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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凡曾经是顶流六大男明星之一，话题度粉丝度超高，随便发张自拍都能上热搜那种。后来因为公布恋情，粉丝心碎加脱粉，渐渐比不上其他五人。
即使如此，实力仍然不能小觑。
曾凡没有演过电视剧，他回国后，只参加过两部综艺节目和一部电影，作品栏不太闪耀，不过脸很闪耀。
标准的小鲜肉长相，大眼睛白皮肤，腿长腰细有腹肌，一条微博发出去，底下粉丝嗷嗷叫着喊老公。
殷雾岫开始看曾凡的微博，她直奔今年年初的微博，等找到自己想要的那条，才退回来，从头开始看。
看完曾凡的微博，她不死心，又去了蒋婷欢工作室和她经纪人的微博转了圈，心中的猜想逐渐落实。
带着发现真相的愉悦感，睡意来袭，她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
晚上睡得太晚，导致第二天早上睡过头了，起来时，陆小柏和杨志海已经不在酒店了。
陆小柏给她发了条消息，让她午饭在酒店吃，他们两人可能要晚上才能回来。
殷雾岫洗漱完毕，对着镜子扎头发。
没有了荷莲，她才发现原来梳头发这么麻烦。她的头发很长时间没有剪过。大堇朝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说法，很少有女人会剪头发，此外，头发又长又亮的女人，会让人觉得身体好运气好，很多未出阁的姑娘都希望拥有一头茂密黑直的长发。
殷雾岫的头发垂到腰下，这几天她观察了，街上很少有人留她这么长的头发，一是不好打理，二是头发太长，梳洗耗费的时间太久。
以前不觉得，现在自己梳头发，才发现太不方便了，长头发睡一觉后不仅容易打结，不好梳开，而且洗起来又费力又费时，需要一直低着头，洗一次头感觉头要掉了腰要断了。
等吃完饭，她打算找家理发店，把头发剪一剪。
*
住的酒店离沥山很近，出门打车十分钟，先是经过一条小吃街，过了小吃街，就到沥山脚下了。
沥山属于当地重点旅游景区，四周繁华，山脚下不远处，紧挨着小吃街的，是一家集吃喝玩乐买买买为一体的大型商场。
殷雾岫下了酒店，站在门口想打个车，等车快要来了她才想起来，她兜里一毛钱也没有。
别说去理发了，连打个车去商场的钱都没有。
平常在家时没想过这些问题，也就没和陆小柏要过钱，现在出门才发现，钱到用时方恨少。
两块钱公交车钱也能难倒英雄好汉。
她虽然不是英雄好汉，但之前多少比英雄好汉要富裕些。
现在，除了乖乖回酒店，其它的就别想了。
陆小柏天擦黑才回来，只有一个人，身后没见杨志海。
殷雾岫坐在床边闷闷不乐，听见电话里说他回来了，急忙开门走出房门，这次牢牢记住拿房卡。
等两人见了面，没看见杨志海，问道：“杨哥呢？”
年龄能做她叔的杨志海，到雁市后硬是厚着脸皮让她叫哥。
陆小柏：“杨哥在小吃街，我回来找你，我们去吃饭。”
他打了辆车，两人直奔小吃街。
出租车在走到一半，在四岔路口遇到红灯，堵了三分钟，前面的车子一动不动。
殷雾岫借着这个机会，凑到陆小柏面前，表情颇有些难为情，道：“那个，你能不能借我点钱？”
说完觉得太直白，补了句：“我会还你的。”
人在高位太久了，借钱都不好意思张口，觉得有损威严。想当年她也是路边小白菜，有口饭吃就不错了，别说借钱，连和乞丐抢钱她都干过。
她话一出，陆小柏反倒觉得是自己疏忽了，忘了她身上没钱的事了。
“你把手机拿过来？”
殷雾岫：“？？？”乖乖把手机递过去。
过了三秒，见手机回到自己手上，有点懵。
钱呢？
心里怎么想的直接问出口，见陆小柏点开支付宝，指着上面的余额说：“先给你转了五百，下个月发工资我再给你多打点。”
殷雾岫稀奇，看着手机软件，瞬间对现代社会的高科技佩服的五体投地。
钱已经能放手机里了吗？
不愧是她心里排名第一的东西。
*
原本十分钟的路程走了近三十分钟，下车后去小吃店吃过饭，陆小柏本来想让殷雾岫打车回酒店，她不愿意，于是跟在两人屁股后边去踩点。
夜晚的沥山脚下灯火通明，他们白天观望了一天，找到偷拍剧组的最佳场地。
殷雾岫跟在两人身后，见他俩七拐八拐拐到半山腰，躲在碎石后面。
碎石的地理位置很好，刚好比剧组所在地海拔高，四周还有树木挡着，大夏天灌木丛茂盛，只要往后面一猫，基本看不见。
透过碎石往前看，远远的，能看见很多人围在一起拍戏。
盯了几分钟，她觉得没趣，靠在石头上玩手机。
打开微博刷热搜，从上开始往下刷。
她看东西比较快，很快刷到后面，碰巧看到程淼发的微博。
微博发表时间在半个小时前。
她记得程淼，正是这次来雁市的目标。
点开他的微博，最上面一张微博是张照片，照片中有两个人，一个是程淼，另一个不认识。
程淼身上穿了古装，比了个耶的姿势，旁边是个女明星，比着同样的手势，两人看着镜头，笑容灿烂。
配字：
［遇到老朋友/开心/开心/开心］
照片是白天拍的，显然是早就拍好了的。
殷雾岫翻过手机，递到陆小柏眼前：“这个明星是谁？”
陆小柏：“滕悦。”
他接过手机，面露疑惑：“滕悦不是在姜化省拍戏么，怎么到雁市了？“
翻到滕悦微博，才知道她是承导演俞井富的情，去程淼所在剧组客串一把。
说到承情，不得不说起俞井富对滕悦的知遇之恩。
当年滕悦还是小配角、小透明，连个名字都没有的时候，俞井富已经是知名古装剧大导演了，他的古装戏，恢弘大气，剧情严谨，收视率高，曾经拍过一部虐恋后宫剧，收视率爆表，连续三年无人打破，还是后来被一部超级IP剧打破的。
他的戏，是圈内明星挤破头都想进的。
去年二月份，俞井富拍了部新剧，名字叫《翎计》。
故事围绕一支翎羽箭展开，讲述了邱家、宁家和万家三大江湖家族因为一支翎羽箭，前前后后五十年的恩怨情仇。
程淼在里面饰演了男一邱庭，滕悦在剧中饰演女一万思茹，两人在剧中感情纠葛颇深。
在公布演员名单的时候，滕悦这个名字明晃晃的挂在程淼后边，引起了一大波争议，谁都没想到，俞井富会让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女演员做女一。
当时，网络上对这部剧的期待还挺大的，很多俞井富的剧粉知道滕悦演女一后，直接掀键盘了。
各路导演粉明星粉，开始在微博上掀开骂战，强烈要求剧方换演员，他们不希望程淼和这种连名字都叫不上的演员搭戏，更不想要一个透明人当女主。
先不说导演，单单拎出一个程淼，也是滕悦望尘莫及的。
程淼二十年前进入娱乐圈，长相儒雅，学识渊博，中间红过几年，虽然近几年流量当道，但是对程淼这种人来说，再多的流量在他面前也不够看。
加上他老婆是娱乐圈大花钟兰，标准的一线女明星，能摸到超一线边的那种，只要不出太大黑料，他稳坐一线男星行列。
投资商在看到网民暴走，思忖再三，决定换人，最后，是俞井富抗住压力，硬顶在风口浪尖上，没把滕悦换掉。
最后的结局令人大吃一惊，滕悦不仅没拖后腿，反而演技爆发，把万思茹这个女一演的入木三分，大获赞赏。
从那之后，滕悦称俞井富恩师，两人因为这部戏变成了很好朋友，但凡俞井富拍戏，总会找她客串一把。
当然，她和程淼也是在《翎计》这部戏里认识的。
现如今的滕悦，即使在二线女明星里，也能拍到前列，比蒋婷欢还要靠前。
第7章
殷雾岫刷着手机，从兜里拿块糖，剥开塞进嘴里，一边嚼的嘎嘣嘎嘣响，一边戳戳陆小柏，问道：“你的工资多不多？”
她现在只有这一个饭票，饭票的赚钱能力决定她的生活质量，自然要打听清楚些。
陆小柏：“不多，比你看中的那条裙子要少。”
这么少啊？
那她何年何月能买得起裙子？
旁边杨志海插嘴：“你可别听他胡说，工资虽然少，但是奖金多啊。”
殷雾岫：“什么奖金？”
“奖金啊，就是看你拍的料大不大，”他指指远处的剧组：“看见没？程淼这个料要是拍到了，”他比划了个数字：“别说一条裙子了，十条裙子也能买到。”
殷雾岫眼睛发亮：“这么多？”
杨志海哼了声。
她看向陆小柏，见陆小柏没反驳，瞬间觉得裙子在向自己招手。
不就是八卦么。她在宫里吃了那么多年瓜，拍拍明星的料，还不是顺手拈来？
想到这，殷雾岫拍拍陆小柏肩膀，语气深沉郑重：“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拍到大料。”
陆小柏：“…………”
怎么觉得这人出来后像变了一个人，好像哪里不对？
*
说拍大料就拍大料的殷雾岫，回到酒店后，开始上网找关于程淼的信息，结果找来找去，发现信息太杂，看起来很费力。
她先找了一部分看，看完后歪在床上，闭眼睡觉。
有用的东西太少了，还不如去剧组踩点。
杨志海和陆小柏分开了，两人分别负责一片区域，力求把程淼的落脚点全部搞清楚。
杨志海这几天拍到程淼两次，一次是和导演俞井富、客串演员滕悦，另一次是和滕悦以及两个助理。两次都没有拍到实质性的内容。
据他讲，程淼的出轨对象很有可能是滕悦。
殷雾岫也觉得是滕悦，不是猜测，是她看过滕悦和程淼的微博后得出的结论。
程淼还好，没有暴露什么，滕悦的微博就不一样了。
她微博中，提到程淼时的语气和提到其他男明星的语气有些不同，仔细品品，带了点撒娇的感觉。
虽然不明显，但是仔细揣摩还是能揣摩出来的。
跟拍了几天，程淼落脚可能性最大的有三家酒店，两家五星级酒店，另一家没有评星。
杨志海蹲守其中一家五星级酒店，在酒店对面的小旅馆开了间房，窗口处架好摄像机，位置对准十字路口右侧的酒店。他经过多方观察，觉得程淼最可能会入住的这一家。
守株待兔的方法笨是笨，但往往会发生奇效。
陆小柏去蹲守另一家了。
殷雾岫呢，她手机上有钱了，偷拍先往后挪，现在最重要的，是找个地方剪头发。
*
夏日广场二楼，终于找到一家理发店，殷雾岫坐在椅子上，看着前面的镜子。
头发在理发师手中，随着他的动作，头发丝一根根断开，落到围袍上，然后顺着围袍滑落，在地上圈起小小一摊。
她盯着镜子看，旁边理发师努力找话题。
“美女，你的头发质量真好，这么长都没有分叉。”
殷雾岫在理发师看不见的地方，皱皱鼻子，嘴角掀起一抹哼笑，那当然了，为了这头头发，她可是废了很多力气、想了很多办法。
理发师左一句头发好右一句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