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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林安安稳稳,什么也没发生,白朝一路直出了树林,当看到一幢三层小洋楼昂然驻立于树林之外的植被当中时,她简单无法掩饰自已眼中的震惊。
本来以为她已出了树林,可当看到洋楼,再看顺着围绕洋楼一大片绿化植被过后,又是高耸入薄雾的葱翠树木,她才骤然恍悟自已根本就还没走出树林,而是走到了被树林包裹其中的唯一人烟处。
洋楼不高,仅三层,横面也不多,就面阔三间,想来住在里面的人也不会太多,那个博士指不定就住在这里。
而攻击她的男人一直说地洞下的石屋是博士家,会不会他根本没来过这里?根本就不知道这里?
植被中间是一条由大理石铺就的大路,宽足以容车辆过行,白朝没有从边上绕路,也没有从植被上走,她没遮没掩地直接走大道。
大道也没多长,左右不过五十来米,很快便走到洋楼那缕花黑金大门前,她站定在大门前往里面看,没看到任何活物,里面也寂静得不像有活物。
大门锁着,她走到侧墙翻进去,安全着陆地刻意弄出来的笃一声也没引来什么动静,这让她感到有些诡异。
洋楼中间一间是正门,两旁两间都是玻璃面,细看,才知中间也是有门的,两个侧门,只是衔接十分巧妙,几近看不出痕迹,要不是她有经验,大概也发觉不出来。
黑金大门能翻墙进来,可这洋楼正门明显需要密码与磁卡,这两样她都没有。
白朝移步窜到洋楼侧面和后方,想着找个漏洞钻一钻,可半天也没找着半扇窗户,让她想拿出绳索攀爬上楼都没法子。
也是,能在这种地方生存的人都不是简单角色,住的地方怎么会留着个漏洞供闯入者钻?
再看了看,想了想,最终决定只能顶楼了。
她拿出够长带四爪铁勾的绳索,站在洋楼左侧面下方,手里绳索越甩越快,转圈越转越猛,务必要一击击中,不然这样近的距离,就怕弄个声响,就能突然冒出个人来。
在院子里弄的声响和在洋楼顶楼弄出的的声响,效果还是十分不同的,最好不打草,要不然里面真有蛇被她惊着,那她还没摸进楼里就得大动干戈。
………………
博士被砸得头破血流,快晕过去的时候,他十分讶异地看着有胆量对他动起手来的假白衣:
“你……”
假白衣看着碎了一地的青瓷古花瓶,再移至他脑袋上被她砸得血沿着眼鼻嘴巴滴下来沾湿沾红上衣的模样:
“你不要怪我,我只是执行命令,是她一早下的令!说只要你敢背地里研究出病毒的血清,就让我采取措施把你控制起来,包括杀了你!”
博士只觉得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张嘴看向门外想喊,却在下一秒被假白衣用布条从他嘴巴中间勒过,用力地往后把嘴勒成两半,再在他后脑勺处绑住,接着是手脚,同样被捆绑得严实。
很快地,他被丢进矮柜里,动弹不得,半点儿声音出不得。
他太大意了。
他以为她丈夫在他手上,她就一定得听他的安排,可他忘了,那两个黑衣是把他带到这里来做研究的那个女人的人!
他们听从他,是因为那个女人让他们听从。
倘若有一天他失去价值,又或者做了不合那个女人心意的事情,他们便不会再听他的,而是会听从那个女人重新指派的代表。
而现在这个代表,很显然就是假白衣。
可那两个黑衣,他从一早便没有看到人,他们去哪儿了?
他还想着没得出答案,矮柜外面传来对话。
“人呢?”其中一个黑衣问。
假白衣说:“绑了,丢这矮柜里。”
“行了,快走吧,公安的大部队快到了!别磨蹭!东西拿全了即刻走!”另一个黑衣说。
假白衣显然还不想走:“不行!我丈夫还没找到,他不在实验室里!我得找到他,带他一起走!”
两个黑衣互对一眼,再是齐齐往外走。
假白衣崩溃了:“你们不能走!你们要帮帮我,她说了,从现在开始,你们得听我的!”
其中一个黑衣嗤笑一声:“给你鸡毛,你还真当令箭了!也不想想,再不走,我们都得栽在公安手里!谁会陪你找什么丈夫?我劝你赶紧离开,回大陆重新开始,什么丈夫?你就当他死了,重新再找个便是了!”
另一个黑衣也说:“是啊,两条腿的男人很好找,可惜你不是我们的型,要不然跟了我们也不错,同样是吃香的喝辣的!”
假白衣气得说不出话来,她指着他们指尖都在颤:
“你们混帐!”
“你不混帐,你会在这无回谷里?会每月有一大笔钱存入你的帐户?你不混帐,你会趁博士不备偷袭他?会仅仅为了让你丈夫活着,而去外面掳掠无辜者进谷成为博士的小白鼠?”黑衣笑着反驳。
“他们都是自愿进的谷!”假白衣大声反驳,她不想承认自已的心也是黑的,即便这已成为事实,她也不愿听到。
另一个黑衣附和:“是啊,他们都是自愿的,倘若没有你的美色诱惑,他们会糊里糊涂就进了死人地?”
假白衣安静了下来,看着两个黑衣迅速消失于门口,连门都贴心地给她带上。
她掩面低泣,渐渐地放声大哭。
以前她没有很多钱,但有一个美满的家庭,和丈夫相亲相爱过着两人世界,现在她有了很多很多钱,比世界上大部分的人都要富有。
可她后悔极了。
第一百零七章 全体都有
看着全聚在谷口全副武装,整队待发的精锐公安部队,金大吕难掩激动高兴,也难掩担忧。
终归人心都是肉做的,他虽渴望寻回表弟麦梁生,但一年前的惨剧仍言犹在耳,他并不希望因他表弟一人,再让公安损失大量精英。
公安是保护人民财产与人身安全的没错,但他们也是人,也是人生父母养,其中大部分已娶妻生子,他们的英年早逝,何尝不是造就了伤心难过悲痛欲绝的另一个个他的姑姑、姑父?
郑基勋和公安大部队那边沟通完,余下交给魏子朗去继续跟进说明,他走到金大吕身边:
“别担心,你表弟……很快会有结果的。”
金大吕嗯了声,慢慢低下头,眼帘垂下微敛,他叹了口气:
“希望一年前的惨剧不会重演……”
郑基勋听出金大吕心中所忧,拍上他的肩头:
“不会有事儿的,这回跟一年前不一样。”
光热武器就比上回要多得多,且精良难得,为了此回再次无回谷行动,公安大部队是下了血本的。
一年前搜寻队就是大型探索无回谷的先锋部队,一年后眼前的公安大部队则是有了前搜寻队用生命换来的大量信息,即便这些信息大都指向死亡,可他们不会畏惧,更不会退缩。
病毒这东西,一旦存在,它便必须灭亡。
一年前搜寻队惨剧一发生,引起国家很大的重视,不仅召集专家会诊研究,同时在武力方面也逐步加强,在钟益三人对无回谷进行近距离观摩探索之际,国家公安部也早早拟定了踏平无回谷的计划。
只是随着白朝、昌南、赵鸣歌、钟益等人的陆续进谷,留下守着两大本营的郑基勋和魏子朗坐立不安,几经碰头商议,最终两人决定上报,这上报的使命自然就落在魏子朗肩上。
但魏子朗人微言轻,上报关于无回谷这种死人地的事情又是大事上,他又早辞了职不再是公安,最后无法他找上马龙旅馆的田马。
田马是热心人,在犀藏混了这么些年也不是白混的,黑白两道的大小人物他都认识些,听魏子朗那么一说,又事关钟益、赵鸣歌两位多年好友的性命,还有仅在他旅馆住过一夜的白朝与昌南,他也是极有好感,当下二话不说,便应下尽力相帮。
田马这边找人,魏子朗也没闲下,也从以往在公安部队中的那些老友们多方打探,终于找到能指挥行动调动公安大部队的高官。
这位高官也是顾全大局,死人谷又在一年前吞噬五十多条公安兄弟的性命,他不得不慎重。
所以上报终于经过重重关卡到他手里,他难掩动容,也是准备许久,早有意思踏足无回谷好好会一会这个死人地,但终究牵扯太多他手下公安兄弟的性命,临了临了,他反倒迟疑了起来。
知道这位高官的迟疑之后,郑基勋悄悄回了一趟家,大本营只交代金大吕好好看着,等他回来,哪儿也别的话,再是谁也没有告诉,也让金大吕别透露他的行踪。
金大吕心知郑基勋都是在为进无回谷一事忙活,当下也不多问,立刻应下,别的忙他帮不上,但守大本营与守口如瓶两件事儿,他绝对能做到。
正当高官犹豫,魏子朗、田马心急如焚之际,公安内部系统在一夜之间尽数瘫痪,全部被换成军方医院隔离区内部严令保密不得外泄的一级保密画面。
当所有人看着曾经是他们的兄弟,现今却人不人鬼不鬼地被捆绑在病床上嘶吼,折磨得不见人形,及那一座座被烧成灰装进坛里葬入军方医院专属墓园一角的墓埤,墓埤上那一个个令所有人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姓时,所有人静默了。
“无回谷死人地,难道我们怕么!”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是谁先喊了那么一句,激昂而又难掩悲愤。
“不怕!”
第二个人应声,他就站在第一个人的身边。
“我们还有五位兄弟正受病毒折磨,难道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么!”
“不能!”
这回有十数人齐声应道,声音中斗志高昂,哽咽声含在喉底,隐在高昂背后,泪光闪现。
“那我们还在等什么!”
“全体都有!”
所有人大声齐喊,铿锵有力,震耳欲聋。
………………
金大吕问郑基勋:“郑先生,先前听魏先生和田老板说,能调动这大部队的高官不是一直迟疑么,怎么突然就让大部队进发到谷口来了?”
郑基勋说:“是迟疑,不过公安部一直想搞清楚无回谷这片死人地,准备了整整近一年了,该准备的都准备得差不多,缺的不过是个时机。”
而他回趟家的那回,就是给高官这个时机。
昌南是黑客,他也是,技术虽比昌南要差些,但入侵公安部系统及军方医院保密档案,取得监控病毒进展的观察录像带,及搜寻队四十九人死后所葬的地方画面,再把它们送入公安运作的所有大小屏幕上,他还是办得到的。
………………
管家焦急地劝着眼前的老妇人:“太太!公安大部队已到无回谷谷口,眼见就要进入无回谷,一旦公安扫平无回谷,那我们秘密研制神药计划便会被爆光!寻着无回谷里种种设施及资料,很快便会查到我们头上!太太,赶紧的,别犹豫了,我现在就去安排直升机,我们把少爷带上,先到国外避避吧!”
老妇人虽年过半百,但保养得很好,皮肤嫩滑,白晳干练,高高在上十数年的女王气势让人不敢直视,她眼落在床上的年轻男人身上,满眼慈爱: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
只要再等等,博士的半成品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