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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钦从顺口回答:“Rh阳性的。”
  那医生恍然:“那就是了,您太太的确有和您血液交换的可能,比如都有伤口,流血了,碰到一起,也会出现您太太这种情况。”
  谁是他太太?
  不过这话池以柔也就脑中一想,并没有纠正医生,毕竟她现在无暇顾及其他。
  “这种情况可以排除,还有其他可能吗?”
  那医生坐在那里,手指轻扣桌面,低着头想了好一会儿,突然说道:“其实还有一个途径,理论上也是有可能导致你现在的情况的。”
  池以柔:“什么途径?”
  医生抬头看着池以柔问道:“你输过Rh阴性血吗?”
第47章 
  又是输血。
  也是,左右致敏途径也就那么两条; 无论如何总要有血液交换才行。
  可她真的没有输过血; 难不成她还怀了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孕?
  池以柔突然觉得再这么下去真的能把她逼到妇科。
  那医生说道:“有一种理论上的可能性; 如果你输入的Rh阴性血致敏过,你体内也会存在一定量的Rh抗D抗体; 一段时间之后; 你体内还存在多少,这又涉及到机体代谢方面了。但的确存在这种可能性; 虽然我暂时还没遇到过。”
  池以柔低头细想,摇摇头:“我就没输过血,没这个可能的。”
  沈钦从转头看了一眼池以柔,若有所思。
  医生想了想说道:“不然,你回去问问你父母?或许你很小很小的时候有过呢?你可能就不太有印象。”
  池以柔忽地想起母亲说自己三四岁时和父母走散了; 傻站在原地,看到母亲后就抹眼泪。
  或许吧; 的确有这种可能性。
  毕竟她也不记得自己走散了; 抹过眼泪。
  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母亲难道不是该第一时间告诉自己么; 毕竟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自己不知道的话; 万一以后真的生病了需要输血; 忽略了这一点,误输入了Rh阳性血; 后果有多严重; 家里不会不知道的。
  池以柔点点头; “我回去问问。”
  她跟医生道了谢,拿着化验单,脑中混乱的走出医院。
  池以柔心里有事,开车就容易分神。
  沈钦从主动接过车钥匙,坐进驾驶位。
  看着池以柔苦思冥想的样子,沈钦从出声安抚:“别想了,想了也是有了,原因也没那么重要了,以后多留意些,别……”
  “别怀孕别输入非Rhnull血型血液是么?说的轻松,我以后不能要孩子了,危急情况下也没有用其他Rh血救命的机会了,也不是你不能要孩子不能输……”
  池以柔停住,自觉情绪有点儿不对。
  跟他说这个做什么,这本来就是一件冷暖自知的事。
  何况,又不是他的错。
  她反思,觉得自己的话过分了。
  池以柔话一停,车里就稍显压抑。
  沈钦从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说了句:“我也可以不要孩子。”
  池以柔:“可是我想要。”
  所以说,人就是一种奇怪的生物。
  以前池以柔从来没想过要孩子,甚至在祖母有意无意提起以后的大重孙子的时候,池以柔还有些排斥。
  生孩子很疼,身体很受苦,身材会走形,她也不喜欢孩子。
  可当得知自己以后没法要孩子的时候,她却突然觉得,有个孩子,似乎也挺好的。
  虽然正如沈钦从所说的,已经致敏了,再找原因也没有什么用处。
  可池以柔就莫名地很想知道为什么。
  她窝在座椅上,紧了紧身上披的衣服,拿出手机,要给家里打个电话。
  电话正待拨通的时候,被沈钦从拿走按断了。
  “别问了,你家里知道的话没理由不告诉你,既然没告诉你,那就是不知道,你一问,平白让他们担心,何必呢?”
  池以柔看着沈钦从拿走的手机。
  话是这么说,道理也是这个道理。
  可池以柔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想问一句。
  她侧头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车流,努力转移了一下注意力。
  先等等,至少等平静了,再联系家里。
  “我送你回去休息?”
  池以柔没忘了自己回来要做的另外一件事。
  “不了,先去你那儿吧,把锁换了。”
  长期住酒店是真的不方便,池以柔那天和沈钦从在宾馆住了两天,就已经很不习惯了。
  既然都回来了,也不好让沈钦从再住酒店。
  沈钦从听了,也没反对,只问了一句:“要不要先去吃点儿东西?”
  池以柔摇摇头。
  “不吃了,没胃口。”
  沈钦从也没再劝,只是略分了一下神,从两人之间的储物箱里翻出来一盒糖,递给了池以柔。
  池以柔微怔,迟疑了一下,接了过去。
  这是她采完血常吃的糖。
  有时候血糖偏低,也会吃几颗缓解一下。
  所以车里一直都备着这些,只怕需要的时候没有。
  “你怎么知道我这里有糖?”
  沈钦从以前是很少坐她车的。
  即便是两人一起出行,也都是郭叔开车带着他俩。
  极偶尔的就他们两人的时候,大多数也都是用沈钦从的车。
  沈钦从手搭在方向盘上,目光直视前方,“我记得你说过。”
  池以柔打开盒盖,倒了几颗糖出来,塞到嘴里。
  “你记性还真好。”
  “我记性一直都很好。”
  “是了,我都快忘记你是做调香的了,记忆力当然好,不然怎么分辨上千种香精。”
  说到这儿,池以柔突然一乐,“你不是记住了,是闻到甜味儿了吧?”
  “喏。”
  池以柔又打开盒盖,从里面倒了颗糖出来,拇指和食指尖儿捏着那颗糖,递到沈钦从眼前。
  “谢谢你帮我找到糖,给,谢你的。”
  沈钦从又看了眼前方的路,才垂眼看了下池以柔捏着指尖的糖,粉嫩嫩的一颗。
  沈钦从摊开右手。
  池以柔把糖直接塞到自己嘴里。
  沈钦从见了,摇摇头,笑了一下。
  很快,到了小区楼下。
  停好车,两人往小区里走。
  沈钦从边走边给换锁公司打电话。
  池以柔刷了下掌纹进了电梯,一路到了房门口。
  她犯懒,倚门站着。
  “应该在车里等,他们来了再一起上来。”
  “就那么累?”
  “也不是累,就是现在一看到针头就腿软没劲儿。”
  沈钦从看了看池以柔,把外套脱下来递了过去。
  他目光一点地面。
  那意思很明显了,这衣服是给池以柔用来铺地上坐着的。
  池以柔顺手把衣服搭到沈钦从肩上。
  “我才不坐,上下一走人,像什么样子。”
  沈钦从看着池以柔逞强,也不管她,刚把衣服穿好,手机就响了。
  是开锁公司的人到了,进不来,沈钦从让池以柔在这儿等,自己下楼去接人。
  没一会儿,电梯门一开,下来两个人。
  开锁公司的人把工具箱往地上一放,和池以柔确认了身份,就在门口哗啦哗啦的找工具。
  “你们这锁,不好开,得多等一会儿,我试一下,你们别着急啊。”
  开锁师傅拿着工具就开始开锁。
  池以柔无聊地看着开锁师傅开锁。
  就在这时,门里面突然传来一声惶恐地女声:“你们要干什么,我报警了!老公,有人撬咱们门!”
  开锁师傅手一顿。
  沈钦从脸色骤变。
  池以柔眉头微蹙,突然开口说了一句:“……小赵?”
  “柔柔?”
  “是我,开下门。”
  门“啪嗒”一声开了。
  里面的人握着手机,另一手拿着菜刀,拿菜刀的手还微微颤着。
  屋里并没有什么“老公”,只有小赵一人。
  原本今天没有她的班,她只是恰巧顺路,就顺带往楼上送一点水果。
  没想到刚从厨房忙完,就听到门外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就有用工具撬锁的动静。
  她吓坏了,以为门外是入室抢劫的坏人,腿都发软。
  谁知道竟是池以柔和沈钦从。
  小赵也顾不得好奇为什么池以柔和沈钦从在一起了。
  她满心疑问:“你们怎么撬锁啊……”
  池以柔也没回答小赵,只是一侧头,声音骤冷:“你不知道小赵有钥匙么?”
  池以柔也没等沈钦从回答,径自往里面走。
  她目光一扫,茶几上的烟灰缸里还有未清理的烟灰和烟蒂。
  池以柔扭头问着:“小赵,你几天来收拾一次?”
  小赵不知道池以柔怎么突然问这个,就实话实说:“隔天一趟。”
  “前天来过?”
  小赵摇摇头:“我昨天来的,今天是恰巧路过,来送东西的。”
  池以柔伸手一指,“你不帮他清这个吗?”
  “清了的呀。”
  池以柔看了一眼沈钦从,目光冷的能冻死人。
  她转头就走。
  小赵傻在那儿,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池以柔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
  还有,为什么要撬锁呀。
  小赵一头雾水。
  开锁师傅更是一脸懵逼。
  ????
  这家是怎么回事啊?
  好好的屋里都有人,开什么锁啊,神经病!
  沈钦从望了一眼池以柔离开时走的楼梯,扔下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小赵和开锁师傅,追了过去。
第48章 
  池以柔有种被耍了的感觉; 枉她还好心好意地来给沈钦从作证明。
  她连电梯都不等了; 多一分钟都不想待; 直接走楼梯下楼。
  一路到了楼下车边; 池以柔腿都有些酸。
  她弯腰按了按小腿肚,起身一摸兜,没车钥匙。
  池以柔这才想起回来的时候是沈钦从开的车,钥匙还在他那儿呢。
  池以柔透过车窗看了看里面自己的钱包……
  肝疼。
  总不能砸了自己车拿钱包吧?
  没钱包又没钥匙,怎么回家?
  池以柔是完全没想过回去找沈钦从要的。
  回去要钥匙莫名有种威武霸气闪亮登场; 结果一跤跌了个狗吃屎式的尴尬。
  池以柔宁肯走回去。
  她正犹豫着; 就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池以柔转头一看; 正是沈钦从。
  她一抬手; 沈钦从微怔。
  “钥匙。”
  沈钦从迟疑了一下; 把钥匙放到池以柔掌心。
  “我……”
  “不用解释了,来分享一下现在的心情; 逗我玩开心吗?”
  “我没有逗你玩。”
  “那是什么?给我打电话告诉我钥匙丢了,来; 房门钥匙藏哪儿了,拿出来我看看。总不会这会儿丢了吧,昨天不是才用过?”
  池以柔冷嘲热讽,羞恼不已。
  她转身开车门; 想要上车; 却被沈钦从拦住。
  “我只是……想见见你。”
  “松手。”
  沈钦从闭了下眼; 放开手。
  池以柔“砰”的一下摔上车门。
  在车门关闭的前一秒钟; 从紧留的缝隙中传来一句话。
  “早干什么去了?”
  她轻“呵”了一声; “我现在不是很想见你呢。”
  轻飘飘的一句话后,是车飞驰而去背影。
  沈钦从立在原地,久久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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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钦从这番话说完,池以柔心里竟没有一丝波澜。
  反而,十分平静。
  这种出乎意料的平静,静得她自己都有些诧异。
  或许感情这东西就是这样吧,当一方很在乎另一方不在乎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