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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歹最后算是拿到了一份成人大专文凭,秦小悠的人生也出现了转机,她通过朋友,认识了一个叫关绍猛的男人。
    这是一个优秀的富二代,绝对的高品质,虽然同样是继承了家族的产业,本人却没有坐吃山空、不学无术。
    自从接手了家业,成为新一代的掌权人,关绍猛就努力地开拓市场、发展事业,使公司的产业越做越大,三、四年的时间,规模和效益都翻了一倍有余。
    虽然只是一次意外的相识,可这样一个优质的男人,秦小悠又怎么会放过,自然想要牢牢的把人抓住。
    所以她一边想尽办法跟这个男人建立某种联系,一边继续努力地学习深造,想让自已配得上他。
    但给自已弄个知名大学的文凭,明显是痴人说梦了,所以这一次的学习,秦小悠把重点放在了外语上。
    她是想着,自已一旦追上了这个男人,除了容貌之外,起码还能有一样是拿得出手的,跟文凭比起来,语言的学习却是相对要容易许多。
    这个年代如果能够说一口流利的外语,那绝对够范儿呀,而且是只要自已努力,就能取得成果的。
    不像文凭那样,不管自已如何努力,都是那样的遥不可及,何况外语也是相当实用的一门手艺。
    说不准以后有机会陪着他出国做业务呢,做为一名大企业的总裁夫人,自已可不能丢了男人的脸,基本的对话沟通是必须的。
    最后的最后,男人是追上了,却是动用了一些不太正当的手段,也因此被男人以及那一大家子嫌弃、唾弃甚至鄙视,成为了别人眼里龌龊的小人。
    
第五章 没办法回头了
  秦小悠一心努力学好的英文和法文,却是半点也没有用武之地,因为她根本就没有机会陪着男人出国,她甚至连走在他身边的资格都没有。
    可以说自从进了这个家门,秦小悠就几乎过着半禁锢的生活,夫家不让她工作、不让她见朋友、更不会让她回娘家见亲人。
    失了亲情、丢了友谊、没了事业,回望这一辈子,坐着豪车、逛着会所、衣华饰贵,兜里却是没有一分属于自已的钱。
    只要是花销,每一分都要有明确的账单,而且不会经过她的手,身后的保姆都比她有权限,没有保姆签字,包里的一叠金卡、银卡就都只是摆设。
    这还是在外面,有保姆跟进跟出,有金银首饰衬着她的好颜色,她起码外表看着还有一副华贵的皮囊。
    回到了家里,她的角色就迅速地转换成了保姆,是名副其实的保姆,因为家里所有的家务活儿都要她来做。
    洗衣、做饭、打扫房间,甚至是房前屋后的花园、草坪,都得是她亲手打理的才行,从娶她进门,夫家就把所有的佣人都给辞退了。
    是缺钱吗?才不是,秦小悠嫁的人家可是全省的首富,在全国都是屈指可数的富豪,当初为了亲近这个人,她可是没少下功夫。
    如果关家不是这样的条件,她当初也不会找机会靠近他,并在酒后勾引他,并录下了视频,要求他为自已负责了。
    这也是他为什么虽然一直隐忍,却难以平息愤怒的原因,但酒后苟合毕竟不是假的,关绍猛为了责任,选择了妥协。
    但妥协并不等于甘心,男人觉得自已被这个女人设计了,实在是丢了自已做为男人的脸面,所以他跟她交换了条件。
    想进自已的家门,可以,那就辞掉工作,不接触以前的社交圈子,跟以前的一切断交,而他,给她想要的生活。
    他不想让她有机会跟她的朋友显摆,男人很清楚,女人搭上他,就是想要让别人羡慕,羡慕她过上了富足的生活,他偏不让她如意。
    秦小悠毫不犹豫地同意了,她以为只要自已点了头,她的好日子就来了,穿金戴银、颐指气使的生活指日可待,温饱难继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哪里会想到,她的一点头,不只是让她嫁进了一场浩大的灾难,也同时嫁给了万劫不复!
    新婚的当晚,男人就借口喝多了酒,睡在了客房里,而她则脱下了新娘的衣裳,为这个家洗手做羹汤。
    在一家人吃着喝着并嫌弃着她的手艺时,她又饿着肚子为每个人烧好了洗澡水,为每个人铺床放被,她之所以这么做,是想讨好他们,想得到他们的认可。
    那时她还不知道,从那一刻起,她秦小悠就正式成为了这个家庭的奴隶,她彻底地失去了她的自由。
    那个平时贴身跟着她服侍的保姆,只是做给外人看的,在家里的时候,保姆只需要端着茶杯,监视着她干活就行了。
    在外人的眼里,他们一家子对秦小悠可是好得不能再好了呢,衣食住行无一不尽善尽美,秦小悠却知道,他们只是为了等待十年的一个期限。
    结婚十年还不能生育,对于只有独子的他们,就有了足够的离婚理由,总不能让自家这偌大的家业,无人继承吧?
    而秦小悠却无力为自已辩解,她是不能怀孕吗?她是没办法怀孕!除了当初爬床的那一晚,她和丈夫再没有同过床。
    她一个女人如果能自已怀上孩子,那才是奇了怪了,可对于这样的现状,秦小悠却是无能为力的。
    男人嫌弃她她知道,但她以为时间久了,只要自已努力地做出弥补,努力地对他好,生活总是会有希望的,但她想岔了。
    男人不但固执,而且坚定,当初被秦小悠胁迫,被他视为人生的奇耻大辱,时间不但没有让这份耻辱变淡,反而越加的深刻。
    不过话说回来,男人还是很自律的,如果不是他不肯出现私生子这样的丑闻,他的孩子怕是都能有一打了。
    起码秦小悠知情的女朋友,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但秦小悠没有去闹过,她知道自已没那个资格。
    她的心里是有愧疚的,所以把不闹当成弥补,就冲着男人没有跟他家里人一起虐打她,没有当面羞辱过她,她就想要努力配合他。
    哪怕是每天装成开心的模样出去潇洒地逛街、消费,她也是愿意的,只是,她的成全被那一家人当成了软弱。
    秦小悠的消费里,并没有她自已的花销,都是家里其他人的需要,秦小悠只是拿着单子去帮别人刷卡而已。
    她并没有资格为自已添置物品,精致的包里,那些卡都是为了摆着好看的,没有一张她能够做主。
    哪怕是生理期需要的东西,也得保姆为她签单了才可以购买,曾经有一次保姆请假,她竟然只好用家里储存的卫生纸应付。
    秦小悠身上的每一件衣服和饰品,都是家里人为她准备好的,都有账可查,别说弄丢弄坏了首饰,哪怕是衣裳被刮起了一根丝,都是不得了的。
    无论弄坏了什么,秦小悠都会用繁重的体力劳动,再加上无数的巴掌和虐打来偿还,是的,她会挨巴掌!
    这一家人打她巴掌,不是为了伤到她的脸,而是为了毁掉她的尊严,没有人比秦小悠更能理解,每天被人扇巴掌的那种感受。
    像是脸皮被人撕下来踩在脚下,完全没有半点尊严可言,而扇完了巴掌,不管她愿不愿意,保姆都会帮她冰敷、热敷、滚鸡蛋。
    这么做自然不是为了关心她,只不过是为了让她的脸上留不下痕迹,出门的时候能够依旧的光鲜靓丽、光彩照人。
    每当这个时候,面对着保姆略带同情的眼光,秦小悠都会羞臊得无地自容,因为那眼光里有同情,也有鄙视。
    自已走错了路,却已经没办法回头了!虚荣让她毁了自已一辈子。
    
第六章 完全不是负担
  不过,这十年她所受到的遭遇,已经足够偿还她的所有过错了,希望她的离开,能够还给男人自由,她知道,自已渴望的自由,男人也同样渴望。
    如果可以重来一次,她绝不再犯这样的傻,把自已关进外表华美的牢笼里,过着表里不一的生活。
    “呼……”秦小悠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浊气,原来,自已自以为是的逼迫,弄丢的是两个人的幸福,甚至是两个家庭的幸福。
    幸好,自已早早的走了,留给了那一家人重获自由的机会,也同时让自已得到了一次重生,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重生。
    “小悠,你还疼得厉害吗?”扶着秦小悠的孟琳琳,却不知道秦小悠长出的这口气,是因为终于摆脱了那一世的纠缠,还当她疼得狠了呢。
    “噢,我好多了,琳琳你别担心。”秦小悠拍了拍孟琳琳的手,仰脸朝向天空,露出了一个灿烂明媚的笑颜。
    天怎么那么蓝呢,蓝得像冰山脚下的一汪湖水,心怎么能如此的愉悦,像是要蹦出胸口,跳一段绝美的舞蹈。
    这种欢悦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秦小悠用拳头用力地击打了一下胸口,能得上天眷顾,重新活过一次,她再也不想活回从前的样子,她要活出一份恬淡从容。
    孟琳琳和富安阳却只当她是疼大发了,反应有点不正常,也不再多说,赶紧扶着人走出了校门,校门的对面就是公车站点,三人坐上了回家的大巴车。
    八三年的大巴车,款式还是那种格外老旧的样式,却让秦小悠莫名的亲切,她是真的回来的,不是做梦。
    靠在车窗边,感受着吹进来的暖风,她整个人都是欣喜的,要不是身边有两个担心着她的电灯泡,她恐怕都要笑出声来了。
    车子大概开了有一个多小时,终于开到了自家村口,记得当时妈妈还庆幸,村头有个站点,能让女儿不用换车就直达学校。
    “行了,我这都到家了,肚子也没那么疼了,你们两个就回去吧,别再耽误了放学。”下了车的秦小悠,就不让这两人再送了。
    富安阳却坚持着要把人送回家,站点离秦小悠家已经不远了,送病人哪有不把人送进家门,交给家长的道理呢。
    孟琳琳也是一样的想法,老师既然派她和富安阳送秦小悠回来,自然是要见过了秦小悠的家长才算数的。
    没办法,秦小悠最后只好选择投降了,也是在这个时候她才知道,富安阳没撒谎,他跟自已真是一个村的,怪不得他知道自已家的住址呢。
    可见自已上辈子对这个村子有多忽略,连同桌跟自已是一个村子出来的都不知道,刚才听富安阳跟老师那么说,只当他是找借口呢。
    想想上辈子,打从上了初中开始,秦小悠就努力地让自已远离这个村子的一切,好像自已离它近了,就会沾上土气似的。
    现在看到身边的富安阳,秦小悠才知道,自已到底错过了多少淳朴的关心和简单的友谊,好在,她有了弥补的机会。
    怀揣着兴奋,几乎是小跑着来到一扇对开的栅栏门前,刚一伸手推开,院里就响起一声惊呼,“小悠……你怎么回来了?今天也不是周末啊?”
    一个年轻的妇人几乎瞬间就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了秦小悠的手,“学校放假了吗?书包呢,怎么没把书包背回来?”
    似乎感觉出了不对,年轻的妇人有些急了,拉着秦小悠前后左右、上上下下的一通打量,“悠儿,你这是咋啦,伤着哪儿了?还是哪儿不舒服?”
    完全听不到来人一迭声的询问,秦小悠只是死命地抓住对方的手,盯着对方的眼睛不肯离开,然后,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妈,妈……”
    年轻的妇人正是秦小悠的妈妈,此时的小悠妈妈,还只是三十岁出头的年纪,眼角几乎没有什么皱纹,脸上也只是淡有风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