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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言难尽。”摇头,麦穗儿简略给他说了事情经过,一番抱歉后,丧气的告诉他第一次治疗失败。
    陈遇安“嗯”了声,倒是没太大的失落。
    他蹙着眉劝她平稳心情,慢慢来,毕竟若是容易的事,顾长挚又怎会十多年都这个情况?
    “还是希望麦小姐对他多一点点耐心。”陈遇安调侃的讪讪摸鼻尖,“可别把对另个顾长挚的仇恨全转移到这个顾长挚才是。”
    窘迫的点头。
    麦穗儿面颊氤氲出一股灼烫,可能陈遇安说得对,因为对顾长挚心怀怨怒,所以在对待“小顾顾”时,她很难不带着偏见。
    这次操之过急险些酿成大祸,麦穗儿抬了抬眼皮,她以后真得当心了,顾长挚二号其实比她想象中的敏感聪明感性许多……
    翌日。
    顾长挚又比平常晚醒了一个小时。
    他匪夷所思的起床,推开玻璃落地窗,走到阳台静静心,孰料——
    瞪着侧方那被蹂/躏得乱七八糟的灌木,他怒气胸中焚烧,登时转身出门,沿着长廊,一脚狂躁的踹开陈遇安房门。。。。。。
    暴戾踹开房门后,顾长挚站在门侧,他眼神阴鸷,双眸恶狠狠攫住床榻上的人影,周身怒气勃发,“你是不是把你家野猫又偷偷弄进了我家?”
    “没啊……哦,可能是吧!”从被子里钻出发丝凌乱的脑袋,陈遇安惺忪的揉了揉迷蒙睡眼,先是反驳,后是半推半就的模糊承认。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可能是什么意思?
    似是而非企图蒙混过关?
    霎时嗤之以鼻的勾唇,顾长挚靠在门墙边,他死盯着陈遇安,审视半晌,启唇,“别逼我装摄像头,再有类似下次,一个字,滚!”
    不顾陈遇安反应,顾长挚雷厉风行的转身,脚步沉沉。
    重回卧室,他站在地板中央,谨慎的观察四周,然后眯眼摇头,深感懊恼,他怎么一开始没在卧室装摄像头?实在是大意……
    双眉深蹙,他突然挑了挑眼梢。转身往前,躬腰从柜底取出密码箱。
    随之抱着箱子直接坐在地上,顾长挚毫无形象的双手翻找,终于找出了几支录音笔。
    冷笑一声,他起身把它们全丢在床头桌的第一格抽屉里,方便拿取。
    这番折腾毕。
    顾长挚才宽心,放松的去淋浴更衣。
    静悄悄的清晨,一扇玻璃门之隔的阳台外,昨夜惨遭两人蹂/躏掉落的嫩叶撒了一地。
    忽而一阵微风拂来,它们倏地被卷起,迎着阳光,打着旋儿从半空零零散散的飘向远处……
    日上三更,太阳已经快爬到头顶。
    麦穗儿在被窝里拱了拱,懒洋洋的往上靠,然后徐徐睁开一双氤氲着睡雾的眼睛。
    她拿了个大熊作垫背,靠着发怔。
    其实是在思考森源玩偶形象的设计。
    她抿唇,思路凌乱,完全没灵感!
    空躺了半个小时,她下床洗漱。
    周末,清闲。
    麦穗儿翻了几页林原给的集团文化资料,蓦地抬眸,想了半晌,拿出手机给麦心爱拨号。
    不是她想管她,她有自己的底线。
    麦心爱毕业前,她会力所能及的看顾她,一旦毕业,她爱怎的就怎的!
    电话依旧拨不通。
    麦穗儿甚至怀疑自己号码被拉入了黑名单。
    这事儿麦心爱不是没干过,不过每当她需要钱的时候就会主动把她放出小黑屋,次次如此,不厌疲倦。
    四月初,到该给她们打生活费的时候了。
    抿唇,麦穗儿给曹宝玥卡里转了帐,没给麦心爱,她又不是冤大头,等她给她取消黑名单再说。
    怎知这一等就过了三四日。
    工作日麦穗儿有安排,从前签下的课程辅导没到期限,除却双休,她每天上午都要陆续去给几个孩子们单独授课。
    中午从学生居住的高档小区楼步出。
    麦穗儿摸出手机看时间,恍然才发觉都周四了,明晚要继续去陪护顾长挚二号。
    上周星期天晚上,她已经发送邮件将顾长挚对那些问题的回答反馈给了易教授,并对自己的操之过急表达了歉意。
    此时想起顾长挚吓得躲避她的反应,麦穗儿垂头叹了声气,愁得摁了摁太阳穴。
    易教授的回复说得很对,她得重新开始了,重新开始真正培养顾长挚对她的信任感……
    地铁站。
    麦穗儿等车,无聊,索性趁机再给麦心爱拨号。
    仍然渺无回应。
    抿唇,麦穗儿仔细揣摩,才觉得有些奇怪。
    最近曹宝玥亦鲜少打电话找她麻烦,这份“懂事”来得蹊跷,让人有些惴惴不安,可别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麦穗儿定了定神,突然折身转地铁,她准备直接去学校逮人。
    麦心爱就读的大学位于H市城郊外,不算荒僻,地铁过去得一个半小时。
    麦穗儿晃悠抵达时已下午两点。
    如今春光正好,没课的学子都在校内的草坪上看书谈天晒太阳,问清系别宿舍的具体方位,麦穗儿一路过去,很顺利找到她的寝室。
    叩门。
    一个脸圆圆的女生来开门。
    眸带疑问。
    麦穗儿不经意看到宿舍内空落落的,似乎就她一人,便礼貌笑道,“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找麦心爱,她不在么?”
    “嗯。”打量她几秒,圆脸女生很细微的撇了下嘴,“她不住校了,课也很少上。”
    “为什么?”
    “你是谁?”圆脸女生转了转眼珠,“姐姐?”
    “嗯。”
    了然的点头,女生重新看了她数眼,眸光有些奇怪,显然是听说过,语带不屑道,“她微信每天都在刷新啊,看看就知道她在做什么了。”
    心微沉。
    显而易见,这个微信号她没有。
    麦穗儿找圆脸同学讨要后下楼,坐在附近的长椅上,她很快注册了个新号,加麦心爱。
    没几分钟便通过。
    蹙眉,麦穗儿点开她朋友圈动态。
    一条一条,最近大半月她更新了好几十条状态。
    每张配图无一例外都是自拍,可麦穗儿的关注点并不在自拍上,很显然,麦心爱除却秀她那张化妆品涂抹下的精致脸蛋之外,奢侈品才是重中之重。
    名牌包包、珠宝项链、服装墨镜,还有出入场合无一不是纸醉金迷高端大气……
    她哪儿来的钱?
    太阳穴气得突突直跳,麦穗儿戛然明白圆脸女生那似有若无的鄙夷是什么意思。
    手指僵硬的往下滑动。
    目光死死定在这周一发布的动态上。
    “来上课咯,心情美好!”
    配图是她坐在一辆耀眼的法拉利内,出境的还有驾驶座上男人的一只手腕。
    以及手腕上的一块价值数十万的奢侈名表!
    气极反笑。
    麦穗儿视线扫向远方,难怪不屑于再找她拿一两千的生活费,一两千算什么?只怕连她如今身上佩戴的一只耳环都买不起。
    冷静片刻,麦穗儿往下继续看。
    很可惜,除了这一张,再没那个男人的丝毫画面。
    但从那只手来看,虽保养得宜,但年纪应该不算轻。
    将手机扔回包里,麦穗儿僵硬的起身离开。
    她知道麦心爱从小没吃过苦,也怕她不小心走了弯路,看来她的担心都是对的!
    那曹宝玥呢?
    知情么?
    支持么?
    攥紧掌心,麦穗儿快步踱出校园。
    不用管。
    可想到麦家军去世前让她好好照顾麦心爱的话,想到她小时候还算可爱的笑脸。
    麦穗儿驻足,无力的从包里翻手机,给曹宝玥打电话。
    响了许久,才被接听。
    电话里旋即一声特别不耐的话语,“侬撒子事啊?”
    麦穗儿听到麻将滚动的声音,沉脸道,“妈,麦心爱的事,你知道多少?那个男人已婚还是未婚?有没有家室?有没……”
    “哟,侬嫉妒啊?”霎时传来几声嗤笑,曹宝玥不说方言了,字正腔圆的用普通话一字一句给她说,“你嫉妒你也去找个呗,不过这都是命,老娘警告你,别想着去搅合心爱好事,以后啊,咱们就掰了,各过各的,你也解脱咱们也解脱。”话毕,猛地挂断。
    麦穗儿忍住重拨的冲动。
    难道她不想着散伙么?做梦都在想。
    行,不管就不管。
    不管是有妇之夫还是身家不清白,爱怎样怎样。
    憋了股气,麦穗儿打道回府。
    途中,乔仪给她打电话。
    “穗儿,跟你说个事。”她语气有些凝重,“不是百分百确定,但十之八/九。”
    “嗯你说。”
    “前几天我去琉榭谈生意,当时一眼扫过没留心,刚不知怎么回过了味儿,才突的觉得我好像看到麦心爱了,也不知有没看错。”
    麦穗儿揉了揉眉心,语气梗着,“应该没看错。”
    “我不确定,但你猜她身边男人是谁?”
    “谁?”麦穗儿眼皮一跳,追问。
    “就正威的陈国富,有没有耳闻?靠着娘家势力发家的那位。”乔仪知道她向来很少听富人间的龌龊事,便给她科普,“他老婆厉害得很,偏生陈国富惧内又好色,没少干偷鸡摸狗的事儿,高中我偷听我妈说漏过一次嘴,说陈国富老婆出手整治过不少小三,好像还秘密搞死过一个,最终赔钱了事。虽说现在他老婆生重病在国外治疗,可万一死不了呢?你妹也太没眼力价了,傍大款也不能找这种,两条腿的有钱男人多的是啊,不能看陈国富舍得砸钱就往套里钻,真出事缺胳膊少腿去哪儿找公道?”
    麦穗儿听得双眉紧皱,她沉声道,“甭管她,自己不知死活,我劝也没用,指不定生怕我拦了她富贵路。”
    “这倒是。”轻笑出声,电话那畔乔仪道,“你妹看着就是宁愿死在金银窝也不愿在市井安度一生的人,行,你就当没听见,我等会还有个局,下次见面聊。”
    “嗯。”
    电话挂断。
    麦穗儿咬唇,烦闷不已。
    身心俱疲的行在去往地铁站的路上,麦穗儿努力转移注意力,想森源集团的设计案子。
    可不知怎么回事,脑子晕晕乎乎,就是集中不了精神。
    丧气的摇了摇头。
    麦穗儿屈从内心,她就再多管闲事最后一次。
    拿出手机打开微信,麦穗儿给麦心爱发送消息,把乔仪转告给她的话简洁复述了一遍,让她好好用理智的头脑去思考去判断。
    然而——
    才发送没多久,麦心爱就十分迅速的删了她号。
    怔怔握着手机。
    麦穗儿讽刺的勾唇。
    原地僵了数秒,她双手拽紧背包肩带,猛然走路携风的冲到马路对面拦了辆车。
    在麦心爱删除她微信号之前,麦穗儿有看到她最新动态,人正在一间叫“微蓝”的场所内。
    出租车上,麦穗儿百度到地址,让司机师傅开车。
    冷脸对着车窗外的夜风,麦穗儿神色生硬,她要站在麦心爱面前,亲口问问是钱重要还是命重要,自此,她绝对不会再顾及她死活,大家就这样散了吧!
    四十五分钟左右抵达。
    麦穗儿付账,下车。
    双手套在风衣口袋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