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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也要加力量训练螺旋线、托举都需要手臂力量,她也没继续反驳。
一顿饭早饭吃了2分钟,买了三个鸡蛋,其中一个还被剩下了。
两人走出大门的时候,早餐店老板看他们的眼神都不对了。
陈辞可不管这些,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你今天早上有课吗?没课就跟我去做陆地训练,晚上上冰。咱们先磨合个一星期看看?”
简冰跟在他后面,慢吞吞走着。
身上的汗水都已经被风吹得差不多干透了,衣服还有点发潮,贴着皮肤,凉丝丝的。
陈辞的声音也和这微凉的轻风一般,和缓地吹拂过耳畔。
她不说话,陈辞便非常理所应当的当做她同意了。
他径直拦了辆车,顺便还帮姑娘把车门拉开:“走吧。”
简冰皱眉:“你自己的车呢?”
“我今天跑步过来的呀。”陈辞笑了,“难道你想再跑着去凛风?”
简冰犹豫地停下脚步,心想你能跑,我就跑不了?一共也就是……
“好了,”陈辞投降,“你今天第一天,已经是超负荷了。真要跑过去,明天脚该肿了,陆地训练也不用做了。”
简冰这才上车。
车子在小吃街里开得慢如蜗牛,不时有姑娘小伙骑着自行车超车过去。
简冰忍不住抱怨:“还不如跑步过去呢?”
司机听了哈哈直笑:“小姑娘,跑步去凛风可不近,六七公里呢。”
简冰抿住嘴唇,控制住想要“怼人”的冲动。
陈辞似有所觉,看着窗外慢悠悠的街景笑。
那笑容倒映在车窗上,再被简冰看到,就很有些讽刺的意味。
——他这是在嘲笑自己沉不住气吗?
简冰越看越生气,干脆闭上眼睛养神。
没过两分钟,直觉额头一暖,一只男人的大手覆了上来。
“头晕?感冒了?”
道德病!
圣父光!
简冰非常社会地腹诽。
车子慢悠悠往前蹭着,陈辞的手也没有拿开,太阳光隔着车窗照在身上,温暖而没有声息……
她当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梦里江南难得大雪纷飞,湖面上结了厚厚的一层冰。
父亲和母亲一人拉着自己,一人拉着姐姐,嘻嘻哈哈地要比谁最先跑到对岸。
姐姐闹着要穿冰鞋,母亲不同意,父亲却从后备箱拿出了鞋子。
和谐的氛围没有了,母亲拽着他们往回走,嘟嘟囔囔的念叨:“这么危险,你自己去吧,不要带坏小孩子……”
姐姐见冰湖近在眼前,当然是不愿意放弃这么好的机会的。
父亲一向信奉“孩子有自己的想法”,当然也据理力争……
她想说你们别吵了,却怎么都喊不出来。
正在喉头发紧,冷汗淋漓的时候,肩膀突然被摇了一下。
“就这么几分钟,不但打呼噜,还说梦话?”
陈辞的声音蓦然在耳边响起,什么冰湖、姐姐、争吵,全都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陈辞干干净净的脸近在咫尺,一双眼睛笑得眯了起来,手还扶着她肩膀。
简冰立刻往后缩了缩,躲开他手掌,“你别老动手动脚的,男女有别不懂吗?”
陈辞还没说话,前面的司机开口了:“姑娘,你都睡了十几分钟了,再睡下去我生意不做咯?”
简冰哑然。
下了车,陈辞一直都是那个要笑不笑的开心模样。
幸灾乐祸得不得了,恨不得直接在脸上写,“看你倒霉我好开心呀!”
简冰看着近在眼前的旗舰馆,有些疑惑:“为什么来这里呀?不去训练基地?”
陈辞嘴角那弯弧线,瞬间就扬不起来了,“这儿也有陆地训练的场地,一样的。”
“是吗?”简冰狐疑。
陈辞“嗯”了一声,加快脚步,“咱们从侧门进,不会有人认出来的。”
不会有人认出来?
他这话一说,简冰瞬间就醍醐灌顶了:
“你们那个拽得跟全世界都欠了他钱似的教练,是不是还没同意你来找我啊?”
“嘘——”
陈辞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拽起她手臂,就往里走。
“别在这儿大呼小叫的,一会儿他真的来了。”
这种事情,还能先斩后奏?!
简冰整个人都震惊了,甚至,连被牵着的手,都忘了挣脱。
两人急的急,懵的懵,都没留意到那边大门口有学员驻足远眺:
哎呀,你看,那个拉着个女孩的帅哥,像不像陈辞呀?
第38章 一起训练吧(三)
凛风的旗舰馆虽然冰场不大; 人气却还是很高的。
陈辞领着简冰进从侧门进去,特地选远离冰场的路线; 还是能听到人声。
用于陆地训练的教室也大都有人; 他们一直走到最里面,才找到一间空置的。
陈辞熟门熟路地掏出钥匙打开门,等简冰进去,立刻把门反锁了。
房间不是特别大,一边墙壁装着舞蹈扶干,另两面墙都拉着厚实的窗帘,看着黑漆漆的。
陈辞按亮灯; 他才看到角落里有凳子、软垫之类的东西。架子上则放着跳绳、敏捷梯、拉伸带、哑铃等一应器械。
陈辞走到对面的窗边; “哗哗”两下拉开,正对着自小公园那流过来的小溪滩。
另外那边窗帘拉开; 却是整面的镜子。
毕竟是大俱乐部; 跟他们家南方小冰场的简陋环境完全不同。
简冰还想问文非凡的事儿,陈辞一把塞过跳绳:
“先热身。”
简冰愣了愣; 忍不住在心里感慨:
不愧是师姐弟; 霍斌教出来的; 似乎都很喜欢拿跳绳当热身。
陈辞自己也拿了跟跳绳,节奏轻快地跳了起来。
简冰无奈,也跟着跳。
塑料皮绳有节奏地打在木质地板上,“啪—啪—啪—啪—”
陈辞明显跳得更快,简冰不由自主地就跟着提速,手上动作快了; 脚下却没那么快适应。
她一连绊了好几次,陈辞开口提醒:“热身而已,不需要考虑同步率。”
“谁要跟你同步啊。”简冰嘟囔。
热身之后,简冰本以为要做陆地模仿动作了。
陈辞却只是给她加力量训练,又是俯卧撑又是蹲跳的。
简冰几个来回跳下来,忍不住问:“捻转……”
陈辞转过头,视线在她身上上下打了个来回。
那眼神里,对她体重的“嫌弃”意味不言而喻。
简冰暴怒,偏又发作不出来,只好低头继续猛跳。
在老家的时候,简冰自认为自己还算勤奋的。
即便云珊总是把“职业运动员比你们不知道要刻苦多少”挂在嘴边,即便舒雪当年也曾被简欣抓到好几次逃课去训练。
但让一个小胖子对晨跑从厌恶到热爱,还在一年内减下来近20斤,在她本人来说,也已经是一种极限了。
而今,当真跟陈辞这样的现役一起训练,才发现差距的巨大。
如果说她之前的训练是严格的话,那陈辞他们,简直可以用严酷来形容。
一个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了,陈辞看看手机,掏出把钥匙:“我下午得去开会,恐怕没时间陪你一起练了——钥匙我多配了一把,你有需要就自己过来。”
简冰看看钥匙,没接。
陈辞直接将钥匙塞进她手里,“走吧,我送你回去。”
**
来的路上,朝曦才刚开始显露。
这时却已经是烈日当空,烤炙大地了。
简冰靠在副驾驶座上,全身骨头都似被碾过了一般,心却还在雀跃着。
就像她当年第一次跑完晨跑,站在阴冷的南方寒风中,感受到的那股抑制不住生机和希望一般。
前方虽然还并没有出现宽阔的道路,但已然看见了灯火。
既然有了方向,便迟早能到达终点。
她想得入神,侧头靠在车窗旁,玻璃窗倒映着自己,也倒映着驾驶座陈辞的侧脸。
他的脸随着窗外景色的深浅,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因为运动而有些凌乱的头发,光洁的额头,高挺的鼻梁……
这样的注视隐秘而安静,跟有些肆无忌惮。
简冰甚至探究起他脖子上挂着的那个小小的黑痣,是什么时候生长出来的。
小的时候,明明是没有的。
那个脖子她搂过那么多次,那个背脊她也熟悉不已,不可能没有发现……
陈辞突然瞥了她一眼,提醒:“我手套箱里有份运动员膳食参考表,你回去看看吧——不一定就按那个吃,你的情况毕竟特殊,我下午帮你问问我们体能团队的老师,再做个比较详细的个人计划。”
简冰收回目光,干咳一声,拉开手套箱,把那份打印件取了出来。
车子也正好开到小吃街入口,扑鼻而来一股路边摊特有的油腻香味。
陈辞抿了下那薄薄的唇,半开玩笑半认真道:“可别在在这儿附近乱吃了,再吃,体重就真没办法控制了。”
这就是钢铁直男啊!
动不动就要戳人软肋!
好好说话会死吗?!
简冰小时候是实打实胖过的,也被同班的小男生喊过“胖妞”,对“体重”这个词,还是很忌讳的。
心底那些不自觉冒出来的柔软记忆,立刻就为羞恼所取代。
“先控制你自己吧!”简冰把参考表卷成一卷,没好气道,“停车!”
陈辞也愣了,当真是姑娘心,海底针啊——
他只是开个玩笑,怎么就又惹着了她?
“还没到呢。”他用妥协的语气道。
简冰皱眉,“你不是要去开会?这地方你进去了,没半小时是开不出来的。”
陈辞想想也是,慢慢靠边停车。
简冰轻快地跳下车,手都没挥,直接就往里走去。
陈辞摇摇头,驱车离开。
这姑娘,还真……“养”不熟啊。
***
简冰一推开宿舍门,龙思思就飞快地跳了起来:“出息了简冰姑娘!老李的课也都敢逃,你期末分肯定不超过59。9分!”
简冰这才想起自己早上逃的是以治学严谨文明的“现代汉语老师”,登时就觉得不大妙。
但身体实在是过于疲惫,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接爬床上补觉。
龙思思傻眼了,“你这是怎么了?挂科也不怕了?”
简冰脑子还半清醒着,肢体肌肉却先一步沉睡了。
龙思思的声音就跟幽灵似的追到梦里,反复问着“挂科也不怕?”
要害怕的呀,母亲要发火的呀!
可是实在太累,就稍微躺一会,醒看再想办法吧……
这一觉一直睡过了午饭的点,临近下午2点才醒来。
简冰睁开眼,就见几个室友全围在自己床边,一脸的忧虑,龙思思更是眼泪鼻涕横流:“阿冰,你总算醒了,你没事吧?”
“我……”
我不就是睡了一觉吗?
“你刚睡得好沉,就跟昏迷了一样。”鲁梓涵心有余悸。
马可馨也插嘴:“就是,我们掐人中你都没反应,还好你醒了,不然我们都打算报警了!”
人中……
简冰伸手摸了摸人中,果然火辣辣的疼。
这几个妞下手也忒狠了,怪不得梦里总有螃蟹夹自己脸。
“我就是太累了,早上跑了10多公里。”简冰坐起来,活动了下筋骨,骨节嘎啦作响,“后来又去练了一阵子……呃……塑形的室内运动。”
见大家还是一副愁云惨淡的样子,她干脆爬下床,伸懒腰拉筋,“真没事,我健康着呢。”
龙思思于是把桌上的保温饭盒推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