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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她的男朋友。”顾谨之说完这句话就挂断了电话。
时宇想,他没有猜错,这个男人对蔚梦瑶一直都是在乎的。
真要爱一个人,他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表露的每一个眼神,都是藏不住的。
可顾谨之虽然爱蔚梦瑶,但他最后还是选择放弃她,既然这样,她也就不属于他了。
所以不管怎么样,现在可以名正言顺站在蔚梦瑶身边的男人,是他时宇。
他会想尽一切办法让她忘掉时宇,放下那段感情的。
时宇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道,“梦瑶,我们回家吧。”
她点了点头,扬唇一笑,“好。”
“那……忘记他呢?”
蔚梦瑶顿了顿,眼睛看向窗外,又慢慢的收了回来,“好。”
这段缘分,真的该结束了。
更何况,她跟顾谨之还只是有缘无分。
为他疯狂这最后一次已经足够,往后……再也不会有因为得到他的消息而失去理智,念念不忘的蔚梦瑶了。
女人看向时宇,缓缓说道,“谢谢你的理解,时宇。”
咖啡厅外银装素裹,大雪纷飞,富士山的冬天,真的冷的出奇。
蔚梦瑶又呷了一口咖啡,眼角余光却瞥见酒店门口,稳稳当当停着一辆黑色轿车。
是董正楠的车。
他的车并没有什么稀奇的,可是车前站着保镖,时不时的把头往酒店里探就有点奇怪了。
果不其然,从酒店大堂里迅速走出来一个人,低着头,脚步匆忙,眉眼凝重,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贵气。
没错,这人就是董正楠。
更让蔚梦瑶觉得惊讶的是,男人的手里还横抱着一个人。
她蹭的就站起来,转身从咖啡厅里跑了出去。
她所在的角度让她看不清董正楠手里抱着的人是谁,因为那人面朝内,而且又被他挡着,所以根本没办法认出来。
不过从那人的头发看来,应该是个女人,能让董正楠在富士山这样横抱着的女人,除了禾弋有这个能耐,她也再想不到别的人了。
时宇不明白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匆忙起身去追蔚梦瑶。
酒店门口,董正楠才刚刚走到车边,蔚梦瑶就从斜边闯出来,出现在他面前,有些毛毛躁躁,惊慌失措的样子。
女人连气儿都喘不匀,便急忙问道,“这……这是怎么了?你要把禾弋带去哪里?北城吗?啊?”
董正楠停下动作,侧头看了眼她,“嗯,带她回北城。”
“现在?”
“是。”
“为什么说走就走?禾弋怎么了?怎么……还需要你来抱她上车?”
董正楠淡然回答,“她发烧了,烧的有点厉害,现在又睡过去了。”
蔚梦瑶本来想要把手伸出去碰一碰禾弋的,但是听到董正楠这么一说,她又把手缩了回去。
“发烧?”
男人皱了皱眉头,“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先让开,她的病不能再耽误下去了,就算真的有什么事,也放到后面再说。”
他话音骤落,开车的保镖兼司机已经把车门打开,他也顺势弯腰把禾弋放了进去。
女人整个人烧的昏昏沉沉的,有气无力,连眼睛都睁不开,靠在座椅上迷迷糊糊,能听见有人在说话,但就是没有力气睁开眼睛。
蔚梦瑶连连叫住他,“哎哎哎哎哎……”
董正楠重新抬头,皱眉看了眼蔚梦瑶,却看见她身后的时宇也跟着跑了过来。
他渐渐把目光收回,“你都有人追你到富士山来了,你还想怎么样?”
蔚梦瑶懵了一下,见董正楠看着自己的身后面,这才意识到他口中的那个人是谁,连忙又跳动目光看着对面马路上站着的时宇。
而就在这个时候,董正楠已经弯腰坐进了车里,“禾弋已经被我带走了,富士山冬天的雪景很漂亮,我想你可以跟他一起去看。”
他说完话就把车门一关,彻底隔绝了蔚梦瑶的视线。
很快,黑色轿车启动,然后绝尘而去。
此刻时宇也追了过来,“怎么了,梦瑶。”
“禾弋被董正楠带走了,”她看着渐渐淡去的车子,像是在喃喃自语一样,“禾弋要回北城了。”
这一回去,还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事情。
禾弋……可不可以离开董正楠,逃开他的掌控,还很难说。
“这不是早就在意料之中的事情吗?”
女人收回目光,抬了抬头看了看时宇,“是啊,这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禾弋走了,我想……我也该是时候回去了。”
时宇伸手握了握她的手臂,“你确定,以你现在的状态,真的可以回北城不再逃避了吗?”
蔚梦瑶笑了笑,“这不是还有你吗?”
男人挑了挑眉,“也是,你还有我在,要帮什么忙你尽管开口,我一定是义不容辞。”
蔚梦瑶伸手锤了他一下,“你现在就已经在帮我了,不过我想,我们现在假恋这样的状态,最多也只能瞒一年,不会长久的。”
时宇摩挲着下巴,沉思了片刻,“如果需要我娶你,我也可以义不容辞的卖身给你。”
女人嗔笑着瞪他一眼,“你啊,就会开玩笑!”
时宇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的笑,既然她认为是开玩笑,那就是了。
“你是想在日本再逗留几天呢,还是打算马上就回北城?”
“反正都来了,这么急着走也没意思,”蔚梦瑶忽然挽住时宇的胳膊,“我带你去看雪吧。”
“好。”
……
通往机场的高速路上。
私人飞机已经在机场整装待发,就等着董正楠带着禾弋赶过来了。
第473章 不能拿孩子去赌
这期间禾弋要了两次水,之后就没再说话,靠在董正楠怀里半梦半醒。
因为在车上她一直都睡不着觉。
而且,心事加多让她想睡都睡不着。
她很清楚自己现在要去哪里,这一个多月的放纵,终于还是让董正楠给划上了句号。
禾弋浑身乏力,鼻子堵的难受,也困的难受,头更加是晕的厉害。
她眼睛开始不受控制的流泪,抬手一抹,手背上就是一片湿润。
董正楠低头看着她,凑了过来,在她耳边轻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难受?”
禾弋也不说话,就一直默默的掉着眼泪,被这感冒发热折腾的死去活来。
男人顿时慌了手脚,“禾弋,你说话,我们不哭了,你告诉我你哪里不舒服?医生,医生!”
她拉了拉他的衣角,说不出话来,只能摇头。
难受啊,头晕眼花,没有力气,鼻子又塞的难受,浑身烫的不行。
医生坐在副驾驶上,从携带的药箱里找出一瓶葡萄糖递给董正楠,“董先生,您可以先给太太服用这瓶葡萄糖。”
男人伸手接过,禾弋却把头偏过去,摇了摇头。
她不要喝这些东西,除了没有味道的水,现在的她难受的要死,这种带味道哪怕是甜味的液体,她光是想想,就觉得胃里不舒服了。
“听话,”董正楠低声,不停的哄慰道,“再坚持一下,我们很快就到机场了,等回了北城我就安排医生给你治疗,这是葡萄糖,很甜的。”
禾弋还是摇摇头,嘤咛着推开他的手。
董正楠皱了皱眉,没再犹豫,一仰头喝下了葡萄糖,然后含在嘴里低头覆上女人的唇。
他一点一点的喂着她,强迫她把葡萄糖给咽下去,薄唇紧紧贴着她的唇瓣,撬开她的牙关,不肯松开半分。
最终还是用这样的方法让禾弋把葡萄糖给喝了下去。
她咳了咳,带着浓重的鼻音,有气无力道,“董正楠,这样……这样会传染给你的。”
他抚着她的头发,抵着她的发心,“传染就传染吧,要是我能替你受着,也好。”
禾弋勉强扯了扯嘴角。
医生又递来温度计,董正楠给她测量了一下,沉声道,“38。9℃。”
“降下去不少了,很好,很好。”
董正楠紧皱的眉头也终于松了一点点,“听见了吗?禾弋,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你的烧已经退了一点点了,只要我们到机场,你就可以……”
他的话还没说完,禾弋忽然起身,一把抓过搁在旁边的塑料袋,开始大吐特吐起来。
她从早上就没吃东西一直到现在,胃里空空的,有的也就是一点温水,还有刚才被董正楠强行灌下去的那点葡萄糖。
禾弋快连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董正楠看着她,除了替她轻拍后背,好像也做不了对她有帮助的事情了。
他看的心里难受,比刀扎上还要难受。
他几乎从来没看过禾弋这样重感冒的样子,以前有,但都没有像现在这样。
想到她还要飞三个小时才能到达北城,还要遭三个小时的罪,董正楠就有些坐不住了。
他忽然沉声道,“调头,去当地的医院,接受治疗,还有,马上给她服用退烧药和感冒药。”
“董先生,这……”
医生有些不明白,这太太已经感冒发烧了,这其中的利弊关系董先生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怎么车子开到了这里,距离机场只剩三十分钟的距离了,他却突然改变了主意?
董正楠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了,“我不想再重复第二次,立刻,马上去做!”
他见不得禾弋受这样的罪,而且,只是因为一个莫须有,还不确定她是否是宫寒的一个理由。
不管了,他统统不管了,现在他只想看到她不这么难受不这么痛苦了。
已经吐的浑身虚脱的禾弋,这个时候却突然开口,声音不大,但是隐隐透着一股坚定,“别听他的,去机场,不回去!”
司机准备踩下刹车的脚,又收了回来。
董正楠微微有些错愕。
禾弋的眼睫上还挂着泪珠,她漱了口水把嘴擦干,已经提不起一点力气了。
“禾弋,”董正楠低声叫她的名字,“你现在这个样子,根本等不到回北城的那一刻了。”
女人浑身瘫软的靠在他的怀里,半闭着眼睛,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你不是说,我可能得了宫寒吗?随便服用药物的话,可能会出现更大的危害,不是吗?”
要是医生预测的都是真的,那她做再多的努力都没办法生下董正楠的孩子。
那岂不是她一辈子都没办法离开他了吗?
不行,她不能拿自己的未来去赌。
董正楠可以不这么想,但是她……必须要把方方面面都考虑到。
“是,医生是这么说的,”男人吻了吻她的额角,“可是现在,你很难受,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受这样的折磨。”
“没事,我吐完了,现在舒服很多了,只不过头还有点晕罢了……”
董正楠坚决否定道,“不行!”
禾弋慢慢的抬手,把手覆在他的手背上,“不可以,董正楠,我们就快到机场了,不能调头会回去,半途而废的。”
既然已经选择了回北城去看病去检查身体,而且也快到机场了,那就回去吧。
如果从一开始董正楠就选择去富士山的医院让她接受治疗,那将又是另一番结果。
男人低头看着她,“你不是……不是一直都不想回北城的吗?”
怎么现在,他要求调转车头,去富士山的医院给她治疗,她却选择了拒绝呢?
“我……我不能拿我的身体去赌,更不能……不能拿孩子去赌。”
“宫寒只是医生的一个猜测而已,是一件没有把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