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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独白-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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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他又紧问了句:“小区?”

    可李末解摇头:“不是!孙老,您过来看看!”

    说着她走回刚才她在小路上停下来比照发怔的地方,她指着鞋印看孙吕国。

    孙吕国指着她的手指看去,看到了37码左右的鞋印,他疑惑:

    “你的鞋印?”

    李末解说:“不不不,不是我的!这是我跟着的那个人的鞋印!”

    她神经兮兮地往黑漆漆的四周望了又望,把声音压低了八度,说:

    “孙老,这肯定是凶手的鞋印,这是第八个人的!”

    看着和李末解鞋差不多大的鞋印,孙吕国心中半信半疑。

    他的房间在最外面,近楼梯口,夜里静,睡不觉的时候,房里房外也没多好的隔音,只要耳朵够灵敏,要听到声音并不难。

    幸在他一双眼虽老花了,但耳朵却不聋。

    在这样的处境中,他的双耳也越发注意四面八方的动静,跟夜里睡不着的李末解一样,他也同样是丁点声响就能惊醒。

    就在刚才,就在前一会儿,他除了听到下楼的脚步声,及时出房门后看到的也只是李末解,并未有他人。

    倘若没有李末解跟他说的这番有第八个人的话,他看到鞋印的第一反应,首要想到的就是李末解。

 第二十九章 拒签

    孙吕国觉得,鞋印就是李末解的。

    可她跟他说,这是凶手的,是除他们原来上岛七个人之外的第八个人的?

    可能么?

    之前搜过岛,木屋更不必说,早翻了个个,可根本就没有第八个人。

    这会儿可能么?

    回到屋里后,他坐在客厅里不动。

    李末解问他:“孙老,您不上楼继续睡么?”

    他摇了摇头:“不了,人老了就睡不多,在这儿坐会儿,待会再上去睡,你先上楼睡吧。”

    李末解没有再说,看了眼空荡荡的客厅,她转身上了楼,回到三楼房间睡下。

    也没睡下,她已经睡不着了。

    楼下的孙吕国同样睁大着双眼,老花眼镜被摆在茶几上,没戴着。

    他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不想再把老花眼镜戴上。

    坐了很久,像是过了一世纪那么久,孙吕国看到手表,已经是凌晨四点二十四分了。

    取了老花眼镜戴上,他想上楼去刷牙洗脸再坐会儿,就可以下楼吃早餐了。

    刚戴上,他就感觉到身后有脚步声。

    他坐的沙发正好是背对着楼梯口,他以为又是李末解,想着可能她像他一样睡不着,于是索性这会儿就起床了下楼来了。

    孙吕国头也没回地说:“醒了啊,这么早,也好,我上楼去漱洗一下也下楼来,咱俩一起坐坐有个伴。”

    身后的人没出声,已经走到他身后沙发背沿。

    他见没应声,便转过头想看下。

    却没想到,他刚有这个念头,身后人便一个快速用一个黑袋蒙上他的头。

    整个脑袋被套在黑袋里,一片漆黑,就像屋外的夜幕。

    身后人在给他头套上黑袋后,便迅速往他手臂上注射了什么东西。

    这个东西让他一个本就没什么力气反抗的老头子,一下子浑身软绵了下来,完全任由身后人制住,半点儿动弹不得。

    孙吕国想到了楚东军尸体上也有针孔,指不定和他这会儿被注射的东西是一样的。

    一样注射后,就让人浑身无力,任人宰割。

    这会儿要是还没想到身后人就是凶手的话,那他这辈子也就是白活了。

    是凶手,那就一定会取他性命!

    人生到头,谁能不死?

    左右得死,区别不过是早死与晚死。

    他不怕死,倘若能在死前了了心中的憾事,明白这一趟焦皇岛死亡之旅到底是为了什么,他愿意坦然地接受死亡。

    他已经六十九岁了,明年就是整寿,活到这个年数,他自认已经活得够久,活得够本了。

    原本他就不打算过明年的整寿,这会儿死或活也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不论生死,他都要问个明白。

    而在问明白之前,他不能死。

    但命在凶手手上,半点儿由不得他。

    孙吕国想到这儿急了,他想喊,身后的凶手却先他一步说:

    “别喊,要是喊,你会死得不明不白,不喊,至少我让你死得明明白白。没捂上你的嘴巴和耳朵,就是为了让你能说能听,我够有诚意了。”

    早就想知道凶手是谁,又早就想知道邀他上岛的王茉莉现今如何,邀他上岛又是为了什么,孙吕国最终选择了不喊。

    头被罩住,他眼前一片黑,看不到任何人事物。

    双手已被凶手反捆于身后,双脚同样被绑了起来,他仍靠坐在沙发上,凶手仍站在他身后沙发背沿。

    凶手带着变声器,笑起来分不出男女,是一把沙哑中性的声音:

    “聪明人,做了一辈子的检察官,当上了检察长,果然是个聪明人。”

    末了一叹息,叹息后话锋一转,顿时变得尖锐:

    “可当初为什么!你为什么不相信?明明就差一张搜查令就可证据确凿!明明证据确凿就可以让那些混帐绳之于法!你为什么不签发?为什么要放过那些混帐?”

    明明是没头没尾的话,可孙吕国听着这愤到极点的质问,他却明白了:

    “你是王茉莉?当年向我寄了一封举报信的王茉莉?”

    凶手又笑了:“我是谁很重要么?我是不是王茉莉其实并不重要吧,重要的是,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孙吕国叹气:“这世上总有一些无奈的事情,不是非黑即白,也不是……”

    “停!”凶手叫停,冷笑道:“别跟我说什么大道理,我听不进去!”

    顿了顿,又说:

    “你说这世上,好,我们就来说这世上……这世上大多数人都是在为自已活着,对别人冷漠,甚至有时候不过是举手之劳,也不肯伸手去够一够,这世上也大多数人总有自已的大道理,就像你现在一样,说着大道理,意图洗刷自已过去犯下的罪孽!”

    孙吕国说:“我没有。”

    听着他的反驳,凶手笑得更凶了,眼泪都笑了出来:

    “你没有?还记得那个被你拒签搜查令后不久,便意外车祸死亡的检察官么?”

    孙吕国点头:“记得。”

    他怎么会不记得?

    那是一个和王茉莉一样年轻一样漂亮的女检察官小李,是刚刚进的检察院,凭着一股全身心为民的劲,全检察院的人都挺喜欢这个小姑娘,当时他也很欣赏她。

    看着她,就像看着当年初出茅庐的自已。

    但他花了数十年的时间,终于明白这世上除了年轻的干劲,除了为民的一颗心,还有更多身不由已的东西。

    这些东西让他改变,让他不得不改变。

    从身到心,从外到里,从最初向党宣誓要做一名好检察官时的悸动豪情,到现如今堪破红尘世事的随波逐流。

    凶手继续说:“那个为了维护正义的女检察官,因为你的不签发,因为没有搜查令,没办法让那些混帐依法得到律法惩治,最后那些混帐无罪释放了,恢复了自由身和一切可能让他们下半辈子在牢里度过的麻烦后,他们把魔手伸向了两个无辜的人。你猜,是谁?”

    像是雨夜呢喃,凶手最后一句说得尤轻。

    轻飘飘地,幽幽然地,就像不过是呼出一口气,呼在他的耳畔。

    孙吕国忍不住浑身一颤,耳朵下意识地左倾,远离那口呼在他耳畔的气息:

    “小李,还有……王茉莉?”

    尾音的翘起微惑,让凶手听到了他的不确定。

 第三十章 第五个小矮人

    凶手绕到茶几前,不再站在孙吕国的身后,把手中正在录着对话的隐形录音笔轻轻放在茶几上。

    它的外形就像一支普通的黑色圆珠笔。

    凶手声音微冷:“你说,王茉莉吸毒,话不足信,于是一口否决了她冒着生命危险给你寄的那一封举报毒品团伙的信,可你有没有想过,王茉莉吸毒的最初是为什么?她的毒瘾是她自甘堕落染上的,还是被迫染上的?”

    凶手摇头:“你没有想过,就像你没有想过为什么在那件案子判决下来后不久,那位负责这个案子的女检察官怎么突然就没了?明明是绿灯,明明不是车辆高峰期,明明女检察官是个多遵纪守法的小姑娘,为什么就突发车祸死了!”

    那个时候,孙吕国想的只是自已很好运地中了奖,房地产公司一分钱没收地就送了套大别墅给他。

    说是大奖,说是他以前购房时顺手摸得的大奖。

    他同样没想过,这大奖怎么就那么容易摸到?

    更没想过,他什么时候有顺手摸过?

    他享受着搬进新居的喜悦,他喜不胜喜地接受着旁人夸赞他的运气大佳。

    最后凶手说:“当你满面喜悦地搬进大别墅的时候,你从来没想过,女检察官死了,举报人王茉莉被报复了,最终失了一双腿儿,下半辈子再也站不起来,残了。”

    刀子慢慢往他的颈脖划过,血一下子争先恐后冒了出来。

    孙吕国死了。

    死得瞑目,最后连句辨解的话也没有。

    他甘愿地闭上双眼,他心里清楚他死得不冤。

    凶手说的每一字每一句,就是这么多年来一直压在他心口上的一块一块大石。

    他收下了那幢别墅,即便退休后没再住着,让它空着,而他和老伴住在养老院去,他也没半点儿感到轻松过。

    可就在凶手拿着刀子划破他颈动脉的那一刻,他的心突然平静了,轻松了。

    阖上眼,嘴角几乎带着笑。

    头被套黑袋,双手双脚被捆绑,颈脖被刀子划开,血泊泊而流,孙吕国气绝身亡。

    死于第五天凌晨五点整,被割喉。

    ………………

    清晨,区子平是在李末解的尖叫声起床的。

    他咒骂着跑下楼,看到李末解站在客厅鬼叫,他冲过去吼她:

    “叫什么叫!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李末解的尖叫终于停了,她被区子平吼得喉底顿时一噎,呛了下咳了两声,奇迹般收声。

    但她的手指仍在抖着,僵硬着身子向侧面移了移,让出原来被她挡住的视线,她的指尖指向沙发。

    她一移开,区子平的视线瞬间落在她要他看的沙发上。

    因着离得比李末解还要远几步,他并未看到沙发上躺着人:

    “什么?”

    李末解颤着声音:“孙、孙……”

    没等她说完,区子平已经一个箭步上前,他看到了沙发上躺着的孙吕国!

    血从孙吕国颈脖流出,沙发上地上都流了一地,脑袋被套着黑袋完全看不见脸,双手双脚被绑,喉间的刀口尤为显眼。

    刀口不长,却足够深。

    再深个一寸,大概脖子就要断了。

    他被骇得连连退了几步,退回楼梯口,指着沙发上孙吕国的尸体,又指着身体如落叶般颤抖,像快要晕过去的李末解:

    “你……”

    李末解茫然地转过头,她看着指着她的区子平,半晌才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

    她疯狂摇着头:“不!不是我!昨晚我回三楼房间去睡觉的时候,孙老还好好的!他说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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