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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泪眼朦胧,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滑,林疏清望着他,声音颤抖,语气无助,“我难受,刑慕白,我好难受,心里真的好难受……”
  他冷厉的脸色缓和下来,忧心地叹气,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抚着她的后背,偏头吻她的秀发。
  他不知道要怎么哄怎么安慰她才会好受一些,见她这样难受,他心里也钝钝的疼。
  “乖,清清乖,”他像是在哄小孩子,声音温和地对她说着话,“不管事情怎样,你都不是一个人。我会陪着你。”
  “从我们在一起那天开始,你身边就多了一个刑慕白给你依靠。”
  “你别后悔。”刑慕白不自觉很用力地抱紧她,低声呢喃:“别后悔,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队长:你别后悔,好不好,林疏清?
清清的回答是:_______
十年前的事大概就是这样子了。(话嗦评论里有几只小可爱很腻害惹!
清清一般开心高兴或者在逗队长的时候才会叫他队长,一旦遇到了事情她脱口而出的都是刑慕白。不知道你们发现咩有QAQ
  ☆、荣光38
  林疏清的自我愈合能力似乎特别好,要不然就是她把心绪隐藏的太深而不让人发觉。
  只是短短的几天而已; 她看起来就已经把所有的事实消化掉。
  她依旧照常在急诊科上班; 这天午饭的时候林疏清接到了一通电话就匆匆出了科室; 苏南在后面喊她问她去哪儿都要去吃饭了; 林疏清头也不回道:“有点事,你找别人一起吃。”
  她早上来了医院后给李希泽发了短信,问他有没有时间出来见个面。
  刚才李希泽给她打电话说现在就在医院附近,要不要见见。
  林疏清便趁着现在吃午饭的空档出去见见他,问他点事儿。
  林疏清到的时候李希泽已经在座位上等她,她没多少时间耽误,便直接说明了来意; 李希泽听她说完; 神情微愣。
  林疏清抱着一丝期待问他:“李希泽; 你再好好想想,那晚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异常的动静,我爸妈吵架也算。”
  李希泽沉默了几秒,摇头; 眼神微微闪烁; “我当时不在家。”
  林疏清眼里的光芒黯淡下去,她很小声地说:“真的没有吗?”
  李希泽试图劝慰她:“都已经十年了林疏清,过去那么久了,就不要老想这件事。”
  她扯出苦笑,“我也不想去想,可不是我说不想就不会去想的啊。”
  “我现在就想搞清楚那晚到底是不是我爸妈吵架了; 是不是我爸他……因为那个献血证加上醉酒失去理智引发的火灾。”
  对面的李希泽听到她的话后手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杯里的液体洒出来,弄脏了他的衣服。
  林疏清抬起头,眼睛定定地望着他,李希泽有些手忙脚乱,他故作镇定地擦着衣服上的水渍,却还是没逃过林疏清的敏感。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林疏清直愣愣地瞪着他,语气虽然是疑问,但却不容反驳,带有笃定,“你知道什么就告诉我行不行?”
  “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李希泽……”
  最后林疏清都快哭了,她一直说告诉她吧,这对她很重要,李希泽实在没了办法,他抿住唇,攥了攥拳头,掌心的纸团皱巴不堪。
  “有份录音。当时我爸妈上夜班没在家,我正在我的房间录一份生日音频的时候好哥们出了状况喊我出去救急,我情急下可能又碰到过开关,自己没有察觉,后来被警察问完话回家后才发现。”
  “毕竟有墙壁隔着,录的不清楚,但仔细听的话……大概能知道他们在吵什么。”
  那时李希泽的房间和林疏清父母的房间只有一墙之隔。
  林疏清的眼角挂着泪珠,“在哪儿?”
  “我家。”
  ……
  林疏清立刻就跟着李希泽去他的家里拿了他锁了好多年的那份录音,李希泽又解释了一遍:“我当时回家的时候你家的火已经被扑灭了,警察正在了解情况,我那会儿确实是真不知道有这份录音,而且也确实没在场,就实话实说不知道。”
  “后来回了家里才意外发现设备没有关上,我是……”他叹气,“是觉得你当时受的打击已经很大了,而且叔叔阿姨都离世了,只要我不说没人会知道,所以在搬家的时候才没告诉你这份录音的存在,想让你少难受一些。但你现在似乎还是都知道了。”
  其实这些年来,这件事也是李希泽心里的一个坎,他很多次问自己瞒着她这件事到底是对是错,她确实有权知道实情,但,在经受了生离死别的重大打击下,再让她得知自己的身世和父母到底是怎么去世的,是真的残忍至极。
  在那种情况,李希泽选择隐瞒,他是怕她知道了这件事,熬不下去彻底崩溃,怕她出什么事。
  林疏清没有立刻听,她拿到了录音后就回了医院,径直去了自己的休息室,关好门,这才坐到床边开始听录音。
  安静的休息室中传来录音笔里嘈杂的声音,录的确实很不清楚,里面还有噼里啪啦的响声,特别杂乱,但仔仔细细地听还是能听到微弱的说话声。
  是争吵。
  林疏清是全身颤抖着听完的,到最后她直接关掉了录音,眼泪一颗颗砸下来。
  到此,她耿耿于怀了十年的事情,终于水落石出,但真相太残忍,几乎要将她伤的体无完肤。
  从录音里秦琴说的话中林疏清知道了那晚她家因为电路虚而停了电,她母亲找了蜡烛在卧室点好,醉了酒的林跃进嫌秦琴一直走动烦人,吼了她,秦琴被莫名这样对待也气,问林跃进闹什么,男人的声音高了许多,借着酒劲儿劈头盖脸就问秦琴,你女儿她老子到底是谁?我他妈的B型血你O型,怎么就生出来个A型的臭丫头片子!
  林疏清是从来不知道父母血型的。
  秦琴并不知道林疏清献血拿了献血证的事儿,她被林跃进的话问的愣住,也傻住。
  最后在林跃进冲进林疏清卧室翻出献血证来甩到她的脸上让她看清楚后,她把所有的事情全都告诉了林跃进。
  当年许建军给秦琴送项链时两个人发生了关系,几天后许建军在出任务前又跑去找了她,秦琴听到他又要出任务,想到他前段时间受枪伤劫后余生捡回一条命,自私地不想同意他再继续干下去,她希望许建军能换份安全的工作,而秦琴的父母也撂下了话,如果他不能放弃特种兵这个职业,就休想和他们的女儿在一起。
  许建军说既然家国不能两全,那他选择国。
  他当时已经接到了任务,只是在临走前见见她,但却没想到那一面,让他们分了手。
  而那时爱慕秦琴的林跃进一直在追求她,秦琴心寒之下赌气和林跃进闪了婚。
  ……
  林跃进根本接受不了这件事,他爱的女人居然早就和别人有了孩子,而他悲哀的替别人养了十八年的孩子。
  卧室外面因为电路虚,电闸那儿一直在打火,等争吵的秦琴和林跃进察觉到着火时客厅已经浓烟滚滚,秦琴想出去救火逃命,却被完全失去理智的林跃进一把扯住,醉醺醺的男人将卧室的门在里面锁上,死死的桎梏着她,几乎疯狂的笑,说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那么喜欢你,你就骗我。
  林疏清亲耳听到母亲在哭,她听了好几遍才听清母亲说的话:“没有……我当时结婚也不知道有了孩子的……”
  “但你后来察觉了是他的孩子也没告诉我!!!”
  秦琴哭的很厉害,说她隐瞒只是不想打破他们安定的生活,林跃进是任她说什么怎么说都听不进去,酒精早就将他的神志麻痹掉,他低吼着说秦琴根本就不爱他,他扭曲的笑,说那就陪他一起死好了。
  林疏清听到秦琴哭着惊叫,说林跃进你是不是疯了把蜡烛扔到床上,男人就只是笑,不管秦琴怎么让他松开他就是不放手。
  到最后秦琴实在反抗不了,她彻底绝望,放弃挣扎,情绪都平静下来,她被浓烟呛的咳嗽着对男人说不是对他没有感情,这么多年朝夕相处的生活,感情早就培养了出来。
  但是晚了。
  两个人靠在床边,就这样一起死在了大火中。
  ……
  林疏清一整个中午都躲在休息室里哭,她实在是无法接受这样近乎荒唐的真相,她宁愿是单纯的家庭失火,而不是有意图的谋杀。
  再加上从前段时间她的就对自己身世这件事有了心结,林疏清整个人都混混沌沌的,她感觉全身哪哪都不舒服,胸闷的几乎要喘不过气,脑袋里的血液横冲直撞,说不上来的难受。
  下午到了上班的时间,她还在休息室里,张恙过来敲门喊她,林疏清这才抹掉眼泪去开门,张恙看到她眼睛红肿,担心地问:“林医生,你不舒服吗?要不要请个假休息?”
  林疏清吸了吸鼻子,说了句没事就关上休息室的门和张恙一起往科室走去。
  然而没走出多少距离,林疏清的眼前就一阵天旋地转,她恍惚间听到了张恙惊慌地叫她,再然后就完全没了意识。
  等她再醒过来的时候人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旁边没有任何人,林疏清缓慢地坐起来,刚要下床,趁着工作间隙跑过来的苏南就推开了门。
  “唉……别下病床,躺回去躺回去!”苏南急忙走过来摁住她。
  林疏清拨开他的手,有些疲惫地说没事,苏南嗤笑,“就你?都晕倒了还没事?”
  “林疏清,你知道你的眼睛都要肿成什么样子了吗?你是哭了多久才会搞成这个样子?”
  林疏清垂着头,没说话。
  苏南拉了椅子在她面前坐下来,神色担忧,关切地问:“你到底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你告诉我我能帮忙的一定帮你啊。”
  林疏清的眼睛泛热,摇头。
  苏南没辙,林疏清这人他太清楚,她不想说的事儿,不管你怎么撬她的嘴她都不会说一个字,他之前还调侃她说再早几十年她绝对是个好共/产/党/员,是那种宁死不屈的主儿。
  苏南叹了口气,也不再逼问她,只是说:“我联系刑队长了,不过他没接,应该是出任务了,留了短信给他。”
  林疏清深深地吐气,嗓音微哑,“你告诉他干嘛呀?”
  话音未落,男人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怎么?我不该知道吗?”
  林疏清坐在床边,抬起头望过去,刑慕白身上的作训服都没换,甚至连脸上都还沾着黑灰,他的脸色冷而沉,迈着大步走过来。
  苏南识趣地撤退,把门关好。
  刑慕白停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她,林疏清仰着脸,片刻,她冲他微微笑了下,张开双手,“抱抱我,刑慕白。”
  他的眸色暗沉,辨不清情绪,须臾,高大的男人弯了腰,动作轻柔地把她拥进怀里。
  他语气心疼地问她:“怎么晕倒了?”
  林疏清轻轻笑了下,“可能工作太累了吧。”
  “林疏清,”
  “嗯?”
  “你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这么要强?”
  林疏清抿了抿唇。
  刑慕白稍微松开她,他的手在她的后脑上揉着,手指与她的发丝纠缠在一起,“难过的话,就不要强撑着对我笑。”
  正在用指腹帮他擦脸上脏兮兮的黑灰的林疏清手指顿住,她的手缓慢地落下来,十指绞在一起,脸上淡淡的笑意慢慢地收敛直至消失,咬住下唇。
  “刑慕白,”她的声音泛哽,努力压制着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