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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见状,赶忙安抚,“你放心,找到凶手只是时间的问题,再说也不是我们愿意耽误时间,实在是无计可施罢了,这几天,你抽出时间多陪陪禾弋,跟她一起过个好年。”
董正楠一愣,“跟禾弋过年?”
这他倒还真没想过。
虽然他收养禾弋到现在已经不老少年了,但这年,好像还真没过过一次。
而且对于他来说,过年反而是一种麻烦,以前他可能会做做表面功夫,应酬一下,现在除了回董家跟爷爷吃一顿年夜饭以外,过年对他而言,再无任何意义。
从董父董母离婚后,董家就不知道什么叫做热闹了。
“是啊,”顾谨之点点头,“趁着过年,你把时间都放在禾弋身上吧,她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你应该多陪陪她才是,这个时候的她心理是最脆弱也是最需要人安慰的。”
董正楠没有回答,只是低垂着眼,叫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你就是着急也没用,越急只会让你方寸大乱,不过你要记得一点,凶手是逃不掉的,只是让他们多活几天罢了。”
男人往椅背上一靠,“他们是算好了时间算好了一切所以才选择在这个时候动手,能策划这次行动的人,一定不简单。”
“我来找你,想说的就是这些,”顾谨之站起来,“年底的工作交给我吧,你把重心都放在禾弋的身上,去好好照顾她吧。”
“她有容修。”
的确,禾弋有容修,彻夜不离的守在身旁。
女人醒来,第一眼就看见了趴在床边不远处的男人。
以前看他,只是觉得英俊一点,高大一点,绅士一点,可从昨晚听到他说那些话以后,她顿时不这么觉得了。
现在看,那股熟悉感油然而生,就像他说的,他已经认识她二十多年了。
二十多年,也就是说,在禾弋记忆空白的那段时间,容修存在过她的世界。
而且他还说出所谓的血海深仇,灭门之恨,也就代表着他一定也是认识她的父母的。
她现在都不知道,要怎么开口问那些问题。
现在的她,到底能不能问出来,如果问出来,会不会对现在的情势,有所影响?
容修眉头一皱,悠悠转醒,看见睁开眼睛的禾弋,顿时欣喜的睡意全无,“你醒了。”
“嗯,”女人点头,“我……我想喝水。”
她的喉咙又干又哑,但是好在能说话了,比昨天是好了一点。
“我去给你倒。”
容修倒了一杯温水来,拿着勺子,亲手喂她。
禾弋喝了好几口,才觉得嗓子舒服了一点,身上也有力气了,只是伤口还在隐隐犯疼,但没有昨天的感觉那么强烈,就像是疼习惯了一样。
女人缓了缓,轻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最后一个字落下,她很清楚的看见男人侧过头去,避开了她的目光。
像是心虚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似的。
禾弋想,为什么以前她没有察觉这些端倪?
“你出事的时候,我听到枪声了。”容修想了想,总算是想到一个自己觉得比较合理又不会让女人发觉到不对的理由。
“噢。”禾弋垂眼,没再多问。
有些事情,她心里清楚就好。
等她身体好了,再去说其他的。
女人沉默,男人也跟着沉默,病房里一下子变的静谧起来。
容修看着禾弋,又怕她发现自己在看她,眼神有些飘忽不定。
“你不应该在这里陪着我的,”女人忽然开口,“该在这里的人,不是你。”
“我愿意留下来照顾你,这是我自愿的。”
禾弋顿了顿,抬起头幽幽的看着他,“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呀对我那么好,仅仅是因为喜欢我吗?我不信。”
男人点头,“你不信也没办法,我的确是因为喜欢你才会对你好的。”
“就没有一丢丢是因为其他的原因吗?”女人追问,“这世上会发生一见钟情这样的事,但我不认为那会发生在我的身上。”
容修看着她近乎幽怨的目光,像是蓄满了一汪湖水,随时准备将他吞没一样。
男人心念一动,差点就要把所有的事情说给她听了。
“没有。”容修把这两个字咬的很重。
现在不能告诉她,以后也不能说出来。
禾弋又看了他一眼,“你走吧,不要呆在这里,应该在这里的人,真的不是你。”
她说完这句话以后,再也没看他。
护工拿来早餐,是一碗稀的不能再稀的小米粥。
容修想要喂她,但被拒绝了。
就连女人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突然之间她会对男人产生这样一种怨恨感。
好像是在怨他,明明知道一切却不告诉她,反而以这样的身份留在她的身边。
住院的日子无聊且枯燥,心事重重的在这里躺半天,想睡又睡不着。
她忽然想到董正楠因为肺炎住院的时候,也是这样在床上躺着,忍受病痛的煎熬。
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磨得过这种闷,怪不得他会那么暴躁,还宁愿工作都不想休息。
肩膀上的伤口还在疼,禾弋一人默默的受着。
容修一直在她身旁,受着她的冷落。
她其实是真的希望男人能快点走,除了因为他不是留在这里的人,还一个原因则是她怕,怕自己一个忍不住,把藏在心里的问题问出来。
她一直在装不知道,听容修的意思,也是希望她永远被蒙在鼓里,所以她不敢轻举妄动。
第659章 董正楠,我想你了
中午的时候,明楼来了。
“太太,这是董总让……”
他的话还没说完,禾弋便插了句嘴,“是董正楠让你来的吗?”
“是的,太太。”
“那他人呢?”
“呃……”男人轻声咳了咳,“到年底了,公司的事情比较多,所以……”
“所以他抽不开身是吗?”
“……是。”
女人淡淡的笑了笑,“我知道了,那既然他没有时间,那你能来这里说明你有时间,明特助,你就在这里陪我说说话吧。”
闻言,明楼顿时傻了眼,下意识看了看容修。
后者听到她这句话,也有些蒙逼,“禾弋你……”
“容修,算我求你了,你不要呆在这里了好吗?你不是我的谁,我也不是你的什么人,你想要的我没办法给你,你对我的好,我也承受不起。”
男人站在一旁没有出声,夹在两个人的中间显得有些尴尬。
容修没有说什么,只是这样静默的看着她,像是要把她看透的样子。
女人偏过头去,许是力气大牵扯到了伤口,疼的她登时眉头一皱。
“好,我可以走,”男人依旧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或许,你可能是在害怕我跟董正楠有什么冲突吧。”
禾弋没有回答他。
容修真的走了,明楼心里的尴尬又加重了几分。
“太太,这……您吃点东西吧,补血的,这是董总吩咐厨房特别给您做的流食,我……我去叫护工过来喂您。”
“不用了,”女人想也没想就拒绝道,“我问你,董正楠是不是在公司?”
“是,我骗谁也不敢骗您啊。”
“那这样,他什么时候来,你就什么时候走。”
“啊?”
“就算他不关心我,也应该关心关心我肚子里面的这个孩子,除了我刚醒的时候来过一次,之后呢?我连他的影子都没见着。”
被禾弋这么一说,明楼有很多话都堵在喉咙眼,就是想说也说不出来了。
董总就是这样的性格,他想做什么事,一旦计划成型他立马着手去做,不会告诉别人他要这样要那样要怎么样的。
就在女人刚出事那会儿,每个人都慌了神,包括他。
可是他不眠不休,亲自出马去找那两颗子弹,把握住了这条绝佳的破案线索。
最后,明楼没有办法,只能留了下来。
禾弋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见董正楠。
从昨晚上听到容修的话之后,她心里就不淡定了。
对于自己的身世和对她与董家的牵扯,她实在太想知道了。
她虽然不能直接去问董正楠,但可以提交换的条件。
明楼长时间没有回来,也没有告诉任何人,董正楠果然打电话来了。
女人一看男人的表情就明白了,“就在这里接吧,我不介意的,最好……开免提,或者,我来替你接这个电话也行。”
明楼按下了免提。
“你在哪里?”董正楠问话的语气里有一丝丝的不悦,“销售部的年终报告压在你手里,还有人事部的升迁裁员名单为什么还不拿来……”
“董总,我……我还在医院。”
男人声音蓦地一顿,好一会儿才说,“为什么还在那里?”
“太太……她不让我走。”
“年底是公司最忙的时候,哪里能任由她胡闹呢?快点回公司。”
明楼尴尬的看了禾弋一眼,把她的话老老实实的转述了一遍,“董总,太太说,您什么时候来,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她……她不让其他人靠近……”
董正楠顿时沉默下来。
明楼又斟酌着说,“董总,要不您过来一趟吧,我想太太也是想见您的。”
隔了几秒,男人才下达指令,“把电话给她。”
明楼迅速将手机转给禾弋,就好像它是什么烫手山芋一样。
女人接过手机,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董正楠,我想你了。”
别说电话那头的男人,就连明楼听到禾弋说这句话时,都诧异的不得了。
董正楠呼吸一窒,想好的措辞全部忘在了脑后。
女人几乎很少跟他撒娇,就连表达心里爱意的次数,掰着手指都能数过来,那个时候,她说她爱他的时候,他明确的拒绝了她,自那以后,就没再见她表露自己的心迹。
可是今时今日,她居然主动跟他说,董正楠,我想你了。
不管这句话是不是发自内心的,对男人来说,都有一定程度的杀伤力。
他怔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找回自己的声音,“禾弋,你说什么?”
“我说……我想你了,”女人又轻轻的重复了一遍,“你在公司吗?为什么不过来?你难道想让我一个人在医院里躺着吗?”
“我……”
还不等董正楠回答,禾弋又说,“我现在只想见你一个人,你要是想让你的明特助回来,那就拿你自己来换,噢对了,我还没吃东西,手背挂水都挂肿了。”
她不给男人说话的机会,直接把电话挂断,还给了明楼。
后者不停的用眼睛在瞟她,一副想问又不好意思问的表情。
女人低垂着眼,好半晌才问,“明楼,你说董正楠,他会来吗?”
男人很肯定的回答,“会的。”
“真的?”
“是的,我百分之一百确定。”
禾弋忽然笑了,笑的很浅很淡。
她其实也是不太确定,才会用了这样的方法,她在赌,赌董正楠的内心,还有她一点点的位置,她在赌,肚子里的孩子对他的重要性。
策划部的总监敲响了总裁办公室的门,得到里面人的同意后,才推门进来。
“董总,这是今年策划部的年终……”
“等一下,”董正楠哗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拿起大衣搭在手腕上,“我现在要出去一趟,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吧。”
话落,他脚步匆匆,步履生风的离开,一刻也没有停歇。
策划部的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