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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这样说自己,”他温柔的目光停伫在我脸上,“这世上大概没有男人不爱你吧,你不知道你有多迷人。总之,坚持做你自己就好,千万不要为任何人改变。”
听到这样的吹捧的话,我心里没有好受一点,反而更加的无地自容……
这时周恺程又提到,“我已经找好了两位在经济犯罪上比较资深的律师,也去看守所跟何遇做了沟通,律师认为,何遇这些年在段家的身份特殊,跟段茜也是对外公开的情侣关系,他在段氏旗下多个公司任高管职位,以自己的经营能力给段氏带来了可观的财富,所以他在经济犯罪这一块还是有很大的翻盘余地,主要难点还是在于他‘谋杀段致诚’这个罪名。”
心里特别沉重。何遇当初在段致诚车上安装定时诈弹,这的确是事实,尽管谋杀未遂,可是这危险恶劣行径已经构成严重的刑事犯罪,在量刑上最少也是5年起步,如果段致诚执意要打击报复何遇,肯定还会找更加强大的律师团队来加重对何遇的量刑……思来想去,他是真的完了。
越想越头痛,我都没心思去跟周恺程请的律师沟通案件了,还是想走“捷径”,当天晚上就又去了段家。
专门挑了晚上的时间,这个点段家的人都应该在。段家的保姆和管家都认识我,给我开了门,我轻易的进入了曾经住过一天的那座豪华别墅。来到客厅瞟眼一看,果然段家的人都在,包括段致诚、林惜屏、老太太、段昊、段茜……他们正坐在沙发那里看电视聊天,但是又显得静悄悄的,只有段昊叽叽喳喳的争论着什么,其他人都很沉默。
段家的人看到我到来,瞬间,所有目光聚焦到我身上!
“……”虽然做好心理准备,我还是有短暂的心慌意乱,一个深呼吸后,“奶奶好,段董事长好,段夫人好,很抱歉这个点来打扰你们,我这次来,主要有点事想找段董事长,不知道现在是否方便?”
“呵!”段致诚还没说话,段茜却冷笑着奚落道,“陆云灿,你还真是执着嘛,求情都求到我们家里来了。我也不想说什么难听的话,就劝你一句,赶紧离开,我爸现在心情非常糟糕,完全不方便跟你说话,快滚!”
我走进沙发区域,忽略了段茜的嘲讽,直接问段致诚,“董事长,您现在方便吗?”
段致诚抬眼看了我一下,神色挺阴冷,“如果是跟何遇相关,那我们没什么可聊的,你走吧。”
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又冲动了。我早应该在段致诚单独在的时候约他私聊,而不是在段家这么多人在的情况下,大张旗鼓的说要找他,显然太自以为是……哎,这段时间因为太焦虑着急,也是在是狗急跳墙了。
当我下定决心要走时,没想到段致诚的儿子段昊在盯了我半晌后,扯着嗓子说到,“爸,妈,还有奶奶,难道你们不觉得这从头到尾都是何遇跟这个女人的一场阴谋吗?他们两口子为了窃取段家的财富,布了一个天大的局……我现在就细细跟你们分析一下啊,首先,何遇盯上了茜茜,以她为进入段家的跳板,用各种阴谋诡计蛊惑你们,把你们骗得团团转,然后这个无耻小人再一步一步掏空丹枫的资产,还以陆云灿的名义创立了云灿公司,作为他资本运作的杠杆;其次,陆云灿这边又盯上了段培风,凭借她这千娇百媚的功夫把段培风也迷成了神经病,再借助段培风的脑子,用云灿控股丹枫,这样就基本上控制了段家的经济命脉……当他们两边目的一达成,何遇火速踹了段茜,陆云灿再踹了段培风,他们俩再重归于好,现在据说连孩子都有了!你们看,这从头到尾是不是他们的一个局?!说了这么多,我主要就是为了让爸爸看透彻,你曾经视为心腹的那个‘准女婿’究竟有多可怕,既然已经把他送进监狱,就千万不要心软!”
段昊这席话虽然在我看来是胡扯,可是细细一揣测后,我就感到脊背发凉……不得不说,他这段胡扯在逻辑上堪称天衣无缝,除了我跟何遇不信,估计其他人都找不到不信的理由了。也是这时,我才轰然醒悟,江枫之所以在当初跟我决裂,根源不在于我对江宛如做了什么,而是他也信了我跟何遇花费8年时间“合作布局”,骗他的感情,骗段家的财产一事……就在我跟何遇离不掉婚的那段时间里,他或许就深信了我跟何遇的这场“阴谋”,最终以江宛如被残害的视频作为导火索,将我我们的感情彻底打进了地狱……
老太太的一声冷哼打断了我的思绪,她苍老犀利的眼神瞪着我,“世界上居然有你这么可怕的女人,我活了快80年,今天算是第一次见到了,陆云灿,你用这种卑劣的手段伤害了阿风,我在法律上确实拿你没办法,你现在也是有孩子的人了,我只能奉劝你,以后凡事小心点~”她的话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段茜和林惜屏低着头一直没发声,毕竟这对母女都曾在何遇身上倾注太多希望,段致诚也是冰冷着脸不想说话,但是看得出来,他对于我跟何遇这8年的“局”也是深信不疑了。
我最终从这些杀人的眼神里“逃”出来,混混沌沌的开着车子行驶在滚滚车流里,却感觉又到了穷途末路……
难道,何遇未来的十几年,只能只在监狱里度过了?
第154 处处是情处处伤
次日,我又联系周恺程走关系,去看守所见到了何遇。
何遇现在还处于调查审讯阶段,没有被判决,暂时关押在看守所。看到往日里风度翩翩意气风发的他,此时却不得不穿着囚服,萧条憔悴的出现在我面前,不禁有些心酸。见面的地点在一个小房间里,只有一个小时,我们面对面坐着,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相比于我的沉重,他倒是无所谓的冲我笑了笑,问我,“有没有按时去产检,还在吐吗?晚上9点有没有按时上床睡觉?”
我点点头,没有正面回答他,只问,“你呢,在这里待着,有没有受欺负?”
“呵,”他故作轻松的笑笑,“别把看守所想得那么黑暗,我在这里好着呢,每天还有肉吃,看看电视打打牌,跟里面的朋友吹吹牛皮,好吃好睡的,没什么压力,就是不能用手机感觉不习惯,还有夜深人静时会比较想你担心你~”
虽然他故意表现的这么乐观,但我还是能看出他眼底的那片荒凉无奈……当年他因为贫穷离开了我,在段家过了多年的风光日子,钱有了,地位也有了,如今又突然跌到了谷底,境遇比8年前还更糟糕,这样的落差一般人都承受不了。
我情不自禁抓住了他的手,“你看,你本来可以不用跟段家决裂的,老老实实和段茜结婚多好~”
他叹了一声,顺势用他的大手包裹了我的,“我现在倒是轻松了很多,不用带着面具生活了。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命吧,想想看老天还是带我不薄,至少最终把我最梦寐以求的给我了。”
“我会想办法让你早点出去的,照顾好自己。”
“不,”他捏紧我的手,“我的情况我很清楚,你不要再为我奔波了,你现在怀着孩子,答应我,一定要待在家里好好养胎,别到时候又出什么问题
他眼神更加严肃的看着我,“云灿,你要真的了解我,就该知道我有多看重这个孩子,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也是我所有的希望,如果孩子出了意外,我一定不会原谅你!”他最后一句话几乎带着警告。
我,“……”
“所以我再说一遍,不要为我担心,也别想着怎么把我弄出去,我是死是活都没关系,保护好孩子才是重中之重,听懂了吗?”
“何遇,”我喊着他的名字,感觉眼眼眶发热,“我——”
剩下的话我说不出来了,起身走到他身后弯腰抱住了他,双手搂在他的脖子上,胸脯紧贴在他结实的后背上,心里很复杂也很乱,不知该如何表达,只是贴在他身上感受着他的温度……他抓住我的手放在他唇边亲了一下,很快就将我扯到他怀里,激动而热切的跟我吻在了一起!我以同样的热情回应着他,手在他的手背游走着,脑子里昏昏沉沉的,什么都没去想,只想抓住这一刻。
一吻结束后,他仍旧紧紧的把我搂在他的怀里,心脏跳得很厉害,萦绕在我头顶的气息也很灼热……
“灿,我又要对不起你了。”他压抑的说到,“我很爱你,真的爱你,但是命运捉弄,让我注定是给不了你幸福的……现在的局面,由不得我不认命,我没有资格也没有机会再纠缠你,唯一仅有的期望就是你能平安生下我的骨肉,把他抚养长大,让我在出狱后不至于孤苦伶仃一无所有……”
“不要再说了,”我捧住他的面颊,动情的说,“听好,我会有办法把你救出来,你还这么年轻,我不要让你最巅峰的年华在监狱里度过,我原谅你当初的错误,真的原谅了,我只要你好好的,好好的活着,体面的有尊严的活着,你心里的苦我都理解,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我都不理解你,谁还能理解……只不过时过境迁,有些东西真的变了,但你在最初给过我那份感动,我都一辈子都会记得~”
他听到这里,眼睛也红了,用手拭了拭眼角,“好,有你这番话,我哪怕是明天就被判死刑,也死而无憾……”他笑中带泪的,“现在想想,如果那年我不是一时发昏走了那一步,老老实实跟你一起过清苦小日子,没有段培风,没有段致诚,也没有段茜,结果是不是就完全不一样了?”
“不要再提过去,我们那段‘过去’也不过几年时间,而未来还有很多年……”
“云灿,”他努力平复了刚才的激动情绪后,沉重的说道,“我如今坐牢已成定局,数罪并罚保守估计都要15年以上,以后不能留在你身边保护你,也没法陪着孩子成长了,如果……你想给孩子找个父亲代替我的角色,我希望你可以跟周恺程走在一起,跟他认识这么多年——”
“闭嘴!”我顿时就有一种强烈的被羞辱的感觉,气得发抖,差点没忍住一巴掌朝他扇去。
他看我生气了,又抱紧了我,痛声说到,“我不过是从现实出发来考虑问题……我知道我本来是没有资格安排你的人生,但你以后不再是你一个人了,你还有我们共同的宝宝,我理所当然很在意我的孩子以后会有个怎样的成长环境,会叫谁做爸爸,如果一定要有个人替代我的位置,我希望这个人不但要对你好,最重要得对我的孩子好……我倒是希望你能等我十几年,但这并不现实,对你和孩子也不公平,所以提出周恺程,也是因为我真的已经走投无路。”
“别把我想得这么脆弱,”我冷冷的道,“我说了有办法把你弄出去就一定可以,就算没有你,我的孩子我也可以自己负责,不需要有谁代替你,你不用为我操这么多闲心~把你自己照顾好就行了。”
跟何遇在看守所告别后,我坐着周恺程的车回家去。
回到家里时,我让周恺程进屋来,准备留他吃一顿晚饭。但是当我刚刚把门推开的时候,却骤然发现江枫站在客厅的落地窗边,正背对着我,在那里抽烟,家里安安静静冷冷清清的,一个人也没有,连陶姐和罗姐两个保姆都不知道去哪里了。我停在门口,怔怔的望着江枫的背影,内心起了波澜,一时间有种不知怎么办的感觉。
周恺程停好车走到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