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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认真的嗯了一声。
我紧紧握住的双手,抖了一下,用力捏住,最终,还是松开了,“随便你。”我说着,站了起来,又想走。
这时,贝贝抬起头来,用惊怕的眼神看着我。
我正好又看着他,一瞬间,我们的视线交错在一起,我不由得看清楚了他的长相。他的五官,很像高凌吧?好看,虽然还很稚嫩,但我想,假以时日,他会成长成为一个帅气的小伙子,就像高凌一样。不,也许不像,高凌总给人一种一直阳光灿烂的感觉,但眼前的贝贝,却有着一张忧郁害怕的神色。
是我的错吗?
我突然想到,这么多年,我早就已经忘记了高凌的真正长相,不在乎他的背叛。我恨的是自己,恨自己为什么那时要把高凌扔下在那里,自己跑了回来。
如果没有这一件事,我也好,小贝贝也好,高凌也好,甚至于,朱尹也好,都不会是现在这个模样。
是的,我恨透了自己,那一时的任性,改变的,不仅仅只是自己的命运,更是让高凌失去了生命,让小贝贝失去了原本就该属于他的温暖与慈爱。
我是一个多么糟糕又让人生恨的女人啊!
想明白这点时,我愧疚地别开脸去。
“莉莉,”爸爸又开口说道,“谢谢你。”
他居然跟我道歉,这让我更加地无地自容,我低下头,“爸爸,你到底在谢什么?我又没有做任何的事情,我,我走了。”我说不下去,只得转身,要走。
爸爸伸出手来,拉住我,“莉莉,等等,难得回来一次,就住下吧。”
我却是摇头,“不了,爸爸,我只是顺道过来看看来,再说了,他,一定也很怕我住下来吧。”我苦笑着,又看向小贝贝。
果然,他在害怕我,眼神与我一对视,马上又趴了下去,躲在爸爸的肩膀上。
爸爸当然感觉得到,他叹了一声,“难道我们一家子,就不能好好地坐下来,共处一室吗?”
爸爸的话让我动容,使得我想起了妈妈,想到了她生前那天真的笑容,忍着不让自己掉下眼泪来,“至少,现在我还做不到。”
我说着,快步走向门口。
爸爸抱着贝贝走了出来,“可是,莉莉,这么晚上,你一个人回去,太危险了。”
“不怕,我坐出租车回去就行。”
“出租车也不安全,要不,打电话让唐家的人来接你。”
“不用了爸爸,真的没事,其实,我真的是顺路过来的,那个人,还在外面等我呢!”
“那个人?”爸爸先是疑惑了一下,马上明白我指的是谁:“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让他也进来,至少,在结婚前,他就应该正式上门来拜访的……”
我不等爸爸继续说下去,打断了他,“不了,今天就不要了,爸爸,改天吧,现在让他过来,也实在太随便了。”
我又说谎了,这让我不敢真正面对爸爸的疑惑又担心的眼睛,低下头,像做错了事的小姑娘,假装着笑,却又笑得很不自然。
“爸爸,我走了。”我说完,怕爸爸再追问下去,忙转身快步离开。
爸爸没有追上来,他抱着小贝贝,就这样站在门口,站在昏黄的路灯下,看着我的背影。我不知道,他此时是不是又是一副十分担心的眼神,嘴角,有没有动那么一下,想要试着叫住我,也许,他也怀疑我所说的那个他到底有没有在外面等着我,但,此时的爸爸,为难的爸爸,在小贝贝的害怕略是颤抖的声音中,选择目送我离开。
一出老旧的小区,这一回,我就真的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像断了线的风筝……啊,不,断了线的风筝还可以乘风而行,我却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如一个没有任何目的的夜游者一样,晃幽幽地走在街道上。
郑熵的丰田快速地停在我的面前,阻止了我的去路时,足足把我吓得不轻,我的影子在白炽的车灯之下,扭曲又慌乱。我没能在第一时间认出他的车子,只是惊悚地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又要遭遇到什么可怕又不幸的事情,甚至,我在这一瞬间,已经准备转身逃跑。
也就在这个时候,郑熵气冲冲地从车上下来,快速地绕到我这一边来,不由分手,抓住了我的胳膊,拽着就走。
我这才看清楚了他,郑熵。
一向整洁整齐的他,这会,竟显得很糟糕。他的白色衬衫并没有整齐地收进腰裤里,半拉着一大部分在外面,更糟糕的,还扣错了纽扣,显得错乱不堪。一只袖子被卷起来,另一只袖子,则是放下,裤子倒是显得笔直,但,脚上竟是穿着一双室内拖鞋。
像是他在打电话给我时,正打算要洗澡,他拖着室内拖鞋,一边扭开上衣扣,一边用肩膀夹着手机,打电话给我。却,被我突然挂了机。之后,再也打不通我的电话。
他急了,不断地打,但,就是没能再打通。他的白色衬衫本来都快脱下一半,因为这事,他急忙地穿了回去,冲到门口处,拿起了车钥匙,甚至还没不及换鞋子,就跑进了电梯,按下了负b层的按钮,直接到达地下停车场,匆忙间,开着车,疯狂地在市内的每一条街上乱找。
怎么样的直觉,才可以让他在这么快的时间里,就找到了我的?
我,这又是在想些什么呢?郑熵他又不爱我,不可能为我做到这个份上的。
我被他塞进了后排座后,他也急忙忙地跑回驾驶座上,迅速地驱动汽车,车子,你发疯了似的,飞驰过闹市区,直闯上斜坡,很快的,就把我带回了他的公寓的地下停车场。
停车,熄火,沉默。可怕的,长久的,像是酝酿着可怕的爆发那样的沉默。我看到,他的脸色,阴沉,凶狠,紧闭的双唇,有如一把快要出鞘的利剑,不,不止是他的脸色,他的整个身子,甚至,他的周围,都像是溺漫着一股浓郁的黑暗气息。
快要爆发了的气息。
这期间,我甚至可以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他的心跳声,呯呯呯,以及,地下停车场某处因为漏水而发出的滴答滴答的声响。
第58章 、他的爆发
“你去那了?”他终于开口了,带着浓浓的可怕的危险的味道。
“我没必要什么都告诉你。”我明知道此时的他很危险,却,仍是那样的别扭。
“我再问你一遍。你去那了?”
“凭什么我得回答你,郑熵,你算我什么人。”我在他发火之前,先爆发了出来。
郑熵没有回过头来看我,但他一定透过了后视镜,把此时的我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他一定看到了我狰狞的面目,像一条随时会咬人一口的疯狗。
“我是你什么人?你到现在都不知道吗?”郑熵沉默了一会后,终于是爆发了。他快速地解开安全带,重重地摔开车门,又重重地关上,之后,他像是懊恼到极点那样,对着自己的车子,用脚狠狠地踹了几下。车子立刻发出了警报声以示抗议。但他却没有因为就停下来。
他走到了我后排座这边,用力拉开车门,像魔鬼夜叉似的,站在门外。
我终于明白到,惹怒一个男人的后果是多么的可怕,即使是坐在车子里面,看着外面的他,也能感觉到冷风瑟瑟。一阵阵地彻骨,入心肺,让我不由得害怕,后退,颤抖,我甚至开始求饶,“郑熵,不要这样,我,我错了,你不要这样。”
但他却不打算原谅我,他没有把我拖出到车子外面,却是只身挤了进来。扑到我的身上,用力将我压在身下。
我后悔自己不该惹怒他,但却不认为,他这样子做是正确的。这让我感觉到害怕,无助,好几次,我都挣扎着要从他身下逃出来,但都没能成功。于是,我又想要向他人求救,试图让自己发出声音,可他却用嘴紧紧地堵住了我的嘴,用力的,又吸又咬,差一点就让我窒息。
他把我的衣服全撕破。报复性在我的身上留下了许多的痕迹,肆意地搓揉,把我翻过来,转过去,前后煎抄了几遍。
他又把我翻转过来,趴在座位上,压在我身上时不断律动时,我痛得呜呜地哭出声来。他却不让我哭,用手捂住了我的嘴巴,还趴在我的身上,用力咬着我的后背,脖子、耳朵。他呼着热气在我的耳边咬字问我,“严莉,你倒是说说,我到底是你什么人。”
我说不出口,我只觉得害怕,这种害怕的感觉,差一点让我全身痉挛,忍不住一阵阵地颤抖。他却是得到了回应一样,更加的兴奋,更加的用力,更加的疯狂。
直到放开我,像是发泄过后萎靡了的似的坐在我的旁边时,我依然害怕得紧。
我甚至缩成一团,手,死死地抓住被撕破得不成样子的衣裙,用最惊恐的眼神,警惕地盯着他。冬华沟血。
我害怕他,害怕他会又像刚刚那样爆发,无情地折磨着我。
郑熵也许并没有意识到我的害怕,他在长久的沉默之后,突然伸出手来,试图抚摸我。
我却是尖叫着缩到更加角落的地方,颤抖着。
“严莉?”他也露出了少见的惊慌神色,又向我伸出手来,试图再动我一下。
那只手,对我而言,却像是魔鬼的伸出的可怕的魔爪,会一下将我撕裂了的魔爪那样。我又害怕得尖声叫了起来,颤抖得更加的厉害。
郑熵用十分深沉的眼神,盯着我看,好一会后,他竟像是受到了伤害那样,用力地喘起气来。他咬牙,怒视着我,他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的衣服穿了回去,却,一直用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仿佛,我让他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一般。
他再一次重重地摔开车门,钻出去,接着,又是呯的一声,将车门重重关上,因为关得太用力,再一次引来了车子警报的抗议,发出了“啾啾”的尖锐的响声。
这样的他,真让我害怕到极点,我睁上双眼,紧紧捂住自己的耳朵,卷成一团,缩住在车里最边上的角落里。
等到警报声消失了后,我才缓过一口气,再一次睁开双眼时,这才看到,郑熵正懊恼地站在车身旁,用力地吸气,喘气。
我想如果他有吸烟的话,此时,一定是点上一根烟,一口就吸了个透,然后,扔到脚下,脚狠狠地揉灭烟火。之后,他会再点燃一根,一根接着一根。
不过,他是一个有着良好习惯的男人,所以,他没有吸烟的习惯,只是这一会,这背影,就跟那爆发的雄狮一模一样。
我感觉到更加的害怕,无助,恨不得马上从车子里逃出去,逃得远远的,再不回到他的身边。
他终于情绪平静了下来,我看到,他用力地吁了一口气后,转过身来,看向车里面的我。在他看向我这边时,我马上别开脸去,甚至,头还不由自主地紧紧埋在膝盖上,紧紧地让自己卷成一团,以至于我没有看到,他到底是用什么样的眼神盯着我看的。
是生气,懊恼,还是类似刚刚的受辱了般的眼神,我不知道,也不愿意去猜,我只觉得害怕,害怕得想要远远地逃离这个男人,逃到他双手无法再触及的地方。
他把锁在里面,什么话都没有对我说一声,就离开了。我以为,他这是打算要抛弃我,想到这个可能时,我心里,竟是生起了一阵阵的庆幸,甚至是解脱,但我却哭了。
刚刚被疯狂对待的时候,我有哭过,可是当一切完结了后,我却哭不出来,只是害怕颤抖,像一只受伤了的小狗,害怕再度被袭击那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