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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站起来,打开窗户把头伸出去,南方的夜晚潮湿寒冷,呼吸间全是火药的气息,说不上多好闻,可总归是过年的味道,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只要一闻到这个味道就知道是要过年了,一过年就大了一岁,她小时候特别盼着长大,以为自己能赚钱了什么都会好起来,可没想到生活总是在玩她。
  抹了抹脸,她想把不开心的都抹去,关上窗户,她决定上床看书睡觉。
  手里有本王国维的《人间词话》,大半天她一个字都没看进去,她又想到了悠悠,也不知道他在郑家过的怎么样?郑浩南那个王八蛋都说儿子这东西对他没有意义,他会对悠悠好吗?还有那个老魔王,他对自己孙子都下的去狠手,也不知道怎么对悠悠?悠悠在景子墨那里的治疗刚开始,这下又搁浅了……
  书歪在一边,她迷迷糊糊睡着了。
  但是好像时间很短,她就被一阵紧似一阵的鞭炮声吵醒了,夜里12点,新年的钟声敲响了。
  顾云初拿过手机,给朋友圈的人发了新年快乐的祝福语,而后想了想,又单独给景薄晏发了一条短信。
  她这个新换的号码知道的人少,所以很安静,只有几个同事还有小林同租的女孩发来的新年祝福,没有景薄晏的回复。
  知道他忙,本来也没有抱多少希望,可淡淡的失望还是萦绕心头,竟然郁闷的想哭。
  抹去腮边冰冷的眼泪,顾云初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快一点的时候,她的手机终于响了。
  二哥二字缠着她的心,那种感觉就像胸口塞着一个小兔子,砰砰的不规则的跳动,她用手按着深呼吸,“喂,新年快乐。”
  手机那头的声音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新年快乐,乖,来开门。”
  “啊?”顾云初愣愣的,没明白他的意思。
  “宝宝,快点来开门,冻死我了。”
  顾云初握着手机下床,“开门,开我家的门吗?景薄晏你睡傻了?”
  他的回答是用力敲了敲门,在黑夜里听起来格外的响。
  顾云初拖鞋都没穿就跑出去,她一口气拉开门,外面果然站着高大俊朗的男人,他的手里还抱着一大捧鲜艳的玫瑰花。
  “小姐,您的花请签收。”他递过花,还玩了次cospaly,假装他自己是快递员。
  顾云初咬着下唇,眼睛里泪光点点,猛地扑到他怀里。
  景薄晏一手举着花另一只手抱住了她,“哪有对快递员投怀送抱的?”
  “景薄晏,我是在做梦一定是在做梦要是梦就别让我醒了。”
  看着浑浑噩噩的小女人景薄晏苦笑不得,他在她纷嫩的唇上咬了一口,“痛不痛?”
  用舌尖舔着,她点点头,“痛。”
  “痛那就不是梦,云初,我来了,陪着你过新年。”
  顾云初这才放开了他,上下打量着,然后又捏了捏他的脸,“你不会真是顺风镖局给空运来的吧?”
  捏她的脸,高大的身躯挤进来顺便把门关好,“傻瓜,顺风有我快吗?私人飞机把我送过来的。”
  简直像天方夜谭一样,海城和渝城的距离坐飞机也要3个小时,他下午3点走了,现在凌晨1点又回来了,这男人总是在空中吗?
  再次扑过去,她抱住了他的脖子,抽抽搭搭哭起来。
  “宝宝”景薄晏把她的身体掰过来,微微低着头去看她泪眼,温厚的大手替她抹去眼泪,“别哭了,乖,我这不是到了吗?”
  “景薄晏,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声音哽咽破碎,她被他感动的一塌糊涂。
  “大概上辈子欠了你好多好多的爱吧,别哭了,再哭眼睛就不漂亮了。”男人低低柔柔的哄着,好听的声音就像花瓣落在大提琴上。
  好容易止住眼泪,她有些不好意思,微微转过身去擦眼泪。
  景薄晏伸手把她掰过来,忽然单膝跪地,一手举着鲜花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漂亮的蓝宝戒指。
  “云初,嫁给我。”
  顾云初第一个反映就是捂住嘴巴退后,一张小脸儿都吓白了。
  她这个模样让景薄晏哭笑不得,就这么惊吓吗?
  紧跟着,顾云初也单膝跪下,她抱着他的胳膊说:“你还有什么惊喜,一下来好吗?我怕再这么下去我会坚持不到天亮。”
  景薄晏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刚才他咬的地方,“那我就给你做人工呼吸,一直到天亮。”
  顾云初拉着他起来,“你先起来说,这样我太有压力了。”
  景薄晏伸手就要把戒指往她纤细的手指上套,“你这就算答应了。”
  顾云初蜷缩起手指,微微尴尬的说:“你,你先别,听我说。”
  “你不愿意?”景薄晏的眼神冷了下来,他有些受伤。
  顾云初忙摇头,“不是不乐意,只是,我真的能配的上你吗?”
  景薄晏作势又要咬她,“你现在还想这些?”
  “不是的”顾云初赶紧解释,“我知道这时候我拒绝是矫情不可理喻不识好歹,我也不是要拒绝你,我答应的,我好喜欢这个戒指。”
  顾云初的语无伦次让景薄晏哭笑不得,“你别紧张,我们慢慢说。”
  “我的意思是我刚离婚,要现在还不到2个月,要是这么快结婚不大好,而且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悠悠的病,我女儿的下落……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能明白吗?”
  景薄晏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他抬起她精巧的下巴,“我也没有让你立刻嫁给我,戒指本来在沪城的时候就准备好了,当时想回来就给你,不过现在也不晚,这是我妈留给她儿媳妇的,现在我就把它交给你。”
  说完,景薄晏终于把戒指套在了顾云初的手指上。
  顾云初皮肤白,矢车菊色的蓝宝在她手上分外高贵纯净,散发着自然柔和的星光,顾云初忙要摘下来,景薄晏紧紧握着她的手,脸上已经表现出不悦的神情,“还要拒绝?”
  “不是,这个戒指一定特别贵吧,你看看我住在这个房里要是戴着这么个戒指不是招贼吗?”
  这枚戒指上的宝石据说是来自法国国王王冠的一部分,当时整颗宝石是国王送给王后的礼物,后来失窃辗转流传,最后珠宝世家切了一块做了一个传奇性的戒指,市价大概要二千万,这样一个戒指戴在手指上确实有些招摇。
  顾云初把脖子上的项链解下来,然后把戒指穿上去,又带回脖子上,“这样总可以了吧?你呀,买戒指给我买一个小的,普通的就行,最好我们情侣款,平时可以上班戴,别太招摇,行吗?”
  景薄晏的回答是低头吻着她,浓烈的一发不可收拾。
  不过是分开了11个小时而已,却已经相思成了灾荒,只有热烈的拥抱着对方的身体,才会觉得真实。
  新的一年,新的希望。
  对于景薄晏这样的人来说,真不可能放开手边所有的事什么也不管,他撂下景家一大家子人乘坐私人飞机来了海城,可够任性的一逼。
  手机响了无数次他都看看搁下,最后这次是景子墨打来的,他想了想还是接了。
  景子墨的声音很沉静,“二哥,你离开渝城了?”
  怀里的顾云初正熟睡着,一张小脸儿红扑扑纷嫩嫩,特别想让人咬一口,他温厚的指腹轻轻压着她的眉毛,淡淡的回答:“”嗯,有事?“
  景子墨的声音清淡,“也没什么,就是问问后天回乡下扫墓你能回来吗?你知道的,每年他们都有微词,我怕这次要是你不在,他们又没好话。“
  大概景薄晏的手把顾云初弄痒了,她以为他又要折腾她,翻了个身去躲着他,迷迷糊糊的声音娇嗔味十足,“别闹。“
  这声音传入电话那端景子墨的耳朵里,他一愣怔,随即说:“二哥。你在顾云初那里?你对她来真的还是因为她和……“
  “子墨,你逾越了。“景薄晏低吼一声,黑眸顷刻之间覆上一层阴霾。
  ☆、105:小狐狸和小狐狸精
  “子墨,你逾越了。“景薄晏低吼一声,黑眸顷刻之间覆上一层阴霾。
  “怎么了?”顾云初迷迷糊糊的去抓他的手,以为自己惹他生气了。
  景薄晏果断的摁掉手机,随便扔在桌子上,然后把女人搂在怀里,“没事,讲电话呢,你睡吧。”
  “嗯,好困。”顾云初把身体往他怀里缩了缩,就像只可爱的小雏鸟,依赖的意味十足。
  景薄晏的心软的一塌糊涂,揉揉她的头发又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也跟着躺了下来,可并没有闭上眼睛,看着天花板的图案,他深邃的眼眸云山雾罩,情绪难明。
  景薄晏还是没能陪顾云初到初四,初一俩个人腻歪了一天,晚上8点,私人飞机来接他,渝城那里还有一堆事儿等着他。
  不过这次顾云初的心笃定了许多,脖子上的蓝宝戒指时刻熨烫着她的肌肤,让她感觉到景薄晏的真心。她想,为了这个男人,哪怕飞蛾扑火粉身碎骨她也不会再有一分的迟疑。
  心里有了希望时间自然过的就快了,初四这天,她处理好这边的事情,拿着行李坐上了飞机。
  短短几个小时的路程,却是一场甜蜜的煎熬,她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心里的感受,只是在飞机洗手间照镜子的时候为自己的脸红更脸红。
  到了渝城机场,景薄晏却没有来接她,顾云初刚要打电话,出口那儿有人叫她:“云初,这里。”
  有些许的不好意思,但顾云初也没矫情,她走过去,笑着打招呼:“景医生,怎么是你?”
  景子墨高而瘦削的身体上穿着白色的羽绒服,更显得清淡俊雅,虽说薄薄的镜片挡住了纤长的双眼皮弧线,却无法忽视他眼眸深处透出的迷人色泽,似乎能让人在不经意的时候便让人沉溺其中。
  景子墨接过顾云初手上的行李,温柔的说:“二哥让我来接你,他那边有个应酬走不开,我先把你送到他别墅那边。”
  顾云初有些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景子墨是个很绅士的男人,他的幽默风趣让她一路笑声不断,缓解了不算熟悉的男女相处的尴尬。
  刚进家门,景子墨的手机就响了,他笑着对顾云初说:“二哥的电话,看来是不放心我,怕我把你搞丢了。”
  顾云初放下行李更羞囧,她假装去倒水,却竖起耳朵听他们说些什么。
  电话的时间很短,就看到景子墨点头说知道了,然后就见景子墨挂了电话后对她说:“你收拾一下,二哥让我带你去吃个饭,顺便见见我爷爷,奥,也就是他的外公。”
  顾云初搁在行李箱上的手一顿,不自觉浑身的肌肉都僵硬起来,景子墨觉察出她的不对劲儿,柔声安慰着:“别怕,我爷爷人很好的,他也不反对你们在一起。”
  吞下一口唾沫,顾云初紧张的喉咙都痛了,她有些无所适从,摸摸头发又整整衣服,“第一次见他老人家要带礼物的,对了,他喜欢什么,我去买。”
  景子墨很自然的在她背上拍了拍,“这个我二哥都准备好了,你现在可以去洗个脸收拾一下,我去楼下车里等你。”
  顾云初感谢景子墨的贴心,她也再来不及和景薄晏打电话确认,忙去洗了个脸换衣服。
  把长发挽在脑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只涂了唇蜜却让清丽的五官鲜亮起来,上身穿了件红色长款毛衣,稍微宽松的款式并不很显身材,下身是条黑色仿皮打蒂裤,把纤细的小腿勾勒的更加修长。
  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