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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的温祁再没说过一句话,纪鱼没有对他解释。她知道他肯定发现了这只是一个游戏,毕竟一开始他也这么跟她玩过,只不过她没当真而已。
“那我们就开始玩吧,我去冰箱拿酒。”温祁说着站起来,只是一会的功夫,就把冰箱里所有的啤酒都拿了过来。
他开了一瓶,重重地放到纪鱼面前,意味不明地说着:“好好玩。”
纪鱼的心颤了一下,不知是不是她一个人的错觉,温祁的眼神很冰冷,笑着的时候却比不笑还要让人恐惧。
“好了好了,开始了,我先来!”终于可以开始玩游戏了,顾深首先把目标对准了一晚上都没怎么说话的席延。
“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学姐。”
ver的游戏就是a说“我从来没做过**”,如果b做过,b就要罚酒;如果b也没做过,那a罚酒。
这样的游戏,比真心话还要难玩。
比如现在,中招的席延横了顾深一眼,端起手边的啤酒喝了一口,算是默认。
纪鱼感觉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席延喜欢过学姐?哪个学姐?可是这样的八卦她还没有去搞清楚,就已经有了非常不好的预感。
因为陶小书已经接了下一棒。
“到我了,我来说。”陶小书看向纪鱼,把纪鱼看得浑身发毛,“我从来都不喜欢在场的人。”
纪鱼完全懵了。
大概就是陶小书说完的那一刻,坐在纪鱼对面的宋雅已经端起啤酒喝了一口。她笑意盈盈地看着温祁,就连喝酒,都那么优雅。
她像一只优雅的蝴蝶,而纪鱼,却觉得自己像一只想要扑火的飞蛾,只是想要,唯独没有勇气。
纪鱼盯着自己面前的啤酒,该喝吗?该承认吗?
她想要拿起啤酒罐,可手却怎么也伸不出来。
陶小书的这个问题明显就是为纪鱼和温祁准备的,除了宋雅,另外的两个人也都在注视着一动不动的纪鱼,还有坐着面无表情的温祁。
纪鱼和温祁之间那不明不暗的关系他们都心知肚明,也许现在喝一口酒就能解决很多问题,但却没有人动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几乎没有人说话,最后陶小书急了。她气得要站起来,却立刻被顾深拉了下来。
“你拉我干嘛!”
“我要你看着我喝酒!”
这个游戏确实能套出很多真心话,就像顾深说完就把一易拉罐的啤酒给喝光了,而陶小书顿时怔愣住。
场面一时有些混乱。纪鱼不知道这个游戏是怎么突然结束的,反正她就记得宋雅接了个电话说有事要先走,温祁起来送她下楼。
温祁跟宋雅离开后,陶小书跟顾深各自坐着沉默,沉默到最后,陶小书整理自己的东西要走,顾深起来追了过去。
真正剩下来的,就是席延和纪鱼。
“宋雅追了温祁很久,她知道我们今晚有聚会,说要过来帮忙。你知道温祁对别人都很客气,所以他没有拒绝宋雅的好意。”
席延向纪鱼解释为什么今晚宋雅会在,希望她能别想多。
可是纪鱼却傻坐着,一声不吭。
席延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看到顾深的手机还在桌上,就起来去给顾深送手机。
大门重新关上的时候,只有纪鱼一个人在孤独地坐着。她好像能感受到这四周快要让人窒息的孤独,她好像快要被这孤独给打败。
纪鱼伸出手,颤颤巍巍地把啤酒端起来。冰凉的啤酒灌入喉咙的时候,她才发现苦涩原来是从心底涌上来的。
她直到现在,都没有承认喜欢温祁的勇气。她只敢在没有人的时候,把自己深藏起来的心事袒露出来。
有一点她比不上宋雅,不是外表不是气质,而是勇气。
宋雅能那么坦荡地承认自己喜欢温祁,而她,却像只蜗牛只会躲在自己的壳里。
人都走光了,纪鱼坐得也累了,感觉头有点痛,就起身去卫生间洗脸清醒一下。
水龙头的流水声很大,纪鱼用双手掬了一把水冲脸,埋头的时候,并未听到外面的动静。等关了水龙头,她擦着脸转身看到身后的温祁时,惊慌地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温祁敏捷的扶住她,可抓住她手腕的手,力道却很大。
纪鱼的手被他捏得很痛,但她不敢吭声,微微皱着眉头已经表露出她的吃痛。温祁看的到,也看的出来,可他却不打算松手。
他想把她抓在手心里,哪怕她会痛,他也想抓住不放手。没有什么比一个偏执的疯子更可怕。
“是我让陶小书把你叫过来的。”
温祁开口了,黯黑的眸子压抑着很深很沉的情绪,如墨色晕染开,明明那么好看,但纪鱼却看着浑身都在颤抖。
他很陌生,陌生到她真的感觉到害怕。他的眼神实在太锋利。
“为……为什么……”
“为什么?”
温祁轻笑着反问,唇畔的笑意很冰冷。他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抚上纪鱼的脸颊,手指碰触到她的皮肤时,他能明显的感到她的微颤。
他心里一些积压的情绪全然隐藏不住,眸色越来越深,深得见不到底。
纪鱼反射性地想后退,但身后已经是洗手台,她根本无处可退。她往后微微倾身,可温祁也跟着倾身过去,离她越来越近。
直到他单手捧着她的脸,鼻尖差一点碰到。
“因为我不想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你。”
温祁没有任何温度地说完这句让纪鱼全身发僵的话,略一低头,就不容她闪躲地吻住了她的唇。
☆、第九章 【大修】
这是他们第一次亲吻。
温祁背着光,把所有的灯光都挡在了身后,纪鱼就被他困在他的怀里,困在他的阴影里,挣扎不得,挣脱不开。
他的吻有些许的霸道,唇畔相交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任何推开他的力气了。
记忆中一直温暖的少年,如今这样吻着她。她感觉不到他的情感,只是觉得心脏快要从身体内爆炸,而浑身却冷得要紧。
纪鱼的心像是被扔进了滚烫的热水里,灼得疼痛,又立刻被丢进了冰水里,瞬间冷彻心扉。
她的脑海里一直都是他那一句:因为我不想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你。
纪鱼知道温祁只是不甘心,只是在生气以前她不给他面子,所以要这样……报复她。
她承认她把温祁想得很坏。
温祁用力地吻着她,一开始的霸道渐渐变得温柔,感受到她口腔里的酒精味道时,他才停下。
“你喝酒了?”他突兀地问。
纪鱼眨了一下眼睛,滚烫的泪水就这么落了下来,她自己也没有预料到。
她只是觉得自己的心很疼,她恨自己懦弱胆小又自私,连承认喜欢温祁的勇气都没有。她怔怔地看着温祁,想把自己满心窝子的话都说给他听,可当看到他那黑沉沉的眸子时,她身上所有的力气都消失殆尽了,只得咬着嘴唇难过地点着头。
“那个游戏,我输了。”
“游戏?”温祁不自觉地往卫生间门外看了一眼,心中突然升起很多不明的情绪,他重新问了一句,“你什么游戏输了?”
“inever。陶小书说的从未喜欢在场的人,我输了。”
纪鱼第一次把自己的内心袒露出来,她不敢看着温祁的眼睛,她不知道温祁听到这些话会作何感想。但是一直缩在蜗牛壳里,她憋得很难受。
温祁缓慢地松开自己的手,头一次觉得自己的大脑无法完全做出反应。
纪鱼在说她游戏输了,所以她的意思就是——她喜欢在场的人。他不敢设想那个人就是自己,但更不敢设想会是席延或者顾深。
“我知道你一直都很不高兴我以前拒绝了你,你怪我不给你面子,让一个大冒险变成你的笑话。可是错的人不是我啊,我那么喜欢你,也是花了很多的勇气才能开口对你说一个‘不’字。”
温祁原本一直僵硬的心,在听到纪鱼这么说时,突然就软了下来,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咬了一口,疼得要紧。
“你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你,一直都喜欢你,明知道你只是因为游戏输了才跟我告白,可我也有一瞬间的贪心想要接受你。”
温祁惊愕地往后退了一步,被他突然松开的纪鱼像是漂浮在海面上,失去了可以依靠的浮板。她能猜到他的吃惊,毕竟这么些年里她从来都没表现出自己对他的感情。她一直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心隐藏好,但是现在,她只觉得苦。
把真心藏起来,真的是很苦啊。
“纪鱼,我已经被你耍过一次。”
温祁的面色很沉,曾经他信过纪鱼的话,后来知道她也只是玩游戏后,他是真的生气了。他气纪鱼拿那样的事情开玩笑,气她在拒绝了自己之后还这么理所当然地耍他。
可是他一直念念不忘甚至是气得咬牙切齿的一个人,却突然说她一直喜欢他,完全像一个更大的玩笑。
“我也被你耍过一次,只是我没有上当。我不会给你造成负担的,我……我也不会再喜欢你。”
这个晚上下了一场大雨,纪鱼走在雨中,走出锦绣花园,狼狈地走在旁边的道上。这一场雨,像是把她所有的力气都冲刷掉了。她漫无目的地走着,想起很久很久以前,温祁曾是为她撑伞守在雨中的少年。
那时校服没有裙摆,她穿着大一号的校服闯进他的伞下,而他却把雨伞移到了她的头上,任由雨水打湿自己。
纪鱼现在有点后悔,刚才温祁大概是真的被她吓到了吧,否则他不会露出那样呆滞的表情。是啊,她突然说喜欢他,不被吓到才怪。
做了三年的好朋友,四年的陌生人,甚至有点像是敌对关系,结果现在——
反正关系怎么都不会回到从前了,纪鱼也不抱什么特别大的希望,不过只是又都说了一句违心的话而已。
什么叫做“我也不会再喜欢你”,要是能做到,她一开始认识温祁的时候就已经能做到了qaq。
撑着雨伞追出来的温祁在快要追上纪鱼的时候,却停住了脚步。他默默地看着她瘦削狼狈的背影,握着伞柄的手渐渐收紧。
这场雨下在他们两人之间,距离拉的越来越远,他也很难再看清她的身影。
温祁曾一度以为纪鱼不喜欢他。
他用了所有心思和耐心去宠去爱的纪鱼,总是那样轻易地把他推开,甚至是误会他的意思。他想对她狠心,对她放任不管,但就刚才的那一句话,他才是彻彻底底的输了。
“我说我喜欢你,一直都喜欢你。”
纪鱼说喜欢他,这对他来说,更像是一场梦。可惜这个梦又突然醒了,纪鱼竟然说她不会再喜欢他。
温祁不甘心,本来一直就很不甘心了,现在更是如此。他好不容易才知道纪鱼的心思,就算是洒下天罗地网,他也要把纪鱼牢牢地抓在自己手里,不会再放任她离自己越来越远。
纪鱼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家的,倒头就睡直到第二天起来,她才发现自己再一次感冒了。而这一次比上次严重得多,发烧近39度。
陶小书匆匆忙忙赶到医院的输液室,看到纪鱼跟个死人一样躺着输液时,恨铁不成钢地说着:“你活该!”
纪鱼头晕地厉害,委屈地拉着陶小书的手,快要泫然泪下:“我都这样了你还骂我……”
“你说你是不是活该,昨晚我都给你铺好路了,你偏偏就是一个字都不说。”陶小书讲起这个就生气,她现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