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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帮我接一下,就说我死了。”可安有气无力地把手机往言泽舟站立的方向推了推。
    屏幕上的号码并没有备注姓名,但她好像知道是谁的来电。
    言泽舟按下了接听键。
    “你好。”
    那头顿了一下,几秒之后,沉沉开口。
    “你好,我是徐宫尧。我找宁可安小姐。”
 第二十四章 夏有凉风4
    徐宫尧的语气礼貌又带着隐隐的疏离。
    言泽舟侧头看了看可安,她软在床上,龚姐正在小心翼翼地喂她喝水。
    “她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请问你是哪位?”
    “言泽舟。”
    其实,言泽舟知道,徐宫尧真正想要问的并不是他的名字,而是他和可安的关系。但他,不想用类似“朋友”的字眼来定义自己的身份。
    那头的徐宫尧一时没了声响,言泽舟正要结束这次通话时,床上的可安忽然又呕吐起来。
    呕吐声伴随着咳嗽声,声声传进了听筒。徐宫尧敏感地捕捉到了这些声响。
    “她不舒服?”
    “是。回头让她自己和你说,先挂了。”
    言泽舟按掉了手机,快步走到可安身边。她胃里已经没有什么东西了,这次吐出来的全是水。
    “看来,比想象的还严重啊。”龚姐说着,打了个酒嗝,自己也快吐了的样子。
    言泽舟搀起可安,给她擦嘴。
    他的眉头蹙得紧紧的。
    “我没事啦。”可安捏着他的衣袖,轻轻一扯,小声地安慰。
    “没事能吐成这样?”
    “是啊。没事怎么会吐成这样。”可安兀自重复,紧接着明眸一转,按住了他的手背:“所以,你是不是往我粥里下药了?”
    言泽舟低头扫了一眼她不安分的手。
    “我给你下药折腾我自己?我看着像有病吗?”他的声线又高又亮。
    “你小子,吼什么吼?”龚姐甩手就往言泽舟背上呼过去。
    他没动,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掌。
    龚姐还不解气似的,絮絮叨叨地骂他:“跟谁学的这暴脾气?对女人温柔点会死啊?”
    言泽舟没有还嘴,手上的动作却轻了不少。
    可安忍不住笑了。
    气氛刚有所缓和,她的手机又响起来,还是之前那个号码。
    可安几乎能想象电话那头徐宫尧执拗的表情,她揉了揉太阳穴,把手机抓起来按在耳边:“徐宫尧,我现在正在休假中,你能不能不烦我?”
    徐宫尧清咳一声:“我不找你,我找言泽舟。”
    “什么?你说找谁?”
    “言泽舟。”徐宫尧不疾不徐地又说了一遍。
    “……”
    可安没力气管他们两个互不相识的大男人有什么话可聊的,她直接把手机丢给了言泽舟。
    “喏,找你的。”
    言泽舟一怔,但还是接了起来。
    那头的徐宫尧不知对言泽舟说了句什么,言泽舟握着手机,转身去了屋外。
    房门虚掩着,他的影子烙在墙上,格外修长。
    可安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没一会儿,言泽舟进来,把手机递还给她。
    “徐宫尧说什么了?”可安好奇。
    “他说,要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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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夏有凉风5
    “这深山野林还下着雨,车又进不来,他怎么来接啊?”龚姐嚷嚷。
    可安没出声,言泽舟也没有。他沉着脸,拿起刚才盛粥的碗,转身出去。
    “你去哪儿?”龚姐追上去。
    “睡觉。”他的声音忽然变冷。
    龚姐察觉到他有些不对劲,停下来看看可安,可安的表情很无辜。
    “你不管我啦?”她对着他喊。
    “管不着。”他头也没回。
    房门“呜啦”一声合上,好像生生隔开了两个世界。可安知道,他这一次走了,不会再回来。
    “睡什么觉,明明都已经把被子搬到这里来了。”龚姐一个人嘀咕着,可安没听清。
    她是真的累了,高烧让她整个人酸软昏沉,身上的疼痛都不再清晰。言泽舟出去了也好,这样她就不用强打起精神,生怕自己哪里表现得迟钝不讨喜。
    她闭了眼,迷迷糊糊间好像沉入了海底……
    言泽舟并没有回房间,他下楼之后把碗还回了厨房,就开了窗,坐在刚才的凳头上。
    雨声已经小得微不可闻。这场风雨,比想象的短暂。
    他从衣兜里掏出了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盒子是薄薄的木头片制成的,颜色深到发紫,盒面上的标签纸已经被撕掉了。
    “我说你又不抽烟,总带着一盒火柴干什么?”
    凳头的另一端有人坐下了。
    言泽舟抬眼,看到龚姐长裙上繁复的花纹。
    “她睡了?”
    “你不是不管吗?”龚姐瞟他一眼,他的脸逆着光,轮廓更深刻俊朗。
    他又沉默了,如眼前这寂寂林川般不可捉摸。
    龚姐朝他挪过去一些,抢了他手里的火柴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明明都做好了要照顾她一整夜的准备,干嘛还让别人来接?”
    “她需要去医院。”言泽舟把火柴盒拿回来,握在手心里。
    “你承认打算照顾她整夜了?”
    “我只是在回答你后面的问题。”
    龚姐冷嗤,她狠狠吸了一口烟,烟圈撞进潮湿的空气里,久久不散。
    “你怎么那么像刘叙,都特么滴水不漏的让人讨厌。”
    言泽舟勾唇:“说清楚,到底是讨厌还是喜欢。”
    “你丫给我闭嘴,老娘喜欢他个鬼。”龚姐瞪着眼,只一瞬,眼神就暗下来,她轻轻地啐了一口:“我呸,他现在还真是个鬼。”
    空气里漂浮的尼古丁麻醉着人的神经。
    言泽舟从龚姐落寞的神情里看到了很多伤痛很多往事。
    “龚姐,刘哥走了两年了。你该放下了。”
    “两年还差六天。”她淡淡地纠正。
    言泽舟无言以对。或许,在龚姐的世界里,刘叙离开她的时间,永远不会以年计。
    这样的情深,让人肃然起敬。
    窗外忽然刮过了一阵很大的风,渐渐地,耳边有了“隆隆”的声响。
    龚姐掐灭了烟头,站起来往窗外探了一眼。
    “卧槽,竟然是直升飞机。”
 第二十六章 夏有凉风6
    忽然降落的直升飞机引起了店里旅客和员工的注意,大家纷纷披了外套下来围观。
    言泽舟起身,关上了窗户。
    龚姐按住他的胳膊,有些焦躁:“你告诉我,楼上那个女人,到底什么来头?”
    “不管什么来头,她要走了。”
    言泽舟反手安抚似的拍了拍龚姐的手,快步往大厅里去。
    大厅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直升飞机上下来的男人正站在人群的中央。他穿着米色的风衣,肩头虽落着雨痕,却仍是一身的儒雅。
    那是徐宫尧,他们见过。
    徐宫尧正在和阿橘说话,阿橘局促地指了指楼上,接着就跑在前头为他领路。
    大厅里窸窸窣窣的议论声不绝于耳,言泽舟穿过人群,也跟着上了楼。
    他刚走到房门口,就看见徐宫尧抱着可安出来,他的风衣,此刻正盖在可安的身上。
    四目相对,两个男人打量着彼此。
    “言检察官吧,人我带走了,谢谢你的帮助。”
    言泽舟并不奇怪徐宫尧为什么会知道他的职业,从通完电话到出现在这里,徐宫尧有足够的时间将他的一切都查清楚。
    “她身上有伤,高烧已经两个小时,吃的东西都吐了。”言泽舟把可安的症状都交代了一遍。
    “好。外面有专业的医生在等着,请放心。”
    徐宫尧说完,绕开了言泽舟,抱着可安下楼。
    大厅里的人纷纷为他们让路开道。
    徐宫尧怀里的可安意识昏沉,了无生气,只有她乌黑的长发在风里飞扬飘舞,像是舍不得离开。
    言泽舟走到栏杆处,远远地看着他们上了飞机……
    “我一开始就觉得这个女人肯定不简单,你看的行头都是名牌,出行又是直升飞机,还姓宁……天呐,她会不会是海城首富宁家的人?”
    “你是说那个家具王国?”
    “是啊,难道你没有觉得她很眼熟吗?”
    “说起眼熟,我还真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她……Ohmygod!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前段时间那个孕妇流产的新闻,那个宁氏新上任的女总裁,就……就是宁小姐啊!”
    罗东生和罗小西兄妹在楼下一惊一乍地聊天,周围站了很多听八卦的人。
    “年纪这样轻,就已经是大公司的总裁了,这样开了挂一样的人生真是让人羡慕啊。”
    “你们不早说,早说我刚才路上就去搭讪了。”有个骑友插嘴。
    “你想飞上枝头当凤凰男啊?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性。”
    大家都笑起来。
    “是啊,这样有颜有家世的姑娘,我等凡夫俗子这辈子都配不上咯。”
    “……”
    言泽舟在走廊的台阶上坐下来,火柴盒捏在手心里,几乎变了型。
    他抽出一根火柴,在盒边的摩擦层上轻轻一划,火光闪现,他的心头才隐约有了暖意。
    火苗沿着杆头一路蔓延,朝他的手指扑过来,被烫到的瞬间,言泽舟才如梦初醒。
    他松手,将火星碾灭。
    一切,又回到冰冷的起点。
    … … … 题外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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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 夏有凉风7
    可安做了很长一个梦,梦境混杂无章,她就像一抹漂浮的幽魂,好像存在于那个世界里,又好像游离在外。她看到了言泽舟,也看到了宁容成。
    梦中,言泽舟冷漠地从她身边经过,任她如何呼喊,他始终听不见也不曾回头。而哥哥宁容成,他被两个陌生的男人抬走了,那两个男人分别穿着一黑一白的衬衫,像极了死神……
    可安睁眼,她感觉到眼角有什么在往下掉,她下意识地想扬手去抹,但是,手却忽然被按住了。
    “宁总,你醒了。”耳边是熟悉的声音。
    可安一扭头,看见徐宫尧站在床边,他正俯身,按着她的手腕。
    “你干什么?”
    “你在打点滴,不能乱动。”徐宫尧说着,松开了她的手。
    可安眨了眨眼,刚抬起另一只手打算把眼角的泪水抹去时,徐宫尧抽了两张纸巾递过来。
    “是不是很疼?”他主动给她找了个台阶下。
    可安没答,只是接过他手里的纸巾,擦了擦眼角。
    “现在几点了?”
    徐宫尧抬腕看了看表。
    “凌晨三点十五分。”
    “你什么时候把我带回来的?”
    “四个小时之前。”
    “和大家告别了吗?”
    “言泽舟知道。”徐宫尧冷不丁地答。
    可安脸一红:“我又没问他。”
    徐宫尧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按了按床头的呼叫铃,铃声刚响,走廊里就传来了脚步声。
    不一会儿,守夜的保镖推开了门,医生走了进来,是个女医生。
    “徐先生,你还没回去啊。”医生先和徐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