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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旗镇道:“快进去,你一身血,吓坏别人。”说着已经去了前台拿房卡。
俩人进了套房,刘璃去卧室里的浴室清洗,一会儿听见敲门声,“衣服放在门口,你自己拿,我在客厅等你。”
刘璃洗好出来,白旗镇真的坐在客厅。
“今天,谢谢你。”
白旗镇抬头看她一眼,面容平静,过了会儿,开口说:“你要休息一下,还是我现在送你回家?”
刘璃刚刚哭过,此时觉得眼睛发涩,定定心神,走过去坐到白旗镇对面。“白旗镇,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
菜袅一路都被抱着,张景致抱着她下车,抱着她进屋直到把她放在床上,丝毫不在乎她身上又是血又是吐出来秽物弄脏他的衣服跟白白的床单,“我去给你放水,洗个澡,睡一觉就什么都忘了。”
看她点头,才进了浴室。他到学校的时候,伤患已经被120带走,可看着走廊里来不及打扫的血迹,隐隐忧心,看见小鸟被吓坏的样子,他更是心疼不已。犹记得大学时他休假回家,正碰见院里的高干子弟欺负小鸟,在她书包里浇了一下子鸡血,小鸟放学跟着菜司机去了家里,母亲让小鸟写作业,小鸟一拉开书包吓得嚎啕大哭,事后连着做了几日噩梦。母亲说要教训一下这些泼猴,蔡司机却恐怕给领导添麻烦一样,直说小孩子玩闹,没什么大不了。
他记得自己当时说蔡司机这人太过规矩,不懂变通。母亲却说这就是你父亲一直用他的原因,永远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里。
他不以为然,只是当时小鸟那恐惧委屈的眼神始终未忘。
放好热水,张景致出来要抱菜袅进浴室,菜袅已经缓过来不少了,哪好意思再让他抱来抱去,“小叔叔,我自己可以。”
张景致被这一声叫的醒了三分,点点头,让她自己去浴室洗澡,自己去客房的浴室冲了一下,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顺手直接把沾了血跟秽物的衣服丢进垃圾桶,接着把床单都卷起来,换了新的。菜袅上俩次喝醉留下的衣服,钟点工早就洗好烫好挂在他衣柜的一边,他看着自己的衣服挨着她的衣服,愣了一秒才摘下来一套。
“小鸟,衣服。”将浴室门拉开一点,将衣服放在门口。
菜袅泡在浴缸里,看见张景致探进来的手,明知他不会看见自己,还是缩缩身子,脸红了好大一片。
深夜,菜袅还是做了噩梦,就像小时候被一书包鸡血吓到那次一样,梦里满眼满身满世界都是血,跑到哪里摸到哪里都是血,她四处窜逃最后发现自己根本无处可逃。
张景致在客房听见她的尖叫跑到主卧,见她脸通红,伸手一处,那滚烫几乎灼手,连叫几声她的名字,菜袅都没醒过来,显然已经烧糊涂了。
“小鸟,咱们去医院。”也不知她能不能听见,张景致裹着大被抱着她就出了门,开车去了市医院挂急诊。
菜袅迷糊糊手背一疼,扁扁嘴巴,嘤咛一声,往张景致怀里钻了钻。
张景致紧紧抱着她坐在急诊室,挂了两瓶水,菜袅体温也降了下来,医生说不用住院,明天再来挂水就行了。抱她回了车上,不敢开的太快,好让她接着睡。谁知,快到家车却被交警截住。张景致探头看过去,原来是交警在查酒驾。
交警敬了个礼,“请出示驾照。”
张景致出来匆忙,哪里顾得上带驾照,钱包里除了银行卡,只有一张身份证。下了车,道:“同志,我家人发烧,着急去医院,忘记带了。”说着把身份证递了过去。
交警往车里探看一眼,见菜袅蜷缩着睡着,知他没有说谎,直接用他身份证号码核查一下,确定后,礼貌的将身份证递还给他,低头看了一眼他的鞋,嘱咐道:“就是再着急也要注意交通安全,下次不要穿拖鞋开车了。”说完,便去下一辆车去盘查。
张景致低头一看自己脚上的蓝色拖鞋,微微窘迫,还好没被认出来,要是被认出来,可真就是笑话了。
16
菜袅一直睡到第二天早晨才醒过来,看着张景致睡在椅子上,一时恍惚。张景致随即醒过来,见她坐起来,马上伸手探探她的额头,温度正常,松了口气。“学校那边我会让白秘书帮你请假,钟点工八点钟就会过来,张医生九点半过来给你打针,晚上我会早一点回来的。”
张景致说完,看看表,又道:“你在睡一会儿,我去上班,早晨还有一个重要会议。”
“小叔叔。”菜袅见他要走,出声喊道。“你一夜没睡?”
张景致笑笑,“不用担心,忙起来几夜不睡也是有的。”说完出了卧室。
不一会儿,菜袅听见哗啦啦的水声,张景致洗完澡换好衣服司机就来了,嘱咐菜袅好好休息后出门上班。
如张景致所说,八点钟真的来了人,正是上一次菜袅看见的女人,女人绝对不超过四十岁,虽说穿着朴素,可怎么也不像钟点工呀!
女人似乎看出她的疑惑,笑笑自我介绍,“我可能虚长你几岁,你叫我玲姐行吗?”
“玲姐。”菜袅点点头喊道。
“我是张副市长属下的表亲,就在这个小区的物业做管理员,平日也没什么事,就过来帮张副市长打扫打扫。”
原来如此。
玲姐也笑笑,给她端了杯温水,又盛了一碗带过来的燕麦粥。菜袅实在没有胃口,只喝小半碗。不一会儿,张景致说的张医生就过来了,拎着一个医药箱,一脸的不耐烦,一进门就问玲姐,“张景致呢?”
玲姐明显是见过这位不客气的医生,语调轻快,“张医生,张副市长今早有会议,一早就走了。病人在卧室,跟我来吧。”
菜袅听着张医师嘟嘟囔囔的声音,缩缩脖子,居然连小叔叔的帐都不买,这是什么医生这么牛?
张医生进了屋,菜袅立马问好,“麻烦您了,张医生。”
张医生眉头一挑没有说话,从医药箱里拿出温度计递给菜袅,菜袅马上夹在腋下。
“玲姐,张景致什么时候养了这么个小情儿?”张医生说话的时候眉头一直挑着。
菜袅险些被自己口水呛到,见玲姐笑着不答,慌张解释,“我不是,小叔叔他……”
张医生听她叫小叔叔,勾起嘴角,“没想到他竟有这癖好,行,总比让人怀疑他是gry要好。把温度计给我。”
菜袅把温度计递过去,急忙道:“我真的不是小叔叔的情人,我们……”
“三十七度三,还有点低烧。”张医生根本不听她解释,放下温度计,从医药箱里掏出药瓶,“举着。”
“额?”菜袅一愣。
张医生不耐烦的把瓶子塞进她右手,然后把右手拉高,拽着她左手拍打两下,一针就扎了进去,快的菜袅只觉得手背一疼,针已经在血管里了。
玲姐已经把门口的衣架搬了过来,从菜袅手里接过药瓶挂好,笑嘻嘻的跟张医生道谢。
菜袅却有点莫名生气。
张医生看她一眼,冷声一哼,合上医药箱,留一句,“明天吃点药就行了,不用吊水了。”说完,就走人了。
玲姐送他出去,回来见菜袅鼓着嘴,给她又倒了杯热水,“张医生是张副市长的堂弟,脾气是有点古怪。”
“那哪是古怪呀!简直是畸形!”菜袅愤愤不平。
玲姐见她孩子气样,忍不住笑出声,说了自己第一次见张医生也被他说成张副市长的情人的事。“他就是嘴毒点,人还是不错的,主要是张副市长年纪大了,家人自然都盼着他成家。”
菜袅仍旧无法理解,这样的堂弟真是奇葩!
菜袅休息了三天痊愈,身体好了,立马搬回宿舍,安心上班。可能她真的跟讲台无缘,她去上班的时候,滑昔年居然也来上班了。
不知他这些天去了哪,黑了不少,也瘦了一点。
陈姐见他进办公室,热情的问东问西,菜袅才知道滑公子去了三亚散心,有钱人就是好呀,心情不好就可以不上班的去散心。
菜袅正暗暗感叹,滑昔年一声冷哼已经飘了过来,她一抬头,竟被他狠狠瞪了一眼。
滑昔年一来学校,听的最大最新的八卦就是张副市长抱着菜袅冲出学校的新闻,如今的菜袅可是人人眼中的灰姑娘。
滑昔年只觉得胸口砸了大石,后悔自己一走了之,看着埋头瞎忙乎的菜袅,他眯眯眼,你想当灰姑娘,别做梦了。或许真的是有人抢才叫好东西,以前他只是对她只是感兴趣,觉得这姑娘单纯的可爱,性子也有趣,可现在他对她势在必得。
“蔡老师,中午一起吃饭吧!”
菜袅抬头,下意识拒绝,“我去食堂……”
不等她说完,滑昔年已经转了头,“从三亚回来也没给大家带什么纪念品,中午我请大家吃海鲜。”
陈姐立马叫好,“我最爱吃海鲜了,看来要让滑老师破费了。”
“一顿海鲜能破费到哪里,管够,陈姐能吃多少吃多少。”说完,笑眯眯的看向菜袅。“蔡老师,不会这么不给面子,宁愿吃食堂也不肯赏脸吃我滑昔年请的饭吧!”
“怎么会。”菜袅一脸尴尬。
“那就好,就这么定了。”滑昔年看着她笑,笑的菜袅竟有心惊胆颤的感觉。
一顿海鲜大餐除了菜袅以外其他人吃的算是宾主尽欢,滑昔年也叫了刘璃,还有招生处的处长,陈姐跟处长那都是混了半辈子机关的人,菜袅跟张副市长关系暧昧,她们自然懂得装聋作哑,却对她格外的关注讨好,对于滑公子的关照更是不用掩饰的。一顿大餐,在两位领导的带动下,气氛也算是活跃。
当然,如果滑昔年说话不是总带着小刺,估计菜袅也能吃得尽欢。
好在所有人都知道对于滑昔年跟菜袅那点小暧昧都是假装看不见听不懂说不破,坚守“三不”政策。跟张副市长比起来,滑昔年的确是不算什么,可越是这样,滑昔年心底的火气就越是大。
吃完饭,硬拽住菜袅,他总算是体会到徐良锦讽刺菜袅的感觉。
“滑昔年,你够了。”菜袅使劲甩手,本身力气就不足加上大病初愈,根本甩不开他。
滑昔年席间喝了一杯白酒,此时脸微微发红,眼神也有点迷离,不过手劲却是不小,刘璃在一边看着,只能先让领导们跟刘志先走,省的再有什么闲话。
送着领导出去,再回酒店大厅,俩人还僵持着。
“有什么话,也不能在这说,这根本不是说话的地。”刘璃说着,拍拍菜袅的胳膊,示意她别呛着来。
菜袅压住心里的气,耐着性道:“咱们换个地方说话。”
滑昔年妥协,三人移到隔壁的休闲吧,一张方桌,菜袅与滑昔年对坐,刘璃坐在二人中间,她左右看看,不放心菜袅可也知自己坐这里不合适。
菜袅自然不愿意让刘璃走,一个劲对她使眼色,刘璃也就只能硬着头皮坐着。
俩人的小动作自然逃不过滑昔年的眼,他冷笑一下,这辈子还头一次这么遭人嫌弃。“菜袅,你就不能大大方方的面对我吗?我又不是洪水猛兽,喜欢你也成罪过了。”
他说完就站了起来,明明笑着却让人觉得悲凉,滑昔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放在桌上就走了。菜袅看着他,心里说不上的滋味。
刘璃却是好奇,拆开小盒子,里面是一个贝壳做的吊坠。“小鸟,滑昔年其实挺好的,对你好像不是玩玩,你真的可以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