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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头,你手上戴的玩意儿,可容我一观?”
  楚净解下来,递给他。
  他捋着胡子,边看边笑,口里不停念叨:“好,好。”具体,也不知道好个什么。
  楚净紧着眉头,一脸紧张,生怕他要夺走那串手串。
  幸好,看够了,老和尚还了回来。
  白羽见他看了那么久,便接过来看,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来。
  “丫头,这东西,哪儿来的?”老和尚问。
  “我母亲的。”楚净面露戚戚,声音低沉。
  墙边看字画的陆行简听到这里,回身看了眼那串手串。
  “原来如此。”老和尚皱皱的脸上露出了悟的神色,“好东西,收好,一定要收好。”
  下山前,那个小和尚突然捧着一个布包追上来,对着楚净一躬身。“施主姐姐,老师父说二三十年年前有位女施主上山进香,送了他一样东西。今日见到你,觉得有缘,特将此物相赠。”
  楚净困惑,接过来,解开包裹,是一幅卷轴。摊开,露出几行蝇头小楷,楚净眼眶一热,双手摇摇抖抖,险些拿不稳。
  “能不能,带我去见见方丈?我有话想问他。”
  小和尚明亮的大眼忽闪忽闪,严正摇头,“老师父说了,你早晚还会回来,既有缘,届时再见不迟。哦,还说……”揉揉脑袋瞪圆眼睛努力想老师父说的他听不懂的话,“人间世,水满则溢,月盈则亏。这一刻亏欠了,下一刻就会补回来,绝无常亏的道理。”
  目送四人下山,小和尚颠颠儿跑回方丈,老师父盘坐于蒲团上,闭目,神情悲悯,口中振振有词。小和尚迈进门槛的一只脚抽了回来,趴着门框竖起耳朵细听,听出师父在念《大悲咒》,小眉毛不觉皱起:念给谁听呢?
  晚上,在山脚野味店吃饭。
  白羽一边和楚净一起看老和尚送的字画,一边揣测老和尚的话。突然,一拍桌子,大叫:“我知道了!他说的是你和卫冬阳!楚净,我们都看出来卫冬阳喜欢你,你俩挺般配的。微博上粉丝集体呼唤你俩在一起!”
  边说便拿出手机打开微博,昨晚冬阳和楚净的合演相当成功,郎才女貌,琴箫合奏,余音绕梁。今早即有粉丝在微博调侃两人“在一起”。
  “嘿,老东西挺神啊,他一定是算出来你将来会嫁给卫冬阳!”
  楚净脸一红,压低声音,“别瞎说!”
  她垂着眼,没看见对面,陆行简的脸比锅底还黑。                    
作者有话要说:  看过文的亲注意下哈  增添新内容了*^__^*
  ☆、第四章
  约定的日期,王一一大早就接了卫冬阳,前往陆氏集团,静候陆行简。他神采奕奕,脸上一顶点通宵的倦迹都没,有大才的人通常精力过人。
  茶水一杯又一杯的续,已经过了约定的点将近一个小时,王一心头渐渐生出不安。卫冬阳淡定地喝茶,用平静的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
  秦助理带他们进总经理办公室时,他们客客气气问候了声陆总,半点恼意也无。
  “实在抱歉,临时处理点事情,让二位久等了。”
  口里说着抱歉,但陆大Boss棱角分明的俊脸上怎么也瞧不出半点愧色。
  “陆总说哪里话,陆总日理万机,我等贸然打扰真是罪过,说抱歉的应该是我们。”
  肯赏脸接见已是天大的恩赐了,就不要登鼻子上脸了。
  宾主坐定,陆行简打量了眼卫冬阳,翘起唇角,“箫吹得不错。”
  卫冬阳很是谦虚,“陆总谬赞。”
  “冬阳是词、曲、唱、演奏全才,是我们团队的一块儿宝!” 王一忍不住称赞好友。
  陆行简扯出一抹笑,狭长的眸子半敛,迸射出含义不明的光,“是吗?那么改日,定要找卫先生讨教一番。”
  “陆总言重,愧不敢当。”
  闲聊很快转入正题,陆行简询问王一的规划。
  王一挺了挺腰板,侃侃而谈。他的计划很伟大,包括音乐、小说、动漫、电影。
  “目前,我们已经出了多首同人单曲,粉丝反响不错,音乐方面完全不成问题。动漫方面也已经邀请了一流的制作团队,人设已经做出来,很快就可以看到成果。我们最担心的是电影,我们都是外行,对电影半点经验也无,故此才来叨扰陆总。”
  虽然是来求人的,王一不卑不吭,没有低三下四。陆行简开始对他的计划有了那么一点点兴趣,修长的手指轻轻弹弹杯壁,“听起来很有趣。”
  白羽说过陆行简为人,他这样的姿态,王一吃了定心丸。
  趁热打铁,他立刻奉上计划书。
  陆行简随意翻开,粗粗浏览一番,看到“山鬼”两个字,视线略略一滞。不过只是极其短暂的瞬间,恐怕连二分之一秒都不到,便溜冰一样又快又稳地移开。
  王一和卫冬阳笑容满面走出陆氏集团气势磅礴的大楼,迎头遇见刚刚下车的吴滔。因白羽之故,王一对他颇有好感,亲切打了招呼。
  坐上车,白羽来电。
  “我说什么来着,只要唐灵一开口,就没有陆行简不点头的事!王总,说吧,准备怎么谢我?”
  一听事情谈成了,白羽便开口勒索。
  “成,我王某人一定在最烧钱的饭店请白大主持人好好吃一顿!”
  真是,哪里有人都好办事。
  “陆总,你真要投资这个电影?”秦助理带着疑惑问。
  “有什么不妥?”
  “哦,没有。我只是好奇为何晾他们那么长时间。”
  陆行简端起茶杯,浅酌,笑容有点高深莫测,“不扔几块石头,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一想到卫冬阳,他整个人立刻不舒服起来。
  吴滔推门而入,“你扔石头之前最好搞明白有没有被别人扔石头。”
  “什么意思?”陆行简对他的不请自来没有丝毫讶异,单单奇怪他的话。
  吴滔径自在他对面坐下,秦助理端上一杯茶,自觉退出办公室,关好门。
  吴滔掏出一叠照片,撂在桌上。
  陆行简扫了一眼,脸色大变,眸中腾起锐利的光芒。
  陆总办公室传来几声嘈杂,细听,好似玻璃摔碎的声音。外间的秘书失色,秦助理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妄动。
  不出几秒,办公室的门“砰”地打开,又被狠狠摔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秘书们看见他们英俊帅气的陆总铁青着脸走出来,步伐又疾又重,裹着重重怒气,仿佛要将地板踏碎。
  “怎么回事?”
  看着那个愤怒踏进电梯的背影,秦助理小声问吴滔。
  “除了他老子,还能有谁让他发这么大火?”
  秦助理一愣,随即叹息,“难为总经理了。”
  吴滔扶扶眼镜,眼里闪过一抹冷光,“我已经找人打过招呼了,这些照片绝对不会见报,但以防万一,你还是亲自找人处理一下。董事会快开了,一定不能传到老爷子耳朵里。”
  秦助理如临大敌,十分警惕,“我明白,我亲自去处理,多谢吴医生。”
  半个小时后,陆行简一路飙车赶至枫林别墅区,愤怒地踹开了父亲陆有年卧室的门。
  “啊——”
  床上女人受到惊吓,迅速钻进被筒,裹得严严实实。
  陆有年十分不满儿子如此唐突,往上拉拉被单,遮住身体,低咳两声,极力寻回做父亲的威严,“你怎么来了?”
  “出来!”
  陆行简眯着眸子,冷冷撂下两个字,转身下楼。
  陆有年非常讨厌儿子对自己发号施令,故意磨磨蹭蹭十几分钟才下楼。
  陆行简西服扔在一边,领带解开,打开一瓶红酒独自品,看上去十分悠闲自在,脸色却沉沉如骤暗的暴风雨前夕。
  可惜,陆有年没看到,开口就是,“你来之前能不能打声招呼?我是你老子,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陆行简早已是在烈日下暴晒过的炮竹,陆有年这根火柴成功把他引爆了。
  “我成何体统?你先看看自己的鬼样子!”
  他愤怒地将照片摔到茶几上,一张张,不同的场合,不同的女人,不堪入目。
  陆有年有点尴尬,声音却很镇定,“我不管你在外头那些事,你也休要管我!老爷子把我总经理的位子都撤了,给你了,你还想怎样?我现在只是个被架空的副董事长,只剩这一点点自由了,难道,这一点点自由你也要剥夺?”
  “你以为我稀罕管你!”陆行简一拳砸上茶几,怒吼,“董事会马上就要开了,老爷子亲自参加,二叔在一旁虎视眈眈,这个时候你整出这茬,你想干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
  陆有年噎住。
  “这些照片,极有可能是二叔和陆泓找人拍的,吴滔已经处理干净了。董事会召开之前,你给我安分些,若再搞出什么名堂,休怪我不客气!” 喝了杯酒,陆行简火气小了些,瞪一眼父亲, “你立刻去收拾,中午之前跟我赶回老宅。”
  今天是祖母的生日,一年当中除了春节老爷子最重视的日子。忌日对他而言是个苦日子,从不提。
  陆老爷子这个人挺有意思,年轻时候是个标准的花花公子,桃花不断,一年三百六十五日,倒有三百日流连在烟花巷。出人意料的是,步入中年之后,他老爷子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绯闻绝迹了,桃花不见了,一心一意呵护发妻。有传言他曾亲自为发妻泡脚,俨然模范丈夫。可惜,好景不长,发妻刚即天命之年便过世了。当时陆老爷子尚值壮年,续弦再正常不过,他却再次出人意料的,做了几十年鳏夫,且与绯闻绝缘。
  大约是羞愧年轻时做过的荒唐事,老爷子尤其痛恨儿孙在外面乱搞。陆有年却频频搞出状况,陆老忍无可忍,终于将剥夺了他的实权,全力扶长孙上马。为避免相看两生厌,陆有年在父亲滔天的怒意里搬出了老宅。
  毕竟是妻子生日,即使再怒其不争,陆老爷子也忍着没对陆有年摆脸色。
  天气不错,太阳被云彩裹着,小风微微吹着。
  一大家子簇拥着老爷子来到墓园,老人伫立在发妻墓碑前久久沉默。
  陆行简随侍老爷子身旁,搀着老爷子上车时忽然身形一顿。
  “怎么了?”老人奇怪。
  “没什么,刚才突然有点头晕。”他故作轻松,眼睛却一直紧盯着右前方石板路上身形纤瘦的女人。
  那女人分明也看见他了,不然不至于慌张逃走,眉峰不悦地折起。
  老爷子对爱孙非常上心,忍不住责备,“早跟你说不要那么拼命,工作要紧,身体更要爱惜。”
  二叔陆有成也开口说:“是啊,行简,爷爷说得对,要爱惜身体,一个人忙不过来还有陆泓呢,一家人不要客气。”
  陆行简扭头,看看离得远远不知在跟谁打电话的堂弟陆泓,笑说:“二叔说笑了不是,我要是把陆泓强行弄到公司,他不得恨死我?要是二叔能说动他来公司帮我,侄儿一定奉上大礼。”
  陆有成尴尬地摸摸鼻子,不再吭声。
  *
  楚净惊慌失措,没想到在这里居然也能撞上那个人,真是倒霉。
  这个墓园位置很偏,但据说风水极佳,所以很多有钱人将这里选作百年之后长眠之地。
  楚净找了好长时间,终于将一束素菊摆在一座墓碑前。墓碑上贴着一张照片,是一个慈眉善目的女子,看上去很年轻。
  “妈妈说,你是我外婆。”楚净仔细拂去上面的轻尘,“我叫楚净,是您的外孙女。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