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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电。”
  “嗯?”
  “你都把灯打开了,还开着手电筒干什么。”
  “哦……”安友慧闻言关上了手电,看着秦海晦涩难辨的表情,一时有些纳闷。
  秦海这是在喝闷酒?
  虽然叶方白说过酒柜里的酒随他喝,可是她是很少能见到他喝酒的。貌似也就见过那么两、三次吧,她不记得都是什么时候了。
  还没等安友慧想明白,就觉自己被推靠到了墙上,之后她的嘴唇就被咬住了。
  她使劲儿挣了两下,发现秦海没有放过她的意思,索性只是咬紧了牙关,不让他索取更多。
  她一直是知道秦海的心意的,虽然隐晦的示意过两人是不可能的,可是他似乎还是没有断了对她的这份心思。所以她转变了态度,待他总是有些傲慢的,有时甚至践踏他的尊严,她本以为这足以令他放弃所有念头……
  直到唇上吃痛,安友慧才呻丨吟了一声,不想秦海终于好心放开了她的嘴唇,却是仍然将她抵靠在墙上。
  “秦海,你够了,让人看见不好……”
  “安友慧,你真的又去见他了?”
  “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安友慧似是被戳了痛处一般,用尽全身的力气终是将秦海推出老远。
  秦海与她同是叶家的老人,当初在叶家老宅的时候,叶擎信任他,所以他对她跟叶擎的事情一清二楚。
  可是这如今她难得才跟叶擎见这么一次,他怎么也能这么言之凿凿的呢?
  “安友慧!你一定不知道平时的你身上有一股惹人怜爱的馨香,可是你被他碰过之后,就会变臭……”
  安友慧根本听不下去,直接一巴掌就扇了过去,她真的做梦也想不到,第一个揭她伤疤的人是这个本该恋慕她的男人。
  “就算你不能继续爱我,起码不要来羞辱我吧……”
  望着女人含泪跑开,秦海懊恼的伸出了手臂,却是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仍是深爱的,只是爱得太无力了。
  今天她特意换了叶擎喜爱的香水,他一闻便知……
第18章 我可能打死人了。
  “妈,这束郁金香好看吧!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喜欢!”唐泽静说着把花放到了石碑旁,席地坐了下来。
  兴许是赶上了圣诞节,什么花都跟着涨价,可她还是买了一大束,一点儿也没心疼钱。
  她妈特别喜欢郁金香,有年她得了一等奖学金之后,美滋滋的买了一捧回家,结果她妈气得够呛,直说她瞎花钱。
  “妈,你可别说我瞎花钱了,我这一个月挣了不少钱呢!我现在吃得好住得好,不但有自己独立的房间,出门还车接车送的,跟小公主似的……所以啊,你在那头好好的,别惦记我……你看我给你烧了这么多金元宝,你在那头可别过得那么仔细了。好好捯饬捯饬自己,找个好男人,可别再找我爸那样的了……”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唐泽静急忙起了身。她妈埋的这个地方偏,往这里来的人,一定是来看她的。
  回身看到来人是王建民,唐泽静恭敬的鞠了个躬,而后不动声色的往后挪了挪。
  他每年都会来看望妈妈,这次她故意换成下午来,没想到还是遇到了他。
  当年妈妈带她出去跟王建民一起吃饭的时候,她还天真的以为妈妈找到了新的爱情。可是当她知道她和妈妈再也不用为繁重的债务犯愁,再也不用东躲西藏的时候,她知道妈妈一定是付出了太多才换来了两人的安稳日子。
  她想妈妈对王建民的感情一定无关爱情,可是事情已成定局,即便她再心痛,也无法阻拦每次妈妈出去跟王建民见面的脚步。
  她因此怨恨自己,所以连带着对王建民也无法保持纯粹的感激之心,所以她是真的不愿见到他。
  “小静,最近工作怎么样?住的地方离公司远不远啊?你不是有王叔的电话吗?怎么都不跟王叔联系呢?”
  随着一连串的问话,王建民往自己跟前靠了靠。
  唐泽静尽量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表情,不想表现出太过排斥的情绪,毕竟这一连串的问话充满了关爱……毕竟这世上能对她说出这种话的人已然不多。
  “都挺好的,谢谢王叔。”
  “小静,有困难一定跟王叔说……”王建民说着又往前走了一步,而后把手搭在了唐泽静的肩头。
  鼻间若有似无的少女馨香令人心猿意马,王建民舔舐了一下干涸的嘴唇,忍不住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因着唐泽静没有流露出反抗的情绪,只觉有些控制不住笑意。
  眼看着过了好几个年头,这丫头竟是出落得比她妈还勾人,他心心念念的盼着丫头有了什么困难,好求到他的头上,结果她的性子跟她妈一样倔。
  去年就没见到这丫头,也不知是不是有意躲着他。夏岚的脾气再倔,不还是乖乖在他身下承欢,他想如今这个丫头在社会上历练了一年多,该是懂得了生活的艰辛,如果他适时的威逼利诱,应该是可以手到擒来的。
  “小静,王叔带你去吃好吃的啊?王叔公司如今还缺个助理,你有没有兴趣啊?”
  揉捏着肩头的大手已然令唐泽静非常的愤怒,而另一只即将覆上她脸颊的带着烟臭味的手,则是成功的戳破了她最后的一道心理防线。
  “好啊。”唐泽静强忍着胃里直往上冲的恶心感觉,微微偏了下头躲开那只手,而后任由王建民揽着她顺着山路往林子外头走。
  如今王建民看着她的眼神就如同他当年看着妈妈的时候一样,那时候她还小,只是觉得有些讨厌王建民的眼神。如今看来,这透着一股恶臭的欲望都快流淌出来了,她真想立刻把他的一双眼珠子抠出来。
  走出几百步远,唐泽静回头看了看林子,见看不到妈妈的墓碑了,这才停住了脚步。
  虽然王建民无所顾忌,在妈妈的坟前也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可是她却不想让妈妈看到自己丑恶的样子。
  “怎么了?小静……”
  王建民话还没说完,腹部就受到了重重的一击,他弓着腰退了两步,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身前目露凶光的人。
  “别用你的嘴叫我的名字,我嫌恶心。”唐泽静眼见男人不过挨了她一记肘击就疼得直不起腰,只觉快意无比。她脚下发力一跃而起,在他的下颌又补了一记膝撞,在听到他下颌骨发出的响声之后,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
  虽然泰拳师傅那里她是再也不敢去了,可是她这些年从来都没有停止过练功。她想妈妈的心中或许也是想狠狠的打一通这个男人的,她要满足妈妈的心愿。
  男人的哀嚎声仿佛渐渐的远去,溅射到脸上的温热血液和呼吸之间的血腥味道令唐泽静逐渐丧失了理智。
  直到电话铃声响起,唐泽静才突然顿住了动作,她发现自己正骑在王建民的身上,而王建民已经被她打得血肉模糊。
  “唐泽静,你出去干嘛去了?怎么还不回来?”叶方白想不通为嘛他姑非得让他给唐泽静打电话,眼见他姑穿着圣诞老人的衣服上蹿下跳的,只觉无奈。
  “……我,我可能打死人了……”唐泽静有些木然的对着电话说了一句,而后转过头往埋着她妈的那片林子望了望。
  “你说什么?唐泽静,我要你冷静的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我说我可能打死人了……”
  “你别慌,赶紧看看他还有没有呼吸。”
  “我不知道……”
  “我让你看看他到底还有没有呼吸!”
  唐泽静被叶方白喊得浑身一震,而后急忙到王建民的鼻下探了探,待感觉到一股温热喷到她的手指上之后,才从他的身上爬了下来。
  “有!还有!”
  “告诉我你的位置,乖乖呆在原地不要动,我马上就到。”
  “哦……好……”
  幸亏她把叶方白的来电铃声改成了《云宫迅音》,如果她不是对叶方白的专属铃声这么敏感,恐怕自己真会无法停下来……
  “唐泽静。”
  “嗯?”
  “别怕,我马上就来。”
第19章 姑,你笑得真狰狞。
  “小白,出什么事儿了?”花自在眼见侄子接通电话之后就变了脸色,又从通话内容中听出了问题,直到侄子挂断了电话才敢问出声。
  “唐泽静在胡杨林墓地出了点儿事儿,你别担心,我去看看。”叶方白怕他姑担心,于是安慰了一句,而后起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今天是小静妈妈的忌日,怎么这事儿还偏偏往这天赶啊……”
  叶方白听到身后的话身形顿了一瞬,而后便大步往楼上走去。
  *
  唐泽静真的乖乖的呆在原地,动都没有动,直到头顶传来了震天的响声,飓风刮得她有些睁不开眼,她才发现有一个庞然大物停在了离她不远的一片空地之上。
  那人仿佛是踏着飓风而来,他的衣衫和发丝在风中舞动,飘飘欲仙。待螺旋桨完全停止了转动,一切都仿佛安静了下来,那些比他动作迅速的人纷纷越过她,去到王建民的身边,她不敢往那边看,又不太敢看就要来到跟前的叶方白,禁不住瑟瑟发抖起来。
  叶方白用手里的毯子将唐泽静裹了起来,望着她灰白的脸色十分心疼。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得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之后,会选择无条件的相信唐泽静,选择站到她这边,甚至第一时间动用了Eric的团队,想要护住她。
  “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唐泽静是第一次听叶方白用这种温柔的语气跟她说话,只觉万般的委屈立刻涌了上来。她几下就挣掉了毯子,哆嗦着用手指着自己的左肩膀,“……他,他用手揉我这里……他还想摸我这里……呜呜呜呜……”
  “好了,好了,不说了。”叶方白眼眶一酸,急忙把唐泽静拉进了怀里。他不知道此刻自己为什么觉得这么心疼,他只知道这个女孩儿在胳膊肘和膝盖上布满那么多的伤口的时候,都没有掉一滴眼泪,现在却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缓缓的抚摸着唐泽静的长发,叶方白希望这样的举动能起到哪怕一点儿安抚的作用。这个最合他心意的小助手只有他欺负的份儿,也不知是谁这么狗胆包天。
  黑色的双眸在抬起的一瞬沾染了风霜,叶方白望着那个躺在地上的男人,差点儿想开口让这个优秀的医疗团队放弃对他的治疗。
  竟然选择这样的日子对唐泽静下手,这个该死的男人简直是丧心病狂。
  如果不是遮住一条人命太过麻烦,且对唐泽静日后的生活和心理方面都会产生很大的影响,他倒真不介意就在这儿埋了这个杂碎。
  *
  花自在听到门声响动就起身迎了过去,眼见唐泽静裹着毯子,脸色灰白,急忙把她拉到火炉旁的沙发上。
  “哎呀,这到底是怎么了?”
  “慧姐,准备晚饭吧!我饿了!”叶方白边大声招呼着,边在花自在的身后拉了下她的袖子。
  花自在眼见侄子偷偷的对着她摇头,又低头看了看唐泽静的状态,到底是把满腹的疑问压了下去,随即换上了笑脸,“……我给你们准备了圣诞礼物,过来给我排排坐。”
  叶方白被他姑拉着坐到唐泽静的旁边,眼见他姑跑到圣诞树下到处翻,沉声笑了出来,“让你藏得那么深,自己都找不着了吧?”
  花自在本来是想活跃一下气愤,听到身后侄子不厚道的拆她的台,不觉翻了个白眼。两手拖着两个方形盒子回到沙发前。她煞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