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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你妈的屁。”贺良玉一巴掌抽在陆康富脸上; “你他妈的进你儿子家堵门干什么?你砸窗户干什么?”
  很快; 暴躁的贺良玉就被两个警察拉到了一边:“打什么人啊你!”
  陆康富是当地警察局的常客; 警察们大多知道他是什么德行。
  打都打过了; 口头教育一下就当啥事儿都没发生。
  陆康富捂着脸; 连连叫冤:“真冤枉啊,她非法入侵民宅; 你们还拷我了?我说警察同志,你拷我也成; 你带我回警察局问话呗?在这里待着像什么样子?”
  “等你儿子回来; 问问谁非法入侵啊?”贺良玉被曹信拦着; 脸上挂着冷笑,“我要是陆执直接砍了你。”
  陆康富脸上似是一僵; 随即哭爹喊娘非要去警察局。
  徒手劈晕陆康富的男人和警察沟通几句后; 走到贺良玉身边; 附耳小声道:“阮老爷刚才说小姐再不回去就亲自来接了。”
  “录音交了?”贺良玉问。
  男人微微点头:“警方说有效。”
  贺良玉看着男人,“哦”了一声。
  果然,你爷爷还是你爷爷,多吃了十几年的饭; 就是不一样。
  “行了,走吧。”贺良玉走到阮甜甜身边,大手盖在她的头上,“曹信在这儿呢,不缺你一个。”
  阮甜甜手上握着水杯,手指不安地动了动:“我是不是闯祸了?”
  贺良玉看小姑娘也有些害怕的样子,不忍心再说她:“关你屁事,这事谁想遇着?”
  阮甜甜低下头,抿了抿唇:“谢谢你。”
  “真想谢我现在就走。”贺良玉拉着阮甜甜的胳膊,“再不走阮爷爷就亲自来接你了。”
  阮甜甜放下杯子,又不放心地同曹信交代了几句。
  “有什么好说的?”贺良玉不耐烦道,“电话都打了几个了,还没交代清楚?”
  “电话打的是两个陆执…”阮甜甜嘀咕了一声,不再说话,乖乖走到贺良玉身边,被他拉着出了门。
  虽然危急关头是自己爷爷的人救了自己,可是第一个冲过来的人却是贺良玉。
  这个连一千米体测都及不了格的男生,愣是在爬窗户的时候拿出了刘翔跨栏的架势,活生生把自己手上拉了道口子。
  阮甜甜感觉自己都没贺良玉吓得厉害,吃了激素的少年看见阮甜甜没事,瞬间蔫了,坐地上半天才站起来。
  “你他妈就是想搞死我。”贺良玉指着阮甜甜说。
  还真是难为他了。阮甜甜想。
  “你的手没事吧?”阮甜甜歪着头,看着贺良玉垂在裤缝的手。
  贺良玉把手伸到她面前:“止血了。”
  阮甜甜握住他的手腕,细细地看:“窗口有锈,要打破伤风。”
  眼下的阮甜甜乖巧的不像样子,贺良玉脸上发热,别扭地把头转到一边:“点大的口子,破事真多。”
  穿着西服的保安拉开车门,贺良玉越过车顶,看见了匆忙下车的陆执。
  他的脚步顿了一顿。
  坐在车上的阮甜甜仰着脸问:“你看什么呢?”
  贺良玉蜷身进了车厢:“没什么。”
  阮甜甜拧着身子,从车后窗往后看。
  “陆执!”阮甜甜跪在车座上,转身就要下车。
  贺良玉一把拉过她:“不许去。”
  阮甜甜不想跟贺良玉吵,于是耐着性子和他讲理:“陆执肯定很担心我,我去和他说几句话就走。”
  贺良玉不说话,但是拉着阮甜甜胳膊的手没动。
  “我讲一句话就回来。”阮甜甜伸出一个食指,“就一句话。”
  贺良玉胸口一沉,把阮甜甜胳膊一扔,极其不爽道:“快点!”
  阮甜甜撒欢地蹦下车。
  三辆黑色轿车停在一片废墟堆上,怎么看怎么扎眼,陆执扫眼就看见了贺良玉,车子里坐的谁大概也清楚。
  阮甜甜没事就好,只要远离了陆康富,无论在谁身边,他都愿意。
  陆执移开目光,向自己屋子走去。
  “陆执!”身后小姑娘声音清脆,陆执转过身来,猝不及防被扑了个满怀。
  小姑娘身上带香,扣住陆执冷汗未干的腰,把脸贴在他起伏剧烈的胸前。
  陆执舌头打结,双手护在她的身旁,没敢抱下去。
  “我没事。”阮甜甜仰起小脸,“我爷爷派人偷偷跟着我的!你爸爸碰都没碰到我就被打晕过去了。”
  陆执僵硬地点点头。
  “今天是我瞒着你过来的,我应该告诉你一声。是我不好,你千万别自责。”
  陆执紧咬着的牙齿发颤,眼眶瞬间红了一圈。
  他的小姑娘分明刚遇到危险,自己不仅没能保护,还要反过来被阮甜甜一通安慰。
  贺良玉也下车了,他看着两人拥抱,靠在车边皱着眉头。
  陆执握住阮甜甜的肩头,把两人拉开一步,声音沙哑道:“你回去吧。”
  阮甜甜松开陆执,又不放心地捏捏他的手指:“今天你生日,桌上蛋糕是我做的,你要是不喜欢吃甜的,就分给曹信。”
  “几句了都?”贺良玉不满地大声问道。
  阮甜甜依依不舍地收回手:“生日快乐呀。”
  陆执站在原地,看着几辆轿车绝尘而去。
  “警察同志,我儿子杀过人,他一直想杀我,你们再不走,他就真要来杀我了!”
  陆康富刚站起身,就被拿着警棍的警察又逼回原位说蹲着。
  曹信默默地把地上的钢管拿过来,悄悄放进卫生间不起眼的角落里。
  可别被陆执看到了,不然真的要杀人了。
  曹信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一屋子人能不能镇得住他。
  “你谁啊!——卧槽!把刀放下!”
  曹信刚把钢管安顿好,腰还没直起来就听屋外民警的怒吼,似乎又发生了巨大变动。
  他连忙走出卫生间,招眼就看见陆执一脚踹翻了一个民警,拿着菜刀就朝满屋逃窜的陆康富脑袋上砍。
  “我艹!”曹信脑子一热,冲上去抱住陆执的腰,“陆哥!冷静啊!”
  陆执发起火来六亲不认,屈起手肘直接捣在曹信背上。
  曹信只觉得眼前一黑,自己的肺都要被这一手肘给捅炸了,当即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不过好在民警人数众多,加上拿着笔记本的实习生一起,五六个人才把暴怒中的陆执给镇压了下来。
  “你冷静!”警察按着陆执的后脑,把他的脸往地上贴,“杀人是犯罪!是要坐牢的!”
  一片纷乱嘈杂中,陆执口鼻是血,眼中只有蜷缩在角落里的陆康富。
  好多年前,似乎也有人这么跟他说过。
  “儿啊,杀人是要坐牢的呀!”
  那个女人临死前面部扭曲着的痛苦似乎还历历在目。
  “让我坐牢啊。”
  陆执嘴角带着绝望的笑,鲜红的血染着灰尘,聚在下巴,一滴一滴落在水泥地板上。
  他额角暴起青筋,臂膀肌肉突起。
  原本被死死按在地上的少年,竟然在五六个专业人士的钳制之下重新撑起自己的上半身。
  “我他妈早就该坐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陆哥为什么不敢抱甜甜?因为他怒气值已经爆了,他怕自己抱一下能把小姑娘抱骨折了哈哈哈哈
唉,今天也是心疼小陆哥的一天。
  第52章 你爷爷还是你爷爷
  人民警察面前怎么允许有血案发生?
  陆执作为受害一方,被绑了个结结实实关进了局子里。
  曹信:“……你们凭啥关他啊?”
  年轻的小民警刚擦过自己鼻子; 把一卫生纸的血给曹信看:“袭警!!!”
  曹信坐在蓝色塑料凳上一筹莫展:“要关多久啊…”
  从屋内出来一个年纪偏大的警察; 把文件袋往桌上一摔; 扣着自己肩膀转了转脖颈:“等他冷静下来,监护人带走。”
  曹信站起身来:“警察叔叔,他这是不用坐牢了?!”
  老民警抬眼:“谁说他要坐牢了?”
  小民警找机会开溜。
  “小伙子情绪激动; 能理解。”老民警打开文件夹; “换成我家闺女我也想砍死那老畜生。”
  曹信寻思着闺女和女朋友能混为一谈吗?可是转念一想; 啥监护人啊?陆执监护人不也在里面呢吗?!
  “可是你们把他爸也抓了啊。”曹信说。
  老民警头都不抬:“他妈呢?”
  曹信皱眉:“早没了。”
  老民警放下手上的活:“他叔他姨他舅; 一个都没有?”
  曹信挠挠头:“我不知道啊; 没见他联系过…”
  老民警和他对视:“……”
  十分钟后,一辈子兢兢业业安分守己的班主任; 第二次被召唤到派出所。
  “我翻了记录,你接过这小子一次; 是他家属吧?”老民警问。
  班主任连忙点头:“哎; 是的。”
  曹信见平日在教室威震八方的老晏来派出所领人竟然如此熟练; 不由得惊呆了。
  老民警:“小伙子太冲动了,还想拿刀砍人; 回去好好思想教育教育。”
  班主任本以为是小打小闹; 现在一听拿刀砍人; 捂着心口差点没抽过去。
  “老师!”曹信连忙扶住他,“警察叔叔,我老师身体不好,你可别吓他。”
  老民警应了一声; 疑惑道:“老师?不是家属吗?”
  班主任扶着墙,颤颤巍巍道:“是老师,也是家属…”
  班主任有两个儿子,全部老实本分成家立业,他想不到自己都快到退休的年纪,还能体验一把被小孩气出心肌梗塞的感觉。
  “拿刀砍人。”班主任指着陆执,恨铁不成钢,“你真厉害啊!”
  陆执低头不语,接受批评。
  曹信扶着班主任的手臂,替他说话:“老师,你不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班主任差点没跳起来,“不就是事关阮甜甜吗?我当初就不应该搞什么学习互助小组,增大早恋几率…”
  陆执:“……”
  “怪就怪我对你太放心了!”班主任伸长了手臂,狠狠点在陆执的太阳穴上,“还以为你能热爱学习,好好走正道。结果这么多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杀人偿命啊!杀人犯法!”
  班主任哆嗦地手指都开始发抖:“你成绩优异,前途无量,你为了一个…啊?为了一个社会的渣滓,你毁了自己,值吗?!”
  陆执抬眸,看向班主任,勉强扯出了一个笑容来:“我就成绩好了点,本质上也是个渣滓。”
  曹信听不下去了:“陆哥,别这么说自己。”
  班主任抬手就给了陆执一耳光,“啪”的一声极其响亮:“自轻自贱!不配做我学生!”
  说罢他甩开曹信的搀扶,一瘸一拐地走了。
  曹信两头为难,他搓了搓陆执的胳膊,飞快地劝了几句,又急忙赶上班主任的脚步,重新把人好好扶着。
  老人家的一巴掌抽在脸上不是很疼,陆执摸了摸自己的脸,目送班主任消失在公交车站。
  成绩优异,前途无量。
  他自嘲地笑了笑。
  …
  阮甜甜是个反射弧长的。
  出事当天她回到家里老实地呆到晚上,临睡前还和陆执发了通电话安慰了许久。
  然而当晚她就做了一夜噩梦,第二天烧到三十九度五,直接拉到了医院挂点滴。
  贺良玉和胡乔都来了,两个人就像左右门神一般,守在病床两侧。
  这场景似乎有些眼熟,只不过贺良玉和阮甜甜换了个位置。
  “下次会不会轮到我躺着了。”胡乔说。
  “你有病啊,这么咒自己?”贺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