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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李艳梅生下她看到有胎记的这张脸,直接厌恶的把她扔到了一旁。
如果不是她爸没有嫌弃她,恐怕她都活不到睁开眼睛。
就连她的名字,也是敷衍的因为她是一月出生。
从懂事开始,她就活在白灵的阴影下,李艳梅对待她们姐妹的态度,又何止是天壤之别。
可是即便那样她也从来都没有怨恨过,谁让她长了一张让人厌恶的脸。
她觉得人丑没关系,只要人心善。她跟父亲学习医术,承担了家里所有的苦活,累活,只希望有一天能够成为父亲那样救死扶伤的医生,让李艳梅刮目相看。
但是她却被现实狠狠的打了脸。
十二岁那年向来不喜医术的白灵,突然就有了兴趣。
父亲的医术是家传的,祖上的规矩传长不传幼,李艳梅当然不同意,跟父亲大吵一架之后,用离婚做要挟,逼迫父亲的妥协。
父亲想要一起教,可是李艳梅又不乐意了,说地里也是需要人手的,直接就剥夺了她的学习资格。
从那一天开始,她就只能偷偷的跟父亲学。
生活虽然很苦,但她还是坚持了下来。
直到一年前,被人称为神医的父亲出事了,因为误诊导致了一个病人的死亡,对方家属报了案,父亲被抓了起来,判刑三年半。
家里的顶梁柱没了,还把全部家当都赔给了对方,日子更是过的捉襟见肘,有的时候干活最多的她,甚至一天连一口饭都吃不上。
李艳梅终于把心思动到了她的身上,开始四处联系媒人,想要张罗她的婚事,可是她貌丑无颜无人不知,想要“卖”出去又谈何容易。
半个月前,李艳梅在收拾屋子的时候,撬开了他父亲一直锁着的黄木箱子。
父亲在的时候,绝对不允许她们任何人碰的箱子。
里面只有一个信封,确切的来说是一封遗书。
一封她从来都没有见过面,已经去世的爷爷留下的遗书……
第5章 婚约(二)
遗书的内容很简单。
她那个同样医术了得的爷爷,在战乱年代救了一个当官的,当时当官的无以为报,就跟她爷爷定了一个婚约。
如果双方有一儿一女的话,就结为夫妻。两儿一女的话,以长为数。两女一儿的话,同样如此。
李艳梅看到遗书简直就是喜出望外,根本不顾上面写的是双方儿女。
而她父亲都已经跟她结了婚,闺女都生了两个。
本来这封遗书已经有个年头了,又适逢战乱年代,那个当官的还能不能活着都是个问题了,更别提只靠一个名字就找到人。
可是李艳梅就像是魔怔了一样,四处打听,竟然真的就被她问到了。
圣都,战家。
白一月到现在都还清楚的记得,李艳梅知道遗书上提到的那位战国雄,很可能就是圣都里的那位权贵人物时候的欣喜若狂。
更是铁了心思要带着白灵去攀亲。
不过问题就来了,遗书上写着亲事以长为数,那就是说就算是攀亲也是她白一月。
可是她相貌丑陋,人家那样的门户怎么可能会看上她?!
特别是白灵,知道了这个婚约的存在,对她更好像变了个人一样。
然后就发生了晚上这个事情,她的名声坏了。
但那个“野”男人一直没找到,在加上她毕竟是家里干活的“主力”,无奈之下李艳梅还是带着她们姐妹去了京都。
当然带着她,也只是为了如果到圣都攀亲不成,还能让她去做工,挣盘缠。
去圣都的路上废了不少波折,可还是找到了。
看到红墙绿瓦的高门大户,当时李艳梅和白灵的眼睛都在冒着绿光。
她们母女三人找到了爷爷遗书上救过的那位大人物,战国雄。
65岁的战国雄,看到这封遗书,感慨万千,却又哭笑不得。
因为他也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战恒都已经45岁了,小儿子战烨算是他的老来子,但是也有29岁了。
显然几十年前定下来的这个婚约,已经不作数了。
李艳梅当然心里也清楚,儿子这一代虽然不作数了,但是孙子这一代呢?
她可是两个闺女,难道这位首长就没个孙子?!
救命之恩,岂有不报之理。
她硬是凭借着自己的一张巧嘴,把战国雄问的哑口无言。
战国雄当然有孙子,大儿子战恒的有一子名叫战子安,年满20,和白灵,白一月正好相当。
李艳梅直接就要求这个婚约,定到孩子这一代。
战国雄从来都是个一言九鼎的人,虽然这个要求看似无理,可他还真就答应了……
白一月收回思绪,一双黑眸比这不见五指的夜更深。
战子安,那个嘴上答应着跟她订婚,可是却跟她妹妹暗通款曲,在订婚前一天骗她喝下迷药,把她卖给人贩子的男人!
那个让她后半辈子活在无休止的解刨,杀戮,整日只能与尸体为伍的男人和女人……
她,白一月回来了!
第6章 手滑了
咯咯咯儿!
清晨,白一月被公鸡的打鸣声叫醒。
活动一下筋骨,睡了一个晚上,身上的酸疼似乎都缓解了不少。
那块玉佩,被她串了一条麻绳,随身携带。
如果那个男人嘴里的战家,就是战子安所在的战家,那当真可以一起清算了。
看着干巴巴的,除了皮就是骨头的双手,她的心情反倒异常“平静”。
走出屋门,李艳梅和白灵正在院子里说着什么,看见她两人同时怔了一下。
一身粗布衣裳的白一月,原本额头上留着长长的偏分发帘,特意遮挡住左脸的胎记,可是现在却被她剪短,巴掌大的脸蛋完全露出来。
常年下地被晒成小麦色的皮肤,虽然干瘦,但是看起来并不病态,左脸处的蝶形胎记格外扎眼。
她的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浅笑,迈开的脚步带着三分慵懒。迎着朝阳,硬是多了几分她们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精致。
这是……
白一月?!
李艳梅有些看直了眼,从她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到现在整整十八年,她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正眼看过她。
明明还是那张丑脸,可是却分明感觉到哪里不一样了?
“白一月,你的头发呢?你怎么能把头发剪了?这样难看死了!”
白灵瞪大了眼睛,嫌弃的大喊一声,那副鄙夷的样子,仿佛她不是她的姐姐,而是恶心的垃圾。
李艳梅回了神,干咳一声。
“是啊,你怎么把头发剪了?”
她以前不是最在意被别人看到胎记的吗?
“不舒服。”
白一月清清淡淡回了三个字,然后走到水缸前,低下头。
看着水里映出的那张脸颊,笑意染到眼底。
这一块胎记在曾经被她视如耻辱,千方百计去掉,可是现在她却觉得好看至极。
白灵:“……”
李艳梅:“……”
显然两人谁都没明白她的意思。
白一月很快收回视线,打了一盆水,准备洗脸。
“白一月,我跟你说话呢,你头发怎么回事?你这样我在也不跟你出门了……”
白灵觉的自己被忽视了,而且是被白一月忽视了,根本无法接受,两步冲到她跟前,伸手就想去薅她的头发。
她这么丑的一张脸,就该遮起来……
哗啦啦。
可是还没等白灵碰到她,一盆凉水,直接被白一月从头浇下。
“啊!”
白灵难以置信的一声尖叫。
透心凉!!
李艳梅足足用了三秒才反应过来,一张脸吧嗒一声耷拉到地上。
“白一月你疯了,怎么能拿凉水泼你妹妹呢!”
她们马上就要去圣都了,这个节骨眼儿上白灵要是生了病可怎么是好。
“手滑了。”
白一月依然是慵慵懒懒三个字,空了的水盆扔在地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
“你……”
李艳梅气急败坏,几乎是下意识的直接抬起了巴掌。
白一月一身的慵懒瞬间消失不见,一双眼睛泛着阴森的光。
李艳梅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这个眼神也太,太吓人了。
“灵灵没事吧,快进屋,把湿衣服换下来。”
“妈……”
“别说了,先进去,身子要紧。”
李艳梅知道白灵不甘心,可还是拽着她进了正房……
第7章 你能给我什么?(一)
“一月,灵灵,妈跟你们说的都记住了吗?”
李艳梅一双眼睛不停的在姐妹两人身上打着转,丝毫不觉得她刚刚说的话,有多荒唐和偏心。
白灵低垂的眼帘下,一抹精光掠过。
“妈,这样对姐是不是太不公平了?我没奢望过太多,姐要是真的能嫁到那位家里,能看在姐妹情分上,安排我进圣都的医科大学,我已经很开心了。
当然如果我要是真有那个好命,被人家看上了,也会用尽一切力量完成姐的心愿的。”
自从跟白成志学医以来,她心心念念的想要走出这个小山村,去读圣都的医科大学,可是偏偏她的文化成绩又不达标,考试落了榜。
但是如果有人脉,有关系那就又不一样了。
李艳梅一脸的欣慰。
战家的媳妇儿要做,大学也是要念的。
她可就指望着她能出人头地,变成金凤凰。
“一月,你看灵灵都已经表态了,无非就是让你们姐妹交换一下身份,你长成这样就算是有那个婚约,人家那样的门户肯定也不会同意的。”
她把所有的“赌注”全部压在了聪明伶俐的白灵身上,已经认定白一月永远都不会有翻身的那一天。
母女两人的眼睛全都落在了白一月的身上。
她们已经商量了一个晚上,如果白一月不同意,大不了不带她过去。
“好啊。”
白一月幽幽的笑着,一双丹凤眼弯成一道月牙。
她恨李艳梅,更恨白灵,可是她并不急着做什么,现在她们一无所有,就算死了也只是短暂的痛苦而已。
她要她们生不如死,要白灵,战子安永远在地狱里沉沦!
……
李艳梅,白灵得到想要的,可是却同时愣住了。
似乎,答应的也太痛快了……
最重要的事,定了。之后的几天李艳梅开始四处筹钱,家里但凡能卖的,她都卖了。
破釜沉舟,这个小村村她是铁了心思不会回来了。
就在准备启程的前一天,村长急匆匆的来敲她家的门了。
“白家媳妇儿在家吗?”
自从白成志入狱之后,白家就剩下三个女人,村长为了避嫌,只是站在破落的院子里,没敢进屋。
屋门打开,李艳梅和白灵从里面走了出来。
“村长有事吗?”
“有事,有事。艳梅,我家里……大侄子,上山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咬了,你能不能让你家灵灵过去帮忙给看看?”
村长满头是汗,急躁的眼神直接看向白灵。
“村长你什么时候有侄子了?”
李艳梅第一个反应,不是病人,而是村长的前半句话。
她在这个村子里可是住了二十多年,就从来没听说他有侄子。
村长很明显愣了一下,然后有些心虚的解释,“远房的,你们要是能帮忙给我侄子看好了,明天出门我让虎子架着马车把你们送出去。”
李艳梅一听这话,眼珠子顿时就亮了。
从这里到镇上,少说也要大半天的脚程,她们还带了不少行李,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