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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许狡黠一笑,乖乖巧巧窝在顾景云怀里。
  “小坏蛋。”顾景云见她这笑,无奈一笑。可又觉着太没面子,于是轻轻咬了咬小姑娘白玉似的小耳朵。
  哼,小骗子,叫你夸别人。
  温许身子颤了颤,整个人都僵了。
  唔,这人怎么还咬人。
  察觉到怀中人的僵硬,顾景云这才松开她的小耳朵。看着小姑娘耳朵上浅浅的牙印,顾景云满足了。
  “这么喜欢银松?”顾景云闷笑出声,声音低沉,勾人得很。
  温许面上漫上红云,小耳朵也染上了胭脂红。
  “相公怎么还咬人?”温许捂着小耳朵,委屈极了。
  “银松是相公身边的人,我喜欢他做什么?只不过是觉得他机灵,故而多说了几句。”她身边那么多漂亮的小姐姐,要喜欢也是喜欢小姐姐好不好!
  温许觉着,顾景云在怀疑她的眼光。
  不得不说,温许这几句话让顾景云心中欢喜。顾景云也没藏着,直接轻笑出声。
  “既然不喜欢,那以后就不要说了。”
  “为什么?”温许拉开两人的距离,歪着小脑袋不解问道。
  “因为我不喜欢娘子将目光放在别的人身上。”顾景云一本正经道。
  温许蹙着眉头,最后拍了拍顾景云的肩,“既然你不喜欢,那我就不说了,相公别生气。”白嫩的小脸板着,认真极了。
  唉~顾景云这性子,得亏是遇上了她,要是遇上别人,怕是会挨打。
  自己的相公,除了宠着还能咋办?再说,她……她也不会注意别人呀,毕竟她家相公长得这般赏心悦目,有了他,她干嘛要去看别的人?
  顾景云丝毫不知她在想这些,他只知道,温许的话让他心里头涨涨的,很满足。
  “真乖。”
  温许皱了皱小鼻子,哼哼,她一点都不乖。
  “那相公也要乖些,不能欺负人。他们本就不易,你还扣了人月钱,这样不好。”
  顾景云被顺毛,这时也就很好说话了。
  顾景云点点头,顺着温许的话说道:“确实是不易,唔,那就不扣了这阵子忙活的事不少,那就给银松涨涨月钱。”完全不在乎他先前说的话。
  温许笑眯了眼。啧,不知道他相公的脸疼不疼。
  不过,这样的顾景云真乖。果然,顺毛顺得好,一切都好说。
  “嗯,相公决定就好。”温许温婉一笑。
  顾景云挑眉,小骗子,若是他不说这个,她哪里会这么乖!这呀,就是看准了他会依着她。
  顾景云笑着摇摇头,轻轻捏了捏温许的鼻子,“你呀!”宠溺十足。
  温许抿唇一笑,小脑袋藏进顾景云怀里。
  好喜欢!
  等到傍晚,大夫才带着小徒弟回来。
  都不用顾景云吩咐,银松就已经过来禀报了。
  能不勤快些吗?他家公子若是生气了,他下下个月的月钱又没了。银松晃着脑袋,觉得自己公子越发难猜了。
  “公子,李大夫回来了。”
  顾景云皱着眉,放下手上的美人画。
  “李大夫怎么说?”
  “李大夫说小公子的病不妨事,只不过是吹了风,一时受凉发热而已,吃几副药就行了。”
  顾景云轻哼,“这就好,省得他将此事赖到本公子身上。”
  顾景云恨的是顾明致同何氏,顾泽烨,他还没丧心病狂到害他的命。
  “他可知道那几箱子名画全都是赝品?”
  银松自然知道顾景云说的他是指谁,于是点点头,“老爷今日拿着画去卖,结果因为拿着赝品坑人,被店家给赶了出来。”
  顾景云勾了勾唇,“找个时机,将何氏拿着赝品换了真品的事告知他。”
  他不是情深得很么?就连落魄了也不忘带上何氏。若是知道何氏卷着他的银子跑了,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像上回一般,几句话就接过去了。
  顾景云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知道他爹的反应了,但还不够。
  “本公子如今与顾府毫无关系,你去将此话放出去。”
  银松一愣,有些犹豫。
  “公子,这话若是传出去了,那……”那就没有转寰的余地了。
  顾景云睨了他一眼,淡淡道:“本公子从未想同他冰释前嫌,就他,本公子不稀罕!”
  银松心中一震,连忙低下了头,“小的知道了。”
  这阵子日子太美,他越发大意了,怎么就忘了公子跟老爷之间的纠葛,根本就不可能冰释!
  见他明白过来,顾景云也没再多说。
  近日银松越发不知分寸了,顾景云今日说扣他月钱,只不过是要敲打他一番。
  嗤,他和顾家,这辈子都不可能冰释。
  他母亲的命,难道就是几句话就能抵的吗?呵,天真!
  银松退了出去,手心满是冷汗。
  ……
  慌手慌脚喂顾泽烨喝下药后,顾明致整个人都瘫坐在座椅上,双眼无神。
  何氏不见踪影,原本全是真品的名画全都变成了赝品,顾明致心中既愤怒又害怕。
  “何氏定是回了娘家,明日便会回来了。”顾明致喃喃道。
  他不傻,当然明白大哥大嫂对他的疏远。他一向心气高,被亲近之人这般对待,他心中也是有气的。既然他们不与他来往,那他也不屑于去搭理他们。
  虽是这样说,可心里终究有些茫然。他不明白,同是顾家人,大哥为何要与他撇清关系。当初明义出事,他直接将二房的银子全都给了大房,以便让明义度过此次难关。可是明义出来后,大哥就迅速买了宅子,一家人搬了进去,唯独没有带上他们二房。
  几次上门,都说大哥大嫂不在,可他明明就看见他们进去了。顾明致气愤不已,本该骂其忘恩负义,可是心中仍存着一丝侥幸。没准过一阵子就好了,他若是骂了,以后就不好相处了。
  他自小就跟在大哥身后,事事以大哥为重。大哥若是要同他撇清关系,那他岂不是被赶出家门了?不,不能,大哥一定会来寻他的。
  他身边就剩何氏了,若是何氏背叛了他,那他岂不是成了孤家寡人?不行,他是顾家二老爷,仍然是那个光风霁月的顾家人!
  顾明致魔怔了,一会哭一会笑,疯疯癫癫。得亏顾泽烨喝药就睡了过去,要不然定会被他吵醒。
  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似的,顾明致忽然起身,跌跌撞撞跑到那放着书画的大箱前。
  顾明致疯了一般,捧着所有的画卷往外跑。
  这些都是真品,不可能是假的,定是那店家骗他!
  顾明致捧着画,直接往书斋里跑。没说几句,就被赶了出来。
  “真当我们是傻的吗?这些可全都是假的。”店家直接将他的画扔在地上,满是嫌弃。
  真是,赝品也敢卖出真品的价,真当他是眼瞎吗?
  顾明致被伙计推出门,没站稳,直接倒在地上,脸上涨红一片。
  “你胡说,这明明是真的。”怎么可能是假的?这些可全都是他趁着姚氏过世后挑出来的,随便一幅都是世间难得的珍品!
  “疯子!”店家不再理会他,直接关上了店门。
  见这边有热闹看,人都围了过来,对着顾明致指指点点。
  顾明致恼羞成怒,狠狠瞪了一眼边上的人,然后以画挡面,很是狼狈地跑了。
  “啧,也是个可怜的,他那画呀,原先是真的,可惜被她的婆娘给换了。”
  “哦?竟有这事?来来来,老兄说道说道。”一群人聚在巷口,起哄道。
  看热闹谁不喜欢啊!
  “我前天啊,瞧着他那婆娘,捧着一包袱的画往书斋里跑,我一时好奇,就跟了上去。然后就瞧见那婆娘从店家手里接过一大叠银票,又在店里买了一些画捧回去。我心中纳闷,但也不好多问,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今日一瞧,原来是那婆娘早早地换了银钱跑了!”
  “你怎么知道她跑了?”
  那人得意一笑,“嗤,今儿一早,就瞧见那婆娘背着一个鼓鼓的包袱走了,这不是卷着银子跑了是什么?”
  众人恍然,“原来是这样,那这顾二老爷也是个可怜的。”虽是这样说,可哪一个不是脸上带笑?
  “得了吧,还可怜?这画原本就不是顾家的,听说是那原配的嫁妆,只不过被顾府昧下了。”
  此话一出,人群更加激动了。原以为单单是一出抛夫弃子的戏,没想到竟然扯出了原配!
  “呵呵,这话还要从几年前说起……”
  顾明致站在转角处,脸上没了一点血色。
  哈哈哈哈,何氏竟然背着他将画给换了,还全都卖了,卷着他的银子跑了?
  当真是好得很!何氏……
  顾明致握着拳,心中升起一股子暴虐,怎么都压不下去。
  一直瞒着的东西,就这样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揭开,顾明致心中慌成一团。
  想到这事若是被顾景云同姚府知道了,那定然不会让他好过。顾明致咬着打颤的牙齿,恨不得将何氏给撕了。
  这些人明明就是在胡说,那些字画都是他顾家的东西,什么姚氏,既然嫁进了顾家,东西自然也是顾家的。
  必须要瞒着,不能让顾景云知晓。
第96章 报应
  当初娶了姚氏,顾明致是想过与她举案齐眉的,可是不知何时起,他开始觉得她自视甚高,眉宇间展露的不屑更是让他颇为恼火,越发的厌弃她。可偏偏由着姚府在,他不能太过随意冷淡了,只能强忍着。后来遇上了温柔小意且饱读诗书的何氏,他就彻底不愿再忍了。何氏才是合乎他心意的女子,姚氏挡了路,当然得除掉了。于是同大哥寻了个法子,趁着姚氏生产之际,直接就要了何氏的性命。
  之后的事就同他想的一样,何氏进了门,姚氏嫁妆里的名画也都被他给昧了下来。顾景云无心于诗书,这些东西给他也无用,倒不如自己拿着,免得这些珍品被埋没了。他这样做,并非是为了一己之私,而是为了这全天下的读书人!
  可是顾明致自从在巷口听到了那些事,心中一直虚得很,于是整日里待在宅子里,吃穿用度都是靠着何氏先前留下的东西。就这样过了几天,实在是受不了了,这才抱着顾泽烨出了巷子。两人蓬头垢面,若不是衣裳还完整,旁人都要以为这两人是乞丐了。
  顾明致以袖掩面,怀中的顾泽烨也遮得严严实实,生怕被人瞧出来他们是谁。
  顾明致尽量躲着人走,可不知怎么的,人越来越多,挤着他往前走。
  “快去前面瞧瞧,听说是今年陛下亲选的状元榜眼探花在骑马游街,好生热闹呢!”
  “是么,那可要去瞧瞧。”人群涌动着,顾明致一时好奇,也跟着往前走。
  啧,真是好命,竟然能够得到陛下的看重。他苦读几十载,竟然连殿试都不能进,这老天可真是不公。定是那些人眼红他顾家的清贵,故意为难他。
  他倒是要瞧瞧,究竟是哪个走了这样的好运!顾明致心中酸极了,一时也忘了去遮掩自己。
  顾明致走了几步就挤不过去了,前头被一些小姑娘挤满了。姑娘们个个面若桃花,手里拿着帕子跟花枝,全都翘首以待着。
  顾明致轻嗤一声,全都不知羞耻,姑娘家不好好待在闺房中熟读女诫,出来丢人现眼做什么,简直是有辱家门!
  “来了来了……”随之而来的是姑娘家的欢叫。
  顾明致抬头一看,就见顾景云骑在高头大马上,身上穿着状元服,神气极了。边上的姑娘妇人一个劲地往他身上抛着帕子跟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