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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朝伸手放下背上的背包,她盯着背包侧面上被扯坏的拉链。
没有错,她没有记错,也不是在做梦!
那场混战发生过,那场猛扑向她的攻击战并不是幻象,她实实在在经历过,这背包被扯坏的的拉链便是最好的证实。
可这是怎么回事儿?
难道昨晚她逃匿时,这些的一切就被他们自已人清理过了?
白朝沉下脸。
倘若真是这样,那这无回谷一定存在着什么组织,一股不为人知的势力!
连昌南都没能在她进谷前查出这一点来,可见这势力不容小觑。
可真是强大的势力,那昨晚上他们攻击她时,又是为什么连把利器都没有?
他们是想活抓她?
昨晚他们对她又拉又扯、拳打脚踢、嘶咬拽抓,这样的攻击力形同泼妇骂街,对真正有身手武力的人根本就起不到夺其性命的作用。
倘若真要从他们身上找出足以当利器的东西,她想那应该就是他们的指甲。
即便看不到,打斗避闪间,她身上的衣物也被他们又长又利的指甲划破好几处,虽未划破皮肉见血,但那也是她躲闪得及时,倘若慢上几秒,她必定得被他们抓得通身伤痕。
真被抓到,那些浅划的伤痕最多出出血珠,也不会致命,最多让她看起来万分狼狈。
那么既然不致命,派他们出来攻击她的领头人又是为了什么目的?
活抓她能得到什么好处?
领头人是早知她进谷的目的,还是只是单纯地力杀她?
………………
走过沙土地,再见到小溪时,白朝才恍然悟过来,在峭壁另一边的沙土地不是钟益口中的沙地,过了峭壁又过泥土地后的那一大片沙土地才是。
看着眼前清澈见底的小溪,仿佛她一蹲下一伸手,就能探入水中摸到水里面的卵石。
可她站在溪边没动,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这一路走来,浓雾、白衣、三个自已、沙土地、峭壁,攀过峭壁后是泥土地、沙土地,最后是这小溪,倘若说眼前只是简单无害的小溪,她自已听着都得笑出来。
长看不到尽头,就跟峭壁一样,让她除了正面渡过,无从选择,宽目测约五六十米,这个宽度不算近,却也不算远。
但坏在没有船。
她不想下水,也无法绕过,那就得有船,或者类似船的工具。
可纵横远望前后左右百米之外,她连类似可用的工具都没看到。
早八点多,正是晨起,白朝蹲在溪边往水面看,看到照出自已的样子。
发乱、眼微红、脸颊伤口未愈,简直是太糟糕了。
正看得入神,突地有什么东西猛然跳起,她吓得后退,退得怆惶,不过一步便跌坐在岸边。
鱼?
白朝再细细回想在跳起的刹那,她及时后退瞬间看到的景象,又觉得不是鱼,至少不全是鱼。
鱼状、牙尖、有小臂长,眼血红色、鳞片微蓝、尾巴鲜红!
这还是她认知中的鱼么?有哪种鱼是长这个样子的?
最重要的是,它跳起来张嘴想要咬上她的时候,那嘴里的牙尖利且长,根本就是野兽的獠牙,鱼类哪里会长这种可怕的牙齿?
白朝惊魂未定,心怦怦怦地跳,她后怕地再退了退,直退离岸边四五步。
果然她的预感是对的,这小溪也不安全,光是这种像鱼却又不像鱼的东西,张嘴凶猛想咬下她脸颊的一块血肉时,就让她胳膊齐齐鸡皮疙瘩林立。
搜寻队那五十四人当初是怎么过去的?怎么能安然地渡过小溪到对岸的?
突然觉得搜寻队号称警方精英,也不是丝毫没有道理。
就这样的溪河,就溪里的不知名嗜血怪鱼,还有她自进谷便接二连三遇到的袭击,倘若不是精英,那还真得一路行进一路折损。
可搜寻队没有,五十四人进,五十四人出,是撤出无回谷后方慢慢病发死亡,及发展成生不生死不死的活尸。
搜寻队能做到的事情,她一定也能做到,问题是他们当时是怎么渡过溪河的?
一定是借助了什么东西,那么这样东西在哪儿?
白朝爬起身站着往四周眺望,她开始在周边行走,边走边仔细瞧着可用的东西,也注意着风向动静。
特别是小溪那边,她时不时就得回下头,看看有没有能爬上岸的四条腿儿怪鱼。
虽然这想法光那么一浮现,她自已都要忍不住笑话自已真是被吓傻了。
可凡事有万一,说不定就有呢?
无回谷号称有去无回,号称死人地,除了它可能隐有一股神秘势力之外,它本身随时藏着的危险也是足够恐怖。
小溪退回去就是沙土地,沙土地除了沙就是尖锐的碎石子,再无其他。
白朝从沙土地边缘处徘徊,望着一望无际的满眼风沙,她想着一定有什么是被她忽略掉的。
第八十一章 冷箭
即使有所准备,进入无回谷中部的那片浓雾时,昌南也不得不承认,这真是一片很容易让人迷失方向的区域。
进入无回谷边缘片区时,他身上所带仪器通讯尚且能用,而当进入浓雾后,他发现连最基本的指南针,他都无法全然信任。
嗖!
什么东西突然破空而来,昌南眼睛看不清,耳朵还能用,他迅速反应,躲过直冲他而来的危险。
叱!
是那东西入土的声音,他顺着声源走近,蹲下发现是一支箭矢。
简易、粗糙,把树枝一头削尖,类似于野外生存用尽真正的箭矢,而就地取材制成的简易替代品。
有人在攻击他,就简易箭矢被削尖的箭头来看,刚才它是冲他心口来的,倘若他被射中,无疑得死在这片浓雾之中。
那个隐匿起来,从远处向他放冷箭的人,想杀他!
而让他双眼没用武之地的浓雾在那人眼里视同无物,那人可以清楚地看到他所站的位置,再精确地射箭。
嗖!嗖!嗖!
昌南正蹲地看着简易箭矢思考,猝不及防又是接连的三支冷箭。
他就地翻滚,直滚出十几步之外,根本箭头入土的声音远近,他可以判断三支冷箭都插在他刚才蹲着的地方。
也不难想象,倘若他避得更慢一些,他现在已成为一只刺猬。
冷箭还会接踵而来,他不能坐以待毙。
他冷静下来,屏声静气努力回想四支冷箭射过来的方位。
找到大概方位后,昌南没有迟疑,也没时间容他迟疑,就在他找定方位起跑的同时,冷箭已然像漫天花雨般疾射而下。
他的速度一向很快,连白朝都佩服他,说他真跑起来,并不比一只野生猎豹差。
可当跑出浓雾,跑到大概方位的时候,他只看到一片葱翠,及眼前足以参天的古树。
那人刚才就在这里向他发的冷箭,他爬了上去往浓雾区域望,即便视力1.5,入目也是一片白茫茫。
他想那人一定戴了什么特制的眼镜,就像他进入浓雾会戴上防毒面具。
跟给白朝准备的一样,他也只带了一个背包,蓝色的,不像她是灰色,她总说她的代表颜色就是灰,所以她的吉详颜色也该是灰。
把防毒面具放回背包里,他开始继续往前。
钟益跟她说过到达谷里中部的方向是一直向西,那么她一直会一路向西,只要他继续往西边走,一定可以找到白朝。
可现在有一个问题,指南针不能依靠,参天的繁枝茂叶又被笼罩在薄雾之中,除了丝丝阳光透射下来,他丝毫见不到头顶上那片原本该有的蓝天。
爬到最高那棵树上,他也看不到,伸手触及的,只能是倒映在眼底的薄雾。
薄雾就像一个屏罩,把整个无回谷隔离,完全与世隔绝。
辨别哪边是西,此刻成了他的头等大事。
………………
男人拿着弓拼命地往回跑。
该死!该死!该死!
他打,打不过,现在连他引以为傲的射箭,也射杀不了另一个自已!
跑着跑着他停了下来,他满脸疑惑。
他记得他用刀子伤了另一个自已后,另一个自已就跑了,跑出了浓雾,怎么刚才他看到的他又在浓雾里?
他想不明白,不知不觉驻步往回看,他跑得及时,也跑得够远,回头路根本就看不到另一个自已。
他该偷偷回去么?他要不要把情况弄个清楚?
………………
昌南背靠着树坐着,他看着手里的指南针,想着白朝遇到这样的情况,她会怎么做。
指南针一直有指出西边的方向,他也一直盯着,有些犹豫。
他不知道他该不该将错就错,干脆就往这个西边走。
倘若她没有从一开始就发现指南针发生了故障,那么这个可能不是没有可能。
要不要赌一赌?
没有太多的时间考虑,即便他习惯凡事安排周全,但自他进了这个无回谷,他大概就没法再思虑周全。
做了决定,便立刻行动。
昌南起身往指南针所指的西边开始进发,脚步坚定,半步不停。
………………
白朝已经坐在沙土地边缘将近半天了,太阳显然已经快要落下,光线越来越暗,即便看不到夕阳,她也能感受到夕阳那即将西落的余温。
眼睛看到的景象越来越暗,直至再次什么也看不到,一片漆黑。
她起身找了个避风的地方,其实也没什么真正可避风的地方。
峭壁和树林之间就是沙土地,沙土地正西方就是小溪,要找到真正的避风港,她得走回树林或峭壁下,沙土地与小溪两地都是一片空旷,完全没有可避风的地方。
最后在沙土地一处较高的沙坡地驻扎了下来,她取出睡袋铺开坐在上面,把望眼镜挂在胸前,手机还剩两格电,她打开里面的手机筒权当照明,再取出面包与酸奶,吃起晚饭。
她正对着小溪而坐,时不时用望眼镜观察夜幕下溪河或她所处沙沙地的情况。
除了她坐着的沙坡地有光,其他地方是一同的漆黑,如一幅墨染的夜画,什么也没能看到,可她就是得时不时观察下,直觉告诉她,今晚大概也不会平静。
希望不会再像昨晚一样,遭到围攻。
饱肚后,她关了手机里的手电筒,静下心来盘腿而坐,双眼阖上养神,双耳竖着,时刻注意着周边的动静。
连风向是从东边往西边呼呼地吹,她也听得清清楚楚。
夜至九点多,除了风吹,就是她自已的呼吸声,但她不能松懈。
危机通常都是趁人不备,在人最疲惫最没有防范的时候入侵,而夜晚,则是最好的时机。
白天下午对小溪正坐着想怪鱼是怎么回事儿的时候,她有小憩二十来分钟,虽不至于能替去她今晚的休息,但至少能让她保持警惕坚持到天明。
昨晚被攻击者围攻的时候,倘若她没有听到,他们就是从峭壁那边的沙土地扑向她攻击的。
当白天看到完全没留下半丝丝痕迹的战场时,她一直在想着他们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又是以怎样的一种方式冒出来。
她不会回到峭壁那边的沙土地冒险,那么这边同样是沙土地的这一片,她期待着。
期待着它给她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