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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别问了,赶紧找地方。”
  过了一会儿,陈秋和又想起一件事,“怀孕的女人,是不是脾气大,爱骂人,不讲理,不可理喻。”
  “这算什么?”助理赶紧介绍经验,“我表姐那怀孕的时候,那叫一个吓人!什么都不爱吃了,一家人都为了她的胃口着急。如果她哪天说想吃什么,那就不行了,马上就要吃到,立刻!一分钟都不能等。有次十一点了,晚上十一点,想吃西瓜了,把我表姐夫打发出去,好多商店都关门了。好不容易买了颗西瓜回去,她倒好,吃了一口,就一口,说味道不对,不是她想的那个味,又不吃了。还有啊,她怀孕的时候,一不高兴就把我表姐夫脸抓花。”
  陈秋和听着,就觉得什么都对上了,确实啊,何佳人以前脾气挺好,最近脾气坏着呢,尤其今天,说话真难听。算了,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跟她计较。
  在孕婴商品点里,陈秋和新奇地看着各种东西,好些都很有趣,陈秋和拿起一个婴儿手套,跟助理说,“你瞧,居然还有这么小的手套,婴儿戴手套干什么?”
  旁边的店员解释说,“小宝宝的小指甲有时候会抓伤自己的脸,戴个小手套,是为了保护婴儿娇嫩的脸。”
  一个抱孩子的女顾客在旁边笑,“一看就是第一次当爸爸,这都不知道。养大一个孩子可不容易了。”
  陈秋和扭头一看,旁边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抱着个很可爱的小姑娘,几个月大,穿着粉衣服。
  小女孩很漂亮很乖的样子,让陈秋和想起自己看过的何佳人小时候的相片,他忍不住问,“您家孩子真好看,我能抱抱吗?”
  助理旁边侧目,心说,陈导今天怎么了?
  年轻的妈妈很大方,就让陈秋和抱了孩子,一个香香软软的小宝宝就到了陈秋和的怀里。他突然有点紧张,孩子太软了,他都不敢使力,不知道该怎么抱,有点紧张。
  人家妈妈在旁边就教他护住宝宝的腰和头,还问,“你老婆怀孕了是吧?”看见陈秋和微笑不语,女人就说,“我一猜就是。快当爸爸的男人都是这样,突然就注意起别人家的小孩子了。对你老婆好一点吧,你们男人哪知道怀胎十月的艰辛啊。”
  助理在旁边心说,两个要离婚的人,怎么可能有孩子,陈导今天怎么这么感性,是为了找拍电影的灵感吧?一定是的。新电影里,有小孩子的戏份。
  紧接着,陈秋和几乎要把店铺搬空的架势,不光吓到了助理,也让店员呆了,“客人,这些都要买吗?”
  “买,还有那个,那个学步车也来一个。”
  助理直到上了车,还觉得梦幻着呢,瞧瞧这车上,婴儿衣服、婴儿玩具、婴儿车,不知道的还以为陈导自己要开个店了。
  助理已经什么都不想问了,反正陈导也不会说的,而且,陈导是真不对劲了,刚刚还打电话告诉执行导演,这三天的戏由他来拍,导演请假。这可真稀罕。
  “开回家去,今天不回剧组的宾馆了。”陈导演边吩咐,边开始拆一盒小衣服。把衣服拿出来还左看右看。
  晚上独自一人在家的时候,陈秋和把所有的盒子都拆了,幻想着以后给孩子换衣服,教孩子玩玩具,只是不听话的时候,要不要打骂,陈导演有点纠结。
  他把婴儿衣服摆在沙发上,对着衣服说,“你要乖,不许淘气,不要让妈妈不舒服,不然等你生出来,看我怎么教训你啊。”
  他用手抚过软软的布料,心想,要是男孩的话,还是要好好管教的。要是女孩的话,……想想何佳人小时候的样子,还是很可爱的,要是有个这样的女宝宝,那还不宠上天了。会不会惯坏?
  陈秋和对着小衣服说话,“宝贝,对不起,以前爸爸太自私了,没有盼望过你的到来。不过,现在你已经来了,爸爸会做个负责人的男人。爸爸愿意为了你啊,放弃十多年的感情了,你以后可要跟爸爸亲,妈妈坏脾气的时候,我们父子俩联合起来不理她。好吧。我们说定喽。”
  得意的男人嘴角上扬,体会着从来没有过的天伦之乐的感觉。仅仅靠着幻想,就沉浸在了幸福里了。
  【虐前夫进行时开启。】
  ☆、081章 没有孩子
  陈秋和那边“走火入魔”,何佳人全不知情。她中午回去宾馆,告诉妙妙,“知道吗,我今天碰到陈秋和了,商量好了明天办手续。我可终于熬出来了。”
  妙妙已经不激动了,“可算是要离了,我的妈呀,您这婚离的太纠结了。够写个电视剧了。哎,这回真的离呀,不是又空欢喜一场吧?需要姐们儿帮忙,你就吱一声啊。”
  下午何佳人在写剧本的时候,接到了安秀雯的电话,她虚弱的声音说,“姐,你来一下吧。拜托了,我现在一个诊所里,刚做完手术,我有点头晕,站不起来……佳人姐,你帮帮我,拜托,别让别人知道……对了,佳人姐,我钱没带够,你有2000块钱没有……求你了,再帮帮我。最后一次。我一定还你的。”
  何佳人都震惊到无语了,就这么几个小时,一条小生命就没了。这姑娘也是真够决断的,上午刚知道了消息,下午就做了手术,真够可以的,还是一个人去的。对自己也是够狠的。
  何佳人安慰她几句,让她别急,然后数了数自己的现金,有1000多,又跟妙妙借了1000块现金带上,就要出门。
  妙妙都奇怪,“你这携带‘巨款’,上哪儿去呀?用保镖不?我陪你去?”
  何佳人哪敢让妙妙陪着,妙妙要知道她帮安秀雯,还不“教训”死她,“不用了,我很快就回来了。”
  到了诊所,安秀雯正躺着,护士过来让何佳人结账,结完账,护士把身份证还给了安秀雯,“你押的身份证,还你了啊。”
  安秀雯苍白着脸,虚弱的声音跟何佳人道歉,“姐,不好意思,刚才没带够钱,先把你身份证押上了。现在还你吧。今天多亏你了。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好,姐,以后我一定报答你。”
  何佳人想起来,上午安秀雯要取化验结果,需要身份证,就把自己的身份证拿走了,出门碰见陈秋和,仓促之下,两人分开,一直没来得及把身份证要回来。
  再看看,各种单据,果然都是自己的名字。自己也不是什么明星,倒是也不怕的。不过,总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可是何佳人回头看看,安秀雯闭着眼睛,躺在那里,脸色灰败,嘴唇发白,一只手无力地垂下,另一只手遮挡在眼前,也不知是不是又哭了,整个人一副虚弱无力的样子。何佳人又想,算了,不管她是有意无意,她也够惨了。
  失去孩子的感觉,何佳人自己是知道的,前世的记忆又袭上心头,鲜血流出,身体开始发凉,那种感觉不是疼痛,而是绝望。
  何佳人摇摇头,把那些不好的记忆摇走……而这个姑娘,刚才也经历了痛苦,现在也正难受着。感同身受的滋味,让她不想责备这个姑娘了。她已经为她的糊涂,在付出代价了。
  何佳人过去把她下垂的手扶起来,坐在她身边,低声说,“我也不用的报答,你自己以后别再糊涂了。子宫是很脆弱的,你要是再有这么一次,可能以后都没法要孩子了。”安秀雯闭着眼睛,也不知听进去没有。
  何佳人等安秀雯好些了,就扶她出去,打了个出租车,回宾馆去。
  一路上,两个人没有再交谈,直到快到宾馆了,何佳人才问了一句,“他知道吗?”
  安秀雯有点迟钝地转头问,“谁?你问谁?”
  “你男朋友。他知道吗?”何佳人觉得自己多余一问,安秀雯这么惨了,男朋友能是什么好鸟?
  “分手了。”
  车上又恢复了沉默,这时,何佳人电话响了,是陈秋和打来的。
  “佳人,你回家来一下,我有东西给你看。”
  何佳人这一天跑到外面两趟了,实在不想过去了,“有什么明天说吧,明天在约好的地方见面。”
  “佳人,你别挂电话,我有很重要的东西给你看。”陈秋和的声音有些急切。
  可是何佳人是真累了,身心俱疲,“我今天已经很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不差这一晚上。我挂了。”
  “等一下,佳人,我有东西给你。不方便拿出去的。你今天不过来,我明天就不会去民政局。”陈秋和没办法,只好用上了威胁的办法。
  这下何佳人没话说了,旁边的安秀雯也小声说,“佳人姐,你有事啊,你有事就去忙吧,我拖累你一天了。我先下车吧,我再打一辆车,自己回去。我可以的。”
  何佳人看看这个刚做完手术的女孩,脸色苍白,手扶着额头,一副要晕过去的样子,这怎么把她扔下。
  “好了,我一会儿过去。”何佳人匆匆挂了电话,转头对安秀雯说,“我的事不急,先送你回去,我再出来。”
  把安秀雯送回去,安顿好,何佳人拜托了剧组的化妆师照顾下安秀雯,自己又出来打车到了陈秋和的住处。
  当何佳人坐在桌旁的时候,一身的疲累掩饰都掩饰不了。
  陈秋和想着她肚子里还有个宝宝,就觉得心疼,“你最近很辛苦吧。”
  过了十几秒,何佳人才说了一个字,“嗯。”
  “怎么越来越呆了,这反射弧真长,真是一孕傻三年。”陈秋和自己把自己说乐了。
  何佳人看了下表,“陈先生,您有什么事吗?”
  陈秋和不满意,“叫什么陈先生,真奇怪。”
  “老陈,你有事吗?”何佳人从善如流地换了个称呼。
  老陈?这是什么鬼?
  这是还在生气啊。这女人怀了孕,气性更大了,自己是孩子的爸爸,让着她吧。这样想着,陈秋和伸手出去,握住了何佳人放在桌上的手,“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何佳人垂眸看了陈秋和的手两秒钟,抬头对他说,“你说的对,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
  陈秋和露出了欣喜而释然的笑容,然而下一刻对面的女子却面不改色地说,“都过去了,我们的婚姻也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说完,抽回自己的手。
  这下,陈秋和的笑容垮了,“你为什么这么固执?还在跟我怄气!”
  何佳人扭头看向旁边,“我已经看到了,我们的婚姻继续下去就是个悲剧,家破人亡的悲剧。既然这样,我为什么非得走向你导演的悲剧结局呢。你当导演的习惯了去安排别人,可是我的人生不是你的剧本。我的人生该由我自己做主。”
  “你是不是太夸张了,还家破人亡,何佳人,你用词不要太随便好吗?”陈秋和听了这话特别不舒服。
  何佳人提醒他,“明天办离婚手续,你记得把证件带上,不然我们还得再跑一趟。多麻烦。对了,还有离婚协议,没有协议可能会不顺利。”
  “你有孩子了,我们怎么能离婚。”陈秋和反问她。
  “孩子?”何佳人震惊了,什么孩子,这是什么概念。
  “你就别骗我了,你的演戏并不高明。”陈秋和起身从茶几抽屉里取出了病历本,走过来放到桌上。他手撑在桌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何佳人,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意思表情变化。
  何佳人惊讶地看着写着自己名字的病历本,翻开一看,病历、挂号单、化验单,上面全是自己的名字。
  她震惊地抬头看陈秋和,“你哪儿来的这个东西?”
  陈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