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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深情-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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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绯鸢不知要不要提醒何非鱼,但很快即便她不提醒,何非鱼就已经看过去了。她有一刹那的错愕,短短一秒,只是讶异会碰见他一面,下一秒又淡淡撇开了眼神。
  但对方这次显然并不打算只是路过而已,他走了过来,甚至停在他们这边。
  陆绯鸢审视着他,再看看神情平淡的何非鱼,首先开口:“这位先生有什么事吗?”
  然而男人并没有开口回答她。
  何非鱼看过去,不经意间看见他眼角上浅浅的燕文,诧然呆愣。他比自己还小,岁月居然已在他脸上落下比她还要深的阴影。他的眼眸不再含有深深的戾气,冲动,暴躁,时间不仅冲淡了他的狂傲,还将他的脾性变成了一块墨石。
  沉闷,不发一语,他倒是紧紧抓住了她的目光,那里面的情绪宛如极其浪花的深潭,之后又恢复了平静。
  就在那几个俄罗斯高管面面相觊,杨旭正要开口的时候,男人终于有了动作。
  他微微启唇,如怀念般将欲要吐露出来的名字又在唇齿间辗转了一遍,最后默默吞了回去。他摘下了手套,露出苍白却修长的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盒子轻轻放在桌上,目光缱绻的望着她,压制着内心最终的冲动。
  他转身离去时深深看了她一眼,下属却觉得那一刻他远离她时的气息变得十分阴冷可怕。
  半晌,陆绯鸢轻声问了一句:“他方才说了什么?”
  何非鱼闭上双眼,好半天才道:“一世安好。”
  生日快乐,一世安好。
  他把话语压制在唇齿间,只有点滴的声音飘进人耳中。
  他如今的小心翼翼和她无动于衷的态度形成对比,何非鱼微微拧起眉头,对方这几年做了什么多少她都是知道的。即便不去特意去听,也会细碎的声音传到她耳边。
  她知道他依旧住在当年买下的房子里,就在她和儿子住处的不远处,这一片就只有他们两家。何和煦上次差点遭歧视华人的俄罗斯地下帮派绑架,也是他早早安排的人出动的。
  儿子现在跟着一位武师傅学武,也是他的手笔吧。
  先前看见他,才发现他也要被岁月融化了,他的眼神不复清澈,据说他身边待过的秘书都因为他近年来的洁癖改赶走了好几批了,他如今都带着手套,没有年少时孤傲的模样,变得更让人畏惧,连在他面前说话都需要不小的勇气。
  “他这些年身边也不见有人……”陆绯鸢轻叹一句,随后又想到从陆宴秋那里偶尔听来的消息。那个男人在俄罗斯的商界都出名了,洁身自好,拒人千里,不知有多少人要送人给他,都被拒在门外。哪里是不见人呢,就连他的属下都会同陆宴秋说上一两句,自从何非鱼出过事以后,他再也没穿过白色的衣服,整日一套一套的黑色装束,不管春秋冬夏,扣子永远扣的紧紧的,严谨的宛如最刻板古老的教训。
  这些何非鱼都当做恍若未闻,夜里在洋楼何和煦带来了他的小伙伴们给她过生日,陆绯鸢同陆宴秋也在场,气氛并不寂寥。
  那天洋楼的灯亮了有多晚,远处的别墅窗帘后的人也就看了有多久。
  她三十一岁生日的第三天,清晨趁着花朵上的雨露未干时出发,带了白色底黑色蕾丝网的复古洋帽,白色的套裙,长发垂直腰间,怀里捧了一束刚刚摘下红色玫瑰。她身后的白色西装的少年也捧了一束白色玫瑰,胸前还别了一小枝花蕾,绿叶相衬,他的发丝向上而梳,露出好看的面庞。
  “九十九步,长长久久。”她看着延伸到绿色花坛的石阶,柔柔道:“走吧,去见他们。”
  俊秀的少年听话的随她往上走,一步一步踏上前往墓地的石阶。
  阳光温暖,光线充足,洒在他们的身后,留下了高矮不齐的阴影。崎园的墓地,如今入住了何家好几代人,何非鱼的爸妈已经在此沉睡许多年,而两年前去世的何凛冬则要求带上心爱之人的骨灰,两人合起来立了一座碑,上面写了他的辈分,还有他二人的名字。
  来到墓前,她和何和煦分别放下花束,她摘下了帽子,柔软的细发在阳光洒泛起淡淡的光晕,少年静静听着母亲温柔的声音,那里面透着无尽的怀念,诉说着他从未看见从未了解也从未触及过的过去。他出生在未来,外公外婆都已是他记忆之外的人,但这不阻碍他喜欢听母亲诉说一切,微风带来的轻轻凉意让人并不觉得日光炎热刺眼。
  “和煦,叫人吧。”何非鱼轻声道。
  少年听话的吐出问候,声音如他的面容气度一般,温和温暖。“虽然从此以后都只能从照片里回忆长辈的容貌,但我不会遗忘的,时光推着我往前跑,我会很快成长,更加照顾好妈妈的。”他一板一眼的同面前的许多长辈墓碑交代着,一旁的何非鱼静静听着,然后微微眯起了双眼,唇角点点上扬的弧度说明了她的心情。
  她同儿子一小段一小段说这话,她说儿子听,儿子说她听。从学校到生活,像是不用在意没亲眼看到他成长,也能从他自己的倾诉中想象到他的快乐。
  这宁静悠然的早晨让何非鱼感到奇异的满足,抛去半生中伤她至深的感情不谈,如今的生活令她觉得充实又美好。她的宁静来自于灵魂深处的平静,当不再感受到动荡之后,漂泊的孤舟终于能停靠在岸旁。
  二叔生命结束那日,他将自己提前收拾的十分整洁,刮了他蓄了许久的胡子,给自己梳好头,在换上一套新做好的西装,特意给自己从花园里摘下一朵开的艳丽的花朵放在胸口处,然后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对着天外,一坐一整日。
  午后黄昏时闭上了双眼,停歇了自己的生命,他将自己的打理的很英俊,像是生怕自己到了另一个世界以后心爱的女人会嫌弃自己,他的眉眼依旧英俊,走前的梳理让他年轻了好几岁,她发现的时候将年轻的二叔与现在的相对比,却发现居然是没有变化的。
  他的眉眼安详,费尽了他的生命,陪伴了何非鱼、何和煦最后一段时间。
  从山上下来,走下最后几阶石阶,微风吹过,吹动她的发丝,她伸手扶住帽子,蕾丝遮住她半张容颜,洒下斑驳光影。她停下脚步,就在前面他们的车旁又停了一辆车,车的主人站在前面,他此时掀起眼帘望过来,女人温柔了岁月的身姿和她身后清秀的少年站在一起进入了他的视野。
  他的目光并不灼热,却很难分离,如此缱绻。
  少年唤了女人一声,然后他们一前一后的往下走来,距离男人不过几步距离。
  他一身黑色西装,胸前的口袋也插着一朵白色玫瑰,他高大的身形足以覆盖了他们。这是他们多年以来,在他默默守着她在最近生日之后第一次如此接触她。
  他要开口,声线里的颤抖只有仔细去听才能发现。“……我送你们回去吧。”
  同他们面容相似的少年轻拢了眉头,但懂事的他一切都以母亲为主,即便略反感这一提议,却还是等着母亲回应。
  如今见面,早已没有了争锋相对。
  人生能有多长,在身边的人渐渐老去,挥霍完了生命之后。她已无多余力气去计较了,平和的对待面前的人,婉拒掉:“不必了,多谢你。”
  他的声音并不冷酷,反而透露些许低位:“我想送送你们。”
  何非鱼脚步一顿,终究还是摇头,何和煦随着她一起上车,少年的目光难得探究的在他脸上停留了一阵。他知道自己像谁,哪怕他一身温和气质大家都说像母亲,但他依然有自知之明,他的五官和谁相似,越大越是如此。
  他也知道对方是谁,这已不是秘密。
  以前他还小,大家没怎么告诉他,但如今懂得事理的他已经知道自己身上血液也有对方的一半。这个男人……他也知道自己身边偶尔出现的人是他的下属,为他打发过不少麻烦,他还买下了他们家不远处相对的房子。
  自从知道他的存在以后,他特意改变了晨跑的轨道,绕了一圈,常从他面前经过。
  为什么他的父母不能在一起,少年已经不去在意了,据说他对不起妈妈,妈妈因此受过不少苦,少年舒缓了心中的闷气,现在妈妈依然没有理会他,他颇为高兴。
  车快速离开,将孤寂的男人独自留下。

  ☆、38  白头
  二秘书抱着一捧鲜艳的玫瑰花在门外敲了敲,推门而入。
  里面埋头工作的人一直未抬起头:“什么事?”
  二秘书掂了掂怀里花,开口:“BOSS,第七次,林先生定下的花。”
  何非鱼将目光从文件上挪开,玫瑰是娇艳的,白色的绸带围着绿色的根部绑了一圈,形成一个淡雅的蝴蝶结。
  她指了一个方向,二秘书顿了顿:“像之前一样处理?”得到肯定之后她转身出去,心里不免叹息果然是富家子弟追求人的手段,用的花每一支都堪比奢侈品牌的衣服鞋子,不过他们也不是没见过这些,多年前早有人这么做过,可惜一年未到,便断了这机会。
  她走出办公室后,秘书室里几个美人秘书便不顾姿态的上来,二秘书把花往前一送:“来来来见者有份……”
  秘书助理一羡慕的感叹:“这位先生的花果然是用钱养出来的,看看多娇艳,奈何BOSS就没答应过他的追求!”
  “他太年轻了,BOSS那样成熟的女人是不会看上他的……”
  “不过,他真的很英俊啊。”
  二秘书捻着花瓣默默想着,光是有一张脸有什么,更重要的是有一颗人心。
  夜里华灯初上,车影川流不息,回去的路上有些堵车。何非鱼刚接到何和煦给她打的电话问她几点会到家,说了声抱歉的她算了下时间,要四十几分钟才能回去,车里放了轻柔流动的旋律,她微微侧着身,窗影上是她年轻如昔的容颜。
  等了将近十几分钟后,司机终于将车开了出来,顺流而上,开到一半的时候车突然停下了,何非鱼抬起头,司机转过来告诉她:“前面有一位先生将车堵在中间,没办法直行了。”
  她看向前面的路,这已经通向郊区的路上很少车影,挡在他们前面是一辆新出的壕车款式,一家公司的总裁提过送她一辆作为礼物,收到以后她并没有开出来,而是放在车库里。白色的车影旁站立了一个人,那是一个戴着墨镜身着皮衣帅气非常的青年。
  何非鱼直觉的皱眉,下一刻她的手机又响起来,而站在车旁的青年对着她的方向晃了晃手机。
  然而她并没有接的打算,司机熟悉路况,见到这种情况提议道:“绕道另行比预计时间会多十分钟,您看?”
  “绕行。”她按掉电话,铃声便安静了。司机得到指令立马调转了方向,在墨镜青年呆愣中朝另一个方向开去,看着远远消失的车影,他摘下了墨镜,露出一双浅褐色的眼眸,脸上的兴味浓浓。
  八点到家,走进屋里何和煦便为她拿过包,照顾她穿鞋,然后等何非鱼去楼上换衣服后自己坐在餐厅里等她来用饭。
  “要参加冬令营了吗?”收拾好了以后何非鱼坐在位置上问儿子。
  由于安东和尼基塔的要求,何和煦也被要求着一同去参加这个活动,不过地点是在国外,对于早熟懂事的儿子,何非鱼并非不是不关心的,相反她十分注重他的成长。
  她倾向于,无论是谁,年纪大小,做对或者做错了事,都要为自己而负责的原则。她能为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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