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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倒是把自己打理的比较整洁,就算干着最脏的工作也没有邋遢油腻感。
“那你先忙吧,有什么困难可以向我反映。”我看他没我想象的那么可怜,也就不再多加干涉了,毕竟他只是公司里一个很不起眼的底层老员工,我再怎么怜悯他,他再怎么“特别”,我也不可能跟他走得太近。
我转身走了没几步,老胡又在后面叫我,“陆总
“还有什么事吗?”
“……”老胡看我的眼神里似乎有那么点激动,不过很短暂的注视后,他又恢复了那副恭敬状,“我想请问陆总,能不能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
“你说吧。”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向对员工冷漠苛刻的我,会对这个不起眼的老伯格外宽容。
“我想,以后每天都负责打扫您的办公室。”他说。
我听了,有点点错愕,“这就是你的要求?”
“嗯。可以吗?”
“……”我一时有点搞不懂他这个要求,以及他那副奇怪的、略显激动地表情,不过还是勉强点头,“可以啊,这个随便,你和负责我办公室清洁的阿姨换换就行了,谁打扫都可以的。”
“谢谢。”他显得很兴奋,满脸都是让我搞不懂的感激之色。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发现自己每天来办公室时,里面已经是一片清新整洁,地面、桌面、窗台,每个角落都是一尘不染,绿色植物也浇了水,整体环境比以前的保洁阿姨打理的干净多了,每天进入办公室都让我心情大好。
有天在办公室坐下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桌上贴着一张便利贴,便利贴上有一句话:给自己一个微笑,让心情豁然开朗,不为昨天而懊恼,不为明天而迷茫,快乐而知足,宁静而致远。
这种鸡汤语言没有引起我多少共鸣,更吸引的我的还是这段字迹。这段话是用黑色中性笔写的,字迹是干净利落、流畅自然的楷书,特别标准的那种楷书,就像书法艺术一样,看得人赏心悦目,很有“质感”。
我正奇怪这谁贴的,这时打扫卫生的老胡进来给我办公室的垃圾桶装垃圾袋,就问他有没有见过谁贴的这个便利贴?
谁想到老胡淡淡一笑,说到,“是我写的。我看你平时都没怎么笑过,好像有什么难过的心事,就写了这句话放在你办公桌上。”
“……”我再次被震住了,不可置信的,“这些字,真的是你写的?”
他点头,“对,随便想的,也没什么内涵,陆总见多识广又年轻,可别笑话我们这种古板的老年人。”
“没有,”我再次拿起便利贴,欣赏了一边那些句子,那漂亮的字迹,再看看眼前做保洁的老胡,不得不对他又刮目相看了,顺带问他,“老胡你是哪里人,年轻时做什么工作的?”
“我啊,”老胡犹豫了一下,坦白道,“我是S省的人,年轻时在我县里做过副县长……呵呵,不过那已经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不提也罢。”
我以为自己在听个笑话,对他从头到脚一番打量,“你……做过县长?那为什么后来——”
他喟然长叹,“这个说来话长,简而言之,我那时因为一个女人,进入了监狱,自己仕途也毁了,出来后也早已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第094 莫名其妙的怜悯
老胡这大起大落的人生听得我有些唏嘘,但出于礼貌,我也没有继续问他和他口中那个‘女人’到底发生过什么,以至于让他从一个体面的政Fu工作人员沦为阶下囚。只不过内心深处,对他又高看了几分,不禁提议道,“既然你文化水平不低,如今腿脚也不方便,要不我还还是把你调到成品仓去,至少每天不用走动太频繁,工作也轻松很多。”
老胡摆摆手,笑道,
他有些伤感的叹了一声,“你看我现在这年纪,土已经埋到脖子了,身子也残破不堪,还能有什么大的作为吗,唯一让我支撑下去的……是我女儿。”
“你女儿?”
“嗯,”他点点头,抬眼来看着我,那沧桑的眼神在这一刻显得特别温情,特别深刻,“我有个女儿,年龄上应该跟你差不多大吧,因为种种原因,我从没见过她,也没听她叫过我一声爸爸,也不知道她长什么样,我听说她来了广东这边,这些年就一边打工一边在找她,这是我有生之年唯一的生活目标了。”
“那你既然没见过她,茫茫人海怎么寻找?”
“这个——”老胡苦涩一下,说的云里雾里,“那就看缘分吧,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我们父女有缘,一定还会见上面的,你觉得呢?”
“……”老胡的眼神让我多了些压迫感,我别过脸去,勉强笑着道,“是啊,那就顺其自然吧,我还说你要有线索的话,我可以托关系帮你找找呢。”
“嗯,谢谢。”老胡总是习惯把谢谢放在嘴边,然后他顿了一顿,“那好吧,陆总,我不打扰你工作,先出去了。”
“好。”
目送老胡伛偻的背影离去,再想到他刚才透露的背景故事,不免还是有点哀婉叹息,心里对他的怜悯更深了。是的,很奇怪,从小就遭遇世人白眼的我,很少会去可怜别人,如今面对这个老胡,却有着说不出来的亲切和怜悯,我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
下班后回家,正开往别墅区门禁的时候,路边有个身材高大的大叔样的男人在车窗前朝我招手,似乎示意我停车。
我停下车子,摇下车窗,那大叔出现在眼前,略含笑意,“请问是陆小姐吗?”
“……”我对他定睛一看,看了几秒后才猛然反应过来,这穿着体面、眉宇间不失威严的“大叔”,竟然是丹枫集团的董事长段致诚!
我顿时显得有点拘谨,还算客气的回答,“对,我是陆云灿,不知道段董事长亲临这里,找我有什么事?”
段致诚唇边带着温和的笑容,声音不重却很有力度,“嗯,既然你认识我,那我也不拐弯了,我知道,我儿子段培风现在跟你住在一起,我现在有点急事找他谈,他不接我电话,但我也不能冒然进入陆小姐的私宅,只好在这里等你,希望陆小姐能帮个忙,带我进去见见他。”
段致诚毕竟是商界大佬,尤其是服饰行业又是所有同行仰望的神一般的人物,他整体气场很强大,不怒而威的那种,所以我短短几秒的犹豫后,就勉强点头,“行吧,一起。”
他的豪车停在外边,上了我的副驾驶,跟我一起进入了我家。
下车来进入客厅,我让段致诚先坐,然后亲自去给他倒了一杯水。段致诚往客厅环视了一周,迫不及待的问,“他呢?”
我还没回答段致诚,这时就听到有人下楼的脚步声,往上一看,正好是江枫下来了,穿着一身宽松的休闲装,穿着拖鞋。因为沙发是背对楼梯的,所以江枫第一时间只看到了我,两手插在裤兜里,打趣的说到,“听到你停车回家的声音,我再也没心思做事了~”
“……”我没说话,只是看向了段致诚。
当江枫下来,转身就发现沙发上坐着段致诚,并且跟他目光撞在一起时,他先是一怔,随之脸色就急转直下,冲我叫到,“你让他来的?!”
“你父亲说有急事找你,你们聊吧。”我故意坐到了一边。这里毕竟是我家,我也没有必要躲起来,就这样看着他们俩。
“阿风——”
“如果是关于让我放弃收购丹枫的话题,那就不用废话了!”江枫冷漠强势的打断了段致诚的话,对陶姐说,“陶姐,送客!”
“……”段致诚紧紧的看了江枫几秒,看样子是被说中了。
“阿风,这里不方便,先回家,跟奶奶一起吃个饭,我们慢慢聊。”段致诚言语中有一丝忍耐。从我这个角度看去,两父子长得还挺相似的,特别是眼睛,几乎一模一样。
“这里现在就是我的家,有什么不方便的!?”
“好,”段致诚大约已经习惯了跟他的对峙,也不选多争执了,对他说到,“我这次的确是找你聊你收购丹枫的事情,爸爸希望你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及时收手,丹枫再也经不起新的震荡了。”
“你以为你面子很大吗。”江枫声冷哼了声,轻飘飘的说到,“段致诚,经过上次在二级市场的举牌,我现在已经是丹枫的第二大股东,要超越你所占的股权也是指日可待,你做好的退休的准备吧。”
段致诚听着他这些狂妄的话,还是那么密不透风的注视着他,有点被江枫制住的感觉……
“阿风,我知道上次因为段昊的事情,大家闹得很不愉快,你心有不平我很理解,但你以这种敌意收购的控股公司,太过分了吧?”
“过分?”江枫不懈的冷笑了声,“段致诚,你是在跟我打感情牌吗?是,你说对了,我过分,不仅仅是‘过分’,我特么还很冷血、不近人情,为了达到自己的利益,我可以不惜一切代价!所以趁早收起你的感情牌,况且,我跟你,还有你那一大家子人之间,压根没有鸡毛的‘感情’!”
段致诚被他气得脸色铁青,不过可能考虑到这里是我家,而我又在旁边,所以不便发怒吧,再一次隐忍后,轻声问道,“那你奶奶呢?你可以不认我这个父亲,也不考虑你奶奶?你自己反思一下,你奶奶对你多好?你当我不知道,你这次收购丹枫,有2%的股份是你从你奶奶那里哄来的?如果她知道你拿着这些股份,最终目的是想独吞公司,彻底让这个家分崩离析,你觉得她会怎么想,她对你失不失望?她现在年纪大了,身体本就不好——”
“别总是扯到我奶奶!”江枫的脸色变了,眼底有些许的激动,他转过身去有些愤恨的闭了闭眼睛,狂不起来了,“……”
看样子,他奶奶也是他的软肋。
“段致诚,不妨跟你预告一下,半个月后我会在证券市场第二次举牌丹枫,到时候,我江枫在丹枫所占股份将超过20%。如果你不想出局也可以,我们并不是完全没有谈判的余地……”江枫阴沉沉的说着,转身来,像看仇人一样蔑视着段致诚。
“好,你说说你的条件。”段致诚自始至终还算平静,看似对江枫的脾性也早就了如指掌,或者是习惯了。
“我的条件就是,让你跟林惜屏离婚,断绝和段昊段茜的关系,把我妈找回来,给她一个名分。”江枫冷若冰霜,声音又低又沉。
段致诚听到这些,神色也倏然暗了下去……
“我要能找到你妈,早把她找回来了,”段致诚深深的呼吸了一下,显得很淡然,“阿风,我还是希望你不要拿这种‘条件’威胁我,这也不是你妈想看到的局面——”
“那你就滚吧!”江枫气的暗暗咬牙,眼眸里迸射的光很是骇人,“回去为你自己,也为你老婆孩子想好退路!我倒要看看,没了丹枫,你段致诚还能算个什么玩意儿?”
眼看江枫态度坚定,没有商量的余地,段致诚只好先暂时离开。
段致诚走了后,江枫心情也变得很差了,颓然倒在沙发里,冷冰冰的,不想再说一句话,连跟我也没了交流的兴致。
我在他身边坐下来,默默搂住他的脖子,将他上身揽进自己怀里,没有追问他和段家的那些琐事,也没问他最敏感的关于他妈的问题,更懒得说什么安慰的话,就这样亲密的抱着他,手指无意识的抚摸着他的下巴……
第二天江枫一早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