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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这多么天他都没发现她的不正常?
  之前明明一直担心她知道事情真相会活不下去,怎么后来出了问题就没想到这种情况?
  牟谨峥觉得自己快疯了,爱情让人盲目; 也让他一直清醒的大脑陷入混沌。
  当他怀疑夏暖暖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他的思维就不正常了。
  “夏暖暖,”牟谨峥咬着牙,发起狠,手指紧紧的攥了起来,“你要是真做了什么糊涂事,我下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夏暖暖,你疯了,你疯了,你要干什么?”一户高档小区的住宅里,不时的传出来一阵阵鬼哭狼嚎。
  邹默宇真的觉得夏暖暖疯了,她眼底猩红,双眼迷茫,好像什么都看不进去一样,手里拿着刀子,在他眼前不停的晃。
  半个小时前,家里所有人都出去了,只留他们两个,本来挺好的夜晚,他还想玩点什么。
  而且夏暖暖也配合他,还说他的主卧不好,换到了次卧。
  谁知道刚开始没一会,夏暖暖也不知道从哪里变出几根绳子来,还都系好了扣,一边套在手腕上,一边挂在床头上,无论怎么挣扎都挣不开,而且还越拉越紧。
  现在除了他坏的那条腿,四肢中的三肢都被拴住了。
  “暖暖,不要,”邹默宇使劲的往后退,可他现在只能在有限的地方挣扎,根本逃不走。
  “你这样会伤到我的知道吗?”
  “你忘了,我前几天才救了你,我的腿还断了?”
  “救了我?”夏暖暖从包里又翻出一张渔网来盖在他身上,语气很轻,却听得人毛骨悚然:“如果不是你,我会不想活了吗?”
  “暖暖,你这样是犯法的,你知道吗?”邹默宇又试图劝她,“你知道监狱里多恐怖吗,你想进里边待一辈子吗?”
  夏暖暖就坐在他旁边,两手抱着膝盖,神情特别安静:“一辈子?”
  在她知道自己是害了牟谨峥的罪魁祸首之后,她的一辈子就没了,有的只有仇恨。
  “邹默宇,你是不是觉得特别可笑?”
  “你放开我,”邹默宇一点都不想听她说话,“先把刀子收起来,把绳子松开。”
  “嗯,听话,暖暖,你快点松开我。”
  夏暖暖只沉浸自己的世界里,声音如潺潺的流水,安静又平缓的自说自话:“小时候,我一直很喜欢跟你玩,也把你当成亲哥哥那种,可是我对你从来没有那方面想法。”
  “谁会知道,你竟然敢强迫我,害了我就算了,这都是命,可你为什么那么狠心,为什么那么恶毒,牟谨峥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他救人也有错吗?”
  “你到底伤的多严重,是站不起来还是变傻了,为什么还要他坐牢?”
  “坐牢也就算了,他的腿真的和你没关系吗?”
  “你敢说不是你找人做的?”
  “如果不是牟谨峥出事,他爸又怎么会出车祸?”
  “为什么,你也可以像个没事人一样活着,他要承受那么多痛苦,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夏暖暖的声音很轻,可每一句话都直击人的灵魂。
  其实她完全没有必要跟邹默宇这种人讲这些,但是她太想说话了,如果不说出来,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邹默宇反驳道:“谁让他多管闲事了,我妈说了,女人只要被男人占有了,那以后就是属于他的,是要嫁给他的,我想要你,这样做有什么不对?”
  夏暖暖白皙的脸上挂满了讥讽:“你是活在旧社会吗?”
  邹默宇继续反驳:“可是你妈妈杨阿姨也是那么认同的。”
  “所以,”夏暖暖平静无波的眼神忽然变得锋利起来,“你就联合他们一起来逼我吗?”
  “你知道我20岁被家里赶出来,跟父母断绝关系,一分钱没有是怎么活过来的吗?”
  邹默宇:“可我说过,我会养你,是你不稀罕。”
  “我为什么要稀罕?”夏暖暖嗤笑,“我借遍了同学的钱,出去打工被人骗也只能忍下去,还不上同学钱,大家都在背后说我,说我肯定是以前花费无度,才落到现在的下场,幸好还有舅舅支援我,否则我可能连书都读不完,那个时候你就没有一点内疚吗?”
  “呵,还想着等我20岁的时候跟你领证,你做梦吧,我就算嫁给猪嫁给狗,都不会跟你这种人渣!”
  夏暖暖越说越激动,终于控制不住情绪,握起了刀子。
  夏暖暖的电话一直关机,邹默宇的电话又一直没人接,牟谨峥现在恨不得长出一双翅膀来,立刻飞到夏暖暖身边,“开快点。”
  “可是牟总,再快就超速了,”助理担心的提醒说。
  “两百万买的你的驾证,能开多快开多快,”牟谨峥沉声说道。
  “好嘞,”一脚油门,车子飙了出去。
  邹默宇眼睁睁的看着刀尖掀起一片血肉,疼的他像杀猪似得嚎了一声:“夏暖暖,你给我住手,住手,你疯了,你疯了……”
  “那也是被你逼的,”夏暖暖现在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清楚,她只知道眼前这个人是她的仇人,她要杀死他。
  ……
  牟谨峥几乎是和警察一起到的公寓,不知道屋里什么情况了,牟谨峥使劲敲了两下门没人开,他只能让开地方,等着警察破门。
  “暖暖,”邹默宇嗓子哑了,只剩下虚弱又无力的哀嚎,“暖暖,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牟谨峥冲进屋里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夏暖暖双眼茫然的站在地上,手里握着一把带血的刀。
  他往床上扫了一眼,所幸人还活着。
  “救命,救命啊——”终于来人了,邹默宇几乎快发不出声音了。
  牟谨峥现在哪里顾得上他,只是又心疼又难过的看着眼前这个把自己封闭在自己小世界里的女孩。
  她穿了一条白色的长裙,披着头发,屋里灯光不甚明亮,她手里握着刀子,白色的衣服上落了几滴血,双眼无神茫然又没有焦距,像一只游荡在夜里的孤魂。
  “暖暖,”牟谨峥担心她伤害自己,只能尽量放低声音喊她。
  夏暖暖现在什么都听不到,也看不见,眼里只有床上那个曾经一再伤害过她的人渣。
  牟谨峥尽量放轻脚步,缓缓的走近,向她伸出手:“暖暖,跟我回家。”
  身后的警察马上就要冲上去夺走刀子,可又被为首的一个眼神拦住了。
  夏暖暖没有反应,牟谨峥又往她身边走了两步,手指马上就要接触到刀子的时候,夏暖暖忽然激动的两手握住了刀柄,她不停的摇着头,嘴里呢喃不断:“我杀了他,我要杀了他,谁都不要阻止我,谁都不要阻止我……”
  她看着邹默宇,两手紧紧的握着刀柄,使劲抬了起来:“我要杀了你——”
  “暖暖——”
  下一秒,刀锋被人握住,鲜红的血液从刀上一路流下来落到了地上。
  滴滴答答,在安静的夜里格外的清脆。
  手上的伤抵不住心痛,牟谨峥看着夏暖暖,咬牙说道:“暖暖,谨峥哥哥好疼。”
  夏暖暖的视线一点一点的移动到他的脸上。
  牟谨峥动了动手:“刀子放下好吗?”
  女孩好像神经麻木了一般,又好像一点都听不懂他的话,只是两手握着刀柄。
  牟谨峥深吸一口气:“暖暖,你不是说最喜欢苏珊的设计吗?”
  “婚纱已经做出来了,你不想试试吗?”
  “暖暖,你忘了谨峥哥哥说过什么?”
  “只要暖暖留在谨峥哥哥身边,就保暖暖一辈子平安喜乐?”
  “你忘了,你答应过谨峥哥哥什么,你说让他三十岁的时候做爸爸的,你都忘了吗?”
  “暖暖,谨峥哥哥知道你很难过,可他腿坏了,行动不利索,爸爸也没了,妈妈又改嫁,你要是再不要他,以后谁去照顾他?”
  “暖暖,你舍得以后让他一个人孤苦无依吗?”
  “谨峥……哥哥——”夏暖暖终于有了反应,她眼睛眨了眨,视线慢慢的落到了牟谨峥的脸上。
  “是谨峥哥哥,你认不出来我了吗?”牟谨峥想要轻轻的唤醒她。
  眼泪慢慢的从眼里滑落,夏暖暖终于认出来他来了:“谨峥哥哥——”
  “把手递给我,”牟谨峥伸出左手,“来跟我回家。”
  夏暖暖把自己的左手慢慢的递了出去,可是在马上就触摸到牟谨峥的时候又快速的收了回去。
  情绪忽然变得特别激动:“不,我不要,我不要,回不去了,回不去了,我要杀了他。”
  “我爱你,”混乱的屋里忽然响起一道特别有力的声音,“暖暖。”
  我爱你。
  这绝对是最有力的一句话,夏暖暖像被点了穴道似得怔在了那。
  牟谨峥慢慢的握住她的左手,“跟我回家。”
  “你……”夏暖暖终于给了他回应,“真的爱我吗?”
  牟谨峥特别认真地点了点头:“我爱你,夏暖暖,没有你我会活不下去,所以,为了我,跟我回去好吗?”
  “好,”夏暖暖终于同意了,下意识的松了右手,就听砰的一声清脆的响声,刀子落在了地上。
  夏暖暖的目光也跟着刀子移了过去,可很快就被地上的一摊血迹给刺痛了。
  她不敢相信的转动眼珠,直到看到牟谨峥右手不停流出来的血。
  她不顾一切的抱住牟谨峥的右手,那是刚才被她用刀子伤过的地方。
  明明她是那么珍惜牟谨峥的,可是为什么最后受伤的总是他?
  “暖暖,我没事,”牟谨峥担心夏暖暖,左手拉着她的胳膊,想把人拉进怀里,“真没事,一会包上就好了。”
  “不,不,”夏暖暖不停的摇着脑袋,嘴里呢喃自语,“明明不是这样的,明明不是这样的,为什么会割了你的手,为什么?”
  “8年前,你救了我,明明是好事,可你为什么会坐牢,又为什么会落下残疾,爸爸也走了,好好的一个家没了。”
  “现在呢?”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每次伤的都是你?”
  “啊——”
  “啊——”
  “啊——”
  夏暖暖忽然捂着脑袋,撕心裂肺一声又一声的喊道,那喊声凄厉,哀怨,像是夏季天上劈下来的闪电,撕开了整个夜空的宁静。
  这是夏暖暖最后一次向命运发起抗争。
  最后一根神经崩断,她像个被戳破的气球一样软软的倒了下去。
  “暖暖——”
  牟谨峥眼睁睁的看着夏暖暖倒在了自己的怀里。
  她太累了,太苦了,也太痛了。
  这样,终于可以得到片刻的安宁了。
  “我自首,我自首,”一直在床上躺着的邹默宇忽然喊道:“八年前的事是我做的,我做的——”
  ……
第38章 
  一天后; 夏暖暖在医院的病房里慢慢的醒了过来。
  她先是怯怯的观察了一下四周; 觉得没有危险了才想爬起来。
  牟谨峥一直守在床边,整夜没合眼。
  他换了身干净的休闲服,右手被纱布缠成了个大粽子。
  这会刚眯了一会儿,忽然感觉床上的人动了立刻就醒了。
  “暖暖; ”牟谨峥看她醒了,激动的握住了她的手。
  夏暖暖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下; 一双漂亮的眼睛像是刚破了壳的小鸡仔在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这个世界。
  直觉里,牟谨峥觉得不太对劲。
  “暖暖,哪里不舒服; 我去叫医生?”他伸手摸了摸夏暖暖的额头; 体温正常; 按响了床头的应急铃。
  “你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