在门口等着,他看了看瘦胳膊瘦腿的夏竹,最后没奈何地摇摇头笑了一声:“怎么除了脸是圆的哪里都那么瘦?”
  林远柒摊开手表示爱莫能助。
  邹霂远便叹了口气:“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