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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虚弱地软软地说了一句“萧天,快让马停下来!我受不了了!”然后就觉得头顶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就朝地上栽去。
  醒来时采月发现自己躺在萧天的怀中,而萧天背靠在一棵树身上,两人席地而坐。冷骓在一旁悠闲地吃着草,不时快乐地打几个响鼻。平时没有人敢骑它,也只有萧天来了它才有机会好好地奔跑。
  “醒了?觉得怎样?”萧天的声音很温柔,没有一点取笑的意思。
  他刚刚只是想逗逗她,这小女人太要强了,他不喜欢她在他面前如此要强,他想她对他柔顺些。可他没想到,这女人性子刚烈得紧,身子却真是像林黛玉般弱。
  虽然他知道她先天不足,但他还是有些想不通,怎么会这么弱呢?他可是亲眼见她轻轻松松打倒过两个人高马大的城管的。
  采月身子确实弱,不管她后天如何锻炼,她还是比常人弱。
  但她总是在他面前晕倒除了身体原因,还因为她的心理。她和他在一起紧张!她和他之间的一切让她的心理会有巨大的波动。而且这段时间她都休息不好。
  除此以外,还因为她童年的一段记忆让她对颠簸有特殊的恐惧。
  采月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不像是摔过。刚刚应该是萧天及时出手拉住了她。见自己又倒在萧天怀中,她手一撑地就想挣脱他。
  “乖,不闹了!我向你认错,刚刚不该那么逗你!别生气了!”
  萧天有些没脾气,碰上这么个性子烈却又身子弱的女人,他除了好好哄着还有别的办法么?
  听萧天如此说,采月的委屈上来了。
  她怕水,晕船,怕晃。刚刚的冷骓让她想起了自己两次溺水濒死的经历。那次要不是因为是救孩子,她是无论如何不敢那么靠近那河道的。
  看见采月的眼中居然连眼泪都冒出来了,萧天越发心疼了。虽然明知这女人骗他不爱他,但他就是忍不住想要关心她心疼她。
  “怎么了?还难受吗?”他的声音比刚刚更温柔。
  “你走开!我不要看到你!”
  采月用手去推萧天。
  她受不了萧天看她时那样温柔的眼神,那眼神让她忍不住就想陶醉在他的怀中,可是这个怀抱是个陷井,等她一掉进去等着她的立刻就会是他的翻脸无情。
  “这里是马场的中央,你现在这样怎么一个人走出去。你会迷路的。”
  “我不要你管。我就是死在这里也不要你管。”
  采月挣脱开萧天的怀抱,软软地扶着树站了起来。然后就一个人朝远离萧天的方向走去。
  萧天看了看采月的背影,她的脚步都是虚浮的,以她现在的状态,搞不好又要晕倒。
  唉,萧天叹了一口气。他真的不知道该拿这女人怎么办。
  采月一个人在马场里漫无方向地走着。她第一次来这里,根本搞不清出口在哪里。但她只想离萧天远远的。
  她踩着那些高度过膝和过腰的荒草,心事满满地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她觉得又累又饿。一饿就低血糖的她头又开始发晕了。
  可是突然地一阵可疑的嘶嘶声让她全身的毛孔都立了起来。她吓得立刻停住了脚步,前方两米不到之处一条眼镜蛇正立着脖子瞪着那双阴冷的眼盯着她。
  别的蛇她认不出,但眼镜蛇那特有的特征一下就让她认了出来。
  现在正是正午时分,这蛇八成是趁着严寒最后的温暖时刻出来觅食,为即将到来的冬眠做准备的,不想却被采月打扰到了。
  采月一动不敢动,大气都不敢出,她听到了自己嘣嘣嘣的心跳声。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知道她不能呆在这里,但她更不敢瞎跑。
  她希望那蛇能有心灵感应,知道她不会伤害它,然后它就自动离开了。
  可是那蛇和她没有心灵感应。它的觅食计划被采月打扰了,它正愤怒着。它的蛇信吐了吐,冲她发动了攻击。她吓得身体向后一倒,眼前一黑又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她醒来时,她发现自己又躺在萧天的怀里。
  “蛇…蛇…蛇呀!”这回她没有再推开萧天,她紧紧地抓住萧天的衣服,躲进他的怀里,哭了。短短的时间里,她有了两次濒死的经历。
  “不怕,不怕。我在这里!有我在,没有什么可以伤害你!”萧天边说边紧了紧搂着她的胳膊。
  她刚觉得心中一暖可很快又是惨然一笑。曾经他第一次压在她身上,对她说“别怕,放心地把你自己交给我”,可是结果是什么呢?
  他先用温柔陷井诱骗了她,然后又上演英雄救美的把戏,在与她第一次的同一张床上无耻地对她施暴,这样还不够,他连下药这么卑劣的手段都用上了。
  他要的就是她向他彻底地屈服,然后就是无情地羞辱和嘲讽她!这就是他对她欺骗他的报复!他就是这么一个睚眦必报又心肠冷硬的男人!
  眼泪在眼中转了一圈又隐没了。他温柔时真的好温柔,让她真的好想就这么地沉沦在他的怀抱中。可是一转眼他又可以变成一个暴君,变成一个伪君子。她不知道他的怀中都怀着些什么,是疼爱还是阴谋和报复?
  她没有挣脱萧天的怀抱,但也不再说话。
  萧天把她抱上了马,两人在马上轻轻地晃着,身体因为颠簸不时地会碰撞磨蹭一下,只是这时的她连一丝旖念都没有。
  知道她今天受了不小的惊吓,萧天也不再像开始那般存了逗她的心思,只是轻轻地搂着她,并且也只是让冷骓慢慢地溜着跑。他不想再让怀中的她有一点点害怕。
  一路上采月一直傻呆呆地坐在马上,不管萧天说什么,她都一言不发。直到到了马场经营部,萧天把她抱下了马。
  她的双腿一着地人就向地上倒去。萧天只能赶紧打横地抱起了她。
  “我送你回家?”看着怀中有些虚弱的女人,萧天小心地问道。
  她不置可否地闭上了眼。萧天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把她抱进了车里。
  他今天开来的车正是那部两人初遇和投标前夜带她回他别墅的兰博基尼。一股酸楚夹杂着心痛漫上来,刺激着她的泪腺,她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萧天看向她,见她的脸色苍白,连嘴唇都是白的,额上还有一层细细的冷汗。
  “从这里开车到市区至少也要一个多小时。我知道马场有一家很有特色的餐厅,要不我带你先随便吃一点再走?”
  这会儿正是午餐饭点的时间,停车场里打算回市区用餐的人基本都已经走了,留下的车都是留在这里吃午饭的。萧天对采月进行过细致的调查,所以知道她不能饿。而且之前她因为晕倒他送她去医院,医生也说过她低血糖的。
  “有你在,我吃不下。”
  萧天的眉烦躁地皱了起来,他又不是大粪苍蝇,为什么有他在她连饭都不想吃?明明已经饿得都像林黛玉转世的样了。
  他很心疼现在这样的她,可他对她如此地排斥又让他感到十分的窝火。他们的关系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萧天真的好懊恼。
  裘岩!一切都因为她是裘岩的女人!
  “和裘岩你就吃得香了是吗?啊?”他的怒气再次难以自控地冒出了头。
  023 失去理智
  采月很讨厌萧天总是在她面前提起裘岩的名字。明明是他自己像个卑鄙无耻地设计和伤害了她,却每次都非把裘岩硬拉进来。裘岩和他与她现在这样的状况有什么关系吗?是裘岩让他骗她的吗?是裘岩让他对她施暴的吗?又是裘岩让他对她下药的吗?
  “如果你想找人吵架去找别人吧,我实在没有兴趣也没有力气奉陪。”
  她的声音无比的冷漠,也带着厌恶,甚至将头都转向了背离他的一面看向窗外。窗外就是停车场的一堵墙,有什么好看的吗?
  萧天的心被扎得生疼,她怎么可以这么冷漠地对他?
  “连架都不想和我吵了是吗?”
  采月不仅不吭声了,连眼睛都闭上了。她和他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吗?要说的话也就只有骂人的话了,可是她确实如他说的,她连架都不想和他吵了。有什么可吵的呢?吵赢了他一切就可以改变重新来过了吗?
  她现在别说没有和他吵架的心思,就算有,她也没有和他吵架的力气了。
  委屈、妒忌、怒火将萧天的理智再次打乱,他一把将这个该死的女人拉进了怀里,对着她的唇就贴了上去。她抗挣了一会儿就放弃了。
  经过马上长时间的颠簸,她全身骨头都快被颠散了,头晕还恶心。她多次面对过他的强横,这会儿的她身体没有一点力气,连带着连反抗的心力都没有了。而且她自己都觉得极可耻的是,她真的好贪恋他的吻!
  她觉得有一点她和萧天很想配,那就是萧天变态她也变态。
  他对她各种龌龊不堪的事都做出来了,她却还是爱他,即便这爱已不复当初的那般令她倍感甜蜜和憧憬,但她知道,他依旧稳稳地坐在她心中的那个角落。或许是她爱他的时间已经太久了,这爱就像染料将她的心浸透上了他的颜色,所以这爱仿佛已变成了一项顽疾难以全愈了一般。
  萧天将车的自动窗帘按钮按下,将车的自动感应关掉,又将车座放倒了。
  这女人今天倒是比较乖,没有反抗,不像上回在酒店一个劲只知道让他滚。于是他的怒气减弱了些,动作也变得轻柔起来。
  只是虽然没有反抗,但显然还是不太愿意。
  “不想我在你嘴上留下记号让裘岩知道就听话地张嘴。”
  他想这女人应该是不愿意裘岩知道她和他藕断丝莲的。虽然这样的要挟实在是有些卑鄙,但他本来也从不以正人君子自居。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听话地微微开启了唇,她坚决相信他说得出做得出。
  虽然这唇现在并不红润,但只要是她的,他就觉得香甜无比。
  可是见她如此轻易就犯,萧天又生气了。你就这么在意你的老板情郎吗?只要一提他你就立刻野猫变成了宠猫了吗?你怕他知道我非要让他知道!他越发用力地吻着她,甚至不时地报复式地用牙轻咬一下她的唇。
  他认为是轻咬可在采月却是十足十地嘶啃。她吃疼地皱起了眉。
  她的皱骨惹起了他的不快,这不快引发了他血液中的暴虐。又是心不甘情不愿么?是不是这个时候你的脑子里又是他?又是他?
  他的动作越来越粗野而用力,她闭上眼咬着唇将头扭向了一边。如此美好的事,为何竟成了如此的屈辱?她终于忍不下去,哭了!
  他触及她的柔软,真的好想再次与她融为一体。可是她居然又哭了!
  她的委屈刺激着他,他想停手可是又不甘,他想继续可是又怕伤害她。他还是只好停止。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他恨、他委屈!她为什么要成为裘岩的女人?她为什么要为了他来骗他伤他?
  她也恨,她也委屈。她觉得萧天的话应该是她问他才对。
  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为什么要让她遇到他?如果不遇到他,她应该就还是那个坚强乐观的周采月。自从遇到他,一切都变了。她变成了现在这样一个软弱不堪,不知自爱也不知自救的女人。
  “为什么要让我遇到你?”她虚弱地自言自语。
  “遇到我不好吗?”这是他们发生第一次亲密关系时就发生过的对话,现在又再一次成为了他们口中的一问一答,连顺序都没有改变。
  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