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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难过的时候可以给我依靠,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逗趣。”
她的这句话,是实实在在的触到了董正楠的底线。
他的手掌慢慢移上了她的脖子,轻轻的扣着,“禾弋,有时候我真的想,就这样掐死你算了。”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扰的他心猿意马,左右为难。
禾弋露出她修长的雪颈,刻意往他手掌里凑,“那就来吧,我死了,正好解了你所有的后顾之忧,爷爷那里你也不用在装腔作势的演戏了,董太太的位置彻底空下来了,你可以迎娶你最爱的曲柔进门了。”
董正楠眉头一皱,手一紧,扼住了她的喉咙。
她瞬间感觉呼吸不畅,瞪大眼睛看着他。
呼吸道的空气被他一点点的挤出来,她顿时感觉眼前的景象忽隐忽现,什么都听不见,只剩下了嗡嗡的耳鸣声。
然后她对上董正楠的眼睛,漆黑如墨,深不可测。
他手里的力道越收越紧,牢牢的箍着她的脖子,真有想要掐死她的准备。
禾弋慢慢闭上了眼睛。
如果真的能死在这里,死在他的手里,倒也是好事一桩。
反正在这个世界上,她也没什么好牵挂的了,没有家人,没有爱人,孑然一身。
正好。
脑子里嗡嗡的轰鸣声越来越大,她的意识也开始了涣散,但就是这一刻,猛烈的新鲜空气猝不及防的灌进了她的喉道。
是董正楠松开了手。
他不是希望她死吗?又为什么要松手?
看着她坦然到难受,最后平静地接受死亡的那一刻,董正楠的心里狠狠一抽。
就像是有人在他的心上扎了无数个窟窿,每一针都痛心彻骨。
他从来没想过要她死,从来都没有。
可看到她一点也不畏惧死亡的时候,害怕的那个人……反而变成了他。
禾弋,你真的不怕死吗?
你真的舍得死吗?
难道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可以留住你,羁绊住你不赴死的东西吗?
禾弋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她还记得,上一次被他这么掐着的,是因为她在咖啡店遇上穆屿对他隐瞒,惹他大发雷霆。
她就这样抚着脖子,不断的咳嗽,拍着胸脯为自己顺气,脸都被呛的发红。
他就这样冷漠的看着她。
禾弋缓了好久才开口说话,“不是想掐死我吗?为什么要松手?”
“我不想让你死,”他淡然的睨着她,“而且你也不能死。”
“有什么不能死的?”她惨笑兮兮,“我刚才要是真死在你的手里,会不会增加对我的负疚感?如果会,那样我就等于在你的心里活了一辈子,就算是没有爱,能留下痕迹也是好的。”
他暗暗心忡。
“难道不是吗?活着不能让你爱我,死了让你惦记我一辈子,我也没什么可以埋怨的了。”
说罢,她舔了舔发涩的唇瓣,好不容易干涸的伤口再度被湿润,暗红的血唇像是打上了一层口红,鲜亮无比。
董正楠的眸子暗了暗。
禾弋错开视线,落在他的肩膀上,伸手在他的伤口上摸了摸,“会疼吗?这……对你来说,应该只是小伤吧,毕竟那么严重的枪伤你都能受过来,这点痛根本不值一提。”
他忽然握住她的手,从肩膀上移下,贴紧她的耳根,俯下头,若有似无的碰着她的唇,“今晚,就把一切都解决了吧。”
她脸上被呛红的血色,还没有完全褪去,脸颊微红,就像是扫了一层朦胧的腮红。
禾弋只是这样的看着他,没有言语。
或许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她反而觉得现在一切都变得那么无所谓。
有些人是你的就是你的,谁也抢不走,有的人你就算是死守在身边,他也还是别人的。
在爱情里面,无非就只有两种定义,要么真爱,要么狗。
能被抢走的,都是狗。
董正楠说完那句话,便吻住了她的唇。
禾弋没有反抗,只是像个布偶娃娃,木讷的睁着眼睛,任他摆弄。
她看着头顶灰暗的灯,眼神慢慢变得迷离。
意乱情迷的时候,她看见他的身上,除了她咬过的地方,还有一处已经结成新肉,但很明显留有一道透明圆疤的痕迹。
那是枪伤。
她伸出手,抚摸着那道伤口。
董正楠浑身一震,更加猛烈的侵略着她。
到了最后,她几近是不剩一丝的气力,但理智,还有一点是清醒的。
整具身体好像已经不是她的了,就连她自己也不清楚,他要了多少次,亢奋了多少次。
她想了想,只能用仅存的一点力气,拉低脖子,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做完之后,麻烦你……让我回隔壁的房间……当是我拜托你的。”
这句话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她眼里看到的最后一幕,是董正楠漆黑的眼眸,蓦地一沉。
然后,她就失去了意识,闭上了眼睛。
身心……只剩下了疲惫。
第219章 我觉得没有那个必要了
第二天
董正楠走出大门才发现与某公司的合作议案没拿,原路返回去拿的时候,还嘱咐了佣人一声,“不要让任何人去打扰禾弋,她有什么要求,统统满足。”
“是,董先生。”
董正楠往二楼上看了一眼,头也不回,大步走出了别墅。
明楼等在外面,习惯性的给他打开车门,等他坐进去后关上车门,欲要开车离开的时候,又想起禾弋还没有下来,于是又停了下来。
董正楠降下车窗,吩咐一声,“明楼,赶紧走。”
“啊?”明楼有些疑惑,“可……可是董总,禾弋她还没有下来。”
“我说马上走,听不懂吗?”董正楠看着他,又补了一句,“她不会来了。”
“但……她不是您的秘书吗?”
“我知道!”
明楼顿了顿,没再多问,发动车子离开了别墅。
董正楠低着头,看着手腕上的表,慢慢把视线移到了自己的掌心。
是的,她不会来了,以后……都不会来了。
现在已经是白天了,所有的一切都画上了句号。
阳关道,独木桥……禾弋,你真好。
昨晚他差点掐死她,情绪失控到一个极限,即便是他看见她跟穆屿嘴唇互碰的监控录像时,他也只是做做样子,而昨晚……
他只要再一个使力,她可能就香消玉殒了。
活了三十五年,他的情绪一向把控的很好,唯独在她面前,一次次的失去控制。
万里晴空,风和日丽。
禾弋睁开眼睛,看着洁白的天花板,神情呆滞恍惚,找不到聚焦的点。
天亮了。
噩梦终于停止了。
有些事情在昨晚上就结束了,又是新的一天,应该有好心情的啊,可为什么她高兴不起来呢?
董正楠最后还是听从了她的意见,送她回了自己的房间,给她留了最后一丝尊严。
她看了眼床头柜的闹钟,到了该上班的时候了。
虽然身上酸痛不已,心里也是晦涩难言,但她还是隐忍的从床上爬起来,把自己收拾的有个人样。
董正楠就是再伤她的心,太阳依旧从东边升起西边落下,地球也依然会持续绕行。
而她禾弋,也不是离开了他就活不下去。
她跟平常一样,吃了早餐,喝完杯子里的最后一口牛奶,背起包包,准备出去上班。
管家从她下楼到出门,一句话都没开口说过,也不知道是不是董正楠叮嘱了他什么事。
随便怎么样吧,她不想再费那个脑力去思考和他有关的事情。
出了大门没没多远,一辆车迎面朝她开过来,禾弋最开始没有注意,但那辆车距她越来越近,她定睛一看,才发现驾驶位上坐的人。
是蔚梦瑶!
禾弋还没反应过来,蔚梦瑶的车子已经停在了她的跟前,一声刺耳的急刹穿入她的耳蜗。
蔚梦瑶解开安全带,急匆匆的从车上下来,神色慌张的拉过她的手,“禾弋,快跟我走,”
“啊?”禾弋一脸懵然,“要去哪里啊?”
“去找曲柔啊!”
禾弋本来是不受控制跟着她亦步亦趋的往前走,但听到曲柔这两个字的时候,立马挣脱了她的手,停下脚步反问她,“为什么要去?”
蔚梦瑶转过头看着她,“禾弋,我好不容易才从顾谨之那边打听到曲柔住哪家医院还有病房号,你难道就不想见见她,当面问她一些问题吗?”
“想。”
“那就赶紧去吧,董正楠还不知道我来找你的事,我有车能带你去,快点。”
“可是梦瑶,我以前的确想过,要弄清楚曲柔会来的原因,还有她回来的目的,但是现在……我觉得没有那个必要了。”她婉柔的笑笑,“你要是可以的话,就载我去公司吧。”
蔚梦瑶疑惑的瞄了她一眼,“禾弋,你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你今天好奇怪啊。”
“奇怪吗?没有吧?”
蔚梦瑶又从头到脚把她打量了好几遍,“你真的没事吗?要是不舒服的话一定要说。”
“我没事,”她浅浅的笑着,“不用去医院了,我不想看到曲柔,我估计她也不想看到我,干脆就坐你的顺风车去公司吧。”
蔚梦瑶嚅动着唇,最后又问了一遍,“你确定不去吗?”
“不去。”她很坚定的回答。
有关于曲柔的事情,她已经从董正楠那边,知道的七七八八了。
当初好奇,是因为对她的事一无所知。
而现在,知道与不知道,都已经没意义了。
蔚梦瑶见她态度决绝,也没有再劝,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禾弋这性格,怎么说呢?
太拗了,有时候也太一根筋了。
董氏集团。
她几乎是站在门口,踏着最后一分钟才进了董氏大厦,签到上班。
董正楠一直都呆在总裁办公室里没有出来过,只有明楼来去匆匆,神色紧张。
禾弋也是,坐在秘书办公室里,雷打不动。
快到中午的时候,张雪走过来,把一份资料还有一份档案交给她,让她送到策划部。
禾弋点头,把文件接到手里,出了办公室。
她虽然不算是资质俱佳的高材生,但好歹也是北城工商大学的应届毕业生,学历嘛普普通通,但想要以此找个工作,不算难。
可现在,她却要在这个不属于她的地方打杂,当个小小的文员。
她的要求很简单,那就是找一份能跟她专业对口的工作,靠着她一步一步的攀爬,来创造以后的辉煌生活。
可惜,董正楠连这么一个小小的机会都不肯给她。
禾弋抱着文件进了电梯,顺利的把东西送到了策划部。
但是回来的时候,却遇到了一个小小的障碍。
总裁办的秘书有一个特权就是,可以同高层一样,乘坐专用电梯,因为是帮董大总裁办事,所以不允许有一点拖沓,越快越好。
这就等于,跟某个部门的副主管的权利,不相上下,毕竟,狐假虎威嘛。
谁让总裁办的秘书直隶于公司的最高领头人呢。
员工电梯人满,禾弋看了眼一旁静止的高层专用电梯,顺手按下了上升键。
眼看着电梯快要到30层了,一直上升的数字在这个时候忽然停住,紧接着,电梯门缓缓打开。
禾弋抬头,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两个人。
第220章 想要冷嘲热讽的靠边站
是穆屿跟顾谨之。
后者的反应不大,只是略略扫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