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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弋没有搭理她,兀自弯腰把地上的外套捡起来,搭在了手腕上,顺手拍了拍上面的灰尘。
向翊一个劲儿的安抚着曲柔,“曲小姐,您要冷静,太冲动是会坏事的。”
禾弋动作一顿,眼神锐利的扫向男人。
他倒还算有些头脑。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董正楠应该也不会想着要把他放在曲柔身边,毕竟他对这个女人,可是宝贝的跟自己的命一样重要。
“曲柔!”她冷静的叫了声她的名字,“你破坏我跟董正楠的婚姻也就算了,可是你居然卑鄙到拿性命做要挟,明明是你自己从那么高的台阶上摔下去,却栽赃给我,我真心觉得,你骂我的那些话,更适用于你自己。”
“禾弋,我手边要是有刀子我真想捅死你,”曲柔激动的大吼着,“你去死啊,你为什么不去死啊?你活在这个世上干什么?”
看见女人的情绪没有冷静下来的趋势,禾弋反倒是镇定了下来。
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人一旦在情绪上失控,就可能会口不择言的说出真相,她利用的,恰巧就是这一点。
不过没有想到的是,她的言语没有激怒曲柔,只是随便掐出来的类似于吻痕的几朵红痕,倒帮她达成了这个目的。
“曲柔,你当然希望我死啊,可是你却没办法让我死,不过我倒是在想,那个时候你选择从台阶上摔下去的时候,为什么不把自己摔死。”
“到现在你还不肯承认对我做下的那些事!”
禾弋两眼一瞪,直勾勾的盯着曲柔,吐字清晰,“你敢不敢对天起誓,在别墅的门口,是我推你下去而不是你自己摔下去,借此来陷害我,让董正楠误会我?”
曲柔一边奋力挣脱向翊,一边歇斯底里的吼着,“我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明明拉住了你的手,却没有将你一起从台阶上拉下去,给我当垫背!”
禾弋乘上追击,“你终于肯承认,是你自己摔下去并且装失忆来博取董正楠的同情了是吗?”
“我算好了一切,所有的计划都在我的预想中进行,可我偏偏只想到应该要在我摔下去的时候拉着你的手造成别人的视觉假象,我觉得我应该把你一起拉下来,哪怕正楠会认为你跟我是在争扯过程中一起摔下去的,也好过你现在逍遥自在嚣张跋扈的站在唔唔唔……”
向翊紧紧的捂住曲柔的嘴,神色上流露出惊慌,可这么做似乎已经迟了。
至少这样的话,曲柔不能在禾弋面前说。
而此时此刻,禾弋一直悬在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落回了肚子里。
忽然,向翊闷哼了一声,迅速松开了捂着曲柔的手,用另一只手捏住被曲柔咬到的地方。
禾弋深深的吸了口气又缓缓吐了出来,这才挤出一个笑容看着她,“不好意思曲柔,我不想再继续陪你闹下去了,很晚了。”
“你站住,你别走!”曲柔大喊一声,“禾弋,你别走,你敢走试试!”
禾弋冷冷的睨着她,又重新把外套穿上,很耐心的把扣子一颗一颗的系好,“我要是不走,等下把你气的心脏病发了,我可担待不起。”
最后一个字落下,她转身就离开。
向翊一直盯着她揣在兜里的手,顿时发现点异常,忽然将她叫住,“董太太,留步。”
禾弋缓缓顿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还有什么事吗?等下回去晚了赶不上吃饭。”
向翊喉结微动,还是把话说了出口,“您刚才好像把什么东西带走了,是曲小姐病房里的。”
禾弋直视着他,嘴角勾起一抹轻弧,“你的意思是,我偷了曲柔的东西?真是可笑,我堂堂一个董太太,需要什么东西没有,要偷?”
“不,不是,您误会我的意思了,”向翊嘴拙的解释道,“可能是刚才混乱中您不小心误拿了什么东西,或者拿错了。”
禾弋定定的看了他好一会儿,慢慢把手从口袋里抽出来,当着他的面展开五指,“你看错了,我的口袋里,什么东西都没有。”
曲柔一听向翊的话,瞪了瞪眼,作势就要朝禾弋这边扑来,目标正是她的口袋。
禾弋吓得疾步往门口走,几乎是小跑着前进,后背冒出一身的冷汗。
她口袋里还有一支录有曲柔陷害她证据的录音笔,所以她绝不能让这个东西落到她的手里。
不然,她今天做的一切,全都前功尽弃了。
就在禾弋快要抓到门把手的时候,她突然听到后面传来曲柔的声音,气急败坏的大喝,“向翊你放开我,我就快要抓到她了,她的口袋里一定装着什么东西,你不会看错的。”
禾弋心里一惊,转头看过去。
向翊再次把曲柔抓住,从后面牢牢的抱住了她,眼睛却是直视着自己。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向翊才慢慢挪开了目光。
禾弋没有丝毫迟疑,迅速把门拉开,甩手走了出去,一阵重重的关门声,把病房里和病房外,隔绝成了两个世界。
站在门外,她大大的松了口气,顿觉有些疲惫,浑身发软无力,连动都不想动。
她隐约还能听见病房里曲柔的声音。
还好,还好,录音笔还在自己的手里。
但唯一让她想不明白的是,向翊明明可以让曲柔抓到她的,为什么又突然选择了放她走。
她的第六感告诉她,向翊可能猜出她此番过来的目的,之所以叫住她,说她误拿了曲柔的东西,是不想让董正楠听到这段录音从而让曲柔难过,而后边他又抱住曲柔放她走,大概是良心受到了谴责,不希望她一错再错下去。
第362章 反正她已经吃到了苦头
禾弋抬手,用力握住口袋里的东西。
她想要的,已经在这里了。
不管向翊牵制住曲柔的目的是什么,她既然逃出来了,就绝对不会再回到那个狼窝。
越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她就越安全。
只是她没想到,董正楠一拖再拖不肯跟她离婚的原因,竟然是因为爷爷提出要她生个孩子。
看样子,她要尽快动身离开董家了。
坐在车上,她给蔚梦瑶发了条短信。
——你能不能以你的名义带我离开董家,具体等我日后再跟你解释。
蔚梦瑶的回复短信很快就进来了,内容只有很简单的一个字:好。
天还没有完全黑透,出租车行驶在夜幕里,禾弋的脑海里反反复复都在想着向翊这个名字。
不得不说,他的确是让她印象深刻。
比起一般人,他要聪明许多。
等下如果能见到董正楠,她得问问这个向翊到底是什么来头。
病房里。
曲柔眼睁睁的看着禾弋就这么走了,气的转过身,伸出脚踢蹬着他,手也不停的捶打着,“你为什么要把她放走?”
“曲小姐,刚才你跟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把病房闹的天翻地覆?”
他在她身边那么多年,时常告诫她要理智要冷静,不论发生了什么,都要客观去面对。
“她爬上了正楠的床!”曲柔愤怒的暴吼一声,“她还故意把那些青紫色的吻痕给我看,这个不要脸的臭婊…子,贱…货!”
向翊尴尬的咳了两声,低声说道,“她跟董先生是夫妻,发生这样的事不是很正常吗?”
“正常?你怎么还能认为正常呢向翊,”曲柔瞪了眼他,继续说道,“你也不想想,现在是个什么样的局面,他们是夫妻我不否认,可这样剑拔弩张的情况下,正楠怎么可能会碰她?”
“曲小姐,你不是也说,董老爷子要求禾弋生个孩子,才能顺利离婚吗?既然是这样,董总碰她也无外乎常理啊,不碰她哪里的孩子?”
“正楠可以跟她试管婴儿啊,为什么一定要碰她呢?你知不知道我刚才看到禾弋嚣张的那个样子,我都恨不得把她掐死。”
向翊想想禾弋离开之前的表情,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曲小姐,你……”
“我怎么了?”曲柔明显被气的不轻,又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的样子,“对了,禾弋走的时候,你说她误拿了我的东西是什么意思?”
向翊摇了摇头,“没什么,大概是我看错了。”
曲柔没有多想,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向翊,你刚才就不应该拦着我的,既然她禾弋那么想在我面前秀她跟正楠恩爱的成果,那我就应该遂了她的愿,扒光她的衣服,让她秀个够!”
“扒衣服?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是她先不要脸的!”
曲柔说完,走到桌子前,把上面的东西都扫到了地上,噪音四起,一片狼藉的病房因为她的这个举动又增添了一分奇异的色彩。
摔完了东西,曲柔并没有多解气,还把插在瓶子里的鲜花,也一并摔到了地上。
向翊知道她心里有气,也没有阻拦她。
东西摔就摔了吧,再买也是一样的,如果摔东西能让她解恨,那也值了。
病房里像是被人打劫了一样,几乎找不到可以落脚的地方,曲柔没有什么东西能被摔着泄气了,慢慢也就停了下来。
向翊站在原地,看着她摔东西,无动于衷。
等到曲柔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点,他这才试探的问了一句,“曲小姐,禾弋把我赶出去,然后你们在病房里,到底聊了些什么?”
“还能有什么?”曲柔没好气儿的回答道,“她就是吃饱了撑的过来没事找事干的,上次我们把她设计的那么惨,她肯定咽不下这口气!”
“那你有没有说什么?”
“我能说什么?我肯定装傻了,反正她已经吃到了苦头,我干嘛还要图嘴上的痛快呢?”
向翊默不作声,曲柔气冲冲的坐在病床上,看着散落一地的碎片,嘴里还在碎碎念,把禾弋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向翊皱眉思索着。
照曲小姐的说法,他出去的这段时间,她并没有泄露什么重要的信息,那禾弋应该是一无所获的,反而是里面闹出了大动静,他跑进来以后,她才说了哪些不该说的话。
主要还是曲小姐的情绪太激动了,不然也不会说出那半句实话的。
他刚才虽然捂住她的嘴,适时阻止了她下面要说的话,可还是迟了一步。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禾弋这次来找曲小姐的目的,不仅仅是想告诉她,她是董太太的这则事实,更想从这其中得到什么证据。
如果只是想撒气耍威风,根本没必要等到现在。
禾弋是个很聪明的女人。
他虽然跟她接触没有几次,但禾弋的大概性格,他多多少少也摸清了一点。
这样一推测,禾弋的目的显而易见。
刚才她的手一直都插在口袋里,病房里的温度那么高,按理说她会热的出汗才对,可就是这样的情况下,她都不愿意把手拿出来,这就说明,她的口袋里,可能藏有某个东西。
而这个东西,就是装有曲小姐设计陷害她的证据,可能是录音笔,也可能,是带有录音功能的手机,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曲小姐刚才说的话,应该都被录进去了。
果然,禾弋过来,是为了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
夜幕初上,华灯亮起,禾弋坐在出租车后座上,低头看着她刚从口袋里拿出来的录音笔。
录音笔不大,刚好能填充一个掌心。
可就是这样一个不大的东西里,却录进了她和曲柔的全部对话,分毫不差。
禾弋笑了起来,指腹摩挲着录音笔。
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