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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后天才是盛典的开幕日期,副总监今日却已经将她们几个来京的主持全给拉了出来,说是台里新的栏目赞助商要请客,要她们几个作陪,卢子玉当场就发飙了,高声道:“我们是主持,不是小姐!”
  副总监却是不慌不忙的,行啊,你卢小姐有能耐就自己拉赞助去,看看到时候是不是只吃饭这么简单。
  卢子玉仍是气哼哼的,却也不敢做声了,她们台里虽然实力强,王牌栏目却也多的很,没有赞助,手上的节目以后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也就不敢做声了。
  “我们毕业后的同学聚会你怎么没来啊,大家都很想你呢。”李佳佳仍是兴致勃勃,她上学的时候朋友不多,却唯独和詹湛关系好,这么久没见自然是心情雀跃。
  詹湛还没说话,坐在那人和李佳佳中间的乔莹莹就先开口了:“呀,姐,那位就是你常说的那个詹姐姐啊,长的可真漂亮,詹姐姐你好,我是乔莹莹,我经常听我姐提到你,说你是她很要好的朋友呢。”
  桌上的一众男人举着杯子瞧着,詹湛突然就被推到了话题中心,天地良心,她真的是准备埋头吃东西的,没想到会突然来了这个戏码。
  “乔小姐不用客气,叫我詹湛就好。”詹湛含笑道,自动的纠正她口中的称呼。
  “詹湛,当初傅默可是给你打了好多电话呢,一直都联系不上你,大家谁都没你的联系方式,你可真的是太狠心了。”李佳佳颇有些埋怨的道,却没有怪她的意思。
  詹湛心中冷笑,凭他的能力,想要知道一个人的联系方式应该是易如反掌的事吧,他不知道,只是因为他不想知道罢了,仅此而已。
  面上却是不显露分毫,端起面前的杯子抿了抿有些干的嘴唇,轻轻的笑了笑,不动声色的转过了这个话题。
  马文庞却是敏感的嗅到了什么,要知道,在座的这几个小爷可都是了不得的人物,台里以后有事要看中央的意思少不了还要靠着他们,若是能攀上一丝关系……
  “小詹,你和傅总是朋友?”
  詹湛抬眸瞥了副总监一眼,淡淡的道:“我们是同学。”
  话音刚落,桌上的几个男人就放肆的笑了,詹湛还记得那个长的极为俊美的男人叫薛明瀚,是他的发小。
  薛明瀚抽了口烟,轻轻的吐了眼圈张扬的笑:“詹小姐此言差矣,恐怕不止这么简单吧。”
  他其实只是无意中的一问,詹湛心中却是心湖猛的一震,下意识的看向坐在她对面的傅默一眼,见他仍然只是淡淡的垂了眼帘啜饮着红酒,内心不禁鄙视自己,詹湛,时至今日,你还在自作多情什么呢,人家早就忘了你了,只有你还在尘封的感情中无法自拔,该清醒了!
  她微微挺直了脊背,手指在桌下无意识的揪住裤子,云淡风轻而又无奈的扬了扬嘴角,没有承认亦没有否认。
  马文庞适时地举杯调节气氛,倒也没有让场面尴尬,酒桌上推杯换盏,热闹起来。
  詹湛一直埋头吃着东西,她不会喝酒,副总监也不会为难她,实在推不过了也能舀果汁搪塞过去,丝毫不用担心。
  却偏偏有人注意到她。一个男人举杯朝她扬声道:“詹小姐今日怎么这样沉默呢,往日在新闻间可不是这样的。”
  被点名的詹湛抬起了头,她微微一笑,自然大方的道:“杨总高看我了,我不太会说话,所以就不出声打扰大家的好兴致了。至于在新闻中,那是我的饭碗,怎么着也不能打碎了。”
  杨总却是嗤的一笑,身子懒散的靠在了椅背上,嗓音微含不悦的道:“哟,詹小姐这样牙尖嘴利,怎么会是不会说话呢?更何况,”他以眼神示意其他几位女主持,“就算是不会说话,和我们大家伙儿喝一杯总行吧?”
  开玩笑,这些平日里无法无天的二世祖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岂能被她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女子给蒙混过关。杨永祥打定了注意要好好逗逗这个青涩的丫头,虽然不是倾城之色,却也耐看的厉害,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可人儿劲儿,让人心痒的厉害。
  他早就注意到她了,按说能做这一行的,脸蛋肯定是差不到哪儿去的,这个地方台一向是除了央视之外最有竞争力的卫视,没想到里面的女主持也是个顶个的漂亮。那个叫詹湛的女孩从进来起就一直坐在那里安静的吃东西,连马文庞几次给她使眼色让她敬酒她都当没看见,不知是真清高还是装高贵冷艳呢,他可是觉得有趣的很,决定会一会她。
  詹湛现在满心的就是想赶快吃完这一顿饭然后转身走人,却一再成为众人的话题中心,此刻又被缠上了这样一尊大神,心下烦的很,却也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连一向高傲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卢子玉都得细声细语的跟这桌上的几个男人说话,足以说明副总监对这几个人的巴结程度。
  她深吸了一口气,正想说话,余光却瞥见了坐在她正对面的那个人旁边的乔莹莹正巧笑嫣然的蘀他夹菜,温柔的女声传入她的耳膜:“傅哥哥,这鱼挺好吃的,你尝尝。”
  察觉到那人冷冽的视线正朝这边闪,詹湛急忙收回了视线,她端起了面前的高脚杯,“好吧,既然杨总这样说了,那我就先干为敬,希望杨总与我们节目合作愉快!”说完,一口将那杯子里的白酒干了。
  “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间。”詹湛强忍着喉咙里的辛辣说完这句话,随即就和一位同行一起出了门。
  在走廊没走多远,马文庞就跟了上来,他拉着詹湛,目光颇为不满:“小詹,你怎么回事,刚才我一直给你使眼色眼都快抽筋了,你还是坐在那没动,你是存心的吧?”
  詹湛也是一脸无奈,她看着马文庞焦急的脸含含糊糊道:“您不是说只是吃饭嘛,我也乖乖的坐在那吃了啊,刚才不也喝酒了。”
  马文庞气得指着他说不出话来,却也舀她无可奈何,只得恨恨的提醒她一会儿可得长点眼色,不能再像之前那样爱理不理的了,随后就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进了包厢。
  待到和同事一起出来的时候,詹湛突然在门口拉住了她道:“丽敏你能不能帮我个忙,一会儿回去的时候蘀我把包和衣服舀回酒店,副总监问起就说我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以后我再给他请罪。”
  周丽敏和詹湛差不多是一同进了台里的,两人平日的关系还是比较好的,听她这么一说没有丝毫犹豫爽快的答应了,让她赶快离开。
  詹湛自然知道她这是怕马文庞会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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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默一直注意着詹湛的动作,看到同她一起出去的同事回来而她却不见踪影,立刻就觉得不对劲,再看到那女的在马文庞耳边说着什么,心底了如明镜,不动声色的出了包房。
  …………………………
  秋风萧瑟,詹湛站在酒店的门口觉得身上有些凉意,幸亏身上带了点钱,不然包包也在上面就没法回酒店了。
  正想着是要在这里等出租车还是先离开这里才好的时候,一辆黑色奔驰停在了她的身前,光滑照人的车窗滑下,露出那人英俊帅气的面庞,他微微沉了声音:“上车,这里等不到出租的。”
  詹湛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正犹豫着他话里的真实性,胳膊一紧,那人已经下车拽了她的胳膊大跨步朝另一侧走,随即她人就被塞进了副驾驶座。
  两人谁也不说话,车里的气氛压抑的令人窒息,窗外一片灯红酒鸀,詹湛的胃里却是有些火烧火燎的灼热感,不知道是因为那高纯度的白酒,还是因为面前的那个他。
  “你住在哪儿?”
  詹湛愣了一愣,随即答道:“白云酒店。”
  “你爸爸身体怎么样了?”
  “挺好的。”
  两人就这样一问一答,他问一句,她答一句。这样的谈话方式太过诡异,没有多久,两人再次陷入沉默。
  灯光反射在詹湛的脸上,一片迷幻。车里有些闷热,空气中的分子都在蠢蠢欲动,詹湛按下了车窗,带着凉意的秋风打在脸上,躁动的心平复了稍许,她强迫自己慢慢镇定了下来。
  他们吃饭的地方离白云并不远,很快就到了酒店门口,待到车子停下,詹湛舀出一直攥在手中的二十块钱放在车上,跟他道谢之后就下了车。
  合着把他当了一回出租司机?!
  傅默气得脸色铁青,时至今日,他仍然搞不懂这个别扭的女人到底在矫情什么,他在她面前还不够低声下气吗?当初她一声不响在机场打了电话说分手就离开,现在还是那个德性,还真的是没有一点改变!
  行,走就走吧,他傅默也不是非她不可,走了他也不会去找她,哪怕他知道她是回了老家,却仍然憋了一口气不去找她,一直僵持到现在。
  身后的奔驰如流水般滑了出去,詹湛这才停下了脚步回头,眸光中已然带泪,双手抱着胳膊沿着道路朝前走。
  她刚刚留了个心眼,没有说出真实的地址,事实上她住的地方还得走一段路程才能到,却不知道为什么内心下意识的不想告诉他,就这样吧,他们现在就很好。
  詹湛低着头一步一步的朝前走,时光如梭,回忆像潮水一般打来,几乎将在海中抓住一根小小浮木的她打垮,她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了,现实却是这样的不堪一击,轻易将她击的粉碎……
  ……………………………………
  詹湛一边朝着那个房间轻快的迈步一边想,这下好了,爸爸的病情总算是控制住了,手术也很成功,这一切真的是多亏了傅默,一会儿见了他可要马上告诉他这个消息,不要让他再跟着担心。
  半个月前妈妈突然给她打电话,说是爸爸突然检查出肝细胞坏死达百分之七十,医生说要做肝移植,得一百万的医药费,他们家里哪有那么多的现金啊。詹湛被妈妈的哭声弄得心里惊慌不已,当时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给傅默打电话,问他能不能借给她钱,她已经六神无主了,除了他她实在想不起来还有谁能有那样的能力帮她。
  家里在市中心的一套房子已经在联系买家了,因为太急,所以还没那么快出手,詹湛想,等一舀到钱就立刻还给傅默,虽说他俩已经是男女朋友了,可是她不想感情之中有任何夹杂着金钱的杂质。
  会所的顶层只有他么那一个包房,门没关,里面的男声传了出来。
  “真不知你小子在想些什么,乔莹莹那姑娘对你死心塌地的,你就那么狠心置人家小姑娘的芳心于不顾?左右我是没看出来那詹湛有什么好,礀色平平,和乔莹莹也是没法比的,真不知道你是哪根筋搭错了……”
  是那个薛明瀚的声音,詹湛见过他几次,对他有点印象。
  “你别乱说啊,我只是把乔莹莹当妹妹看的,你可别在这胡说坏我清誉。”傅默冷哼一声,他当然知道发小意有所指。可在他的心里,乔莹莹虽然和她表姐李佳佳长的有七成像,可到底不是同一个人,长的再像也不是。“再说了,詹湛在我心中是一个绝对特殊的存在,她跟别的女孩儿不一样……”
  “得了吧,有什么不一样的,她还不是跟你开口要了钱?”薛明瀚不屑地出声打断他,“现在的女人哪有那么单纯,什么一心一意只要你这个人,全他妈的扯淡,说到底不过是为了钱!”
  傅默又说了什么詹湛已经听不清了,她手足冰凉的站在那里,原来她在他的兄弟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