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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非就是处心积虑,演这么一出给劳伦斯看,然后——
    逼婚墨时谦。
    拉里家想嫁女儿给劳伦斯家族,虽然说高攀了一截,但的的确确还算是勉强有资格的。
    何况有池欢在这儿做对比,劳伦斯同意的几率会很大。
    娶个豪门的女儿,总比娶个贪官的女儿来得好么——
    到时候木已成舟,墨时谦肯不肯点头,那就是他跟劳伦斯之间的事情了。
    打得一手好算盘。
    把池欢送来给他,既离间了墨时谦跟池欢的感情,又将池欢在劳伦斯面前的高感度踩到最低……最好是他们睡了后直接在一起了。
    既彻底的让池欢出局,拉里家和他们莫氏也能更一步交好——
    真是一步几全十美的好棋。
    呵。
    他眸底倒映着女孩的模样,眼神也逐渐的变深。
    只不过他不明白,既然没有事先跟他商量好,他们又怎么确定……他一定会配合?
    人已经送到他床上来了。
    上么?
    这两个字眼在他脑海中反反复复。
    他看着床上那长娇嫩恬静的脸,思维都变得缓慢起来了。
    他跟墨时谦其实没什么真正的交集,对他不算了解。
    可池欢追他的四年里,墨时谦有三年跟在她的身边,又好似认识了很才时间,让他对他有种莫名的直觉。
    如果上了——
    墨时谦不介意……以他的性格估计是不会因为这个对自己的女人心存芥蒂,即便有怒气也毫无因为的发在别人身上。
    他们重修于好,他枉做小人。
    如果他们真的被拆散了。
    墨时谦妥协于劳伦斯,娶了贝丝……不过,照他看,墨时谦就算要答应要娶个门当户对的,也不会选贝丝。
    他大可选个家世更好,能力更好的,如果是这样,劳伦斯不会反对,拉里家也拿他没办法。
    到时候他执掌更大的权力,不会放过拉里家,也不会放过他——
    那池欢呢?
    他几乎是确信,如果用这种方式,他能重新得到她,继续那段因他的过错而被中断的婚姻,就算墨时谦他日怎么报复他,他也认了。
    可她会吗?
    她看墨时谦的眼神,全是爱意,全是信赖,浓稠得毫不掩饰。
    如果那男人真的跟贝丝发生了关系,她会退而求其次选他吗?
    她不会,她只会恨所有人,也恨他。
    那么除了这一夜一欢愉,除了无情无尽的报复——
    他什么都得不到。
    即便……他还是很想要。
    莫西故低头,薄唇落在那绯红的唇上——
    本该属于他的女人,他却连一个吻都没有得到过。
    总会有不甘心的。
    …………
    深夜。
    池欢被冰冷刺骨的水冻醒时,窗外刚好响起一声炸雷。
    她半睁着眼睛,被吓得一抖,还没看清楚眼前的场景,就先尖叫出声,“墨时谦——”
    莫西故站在浴缸旁,看着神色还有几分懵懂迷茫,但脱口就喊那男人的池欢,唇还逐渐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低低淡淡的出声,“你终于醒了。”
    听到声音,池欢才抬起头,脑袋还是有些麻,反应有几分迟钝,等看清了男人的模样,才怔怔的出声,“莫西故……”?
    好冷,感觉每根骨头每根神经都冷的颤抖。
    上次被墨时谦按在水里,还只是秋天,而现在已经是深冬。
    莫西故弯腰扶着她的手臂让她从浴缸里出来,边解释,“你吸入了太多的迷药,我没办法叫醒你,只能等药效过得差不多,再用这样的方法把你弄醒。”
    池欢冻得直哆嗦,唇都发紫了,头发也全都是湿漉漉的。
    男人将她拉到花洒下,打开热水,全都淋在她的身上,驱散她身上的寒意……否则会感冒不说,女孩子受这样的寒,还容易落下病根。
    她呆呆怔怔的问,“墨时谦呢?”
    “我不知道,”莫西故平淡的陈述声在花洒的水声里显得有几分朦胧,“我洗完澡出去就看到你昏迷不醒的躺在我的床上,房间的门被反锁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墨时谦跟贝丝也被关在一起了……可能用了药或者别的方式,想让他们发生关系,然后劳伦斯到的时候,刚好捉个现场……”
    如果不用药,这个计划根本进行不下去。
    虽然他不明白,既然给墨时谦用药,为什么没给他和池欢用。
    池欢脑子一白,想也不想的推开莫西故跑了出去。
    她浑身都湿透了,虽然刚才莫西故把她按在花洒下淋了会儿热水,房间里也有充足的暖气,但这样还是很不舒服的。
    她径直跑去开门,可握着门把,不管怎么转怎么用力,也怎么都打不开。
    跟着她出来的男人在后面低低的道,“门被反锁了,在你醒来之前,我已经尝试过很多次,而且别墅的信号好像也被屏蔽了,无法通信。”
    有钱人家的门,也装得格外的难破坏。
    池欢浑然不听,只想把这扇门打开。
    打不开……
    无论她怎么用力,都是纹丝不动。
    莫西故在身后看到她几乎崩溃的模样连手都要弄伤,看不过去还是上前拉住她,“够了池欢,我打不开你更加不可能打开它……你冷静点,我们现在好好地,他说不定也好好的,嗯?你冷静点。”
    女人的脸色是煞白的,深色的发丝黏在她的脸上,前所未有的狼狈,双眼慌乱,情绪失控的朝他吼,“他好好的就会来找我了!”
    莫西故看着她,半响说不出话来。
    他其实也知道,墨时谦如果能,他已经找了过来。
    窗外又是一道闪电。
    一闪一熄,照在他们各自的脸上。
    池欢看向窗户。
    突然,她甩开了莫西故的手,直接奔了过去。
    用力的拨开玻璃,刺骨的冷风和冷雨灌了下来。
    她低头朝下看,这是二楼,下面是草坪。
    莫西故脸色狠狠一变,长腿几步跨过去用力的抓住女人的手臂,克制不住疾言厉色的朝她吼,“你想跳下去?你是不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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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7章 墨时谦……你开门……
    池欢根本没心思跟他说什么,用力的只想甩开他的手,嘶哑的吼道,“放开我!”
    这里只是二楼,下面是松软的土地,她就算这么跳下去,也不会死的。
    她根本不敢去想,如果他真的被下了药跟贝丝关在一起……
    他会怎么样?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她向来很信任他,甚至如今在这个世界上,他就是她最信任甚至是唯一信任的人。
    他说什么做什么,她都相信他不会伤害她。
    可是在这件事情上,她要怎么才能信任他呢?
    因为当初……
    他们当初就是因为他被下药强占了她,他们才在一起的。
    他那时候也有未婚妻,他那时候也不爱她甚至不喜欢她。
    他还是要了她,而且是在她百般不情愿的情况下。
    那如果现在……贝丝还千方百计的诱惑他呢?
    只要这么一想,她整个人就濒临崩溃。
    她根本不想去计较他究竟忍不忍得住。
    她也一点都不想知道,如果同样的情况发生,即便换了一个人,是不是也还是同样的结果。
    她很早就知道,不要试图考验人性和爱情。
    不被魔鬼诱惑的最有效的办法,就是远离魔鬼。
    她只想阻止。
    她不想她的男人被其他女人染指。
    她不想失去他,她不要,无论他爱不爱她,会不会爱上她。
    莫西故几乎是真的拿她没办法了。
    二楼虽然不高也摔不死人,但她就这么莽莽撞撞的跳下去,幸运的可能是摔折了腿,不幸的话摔断了的话也有可能。
    如果倒霉,摔残了也不是不可能。
    莫西故顾不得其他,手上的力道徒然加重,将她甩回了房间里,然后伸手重重的将窗户重新关上,转过身冷着一张脸看着狼狈的女人,“你试试看我不准你跳你能不能跳下去。”
    男人跟女人在体力上的区别,从来就是很难逾越的。
    池欢的神经紧绷得几乎要断掉,尖着嗓子朝他道,“我不用你管我的事情,你别管我。”
    她说着,又要冲上前开窗。
    莫西故只要再度拉住她,手指用力的扣住她的手腕,一字一顿的道,“池欢,你给我听好了,今天我不可能让你跳下去,你好好冷静下来……我想办法给你开门。”
    等他说完最后一句话,女人就突然湮没了声息,漆黑的双眼睁得很大,就这么看着他。
    过了几秒后,她沙哑的声音低了下来,“好……我冷静,你帮帮我。”
    莫西故这才松开扣着她的手,缓缓地道,“我尝试把门踹开……如果没办法踹开,我从窗户跳下去,想办法拿钥匙给你开门,或者我去替你找墨时谦,嗯?”
    “我自己跳就可以了,我会小心的……”?他想也不想的打断她,“我不会让你跳的。”
    池欢看着他,张了张嘴,“好……你看能不能踹开……”
    莫西故看着她期盼的眼睛,和浑身湿哒哒还在滴水的衣服和头发,“你去浴室里把你的头发擦干吹干,把你的衣服拧干烘干……”
    女人立即道,“我没关系……”
    “去,”莫西故盯着她的脸吐出一个字眼,然后道,“在你弄干它们之前,我一定想办法给你把门打开。”
    他其实还想说一句,她昏睡了有一两个小时,如果墨时谦跟贝丝真的发生了什么,早就已经发生了。池欢不想去,她现在根本没心思弄这些。
    可莫西故跟她杠上了,她既打不开门,也不是他的对手……只能退回到浴室,拿了条干毛巾匆匆忙忙的擦着头发,又混乱的拧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一拧都是水。
    外面响起男人踹门的声音。
    一下一下的,声响很大。
    她整个注意力都在外面踹门的声音上,几度上出去,又想起他说得弄干之前他才会把门踹门。
    咬牙,上去把浴室的门反锁了,然后把衣服脱下,全都放在烘干机上。
    然后用吹风吹自己的头发。
    她满脑子都是快点干快点干,好像弄干了莫西故真的就把门打开。
    然后还没等她全部弄干,外面砰的一声巨响。
    门开了。
    池欢紧绷的神经终于微微的松弛了几分,也不顾烘干机上的衣服上湿不湿烫不烫,直接拿起来套在身上。
    花了一分钟的时间不到,她匆匆打开门。
    门的确是开了。
    锁被男人的蛮力强行踹开后破坏,但莫西故微微闭眼的脸和曲起的腿,似乎是受伤了。
    她一怔,几步冲了过去,“莫西故……你没事吧?”
    男人抬起半阖着的眸,淡淡的笑了下,“没事,用力过猛,可能撞伤了点,小伤,没有大碍,你去找他吧。”
    “我……”池欢心很乱,对他歉疚又感激,同时也还是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