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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真是佩服自己,我不知道自己在慌张什么。
  我收拾了几分钟?来不及想,来不及算,我拿起一个自己的包,就出门关门飞快的下楼去了。
  我走出电梯,奔出小区。街上全是雾,天才蒙蒙亮,街道空旷而安静,高楼大厦,皆在雾色里。呵,这还是清新而诗意的清晨呢,我这二十多年就起过这么早。走出小区,我直奔向那伫立在街边的人影。
  我走到他面前,他冲我温柔的笑了笑,然后泯灭了手中的烟蒂,向我伸出手来,我也就是顺势投入他的怀里。
  他定睛看我,有两秒钟,我们站在那儿,只是彼此互望着我情不自禁的把头贴在他宽阔的肩上,嗅着他身上那香烟与木质香混合的气息,觉得再没有比这味道更好闻更男人的了。
  温存半晌,他碰触了下我的肩膀,责备的,“你怎么穿得这么少?”
  他不说我还不觉得冷,他一说我才感觉到身上凉飕飕的,只得又抱紧了他。
  后来他叫我上了车。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有急事,我一颗心也慢慢的放了下来,跟他在一起,觉得自己心境完全不一样了,我有些痴痴的,微笑的看着他,心里暖洋洋的喜悦。我没有兴趣看车窗外面,只是看着他,并不在乎他要带我去什么地方,只要在一起就是温暖的。
  他一只手驾着车子,一只手伸过来,把我的手紧紧的握住了。
  “喂,你是不是神经不正常啊,”我任由他握着手,问道,“干嘛大清晨的叫我下来?我家现在不就是你家吗,你要我惊喜,就悄悄的回家,睡到我身边啊”
  “懂不懂什么叫浪漫,”他现在是一改原来那副高冷,轻松的说道,“我们虽然结婚了,却从没正式约会过,这就当第一次约会”
  晕。
  他微笑着,转了个弯,车子驶向了一条平坦的马路。
  我摸着他的手指,那手指粗大,白净而修长,一只充满了力量的男人的手。我再看他的脸,五官精致,轮廓分明,一张男人的脸。我忽然有些惶恐,不,是没信心,我一点信心都没有。他是那么笃定,那么有个性,他从此会是我的人了吗?
  也不知道开了多久以后,终于,车子停了。
  “我们下去走走,”他说。
  下了车,我们沿着一条小路,朝斜坡走了上去,走向高高的山顶,从这儿往下看,看不到一点儿城市的痕迹,却可以看到山下的大海,海面,太阳正缓缓升起,一片霞光,烧红了天,烧红了海,到处都被染红了。
  他揽着我的腰,我们站在一起并肩看着日出,那太阳的升起是令人眩惑的,不敢逼视的。我呆呆伫立,山风扬起我的头发,扬起我的裙子,我并没有感觉到冷了。他把目光从日出上,转到我的面庞上来
  他帅气的脸庞在这片日出的照耀下,布满了虔诚和感动。
  我深深呼吸了下,说到,“我从不知道这个地方看日出竟然这么漂亮,从没来过。”倏然回过头来,我紧盯着他,看到阳光闪耀在他的脸上,“干嘛专门带我到这种地方,大清早的?”
  他也说得感性,“当我偶尔情绪低潮的时候,就会到这儿来看日出,看大海,吸收一点太阳的精华,会让人心情变得很好。”
  我深切的看他。然后,我没有思想的余地,又投进了他的怀中。他紧紧拥着我,一下就吻上了我的唇,急切而热烈的吻着我,深刻的,而炙热如火的吻着我,一切都变得热烘烘了。
  在这份柔情蜜意里,我心脏狂跳着,血液在体内疯狂的奔窜。从从没体会过这种狂热,觉得眼中蓄满了泪,而且流到唇边来了。
  他吮着那泪水,慢慢抬起头来,用双手捧着我的脸,“为什么哭?”
  “因为太高兴了。”我说。
  然后,我又微笑起来,把面颊贴在他胸口,倾听着他的心跳。
  我的双手,紧紧的环抱着他的腰,什么都不想说了。
  他也沉默了,握着我的手他带我往后面的山林里走去。那儿有一条小径,直通密林深处。小径上有落叶,有青苔,有软软的细草。我们默默的在小径上走着,远处,传来庙宇的晨钟声,悠然绵邈的,一声接着一声,把山林奏得更加庄重,更加生动。
  平生第一次,我发现他也有如此温柔多情的一面,也是第一次,跟他在一起,找到了恋爱的感觉这是一个刻骨铭心的清晨。
  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中午在公司的时候,高任飞突然来到北旅,直接造访我的办公室。
  见到他的那一刻,我心底百感交集,心痛、心虚,说不上来的那种不舒服感。我差点忘了,北旅可是他的产业了,他随后可以来这里视察工作,而我只是他聘请的职业经理人,如果要继续待在这里,跟他是永远脱不了关系的。
  自从上次一别,已经多久没见了?我不想去回忆。
  或者,只因为全副身心都放在韦连恒身上,我几乎在忘记他
  我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心里模糊的想着开场白。我的喉咙又干又涩,必须喝口水,清清嗓子再说。倒了水还没喝,高任飞终于开了口,“也给我一杯!”
  我把杯子拿到他面前去,他仰头看看我,突然伸手握住我的手腕,然后低下头,就着我的手,去喝杯子里的水。我望着那颗满头乱发的头,一时间,真想把这脑袋抱在怀中,大喊一句:“让那些意外都没发生,”真的,如果没有韦连恒,我的世界里就只有高任飞了。
  他一口气把水完全喝光,抬眼对我微笑,眼睛也闪着光,“深深,快一个月了,我还是忘不了你,这一个月里,我过得无比痛苦,堪称人间炼狱”
  我受不了再倒了杯水,喝完了,放下杯子,我在这间办公室里乱绕,走来走去,走来走去,两只手绞来绞去。我突然停在他面前了,下定决心,一本正经的说,“阿飞,我结婚了,跟韦连恒。”
  他脸色惊变,不敢相信的后退了两步,“”
  “我跟他,已经是夫妻了。”我再次坦白道。
  “不要说!不许说!”他阻止着,眼眶涨红了,好像一个字都不相信,“深深,你只是在跟我生气,我并不是木头,我知道你在生气你太纤细了,而我太马虎,你是在怪我薄情,怪我上次没有继续对你死缠烂打,你怀疑我的感情,所以才用这个谎言惩罚我?”
  不等我反驳,他又哑声道,“我会改,我会改。上次,我说的都是鬼话”他闭了闭眼睛,脸色从没有如此阴郁,“我发誓,我会改好,我会!”
  我再也忍不住,眼泪扑的滚落了下来,越想控制眼泪,眼泪就流得更凶,我吸着鼻子,还想要说话。而他,一看到我掉泪,就发疯了。他用双手紧抱着我,疯狂的去吻我的眼睛,吻我的泪,嘴里嘟嘟的,语无伦次的叽咕着
  “我不好,我太不好。我一直被大家宠坏。我的自我观念太强,我不懂得如何去爱别人,我甚至不懂得什么叫爱!现在我知道了原来失去你会让我怕得要死掉。深深,我自私,我小器,这么久以来,我们相处在一块儿,我都没有抓住机会跟你去领证我是傻瓜!我笨得像个猪!深深,我不相信你心里装着他,那个人绝没有这么大的力量,在短短几天里让你改变!让你改变的是我,我的粗心,我的疏忽,我的自私,我的盲目和自大这些该死的缺点让你伤心,是我伤了你的心,是我,是我,是我”
  “不不不!”我低喊着,慌乱的想挣开他的胳膊,但他把我箍得死死的。
  泪水如泉涌出,奔流在我脸上,掉落在我们两人身上。
  我的心脏绞扭成了一团,思绪也乱得像麻一样了,没想到,看似潇洒大气的高任飞,会说出这些话来。更加没想到的,是他那份感情!他从没有这样强烈的向我表白过,从没有这样低声下气、委曲求全过,他是浪漫多情,但也是满不在乎的
  “不,不是你错!”我哭着低喊,“阿飞,我我我还是你的好朋友,永远是你的好朋友。男人和女人之间,除了爱情,还有友情,是不是?”
  他盯着我看。
  他用衣袖为我拭泪,手指抓着袖口,他把衣袖撑开来,吸干我的泪痕。很细心,很专注的吸干那泪痕,好像他在做一件艺术工作似的。
  “为什么要哭?”他低声问,“摆脱一个讨厌的男人用不着哭,”
  “你明知道你不一点都不讨厌,”我嚷着,从肺腑深处嚷了出来。
  他歪了歪头,眼光怪异。
  “谢谢。”他短促的吐出两个字来,放开了我。他转身走开,挺了挺背脊,深呼吸,扬着下巴,似乎努力想找回他的骄傲和自信。
  然后,他走向房门口,他终于走向门口,准备走掉了。他的手搭在门柄上,伫立了片刻。
  “你还要不要继续待在这里?”他忽然问,并没有回头。
  “不不知道,”我闪烁的说。
  他转动门柄,打开房门,身子僵得像块石头。举起脚来,他预备出去了。忽然,他“砰”的把房门上,迅速的转过身子,背脊紧贴在房门上,他面对着我,没有走。
  他紧紧的盯着我,“深深,告诉我怎么做,”他大声说,“怎么做能让你回心转意?告诉我!”
  我惊悸的睁大眼睛,惊悸的摇头。
  他眼中充血,布满了红丝,他看我,眼神变得狂乱而危险起来,他生气了,他在强烈的压抑之后,终于要爆发了
  我把整个身子靠在墙上,下意识的等待着那风暴。等待着他的怒火与发作。他又向我一步步走过来了,青筋在他额上跳动,两手僵僵的垂在身边。
  他逼近了我,抬起右手,他想做什么?掐死我?
  我一动也不动,眼睛静静的、茫然的大睁着。
  他的手摸着我的脖子,手指显得有些粗糙他的手滑过我细腻的皮肤,往上挪,蓦然捏住了我的下巴。他用力捏紧,使得我颊上的肌肉陷了进去,嘴唇噘了出来,因疼痛而轻轻吸着气。
  “你怎么可以这样做?”他憋着气问,“你怎么可以把一段感情说抛开就抛开?你怎么可以轻易吐出分手两个字?你的心是用什么东西做的?大理石?花冈岩?玄武岩?你”他咬牙切齿,“怎么可以这样冷血?这样无情?”
  我死命靠在墙上,死命吸着气。
  他忽然放松了手,把嘴唇痛楚而昏乱的压在我唇上。
  我没动,我和他一样痛楚,一样昏乱,而且软弱。
  他抬起头,眼眶湿漉漉的。
  “世界上的女人,又不止你一个!”他摔了摔头,认真的说,“祝你幸福!”然后很快的转身,大踏步走向门口,转动门柄,这次,他真的走了。
  我目送他的身影消失,眼看着房门阖拢,忽然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都瘫下来了。
  121 灾难一步步靠近
  高任飞走了,我接下来的几天都还有点元气大伤,活得魂不守舍,总觉得自己对他亏欠实在太多。他那强烈的感情,让我心疼,让我愧疚。
  马上又要出海了,这是工作范畴的事,不不可能不去。做好准备的前两天晚上,我才把这个时告诉了韦连恒,说要跟他分开十几天的时间,没想到他反应还挺大:
  “不准去。”他蹙眉眉头,表情有些严肃。
  我在衣柜面前收拾着出行的行李,没把他的话当回事,我一边叠衣服一边漫不经心的问,“为什么不能去?我已经期待很久了,如果你有空的话你也可以跟我一起去啊。”
  “气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