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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宁宁很认真地鼓着嘴,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宋嘉木看着她耍宝叹气,心思一转。
苏落哪里是不打击呢,这分明是要高手段打击,宁宁果然是刚毕业的小姑娘,思想还单纯着。苏落这样的举动其实恰恰意味着,她要行动了。
就近的来说,苏落特意向外界昭示,盛唐的设计她当甩手掌柜不管,那么如果宋嘉木在整个过程中出了任何的岔子,都是宋嘉木的问题,并不存在什么阴柔手段和报复,宋嘉木这才叫有口难言,因为她站在暗处。若是真由苏落亲自接手,她反而不忌惮,苏落不敢那样鲁莽和明目张胆,否则也坐不上顾南方未婚妻的位置。
管她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顾南方那座山她曾经都翻过了,还怕多一个虾兵蟹将么。
最近顾南方出现的频率倒是有提高,好像一点儿也不怕被抓到什么把柄。
这天晚饭,他硬是去到宋嘉木狭窄的小屋子里,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嚷着要宋嘉木下厨。宋嘉木哪会啊,唯一的一次是大一,她想谄媚,跟着家里佣人学了一道红烧狮子头,卖相倒是不错。顾南方吃第一口,他想到了一切会发生的可能,太甜太咸或者是任何方式的难以下咽,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红烧狮子头他也能被一根莫名其妙出现的骨头卡住喉咙!
当天顾南方就被紧急送往医院,那块骨头虽小,但卡的位置太特色了,稍微一不小心就会伤到喉咙,得先进行药物软化,他只能借着氧气管呼吸,做足了植物人的样子。
而宋嘉木那边,若不是看在宋父的面子上,她不知道要因此吃多少苦头。
不过,这一哽影响的是自己也就好了呀,关键是被哽住的前一天,顾南方在学校里因为参加一个辩论赛大出威风,就是因为各方面都风头太劲,便遭到了同学校的男生嫉妒,当中扬言要给他好看。完了紧接着第二天,顾南方立马就进医院了,不得不让人联想到,是否真有人敢往老虎嘴上撞,将顾南方给收拾了。
这消息引起各界关注,报道一篇又一篇,参差不一哗哗地往外印,朝着医院蜂拥而来打探消息的人是一波又一波,各种方式都用尽了。
顾元爱子心切,动用了御林军和直升机连夜将顾南方送到谁也不知道的地方,包括宋嘉木。这阵仗是真把宋嘉木吓到了,父亲也整天不停地教训她,嘴里老念叨着:“迟早惹出大事儿你才知道厉害。”
从此,宋嘉木再也不敢轻易动手做羹汤,尤其对象是顾南方……
那一星期,宋嘉木吃喝不下,思君心切又加上心怀愧疚,短短七天人就瘦了好大一圈儿。
在见到顾南方淡着张脸出现的时候,宋嘉木当着爸妈的面,特丢脸地撒丫跑过去,整个人扑上去作无尾熊状。她在那个熟悉的怀抱里,听着他恢复如常的心跳,随后哇哇地哭出声来。
是黄昏,头上无边无际的天幕是最盛大的背景。
他的身子被她的力道扑得微微向后倾斜,手却坚持很稳地将她拖住,听她呜咽得像只找到回家路的小兽。
霞光将两人的侧脸染色,他在余辉中亲上她抬起的下巴,半是不易察觉地温柔,半是无奈道。
“别人家的女朋友都是贴心小妻子,你啊……”
她不好意思地在他脖子处蹭,打断他即将要说的话。
“我呀,是你的糟心小棉袄。”
过去难回去,感觉未来,也不会到来了。
一接收到要她做饭的指令,宋嘉木已经知道顾南方来意不浅。
他才不是那样有了前车之鉴,还往火坑里跳的人,哪怕火坑是她挖的,这样的跟斗他也不允许自己栽第二次。所以吃饭什么的,都是借口和浮云。
顾南方坐在小沙发上,宋嘉木弯腰伸手,从茶几的水果篮里跳出一个油亮的苹果,刚抓稳,整个身子被身后的人一圈,她毫无防备的跌进去。
这个姿势维持了许久,两人莫名的一时无话,最终是顾南方开的口。
“苏落今天去你公司了。”
当前面那个名字一脱口时,宋嘉木将手里的苹果往嘴里送去,咔嚓的一声,在小屋里响动显得特别大,似乎那苹果就是苏落的脑袋,她恨不得一口将她咬掉。
宋嘉木是吃醋专业户,大学的时候,稍微看见哪个女的主动过来套近乎她都要水淹金山寺一番,更遑论从顾南方口中,亲自地,准确地叫出别的女人名字。
宋嘉木在那一刻忽然向逞强的自己承认,在这场爱情的博弈,她注定要输。杜白说得对,是她心甘情愿和顾南方纠缠的,她有太多的机会可以逃,现在也是,但是她没有。她一直隐隐期待着,或许命运能在她垂死挣扎的这段时间转一转身,也许故事就能继续发生了呢?
她一直这样祈祷着,在无数个思念侵蚀的暗夜里,无数顾南方在别人身边的日时分针秒里。
顾南方的那句话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宋嘉木开始一小口小口地咬着苹果,目光放空在某个放书报的角落,那里堆满了灰尘,就像她对他的感情,终于不再光辉。
“嘉木,其他事情你怎么胡闹都行,她是底线。”
某个相似的场景重现,宋嘉木愕地一块小苹果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虽然块头小并且容易软化,却还是让她憋了个满脸通红,咳嗽不停。
顾南方一手捏着她的嘴巴,一手拍背试图要她吐出来,嘴边和背上的力度很有些大,宋嘉木却硬是憋出眼泪,都将那口苹果吞进了肚子里。
看她整张脸都皱在一起实在难受,顾南方要抱她去医院,宋嘉木却往死里挣扎:“我不去!”
颇像个小狮子,就差没有抓花面前人的脸。
她一点儿也不配合,用蛮力又怕力道太大伤了她,顾南方终于不再有所动作。
宋嘉木偏着头,背对他,兀自拍着心坎,眼里的晶莹更甚。就在那个瞬间,其实她都想抬起头了,她想对他说:“带我去医院吧顾南方,问问他们有没有办法,可以让我停止那种被撕裂的感觉。”但是最终她什么也没有做,那种连带着指甲皮肤都在脱落的疼痛感,依然排山倒海地蜂涌咆哮着。
一室寂静。
再回过头来时,宋嘉木已经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她拿起手里还剩下一半的青苹果要借着咬,却被顾南方单手抢过,一把丢到好远去。
苹果孤零零地在地上转了好大的圈儿,最终尘埃落定在垃圾桶旁边。
身边的男子浓眉淡扬:“要你别去招惹她,也是为你好。因为总有一天,我也是会离开你的。”
那句话方落音,宋嘉木的右手中指甲,在手心里留下一个紫红的印,余音袅绕。
“我不管八年前你离开我的理由是什么,宋嘉木。但最终的结果是,你离开了我,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
话题一下升华了起来,顾南方有些收不住。
“我不知道你到底绝望这两个字有没有特别深刻的体会,但是我有。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看见过我对你的付出,大概是没有?因为你一通要分开的电话,我像个傻子一样,顶着压力不顾纪律从部队偷跑回来,站在你宿舍楼下几近哀求地要你别离开我。什么是高傲?忘了。什么是冷静?不要了。但是你呢?”
chapter 21。
气氛越来越僵持,说话的人依旧在继续。
“后来我告诉自己,那些放弃我的人,我都要把她忘掉,就算日子再清闲也要忘掉的那种忘掉。我用了八年的时间来做到这些,2920个日夜,我幻想了一万次与你的再重遇,我要让你看到我变成了你曾经最仰望的玩弄风云的人,我要用你最透彻的卑微来衬托我的高高在上。我以为我很快乐,结果我发现不是。我忽然觉得,原来摆弄别人的人生其实很辛苦,我不想那么辛苦了,我要很诚实地对自己说,我对你宋嘉木就是余情未了,不管是执念还是不甘心又或者任何,但是终有一天,这感觉它会了的。”
“现在的我可以给你星星,我也可以给你月亮,你能想到的一切我都可以做到,但我再也不会给你感情。不过我是应该要感谢你的,拜你所赐,宋嘉木,促我成为了像鲨鱼那样强大的人。”
“我不介意在我们有过的对手戏中我输过你多少次,而这最后一次,赢的人,必须是我。”
顾南方的话一刀见血,让宋嘉木猝不及防。
现场的气压似乎要压得她喘不过气,过去的记忆叫嚣着要积难重返。
而手机铃声突然的响起,让她找到片刻喘息的机会。
手机是放在茶几上的,宋嘉木一向没有收拾,前一刻手里拿着什么,后一秒绝对不可能想着要放回原位。所以顾南方下意识扫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很清晰地看见了跳跃的两个字,那眸色微微暗了暗。
是杜白。在被顾南方发配边远乡村的日子里,他闲暇除了看书,就只有给宋嘉木打长途一解无聊。但是在此时此刻,这个电话打来得似乎不是时候……
宋嘉木接起来,轻轻喂了一声,杜白兴奋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过来,大概是在乡间,周围多山,所以声音显得空旷而大声。
“小嘉嘉……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本少一星期后就可以起驾回宫了,你开心嘛?”
抬头看了一眼面前人的眼神,宋嘉木抿了抿嘴,表情有些不自然地回:“不能再开心……”
但是杜白完全没有听出那句话里的暗示,反而因为她的回答洋洋自得:“怎么样?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你有没有和那姓苏的拼死厮杀?哎呀我告诉你,你要感觉被欺负了就撒丫子去还击,你就是闹出个大天来,南方他也会保你到底的。我和他那么多年兄弟,难道还不了解这一点儿?你别看他面冷心冷的,其实他就对你还有那心思,就是死鸭子嘴硬不承认。”
杜白话一至此,宋嘉木赶紧地狂咳,假装自己还被刚刚的苹果呛着,给杜白做暗示。但杜白哪里有这个细心思,只以为她是感冒了。
“怎么回事?敢情你还没上战场呢自个儿就败下阵来了?不过话说回来,你们俩现在到底什么个关系。我隔这么远都听到消息说,他和那个苏什么的婚期在即,你就不心慌?你难受你别憋着,你说出来,你要是开口,我这做哥们儿的不黄泉路上也得走一遭,帮你破坏结婚现场吗……”
“……”
“诶,你怎么不说话,嗓子那么不舒服?你在干嘛呀。”
宋嘉木欲言又止,最终是顾南方将电话接了过去。
他指尖轻轻的捻起那个小小的数码工具,懒得拿近耳边,直接摁了扩音。
“在约会。”
就简单三个字一声,好半会儿过后,宋嘉木清楚地听见了从听筒里传出的一声:“擦!”
接着只余下嘀嘀嘀的挂断声。
不过杜白说的话倒是让宋嘉木打从心眼儿高兴起来。
她盯着慢条斯理放电话的人,自己也慢条斯理的又从水果篮里拿出一个苹果,清脆地咬了一口道。
“其实你完全不用为我这个前女友担心,顾南方,没有你,我一样能好好的活下去。你也别怕以后你撒手了苏落能对我做出什么来,我是那么好欺负的人么?再说了,我当初能降服你我还怕了一个她不成?”
那表情从刚才接电话前的失意,瞬间变为自鸣得意,让顾南方很受不了地小翻了一个白眼。
“你真确定我不是一直让着你吗?”
宋嘉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