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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甚至气得浑身发抖,一双眼瞬间通红,只咬牙说出一句:“你混蛋!”
    燕西爵那张矜贵的脸从未被人用巴掌问候过,如同被雷劈了一般,眸眼锋利暗沉。
    她早已转身跑了出去。
    季成就在门口,第一反应是替主人去把太太追回来。
    办公室里却是一声阴沉的咆哮:“不准追!”
    季成就蹲在了那儿,也不敢返身进办公室去。
    果然,没过两秒里头传来重物撞击声,燕西爵砸东西犹觉得不够,差点没把实木办公桌踹翻。
    暴躁得额上青筋直跳。
    短短时间,她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挑战他的底线了。果真是大家千金,自傲、矫情、不知好歹!看把她惯成什么样了?
    门外,季成有事要跟他汇报,看这样子,只好先退下了,走前吩咐秘书带点眼力劲儿,差不多了就进去把屋子收拾了,否则上下都得挨批。
    那一整个下午,燕西爵没有出过公司,脸色深冷,每一个会议底下一众人都是小心翼翼的。
    好容易熬到下班时间。
    季成将车子驶离大厦,从后视镜察言观色之后才道:“叶家那边一切都正常,关于那个项目余家兴趣也很大,要成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男人坐在后座,薄唇紧抿,冷郁压抑,不知是听到还是没听到。
    好半天,才听到他低低的问:“她去哪了?”
    季成愣了一下,“您不是不让跟……”
    燕西爵一下子火了,铿锵的字句迸出来:“我不让跟你就不跟,我让你跳楼你去不去?!”
    季成心里抹了一把汗,四少若是让他去死,他可能真不敢违抗,但也不敢说出来,只硬着头皮道:“林森该是知道的。”
    如果说上一次苏安浅生病,四少乱了心神是一个意外,那么这一次,季成彻底明白了,四少本人想怎么欺负她不管,下人的宗旨至少是把她当太太看待。
    话音刚落,林森的电话就到了季成那儿。
    “怎么了?”季成小声问。
    下一秒,季成眉眼一皱,“我们马上过去!”
    “燕总,苏氏那边出事了。”季成侧首说了句。
    燕西爵大概是料到了,脸色黑如锅底,“她是不是在那儿?”
    季成点头。
    转而,车子猛然调转方向往目的地而去。
    苏氏旗下一个厂房里。
    几个被激起愤怒的董事非要个说法,最后闹成了要挟苏安浅和燕西爵对峙保住他们,否则连她带厂子一把火烧了!
    “你们这样没有用的。”苏安浅中午就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加上昨晚的折腾,此刻有些体力不支。
    “是你找燕西爵当的靠山,你不能解决谁还能?”董事们异常固执。
    “是,是我找的燕西爵,但你们比我更了解他,这么短的时间他怎么可能听取我的意见?”她皱着眉,很无奈。
    “这我们不管!”五十几岁的一个董事恶声恶气,“如果真的非要赶走我们,行!必须给我们每人至少百分之五股份!”
    苏安浅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们,本来这一劫难后苏氏已经奄奄一息,他们怎么能提这样的要求?
    “必须给!”众人忽然拥护起来。
    苏安浅没想到忽然会这样,她一反对,换来的是一群人蜂拥而上忽然将她制住。
    “你们干什么?!”她低喝,起了几分威严。
    有人看了看一旁被绑了的林森,“如果没记错,他是燕西爵的人,燕西爵既然给你派了保镖,说明你还有点分量,人不就怕威胁么?”
    这话让苏安浅想笑,拿她威胁燕西爵,他恨不得她死得快一点吧?
    不待她说话,车子引擎骤然靠近,门口已经出现燕西爵的身影。
    深色西装,单手别在裤兜里缓步踏进来,看起来悠然随性,鹰眸扫过当场才显几分威严凌冷。
    转眼他开始慢条斯理的褪去神色外套,转手递到季成手里,口中幽幽道:“真把欺负黄毛丫头当本事了?”
    说完话,他往这头看来,一边翻转手腕不疾不徐的卷起袖口,简单、慵懒的动作,却透着一股子矜贵。
    “本事这么大,就好好想想,给苏氏挖了这么大的洞,是把诸位身家财产收了,还是用命来抵?”燕西爵说完,最后一圈袖口也卷好了。
    苏安浅听着他的话,脑子里有些迟钝,目光落在他那一节坚实的手腕上。
    “傻站着干什么?”他却忽然开口,双眼沉沉的看着她,道:“没长脚,不知道走过来?”
    如此紧张的对峙,他竟说得轻描淡写。
    而苏安浅也不自觉照着他的话做,先走了两步,然后忽然跑起来,直冲着他,恨不得一步抵达。
    刚刚还押着她的一群人显然被燕西爵的出现懵了一下,就这么被她逃脱了,回神第一反应就是冲上去要把她抓回来。
    两步远,燕西爵修长的袁臂一伸将她掳过来护在怀里。
    “啊!”试图将她拉回去的人被燕西爵一脚踹得老远,嚎叫一声。
    燕西爵身形挺拔,手臂紧实有力,几乎是将她整个裹在胸前密不透风,一手还绕过她的颈捂了她的眼睛,隔绝他的残暴。
    那一两分钟,她就像个瞎子,除了能感觉他迂回辗转,就只能听到偶尔传来的惨叫。
    等她被燕西爵松开,人已经在车上。
    封闭的车厢,能闻到略微的血腥味,苏安浅才感觉自己肩头黏糊糊的,可她没受伤。倏地,她目光落在了他拥着自己的手臂,想起她之前无意扶了他手臂一下,微微抬手一看,竟怔在那儿。
正文 第12章 她被抵在电梯壁上
    “燕西爵?”她缓缓抬头,看着闭目靠在后座上的男人,“你流血了。”
    “死不了!”男人恶声恶气的一句,眼皮都没掀。
    被他这么一吼,苏安浅倒是不说话了,她不是傻子,虽然还不太清楚,但那些董事必定是咎由自取,看来在商场,她还是太稚嫩了。
    良久,燕西爵双眼终于启开,低垂视线幽沉的看了她一会儿。
    目光落在她血污污的巴掌声,剑眉一蹙,他以为已经把她护得够严实了。
    一手已经将她握了过去。
    苏安浅杯他的动作打断神思,看了过去,柔唇动了动,“你的血。”
    听罢,燕西爵神色松了,继而冷淡扯了一下嘴角,“我当是中午巴掌用力过猛,打残了。”
    她脸上一僵,把手缩了回来,也不打算道歉。
    关于几个董事的事,她的确有错,但他侮辱她就该那一巴掌,公平了。
    燕西爵看她倔着劲儿,也抿了薄唇。
    车子停在医院门口时,季成给开了门,燕西爵却没有立即下去,依旧靠在后座上。
    “燕总?”季成试着喊了一声。
    燕西爵似乎是‘嗯’了一声,但是没动静。
    季成感觉不对劲,不做多想,直接将他搀扶下去,林森已经先一步急匆匆的进了医院。
    苏安浅被遗落在后边,皱着眉,最终是跟了进去。
    燕西爵手臂上划了一道很大的口子,厂子里东西复杂,也不知道那几个人用的什么,医生说有中毒迹象,不过送得及时,不会有事。
    没一会儿,燕西爵也清醒了,只是精神不太好,眉峰微微蹙着看了一圈,问季成:“她呢?”
    季成一愣,这才想起还有个人呢。
    不过他出去时,苏安浅不在走廊,她直接打车回了香雪苑,一进门就直奔妈妈房间,急急的喊着:“妈!……妈!”
    付嫣刚洗完澡,不解之余,略微担心的皱眉,“你这是怎么了?”
    苏安浅看到她才终于松了口气,看来那些董事还没丧心病狂想到把妈妈也绑走。
    她迅速把手往后藏,勉强笑着摇头:“没事!我……我就是看到小区外边好像出事了,有点担心您。”
    付嫣知道她从来不撒谎,也就没当回事,心疼的笑了笑,让她也赶紧去洗洗。
    苏安浅心情复杂,上午才骂他禽兽不如,晚上他因为她才受伤,越是皱眉,在浴室里耗时间。
    燕西爵从医院出来,听季成说:“太太回香雪苑了,您不用担心。”
    男人脚步顿了顿,蹙了一下眉,女人都一样没良心!
    苏安浅从浴室出来,头发还没擦手机就响了。
    一串数字,预感不太妙。
    果然,一接通,听筒里传来男人低哑的嗓音:“下来。”
    她皱起眉,看了看手机,又贴到耳边,本来想问‘你谁?’想了想,还是说了一句:“我已经睡下了……”
    可电话那头的男人听而不闻,只淡淡的一句:“你不下来我上去……嘟!”
    挂了。
    苏安浅心里“突”的一紧,连忙抓着手机蹑手蹑脚的往门口小跑,妈妈还在家里,他怎么能就这么上来?
    但走到门口,她又猛然发现只穿了睡衣,里边什么都没有,头发还湿漉漉的。
    正想转身以最快的速度去穿内衣,门被人敲了一下。她警铃大作,一大步跨了过去,生怕他下一秒就按门铃,妈妈必定要听见的。
    门开了一条缝,男人岿然立在门口,低眉看着她。
    苏安浅再不愿也只能出去,反手关门,抬头看了他,“你到底想干嘛?”
    燕西爵淡淡的一句:“今晚回御景园,跟我住。”
    她抬头,柔眉越紧,这人是脑子不对么?不知道他们向来不和?上午才吵过,按说该彼此躲得远远的。
    “我不去。”她声音大步,但很坚定。
    男人并未怒,薄唇一碰,“可以,我住你家。”
    说着就伸手去推门。
    吓得苏安浅一步挪过去挡在门边,“你疯了?”
    燕西爵微微戏谑的勾起嘴角,“也许你妈知道你跟我的关系,会大为喜悦,好歹我别的没有,只剩钱。”
    每一次提起她母亲,他总是阴阳怪气,苏安浅横了他一眼,“我去还不行吗?”
    男人随性的抬手抚了一下她的脸,“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说过我喜欢听话的女孩。”
    苏安浅侧头躲过他的碰触,想回屋穿件衣服再跟妈妈留个借口,可燕西爵不让,用左臂掳着她就往电梯走,“没那么多耐心!”
    她脚步不稳的被带进电梯,站稳后第一反应就是要扯掉他手臂的禁锢。
    却听了他低低闷哼。
    苏安浅猛的反应过来,瞬间不敢再动,看着他一脸忍痛,“对,对不起!”
    他换了一件米白衬衫,手臂已经隐约看到渗出来的血,她顿时拧了眉,略微无措下干脆安静了。
    “不是能耐么?”头顶响起了男人低低的嗓音,带了几分责备,“上午闹到我办公室甩一巴掌,晚上再让人戳我一刀,现在怎么不闹了?”
    苏安浅自知理亏,但她也不可能道歉,抿着唇笔直的立着。
    头顶的光线却忽然暗下来,男性气息越来越浓,直到他冷峻的脸尽在咫尺,警告她:“没有第二次,以后再这么白痴,无理取闹,我把你扔去喂狼!”
    她还是不说话,安静的听着,就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说了两句,她都逆来顺受,燕西爵也觉得无趣了。
    抿了薄唇,鹰眸捕捉到了她单层睡衣下的曼妙身姿。
    眼神蓦地暗了,上一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