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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宝玲红着脸看向季如宪,抱歉的笑了笑。
大家安静的吃完晚饭,饭后上来银耳桂圆的甜汤,每人一小碗。
被熬得剔透的银耳盛在浅口小碗里,很好看。
杜元茗已经有些吃不下,示意性地喝了两口。
季高阳领着大家到后面的庭院里散散步。
庭院临海,栅栏边生长着长藤的植物,旁边有新翻的土。
万宝玲指着那边道:“我说喜欢月季,高阳就给我辟出这么块地,早上我们忙了一上午才把土翻好呢。”
她是对着杜元茗说的,也是对着季如宪说的。
杜元茗点点头。
季如宪主动道:“元茗是不是很害羞?都没怎么说话。”
万宝玲道:“你别管她,她就是这样的性格,也不是害羞,就是不喜欢跟人打交道。”
杜元茗道是。
季如宪转头看向她,伸手在她的头上摸了两下,笑道:“女孩子这样也挺好的。”
季高阳搂住万宝玲的腰,带着大家坐到大伞下。
海娜伦已经准备好了茶点,配上柠檬水,加了两块冰。
季如宪一直都很配合自己的父亲,陪着万宝玲随便聊了聊。
继父话题一转,对自己的道:“渃歆呢?好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她了,不会是你欺负她了吧?”
季如宪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呵呵笑道:“爸,你是不是已经把人家当你的女儿了?”
他的声线比较低,发音有些朝后,带微些模糊的粗粝,却又不粗糙。
非常特别,听过一次的人肯定能记住这个声音。
杜元茗低头看着自己的杯子,天气仍旧有些炎热,杯壁上吊着两滴水珠,即将往下滑。
她回味着季如宪的声音,希望他能再多讲几句话。
很少有什么东西能引起她的兴趣。
杜元茗没有什么特别的喜好,或者爱好,一切都可以,一切都随便,按部就班的同时也能安安稳稳,也许不知不觉就能得到一个属于自己的现世安稳。
并不需要别的谁,来支撑这种生活,这是她最满意的状态。
就算什么东西能引起她的兴趣,也并非像男人对某个女人感兴趣,或者某个女人为男人心动。
而是一种丝丝缕缕的,有些享受的,可以细细去探讨的东西。
季如宪的声音,她总觉得有点莫名的熟悉。
可能是偶尔在某处听到过,纵然这种几率非常小。
她希望能再听他讲几句话,只不过是因为,她喜欢听他的腔调。
既不同于男人过于世故的感觉,又不同于少年过于轻率的意味。
季父笑道:“我当渃歆是女儿,那也很正常嘛,从小看着她长大,她跟你又很要好。我说呀,你不如把她带回家算啦!”
万宝玲好奇地看着父子二人。
季父这次说的“带回家”,自然是另外一个意思。
季如宪道:“爸,这是我们小辈的事情,你操这么多心干什么?难道万阿姨的事情,您都操心完了?”
季父连忙看向万宝玲,道:“别听他的,挑拨离间,不怀好心呢!”
话毕三人都笑了起来,话题也一带而过。
杜元茗在心里叹了口气,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提出了告辞回家。
万宝玲也没有要她留下来的意思,毕竟只是季家也只是邀请她过来吃顿饭罢了。
季父道:“元茗还是留下来吧,一个女孩子回家不安全。”
杜元茗看向他,道:“没有关系的。”
万宝玲也赶紧搭腔道:“这孩子从小就很独立,现在的治安也很好,没事儿,让她自己锻炼锻炼,毕竟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季父似乎有些为难,他正还要说什么,季如宪接道:“我正好要去市区一趟,顺路载她过去吧。”
季父这才放心下来,万宝玲感谢道:“真是谢谢你了,如宪。”
季如宪笑道:“没什么。”
杜元茗在花园旁边的道路上等着,一辆黑色的奥迪很快过来。
季如宪降下车窗,道:“上来吧。”
杜元茗点头上去。
季如宪问清楚了地址,车子便滑了出去。
一路上二人并没有聊什么。
季如宪开车很认真,两只手都搭在黑色方向盘上的时候,她才注意到男人右手的食指指节上,带着一枚素色的铂金戒指。
他喜欢习惯性地拿拇指去触摸那里。
杜元茗的目光转而投到他的侧脸上。
此刻季如宪并不怎么笑,表情沉着,却又不会给人严肃的感觉。
这是个很体贴的男人,十分懂得分寸,也不会给旁人造成压力。
杜元茗不断在心里给他定下一个一个的标签,他的脸,让人有种看不够的感觉。
季如宪的嘴角勾起来,轻轻笑了两声,侧过来看了杜元茗一眼,又继续看向前方。
他道:“元茗,怎么了?我的脸很好看吗?”
元茗。。。。。他怎么叫得这么好听。。。。
杜元茗道:“是很好看的。”
季如宪的胸膛震动着,他道:“真是个诚实的小姑娘。”
杜元茗不由地也跟着笑起来,简简单单的,很愉悦。
季如宪把她送到小区的门口,说道:“欢迎你以后常来作客。”
杜元茗点点头,谢谢了他的好意。
她并不想常常去作客,同时,也自动把他的话当做客气的语言。
季如宪并不如表现的那么柔和,好说话。
他不是个好好先生。
他身上的所有特质,不过是被精心培养过后的,礼貌和体贴,是男人一种天然的完美的风度。
这些也并非是他的假象,是属于季如宪的,真相的某一层。
他对于她来说,总体感觉,太过完美。
太过完美的东西,自然就造成了差距。
杜元茗默默地走回家,打开房门。
家里的陈设保有着万宝玲造就的空间艺术感,自从她许久不回来之后,慢慢地,也就成了附着了灰的背景。
杜元茗推开自己的房门,她拉开窗帘,还能看到小区外的马路。
她的脑海里,还有那个男人的影子。
有些差距,从出生开始就拉开了山与海的距离。
她有些喜欢这个男人,也不过只能放在心里,当做一味药,一碟点心,自己慢慢品尝。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小伙伴们的留言呢啊喂
☆、芬芳
杜元茗洗完澡,坐在床边擦头发。
她的房间算不上大,格局是L型,放床的那边,离窗户不过两米的距离。
所以,她总喜欢在晚上,将窗帘全部拉开,看着窗外的灯火。
万宝玲的爱好非常的女人,喜欢花艺,喜欢茶道,长裙和高根鞋是日常必备。
万宝玲数次提出要改造一下杜元茗的房间,被她拒绝了。
她更喜欢简单一点的,不要古典或者雅致的情调。
那不适合她。
万宝玲的前夫,殷冬明曾经是很爱这个女人的。
当他厌倦这段长达十年的婚姻后,矛盾的触发点总是她的那些爱好。
他问她,为什么不能再生一个孩子。
他问,为什么她要把那么多的时间花在这些没有用的事情上。
他道,自己的经济状况已经不足以支撑她的那些开支。
殷冬明会把她刚刚从商场采购回来的花枝,花瓶,工艺品摔到地上摔个粉碎。
万宝玲抹泪,哭泣,痛斥。
两个人在客厅天天上演互相指责的戏码。
一开始,杜元茗还会想着怎么去劝阻。
然而,一个并不是她的亲生父亲,一个,是并不是特别在意自己的母亲。
他们会呵斥她,道:“大人的事情,小孩子插什么嘴!自己去写作业!”
她怎么可能还写的下作业,不过好处就是,渐渐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重心,有些是可以重合的,有些却是不容别人干扰的。
两者没有协调好,他们之间就会出现各种混乱的情况。
杜元茗感到有人在轻轻触摸自己的脸颊,是一个男人的手指。
带着微些的凉意,手背贴在她的脸颊上,指节中一道金属的光感落入她的眼中。
他在唤她,道,元茗,怎么还在睡?
要迟到了知道吗?
那声音是低沉的,带着抖落的线条,似从遥远的地方传过来。
又像是从心底最深处飘了上来。
杜元茗伸手要去捉那只手,却摸到布料的质感。
昨夜没有关窗,清晨的风打在窗帘上,飞扬起来的窗帘打在她的脸颊上。
原来是在做梦,她不由笑了一下。
一周后,第二节课下课,在同学们准备往外涌的时候,班主任周老师从外走进来。
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女孩子。
周老师道:“同学们,这是九班的杨芬芳同学。。。。”
还没待他说完,后面传来一片哗然的声音。
杜元茗坐在中排,她能听到有个男孩子大大咧咧地说道:“周放,这不是你前女友吗?”
然后又是一阵桌椅推动的声音,男同学似乎要开始动手争执。
同时还有女生不以为然的议论声。
周老师严厉地拍桌子,喊道:“都给我安静!你们在吵什么?这像什么话!”
全班顿时安静下来。
周老师气哼哼地,在讲台上来回走。
杜元茗有时候觉得他真的不适合做班主任,或者是男人的更年期大了,情绪太容易上来。
真是难为他了。
周老师缓了一两分钟,待教室彻底的安静下来,他才沉着脸道:“这就是你们的新同学。同学之间要互相友爱,你们的思想政治课白上了?学的东西都被狗吃了?”
他也不想再多说,指着第一组倒数第二排的空位道:“杨芬芳,你就坐到那里去吧。”
说完,他就转身走了。
这个叫杨芬芳的女孩子,无疑是个美女,曲线分明,一个校服穿出来的味道都跟普通女孩子不一样。
她将书包提在手上,始终埋着头,往周老师指的位置上走。
陈若拉了拉杜元茗的袖子,一脸好奇地问道:“诶,元茗,你觉得她长得怎么样,好看吗?”
杜元茗侧头看向陈若,她的皮肤很光洁,脸上带着女生正常的红晕,睫毛有点长。
陈若眨了眨眼睛,语速降了下来,道:“你。。。。你。。觉得。。。”
杜元茗朝她笑道:“挺好看的。”
见陈若似乎还等着她多说一点,杜元茗道:“不过你比她好看。”
陈若的脸顿时烧了起来,她嗯了一声,赶紧将课桌上的试题翻得哗啦响。
过了一会儿,她脑袋也凑了过来,小声道:“男生都喜欢长她那样的。听说,她交往了很多男朋友诶,我们班上的都有。”
杜元茗笑了一下,只是听她说。
陈若道:“不过她这个样子看起来有点可怜。”
前排的一个女生突然回头,道:“这个杨芬芳,我劝你们不要跟她靠得太近,女生都很讨厌她。”
陈若有些吃惊,问道:“啊?”
那女生道:“她在九班臭名昭著了,估计是在那边待不下去了,才到我们班来的。”
陈若也曾经听闻过一些,不过从来没有把事件跟故事的主人公对上号。
这下,她带点可惜的感叹,道:“这样啊,那算了。”
第四节课是体育课,班长走到讲台上讲道:“今天九班的体育老师不在,所以我们三班跟九班合并一起去操场上课了。”
这种情况偶尔会出现,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