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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思乱想什么呢?”林宝海瞪她一眼,“儿子都要娶媳妇了,你说这些不觉得自己脑子有问题?”
“我……”杨爱华怔怔的盯着手里的几件金货,眸中满是茫然,“但愿你能记着自己说的这话,这东西我收着了,要是有一天你真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和,你就什么也别想得了去!”
“神经病!”林宝海冷哼一声,脱了衣服钻进被窝,不再搭理悄悄眼泪的妻子。
杨爱华翻来覆去的看着手里的东西,眸中的犹疑越来越浓……
她和林宝海既算是媒人介绍,又算是自由恋爱,因为俩人曾是小学到初中的同学,在学校的时候,彼此对对方就有朦朦的好感。
后来,是林宝海要求老头老太太找了媒人去她家提的亲,她当然是一口答应,三个月后就成了林宝海的媳妇儿,隔年,生了初春初秋。
后来,她又怀过一次身子,结果在她二个月的时候,和林宝海发生了矛盾,被对方一推,孩子没了。
自那以后,肚子就再也没了动静,其实,她特别特别想要个女儿,这么些年,她只要想起被推掉的那个孩子,就心疼的要命,对林宝海,自然也就多了怨。
人就是这样,只要有了隔阂,产生了裂缝,想要再回到以前,就真的不可能了。哪怕后来林宝海向她道了歉,也细心的呵护她,都难以让她真正的释然。
而这些日子,老爷子老太太和丈夫对二哥一家的算计,她都看在眼里,老爷子老太太知道二哥不是亲的,可林宝海不知道。
虽说林宝海对二哥的感情,没法拿来和对她的感情比较,但是,以此却可以充分说明林宝海最爱的只有他自己。
两个孩子的性格完全的南辕北辙。她不敢想,有一天她老了,会是个什么境地。
越想,她的心里就越乱……
一大早,初春回来说林宝河和赵玉兰去了坟地,老头老太太下炕穿鞋的时候,杨爱华终于下了决心。
……
三十多年没人光顾的坟头会成什么样子,可想而知,荒草厚厚的一层,坟堆却几乎已经平了。
想起以前每年来上坟的时候,都要从这个坟堆前走,却从来没驻足帮着添一把土,林宝河的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流。
赵玉兰的心情也不好。
两口子闷不吭声的徒手清理着坟上的荒草,一点点的拔干净以后,便只剩了一个高出地平面二个脚掌左右的小土堆。
“爹,娘,儿子不孝,今天才知道你们长眠在这儿,您二老放心,以后儿子不会再让你们孤伶伶的没人管。
你位的儿媳妇玉兰,脾气好对儿子也好,你们的孙女初夏,是个懂事争气的孩子,已经结了婚。
要不是请的假太急,也就来看你们了,爹娘,等过年的时候,我一定带她来给您二老磕头。
爹娘要是在天有灵,就保佑初夏早点儿找到爹娘的亲人,让爹娘也能叶落归根,不过,就算找不着,你们也还有儿子……”
听着他的絮絮叨叨,赵玉兰便也跪在一边,边添土边跟着絮叨,讲一些这些年的事儿给老两口听。
就在坟堆将要堆成的时候,林老头和林老太太来了,看也不看的,老两口“扑通”就跪在了坟前。
老太太唱戏般的开始哭念:“大哥大嫂啊,您要原谅我们,我们不是忘恩负义不来看你们,我们是怕别人知道宝河不是我们亲生的。
我这人是小心眼儿了,我就怕他知道了不是我们亲生的,就和我们不亲近,原本寻思着,等他娶媳妇的时候,告诉他实情。
可是,真到了娶媳妇的时候,我们怎么也说不出口,结果这越耽误,就越说不出口,后来我们就寻思着,不如就别说了,让他当我们是亲爹娘,过的也不挂心。
哪想着,临了临了这孩子就知道了,大哥大嫂,这孩子对我们误会深啊,说我们不疼他,你说从小一把屎一把尿的养大的,哪能不疼?
您二位为了救我们的孩子才丢了命,我们哪能对他不好?可是家里四个孩子,大小不一样,这看在眼里,入在心里,可不就成了不一样?
他娶媳妇,我们把老屋分了一半给他,他媳妇生孩子不是我不愿意伺候月子,小儿媳生了对双胞胎,我是真顾不过来啊。
要是他们生的是对双胞胎,宝海媳妇生的是个丫崽子,我一样是伺候他们不伺候宝海媳妇。
昨儿个我是真让他那阵仗吓着了,什么都没说明白,稀里糊涂的就让他走了,今天我和老林头越想越不对劲儿,我们就来了,我们把实情告诉您二位,大哥大嫂,您二位可要给我们作主啊!”
林宝河和赵玉兰目瞪口呆的看着哭的肝肠寸断的林老太太,和哽咽的身子直打颤的林老头,这……这是闹什么?
第391章 入院
林老太太的哭念声又尖又细,路过的人便好奇的驻足,没一会儿,坟场外围便聚拢了不少人。
这会儿赵玉兰和林宝河明白老头老太太这是闹哪一出了,他们以这种方式把真相告诉大家,根本就是想要把舆论的压力导到他们的身上。
如果他们还是以前的赵玉兰和林宝河,老头老太的这一套大概是不管用的,可现在,他们已经是村人心目中被羡慕的幸运儿,那么,大家看向他们的目光,自然也就不同了。
果不其然,人群中有人开始向着林老头林老太太说话,觉得他们自己有三个孩子的情况下,再把林宝河养大娶上媳妇,确实是挺不容易的。
就算那对夫妻当时留下了点财物,又能顶什么用?那么苦的年代,谁家多张嘴都受不住啊。
“宝河,玉兰,快扶你爹娘起来吧,他们也挺不容易的,这么大年纪了,哎!”
“是啊,一大把年纪了,跑这儿来又跪又哭的,万一伤了身子,你可真就对不住他们对你的一番心意了。”
“宝河,别怪他们,手指头还不一样长呢,四个孩子哪能待程就一样了?”
“不管是谁,都很难对别人的孩子比对自己的孩子亲近,这有骨血连着呢。”
“就是,要是他们当时把你扔了,你可不早就没命了?多念点好,就没有怨了。”
“唉。作孽啊,这么大年纪了。唉!”
“……”
当舆论的导向一点点全倾到自己这边的时候,耷拉着脑袋的林老头和林老太太。眸中都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他们就知道,这样做一定会成功。悄悄瞄一眼,木呆呆站一边的林宝河和赵玉兰,老两口表演的就更卖力了。
罗刚顺和胖婶得了消息跑过来的时候,坟场外面已经围了里三层外三层满满当当的人。
挤进人群,就见林老头林老太太对着小土堆又哭又嚎又磕头,而林宝河和赵玉兰,则完全是蒙了的样子。
是啊,这种无耻。一般人不被整蒙了才怪呢。
要不是他们两口子知道事情的所有前因后果,没准也会觉得林宝河和赵玉兰心有些硬,日子过好了,就把曾经的恩情忘的一干二净了。
不管林家老两口待他们怎么样,无法否决的就是,他的确是林家老两口养大的。
这当中有一个最关键的因素,那就是林宝河亲爹亲娘留下的财物不能说出来,只要这个不说出来,。几乎没人不误会。
要是说出来了。林宝河和赵玉兰以后就别想再在大林村待了。当然,包括初夏的姥姥小林村,也待不得了。
倒不是怕大家抢或者惦记才不敢说,而是。说出来了,就必须上交,以林宝河的性子。哪会舍得把亲爹娘唯一的遗物给咬了?
林老头和林老太太敢闹,正是因为看明白了林宝河的轴。也看明白了赵玉兰的顺!
而他们,现在似乎也没法为林宝河两口子解释。事情,就这么陷入了僵局,俩人能做的,就是站到了林宝河和赵玉兰的身边。
杨爱华也站在人群外,现在这样的场景,倒是让她先前的决定又出现了动摇,她承认,她是个自私的母亲,为了孩子,她只能选择对她有利的那一方。
“你们别在这儿猫哭耗子!”林宝河突然的大吼,把林老头和林老太太都给惊着了,俩人不约而同的止了声。
“说了那么多,我只想问你们一句,我爹娘的坟,这么些年,为什么你们不来添一把土?
他们是为了救你们的儿子才去世的,不管救上来了还是没救上来,你都不能否认他们是为你们而死的事实!
说什么怕我知道会和你们不亲,如果有心,偷着来添锨土也是可以的吧?可是,你们做了吗?”
“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来添土?”林老爷子理直气壮的看着他,“每年他们忌日的时候,我和你娘都会来给他们烧烧纸,上上坟。
我们也想着把坟给他们圆了,可是,我们敢吗?要是让外人看到了,会怎么想?当年报案的是我和你娘,我们从来就不是那种对谁都热心的人,要是真就那么热心,你说谁会信?”
要是初夏在,肯定会说一句,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赵玉兰急的脸通红,可是一时之间也想不到解决的办法,她和林宝河都低估了林家老两口的无耻,他们就是看明白了她和林宝河都是要脸面的人,才故意用这种办法,当着大家的面儿激他们。
如果他们以后不管林家的事儿,就要一直背着忘恩负义的名声,要是他们管,这老两口可不就正好如意了?
人群中一阵骚动,林宝娟挤了进来。
“爹,娘,别逼二哥二嫂了。”林宝娟上前拉老两口。
“你给我滚开!”林老太太一把甩开她,“我没有你这么吃里扒外的闺女,我对条狗好,狗还知道冲我摇摇尾巴,你呢?”
“娘,咱们现在是在叔叔婶婶的坟前。”林宝娟说着往天上指了指,林老太太张开的嘴巴便立时闭上了。
“爹,娘,你们回去吧,二哥二嫂要给叔叔婶婶上坟,总这样冲撞,不好。”林宝娟强行拉着林老太太和林老头往外走。
没一会儿,围拢的人群便散的干干净净。
罗刚顺和胖婶蹲在坟前和林宝河赵玉兰一起,摆好碗筷,烧纸,跪下,磕头……
要结束的时候,大刚爷爷和陈建新也来了,还有几个和林宝河夫妇关系要好的村民。也都一起赶了过来,他们是得了消息。特意过来给林宝河撑腰的。
“叔!”看到大刚爷爷的一刹那,林宝河立地崩溃了。像个孩子一样哭倒在坟前,“他们到底要怎么样才甘心?他们在我爹我娘的坟前,说些那样的话,就不怕遭报应吗?
他们昧着良心这么些年,怎么能那么理直气壮的来和我理论,怎么能那么理直气壮的给我下套儿?
初夏是我的命根子啊,谁要是敢欺负初夏,我就杀了他!不管是谁,都不能欺负初夏……”
一直到回到家。林宝河的精神都有些恍惚。
赵玉兰看得害怕,就和胖婶商量,会不会是上坟的时候冲撞着什么了,要不要找懂行的人,给处理一下?
这时候,打击封建迷信是很厉害的,要不是看林宝河的情况实在不对,赵玉兰也不敢生出这种心思。
胖婶对这个多多少少也信一些,看看林宝河的表情。就觉得还真像是给迷了心魂,就道:“我娘家村的刘婶挺灵的,我去请她吧,就是知道她在不在家。”
以前每个村都有这种人。后来大部分都给斗死了,剩下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