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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我舍不得想不开。”
霍思瑶的电话就在这个时候打了过来,虞姝垂下了头,“怎么连他们都惊动了……”
岱梓风挂了电话,反手握住她的,轻道:“回去吧,小心感冒。”
虞姝点了点头,“好。”
过了两天,虞姝去看水鸿玉了。她依旧没有喊她“妈”,只是在她面前道:“以前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也不容易。”
水鸿玉落下泪来,抬手就握住了她的手,情真意切地喊了声:“孩子,是妈错了,你原谅妈好不好?”
虞姝没有抽回手,却只是客气地笑了笑,“我知道,你想补偿我。但是你也看到了,我现在过得很好,根本不需要你的补偿。”
水鸿玉面色一僵,又听虞姝道:“你放心,我不恨你。但你让我毫无芥蒂地去爱你,对不起,我还做不到。你还有一双儿女,挺好的了,也不差我这一个。至于我,我现在有了丈夫,很快就会有一个孩子,我还有对我很好的公公和婆婆,你也不用担心。”
“娇娇……”
“我们以后就各过各的日子,好不好?”
“你还是不肯原谅我……”
“不是不原谅,只是没有必要再纠缠下去。没有我在你身边这几年,你也过得很好,我也是。”虞姝把手抽出来,笑着拍了拍她的手,“你的那一双儿女都很孝顺,以后有的福享,一定把身子养好了,别像我妈一样……”
虞姝走了,在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水鸿玉突然开口:“你能叫我一声‘妈’吗?”
虞姝身子一顿,半晌才回头道:“等小带鱼出生了,我请你们去吃满月酒。”
水鸿玉含着泪点了点头,“好。”
在回去的路上,虞姝问岱梓风:“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冷酷无情了?”
岱梓风摇头,“强迫别人去原谅,本身就是件不可原谅的事情。更何况,原谅不等于接受,如果接受起来会让自己痛苦,又何必强迫自己呢?我们又不是圣人。”
这话正说到虞姝心里去,虞姝定定地看了他许久都没有转开眼来。
岱梓风侧过脸来,朝她笑了笑,“怎么,我脸上有花?”
“没有,”虞姝转过脸来看向前方,笑着接道,“但是,有阳光。”
一寸一寸的阳光,照亮漆黑的暗夜,温暖冰冷的心。
岱梓风脸上笑从眼角眉梢弥漫开来,连声音都带着笑意:“唔,夫人真是火眼金睛,这都看出来了。”
虞姝只微笑着看着前方,天色正晴,阳光正好,一切都很美妙。
“待会儿想吃什么?”岱梓风问道。
“小带鱼说他想吃火锅。”
“小带鱼?”岱梓风转过脸来看了虞姝一眼,一本正经道,“小带鱼是什么?熟的生的?能吃么?”
虞姝转过身来,恶狠狠地看着岱梓风,舔了舔唇道:“我想吃你!”
“别,”岱梓风正襟危坐,“等我回去洗干净了剥光了躺在你面前,任你啃。”
虞姝臊红了脸,转过身去,冷哼了一声,“下流。”
“正常夫妻生活,我不认为有什么下流的。”岱梓风笑了,“再说了,为夫向来这样,夫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虞姝不说话了。面对这样厚颜无耻的人,你要么要比他更厚颜无耻,要么就乖乖地保持沉默,不然他绝对能用那铜墙铁壁般的厚脸皮把你磨得没脸皮。
岱梓风却依旧不罢休,故作回忆的样子若有所思道:“我怎么记得,有人很看不上‘带鱼’这个名字呢?好像是说嫌它长得太丑来着,怎么?现在又看得上了。”
虞姝眯着的眉眼绽出笑来,“这不是营养价值高嘛!配你儿子刚刚好。”
岱梓风低声轻笑,伸出右手来握住虞姝的,他的脸上尽是褪不尽的笑意,那笑意蔓延开来,仿佛车内的空气都是带着欢喜的。虞姝听到他好听的嗓音,“虞姝,咱们再生一胎好不好?”
虞姝想了想,“好是好,不过,瑶瑶当时不是疼得要死么?我怕生了一胎之后,我就不想再生第二胎了……”
“那还是别要那么多了,生了还得照顾,”岱梓风说着说着,突然叹了口气,“为什么男人不能生孩子呢?”
分明就是想要二胎,还不承认。只是这问题实在是太孩子气,简直掉价。虞姝忍不住笑了出来,“好了好了,我开玩笑的,我也想再要一胎,一个孩子多孤单,最好下一胎生个女儿,儿女双全。到时候我们一人牵一个,一家四口一起出门,多好……”
岱梓风的面前不自觉便出现了一幅画面——带鱼牵着梳子走在前面,他牵着虞姝走在后面,阳光透过枝杈洒在地上,像碎了一地的金子,他们就那样踩着一地的阳光,幸福地走下去。
他这么想着,便开了口:“我已经给带鱼的弟弟妹妹想好了小名,你想不想听?”
“这也……太早了吧?”虞姝有些没反应过来。
岱梓风弯了唇角,“反正是迟早的事。”
既然已经想好了……虞姝来了兴致,微微斜了斜身子问他:“叫什么?”
“如果是男孩,就叫枫树,女孩就叫梳子。”
“枫树?梳子?”虞姝一脸问号,“这都是什么名字啊,小名也没这样的吧……”
岱梓风毫不在意,轻描淡写道:“那我们就开个先河。”
这表情半点开玩笑的影子都没有。虞姝沉默了,开始默念这两个名字。
脑袋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轰然炸裂,溅出五彩缤纷的烟火来。虞姝不自觉笑了,她的笑极尽温婉欢喜,声音都是柔软的:“好,就叫这个。”
凌市距离祝市挺远,岱梓风的车一路向前,阳光透过车窗洒进来,二人浅笑安然,一派祥和美好。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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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小带鱼随了谁
虞姝生孩子时比霍思瑶要顺利得多,月子里虽有小阿姨在照看着,岱母为了多看看孙子,直接在岱梓风家里住下。这个月虞姝天天躺在床上,除了吃就是睡,看看电视发发呆,整个人都差点发霉了。
怀孕期间都没能圆润起来的脸,坐了一个月的月子,差点出了双下巴了。
岱母对这小孙子喜欢得不得了,直言等以后小带鱼上学了,她每天都要亲自去接他放学。
虞姝看着小带鱼熟睡的脸,温柔了眉眼,“就怕他以后调皮,惹得您心烦。”
本只是随便说说,哪知竟一语成谶。这小带鱼还没上幼儿园呢,就惹得人有些心烦了。
小带鱼再长大一点之后,特别黏人,尤其是到了晚上,除了虞姝谁抱都不行,那哭声震耳欲聋,不能打,不能骂,说理说不通,哄也哄不好,谁也拿他没办法。
带孩子哪是什么简单的事,把屎把尿的,他醒着你就不敢闭上眼,他睡着你也不敢睡踏实了。对于女人来说,孕育一个生命,就等于说要与自己的事业进行告别,或短暂,也可能久远。虞姝没有一个温暖的童年,说什么也要让自己的孩子快快乐乐的,事业何时都可以继续,就算中间耽搁的岁月会成为途中的巨石,在自己重新起航时绊自己一脚,但是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有心,总能挺过去。
但是孩子就不一样了,错过了这个时期,便是永远地错过了。
小带鱼夜里哭闹得厉害,岱梓风工作繁忙,虞姝只怕小带鱼吵得他睡不好觉,便要让他去睡客房。岱梓风哪里肯依,虞姝无奈地看着小带鱼,笑道:“你看他这睡相,人不大,占的地方却不小,一晚上能从床头睡到床尾去,咱们仨睡不开。”
岱梓风摇了摇头,“果真是有了孩子就不要我了。”
虞姝捧着他的脸在他唇上啄了一口,讨好似的笑了笑,“要的要的。”
岱梓风眸色渐深,虞姝的话音刚落,他便伸手按着她的后脑勺,加深了那个吻。
正要擦枪走火,小带鱼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声惊雷般乍响,虞姝气喘吁吁地推开岱梓风,忙不迭起身去哄小带鱼去了。
岱梓风舔了舔嘴,又砸吧了几下,无奈地看着那边的一大一小,叹了声,“冤家。”
小带鱼哪是那么好哄的。待岱梓风洗了个澡出来,虞姝才刚刚把他哄睡着,岱梓风刚把门打开,虞姝便朝他作了个噤声的手势,跟他对着口型:“刚闭上眼,你轻点。”
小带鱼躺在虞姝的臂弯,虞姝的目光早已重新落在他的身上,温柔似水,格外动人。岱梓风倚在门前看了他们良久,叹了口气,在虞姝身旁坐下看了小带鱼半晌,问她:“真赶我走?”
虞姝带着笑意看他,“这可是两全其美的事,别说得那么委屈。”
岱梓风在小带鱼脸上轻轻捏了捏,见他动了动脑袋,又赶紧把手收了回去,轻声应道:“本来就挺委屈的。”
虞姝哭笑不得,正想开口,岱梓风已俯下身来在小带鱼额头上轻轻地亲了一下,又在虞姝脸上吻了下,笑着道道:“我上去了,趁他睡了,你也睡会儿。”
虞姝点了点头,“晚安。”
岱梓风起身,临走之前又轻声问虞姝:“那我什么时候回来?”
虞姝耸了耸肩,“这个得看你儿子了。”
小带鱼的日子过得甚是任性潇洒,想吃就吃想睡就睡,哪里不顺意了就放开嗓子使劲地哭,以前岱梓风也在的时候,夜里小带鱼突然大哭了,有时岱梓风会在虞姝起身之前拍一拍她,跟她说:“我来,你好好睡吧。”
可是岱梓风不在了,照看小带鱼的任务就全落在了她身上,夜里都不敢睡实了,小带鱼但凡有一丁点动静她都得安抚。月子里的肉都白长了,虞姝很快便瘦了下来,甚至比怀孕之前还要瘦。
岱梓风出了趟差,待回来看到虞姝和小带鱼,立即就搬回了卧室。虞姝劝他先别回来,岱梓风却怎么也不听了,只是拧着眉头看小带鱼,“他天天闹你吧?”
虞姝勉强笑了笑,“还好。”
“请个保姆吧。”
“我不放心。”虞姝笑着帮小带鱼把手放进被窝里,又道,“而且我也想跟他好好培养培养感情。最近也没什么工作,带他也不累。”
夜里小带鱼不知道哭闹了几次,岱梓风被他折腾得够呛,跟虞姝叹道:“以后可再也不生了,一只就够难养了。”
虞姝把小带鱼哄睡了,感叹了句:“也不知道这性子是随了谁……”
她并不知道自己像小带鱼这么大的时候是怎么样的,陈芝兰没有见过,水鸿玉没有机会跟她说过。或者也不单是因为没有机会,水鸿玉那个时候那么不待见她,想必根本不会在意那些,更不会记得。
虞姝的神色有几分怔忡。岱梓风看了她几秒,笑着抚了抚她的头发,“当然是随我,我小时候也皮,可烦人了。”
岱梓风这么说,虞姝也便这么信了。直到很久之后,有一次跟岱母闲聊,说起这爱哭鬼小带鱼来,岱母笑着捏了捏小带鱼的鼻子,宠溺道:“男子汉大丈夫的,怎么不向你爸学学?瞧把你妈给闹的,你爸爸小时候可比你乖多了……”
虞姝才惊愕地抬起头来,问岱母:“梓风小时候很乖吗?”
“可乖了呢!”岱母得意地笑了笑,“梓风跟他一样大的时候啊,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