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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来~~”苏苏扬手应道,撇下众人就进去了。
    她看了一下台词,随手一甩,仿佛胸有成竹,吟来:“酒酣胸胆尚开张,左牵黄,右擎苍……呃……那个,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舒阳倒呛一口气,扒着窗口大吼:“苏苏,你以前的语文老师是幼儿园毕业的吧?”
    言许不由沉吟道:“这比回过头来发现,自己以前的每一本语文课本都是盗版的还要吓人。”
    众人:“这一样吓人!!”
    诗诗:“酒酣胸胆尚开张,喝醉酒为什么要脱上衣?”
    言许:“如果先脱裤子的话,那么“酒后乱性”的意图是不是太明显了点?”
    众人皆默……
    舒阳:“言许,先脱裤子的话,首先就会造成气氛有点怪怪的,这才是点睛之笔。”
    言许恍然大悟:“哦?原来没划对重点?”
    现场安静数秒……
    诗诗指着里面某一位女同学,说:“你们猜,是那个女孩子的胸壮观,还是我的比较汹涌?”
    舒阳观察片刻,左右为难:“不好说。”
    诗诗:“许许快赞美我,我需要平复不悦的情绪。”
    言许:“比如,胸藏丘壑?”
    诗诗看着言许,神色从赞赏到……呆滞,她示意言许看身后,言许回头,赫然见到了曾经被冠以自己的“未来任”以及“心上人”名号的……师兄?
    他淡着一张脸,不过言许之后回想了一下,觉得他的嘴角好像有隐隐上扬的弧度。
    “借过。”他说。
    “不好意思。”言许后知后觉地往旁边退了几步。
    “没关系。”
    这种沉淡清冽的声线,在没有带动任何情绪的时候,会给人一种文质彬彬且疏离的感觉。
    他进了排演室,放下什么东西之后,跟里面的某位师兄交谈了几句就出来了,他看过来的时候,言许眼珠子一转,淡定转移视线。
    待人走远,舒阳撞过来,说:“原来是法学院的师兄,这明显是个能成大事的男人,怎么以前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位?”
    诗诗若有所思:“他一定是个有故事的美男子。”
    言许:“他的故事还没你们俩的戏多。”
    *v*v
    晚上,言许洗完澡出来,舒阳招手让她过去。
    “你看这帖子,说的就是今天下午咱们碰见的那位法学院的师兄,时郁礼,今年回国就读,先前一直在国外留学,之前不知道读的什么,反正现在是法学院的,估计以后要么是律师,要么就进国家单位工作。”
    言许:“嗯……当事人高兴就好。”
    舒阳:“你看这儿还有他的粉丝群呢!!”
    言许看了一下,竟然已经上万人数了,不过她们学校的女生有上万数么?不会里面掺合了……男生?
    苏苏窜过来道:“原来咱们学校还是个藏龙卧虎之地!感觉自己沾光了呢。”
    言许:“所言极是啊……”
    周六下午,言许一直呆在排演室看他们群魔乱舞,舒阳正在用尽全身的细胞扮演着咆哮的导演君。
    舒阳:“都在干什么?!会不会看镜头!会不会走位!镜头在哪儿?在观众席啊众爱卿们!那位a桑,b桑在说台词的时候麻烦不要挡他的镜头,ok?还有c君,d君的特写你凑什么热闹?!诗诗!你的刀一直举着不怕手抽筋么?”
    言许在苏苏旁边坐下,说:“舒阳今天的状态很亢奋啊。”
    苏苏忙着嚼薯片,嚼完了才说:“她的戏比那一堆正式参演的abcd君还多,咆哮,怒吼,抓狂,明显对导演的特征认识得不太全面。”
    言许:“导演还有哪些特征?”
    苏苏:“像是猥琐,下流,吃演员豆腐这些,舒阳就没做到。”
    言许:“嗯……舒阳是片面,你这是严重脱轨吧?”
    苏苏:“还有类似于才华横溢这些黄金钻级别的特征,暂且不论。”
    言许:“相信你做选择题的时候,一定很有想法。”
    这时……
    舒阳怒吼:“诗诗!知道你颠倒众生了!求你不要再转圈了!”
    苏苏叹气:“都是一群不懂规矩的家伙,欠调/教啊……”
    言许灵光一闪:“或许……捆绑?”
    苏苏双眼蹭亮:“道具可以有,粗细不一的绳类,蜡烛,皮鞭,高跟鞋,一切皮具铁具什么的……”说到这里,她双手掩面,大呼:“噢不!!我懂的太多了!这样是嫁不出去的!”
    言许默默安慰:“既然此类知识涉猎广泛,姑且可以称之为博学。”
    晚饭时间差不多的时候,舒阳十分亢奋,跑过来对言许说:“言许,快!!到南区小食馆占位置,这是一场与时间赛跑的战役!!”
    言许看着正在跟隔壁某师兄相谈甚欢的苏苏,只好说:“明白了。”
    言许赶到的时候,放眼望去,里面已经满座了,她跟在女服务员的身后寻觅空座,转了一圈,途经某桌坐了个眼熟的人,正不疾不徐地喝着茶。
    按照这相遇的频率来算,莫非这人最近跟自己的磁场很对盘?
    时郁礼望过来,又环视了一下周围,道:“过来。”
    这两个字,不禁让言许对他肃然起敬,实在是个尔雅又不失霸气的男人。
    既然是这种情况,言许也就不客气,过去坐下来,服务生手脚利落地加了一副餐具,倒茶。
    茶是一般的普洱,言许对普洱茶的要求一向不高,能入口就行。她呷了一口,刚放下茶杯,一抬眼就发现对面的时郁礼看着自己,她手一抖,差点抖翻茶水。
    这种不动声色又波澜不惊的目光出自一位品相不错的男人身上,其实还不算太诡异……也许?
    他反而坦荡发问:“文化节的舞台剧排得怎么样?”
    言许拢了拢心神,说:“舞台剧我没有参与。”
    他略一顿,点头,忽然他的手机响了一下,他扫了一眼,将桌上的手机转了个方向,推向她,说:“帮我回答一下。”
    言许腰板一挺,不禁端坐着,看着手机屏幕,上面是一个名叫“肖瑜”的人发来的信息,信息里面说道:我作为一名基督教徒,今天自行车的轮胎破了,为什么上帝没有及时提醒我要检查轮胎,他为什么不拯救我!!难道因为我是新来的?这没天理!!
    言许看完信息,又看了眼对面的人,时郁礼在慢条斯理地喝着茶,没搭理她,她只好拿着手机打字:
    假设一,上帝是仙体,你是*凡胎,不是一个次元的,上帝只能打你灵魂的注意,他时刻在升华着你的灵魂;假设二,轮胎破了是你今天的劫难,上帝在磨练你的心智,你若经住了考验,于是上帝拯救了你的灵魂;假设三,天理是上帝制定的,你说有没有天理?
    言许看着,觉得瞎掰得差不多了,再扯下去估计她得搬出佛理与道家等宗教信仰的交叉理念之类的,于是她将手机推了回去。
    时郁礼快速扫了一眼,似喃喃自语道:“深得我意。”
    言许一愣,觉得他这话实在是模棱两可得很,但又不太好意思深究,于是默默喝茶。
    这时候,旁桌的人走了,言许正打算谢过他的收留之恩,起身过去那边,没想到被一男一女给占据了,而且还是熟人……
    程洛州发现隔壁桌是言许的时候,有些意外,接着又见到季郁礼,不免疑惑地看着两人,心里似乎是已经猜准了八/九分的样子,一同前来的童梓也同样来来回回地看了他们几眼。
    言许碍于形势,想装陌生人看来确实不是妥善之举,于是朝两人客气地笑了笑,时郁礼见状,也看过去,一颔首。
    舒阳她们过来之后,见到这般情形,也不禁感叹造化弄人。
    苏苏笑呵呵地坐下,举着茶杯,非常自来熟地跟季郁礼套近乎:“有缘千里来相会,千里姻缘一线牵,师兄,我先干为敬。”
    时郁礼非常配合地举杯回敬。
    舒阳凑近言许,偷偷问:“这句诗的后半句是这样?”
    诗诗抢答:“我知道,后半句是,三笑徒然当一痴。”说完看向言许确认答案,言许举起拇指,揭晓答案。
    那天,言许她们四个莫名其妙地跟时郁礼聚了一餐,接着,革命情感擅自升腾而起。
    *v*v
 第5章 如此际遇
    自从舒阳带领着一群汉子和妹子开始了舞台剧的排演之后,她仿佛有了一种使命感,每天早出晚归。
    这天,言许去完办公室,跟教授探讨完课题,回来的时候收到来信,于是挪着慢腾腾的步伐去一教,继续领略舒阳当导演的风采,半路上忽然下起了绵绵细雨。
    所以说,秋天的气候真的是令她难以捉摸。
    言许默叹了三秒,发现头顶挡过来一本书。
    “今天怎么没带伞?”
    她侧头看向来人,温淡的神色依然自若,她顿时止步。
    什么叫“今天怎么没带伞”?难道他一直记恨着,那次在图书馆门口自己撑开伞的时候打到他的那一下了?
    言许说:“我的伞让舍友坐断了。”
    也许他知道了那把罪魁祸伞现在的处境,心里会释怀点吧……
    时郁礼默然稍许,说:“看你这走向,是要去一教?”
    言许佩服,竟然一猜既中,她这走向有三个终点站呢,一个是目的地一教,一个是男生宿舍,一个是让校友们时常成双入对的“野战”圣地,小树林。
    嗯?好像猜对也是应该的。
    对方看她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似乎耐心颇足,眼角噙着极轻极淡地笑意,静静等候。
    言许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竟然把人晾在一边了。
    她笑着说:“师兄真英明。”
    闻言,他说:“过奖,走吧。”
    嗯?要送自己过去?其实如果跑着过去的话,会少淋一点雨吧……应该?
    他忽然说:“据说,在雨中奔跑比走路会淋更多的雨。”
    不会吧……难道是传说中的读心术?
    此时,言许除了回之淡淡一笑之外,就是继续回之淡淡一笑。
    言许觉得,自己跟这人三番两次的遇见,是不是注定了些什么?比如,迄今为止,她已经拖欠了他两个人情,即便这人情严格算起来似乎挺微乎其微,但自己似乎是跟他结下债缘了?
    不过他的这种强势施债,还真是令她措手不及。
    抵达一教门口,他身上的衬衫淋湿了一点,尤其是肩膀的位置,而自己几乎浑身干爽。
    她说什么来着,的确又欠他一个小人情了。
    言许搜出纸巾,递给他,有些不好意思道:“抱歉,害你淋湿了。”
    他接过纸巾,擦着书本页面上细碎的雨水,说:“没关系。”
    现在是没关系,要是他因此而感冒了就非常有关系了,毕竟现在天气有些凉,不过,他拿着的这书竟然是《君主论》。
    言许忽然想起里面一句话来:恩惠要一点一点施与。
    她觉得这句话莫名应景了。
    她似乎又开始不着边际的思绪漫漫铺展,等回过神来,发现对方正目光沉静地看着自己……
    这下,他可能会觉得她属于“一不小心就意识搁浅”的那种人,称“发呆型人格”。
    言许饶了绕脸颊,说:“我跟同学借一把伞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