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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不是你的错,是顾小南,如果我估计的没错,她根本就没死,一个死人,是不会给你打电话来的。”京橙坚定的走到外公面前,握紧了外公凉透的双手,暖在手心,笑看着外公的泪眸,满目的温情安慰着。
“没死!”
“舒雅许慧你们先带子朗回去睡觉。”京华深不见底的墨色明眸染上忧虑,他跟温岚刚回家不久,家里很多事情都不太清楚。
“怎么回事?橙橙,顾小南又出现了?”
京华扶阮江坐在沙发上,抬眼看着京橙疑惑的问,家里很多事情他都没有插手,一直都是女儿操心着,有这样的女儿他如今是倍感欣慰的,京华满目恋爱疼惜的看着自己女儿,想着一家人如今遇到的麻烦又隐隐有些担心。
三年多前,就是因为顾小南这个女孩子,京橙丢了舒昭阳,让她经历了生死两重天的折磨那么久,作为父亲,他疼在心底,眼看着女儿情感上受尽苦楚,却什么忙也帮不上。
如今,顾小南这个女人居然还在挑衅着京家,这让京华有点无法忍耐了。
京橙浅笑的看着父亲京华,父女两人再也没有之前的那种剑拔弩张的仇恨,这种感觉让她由衷的笑着。
人生五味杂陈,没有苦,又怎么能体会都甜的甘醇,没有麻烦,哪里有解决困难之后的酣畅淋漓的快感,她京橙不怕苦,就怕家人不和谐。
“爸!准确的说,她还没有出现在我们大家面前,她也不敢出现在我们大家面前公然挑衅的,她身上还有命案,可我能察觉到,她一直在我们身边兴风作浪,爸!岚妈,你们都小心一点。”
“难道就没办法让这个女人主动走出来了?这个坏女人!让我看见她,我跟她一命拼了!这么对我女儿!”呜呜……
温岚隐忍不住愤愤的说话,说着话不忍的把京橙拉到身边,默默查看着她身上的伤,都说伤在儿的身,痛在娘的心,女儿从小就不在身边让她饱受思念,如今因为顾小南这个女人一再受伤,温岚恨不得茹毛饮血,恨顾小南恨入骨髓了。
京橙悄悄握住妈妈的手,体会着妈妈对自己的心疼,唇角不禁勾起一丝笑花,哪里还能留意到身上的那一点点小伤小痛呢。
“岚妈,你说的话提醒了我,我们是该想办法让她走出来,只不过,妈妈你要答应我,就算真的看见了她,你也别激动,为了这种人搭上你自己的一生,不值得,我们还有别的办法让她束手就擒的,只是……”
京橙说着话,不安的把目光投向了外公身上。
这世界上最难割舍的就是血肉亲情,外公年纪也大了,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血肉至亲,只有顾小南,外公能承受得了,把顾小南绳之于法,永不见天日的巨大悲痛吗?
京橙不安的看着外公阮江,默默的,有些担心,她怕,一再变故的事实让外公承受不住打击,本来他现在就已经虚弱到了极点,精神状态一直不好。
沉默很久……
屋里谁也没有说话,心照不宣的,大家顺着京橙的视线,把目光聚集在阮江身上。
阮江紧蹙的眉头此刻能夹死苍蝇,痛苦的色泽在深眸之中一直搅动着惊涛骇浪一般。
“外公!曾经,你是我眼中英雄豪杰,是偶像,你的爽朗开脱,一直让我为之向往……”京橙不由的看着外公,说着她一直藏在心底的真心话。
阮江扯了扯唇瓣,没等京橙把话说完,终还是开口了。
“橙橙丫头,外公心里有愧,又怎么能做你偶像!”
“偶像就不是人啦!是人都会有缺点,有软弱不堪一击的一面,外公,加油。”京橙走过去挨着阮江坐在沙发上,抱着他胳膊娇柔的说道。
默默的,阮江看着京橙一身的青紫外伤,心疼的滴下浊泪。
“丫头!你想怎么样就怎样吧,让外公做什么,外公也无所怨言,那丫头做错了事情,人都该为自己做错的事情负责,谁也逃脱不了的。”
老人不安的抚着京橙身上的青紫伤痕,那些伤如今看来,比他打在自己身上还要痛百倍千倍,京橙这丫头这么关心自己,他还把她打成这样,当真老糊涂了,老人脑子都是退化的,还是多听听年轻力壮的人的话吧,他也到了该被照顾的年岁了。
“外公!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您这几天悄悄的去外地旅游散散心就行了,记得不要跟任何人联系,外公!可以么?”京橙娇俏的笑着问外公意见。
一家人看着她一身狼藉,却还这样好兴致的样子,忍不住摇头笑着,面对生活的困苦,还能笑得如此温馨惬意的人,当真是别样美丽的。
洛家三少洛君豪的独立小楼中,原本就是这闹市之内的世外桃源,一般人都是很难踏足其中的,这几天更是与世隔绝般清净,连平时固定打扫的帮佣这几天都没得到容许进去过。
洛君豪的清幽迤逦的独居卧室里面,装修的有点古色古香。
房间里,一张精致宽大的雕花实木高低床素雅的绸锦丝被上,席玉芬躺在床上已经好多天没有下床,除了医生悄悄来过,一直都是洛君豪吃力的不眠不休贴身照顾着。
如今的席玉芬总算看起来没什么大碍,只有身上裸露部分,还能看得见斑驳的伤痕结痂,看着还有些狰狞,那都是她自己手指指甲抠下来的肉留下的伤疤。
洛君豪不知道席玉芬在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那天接近昏迷的她被一个浑身刺青的男人架住身子走到这里,她嘴里一直念叨着,君豪,君豪,君豪……
他便留下了她,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好,只是悉心的照顾着受伤的她,他们默默相处,谁也没有多说一句话。
今天,外面的阳光明媚,鸟儿纷飞,洛君豪看席玉芬脸色平静,默默看着她开口了。
“玉芬!多晒晒太阳对身子好,我们在院子里面晒一晒好不好?”
“你放心,院子里面没有别人,打扫的人都不会进来,没人会看见你的。”
洛君豪静默的性子此刻说的话微微有些急了,他看着席玉芬,深潭一般眸湖中,淡淡涟漪波光潋滟,看得出,那是他心动的痕迹。
席玉芬抬眼看了一眼男人,目光交接是,忍不住一怔。
之后,原本平静的她,忽然间愤怒了。
“谁让你对我这么好的!?我是什么人?是你什么人?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为什么?”席玉芬突然的叫嚣着,捶打着床铺,坐在床上发火。
洛君豪似乎一点也没有意外,默默承受,安然看着发怒的席玉芬。
心里有苦有躁,发怒是最好的发泄方式,他知道,也不会生这个女人的气,他只是默默在心底心疼着她。
“玉芬,我对你好,是我心甘情愿的,我不能给你什么,也从来不想要求什么,只要你愿意,让我陪着你,我已经很满足。”洛君豪看着席玉芬发完脾气,静静的看着她说道。
原本暴躁的席玉芬,听着男人饱含着爱意的嗓音,忽然的泪如泉涌。
人,都是有心的,只是,有的人心一开始被某种情愫蒙蔽着,人从一出生一张白纸开始,走过的路都是一道道痕迹,她席玉芬走过的路,留下的痕迹,再也没办法弥补,她心里比谁都清楚的。
本以为今生今世,她不会因为自己所作所为有所感触,可,偏偏,上天让她遇见了几乎一尘不染的洛君豪,她的一身污浊,被他一泉清流洗刷的越来越洁净的时候,她在水中看见了自己的心,看见自己那颗斑驳内心层层包裹之下,原来也是一颗鲜红跳动的平常心,她也有常人一样的七情六欲,有为之向往美好的东西。
可这样的自己,又怎么能让自己配得上那些美好向往的一切,这让她越发的痛苦,苦不堪言的沉痛。
“君豪,我不是你可以看上的女孩子,我!配不上你……”席玉芬抱住脑袋窝在胸口凄凄哭泣。
洛君豪看着哭的伤心的女人,心隐隐的痛着,他不想问什么,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席玉芬在外面受多少苦,因为什么他不想知道,可这些苦都叫他疼的一样深邃,感同身受,因为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心里已经有了她,这个看上起凄苦凋零孤独的女孩。
“不,在我心里,你依旧圣洁,不管你做过什么事情,放下过去,跟我一起面对未来好么?我爱上你了,玉芬!给我们一个机会吧。”洛君豪抓住心爱女人的手,恳切道。
席玉芬猛地一愣,男人抓住她的手很温暖,温暖的足以让她内心的厚厚冰雪,悄然融化,她惧怕,害怕融化的冰雪之下自己那颗袒露的心会被这个男人看见,她羞愧难当。
“不!不不,你一定疯了,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你是个残疾人,你做不了男人,你怎么有资格对我说这样的话,你怎么敢!”席玉芬咆哮着,泪如雨下,她抗拒的用最伤害的话去面对洛君豪的爱意,不是她无心,只因为她看清了自己的心意,也看清了面前这个男人的心意,她不敢让这样的感情萌芽继续发展,她看得见结局的悲伤,几乎已经看见,那是鲜血淋漓的残酷局面。
洛君豪眸中染痛,给不了心爱女人完整的幸福,那是他心中最大的伤,席玉芬毫不留情的撕扯着他伤口,而他,居然一点都没有怪她的心意,有的,只是更加的心疼难解,因为他看得出来,此时此刻,叫嚣这段女人,深眸中是比他一点不浅的深深痛苦,他理解,她说那样的话,完全是与意愿背道而驰的,这让他更加心疼着她。
“玉芬,求你,别折磨自己,你杀了我我都不会怪你一分一毫,只是求你,别再折磨你自己!”洛君豪哭了,哭的泣不成声,无法言喻的痛叫他生不如死,以前,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活得这么痛苦,如果自己不是残疾?他会保护好自己心爱的女人么?会么?
拿起手边桌子上一把水果刀,握紧在手里,拼命的捶打自己那双毫无知觉的腿,第一次,洛君豪觉得,它们是那么残忍的事实,要不是残疾,他一定不会让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哭的这么伤心。
“君豪!你干什么?不要这样,不要……”席玉芬慌乱了,她看着洛君豪一下一下用刀尖扎着自己的腿,虽然洛君豪的腿是没有知觉的,可鲜血依旧是流通在血脉里面,此时泉涌而出,仿佛痛进了席玉芬心里一般。
席玉芬惊慌了,惊叫着,一个人从身子里面流出来的血,从来没有让她这样在意过,看着洛君豪恼恨的模样,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突然,她牢牢的抓住他拿着滴血尖刀的手,扑在他身上,开始吻他,吻他因为恼恨而微微发抖,色泽苍白的唇,用尽生命力量的用心用情,先是猛烈如花开荼蘼,再是细碎如涓涓细流,转而温情,仿佛春风拂面柳条千条迎风起舞,渐渐的,纠缠难舍的唇舌忘记一切,抛开烦恼,叫人甜美沉醉,难分难舍。
“哐当”一声,滴血的水果刀掉在大理石地面上,却没能惊醒沉醉在热吻蝉联的两个人,仿佛是这一吻就是永远,谁也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
席玉芬缠着洛君豪脖子的手不知不觉一个用力,把他从轮椅上带到了床上,紧接着是更加细致激烈的精叼细啄,细细碎碎的吻,忘情的游走在彼此身上,互相交缠着,忘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