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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只留下石围子城里没有工作的维族妻子和八岁的儿子。在监狱内部组织的纪念仪式上,何若秋带头向赵二杰的遗孀捐赠了现金伍佰元。其他干部也纷纷慷慨解囊,到后来部队方面的几个干部也都参与了捐款,陈宏是捐的最多的,光棍一人没什么负担的他,把当月工资一千二百元全部捐了。叶皓东知道消息后,想起赵二杰虽然上次逃犯事件中曾经怀疑过自己,但事后还是少要了他许多烟酒孝敬,也算有心了。于是他顺应‘天意’找到何若秋,表示愿意承担赵二杰烈士的后人今后全部的学费和生活费。何若秋听后很感动,同意了叶皓东的请求,并把这件事上报到了监区高层。
几天以后,一个监区方面派来的记者在支队长王青山的陪同下来到棉厂中队。他是专门来采访叶皓东的。一个服刑期内的犯人愿意拿出钱来帮助曾经管理过自己的死去的监狱干部。这件事本身就具备极强的新闻效应和社会效应,既反映了监狱在改造犯人思想方面的成功,又反映出烈士赵二杰在犯人心中的可敬形象。已经被树立为英模典型上报*的赵二杰,与之相关的一切新闻素材都是值得注意的。于是就有了这次上下都很重视的专访。
叶皓东在这次专访中表现的很配合,他并没有过多提及自己捐款的善举,而是着重谈到了赵二杰烈士生平的一些感人事迹。并举了几个关于他用心感化犯人,用对自身的严格要求教育犯人,在生活上关心犯人的例子。采访到最后,他才表示自己之所以愿意这样做,也正是受到监狱干部们的感化,并似不经意的提到了中队长何若秋在工作和生活上对监狱里的干部和犯人们的正面影响。整个采访过程中,这厮做作的话语和动情的神态假的让人倒牙,但那位记者却听的甘之如饴,频频点头鼓励叶皓东继续胡说下去。
叶皓东并不知道他这番话后来被这位记者原封不动的刊登在了西疆新闻报上。并随后又被国家级大报转载。还成为了西疆监狱工作成果显著,彰显社会主义法制下的监狱讲民主,重视人性化管理的一个标志。这件事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棉厂中队很快又迎来了一批国家级报纸的采访。而何若秋更是被树立成了活着的英雄,监狱管理工作成绩突出的年轻干部。叶皓东在其中也受到了两次采访,他表现的依旧‘异常’配合,这为他在次年的工作总结上加了不少分,这一年的年底,他再次获得了减刑,由于他的刑期已经少很多,按比例减下来,这次只减了半年。
九九年过年的时候,没有任何人来探视他。
生意上的事情可以通过电话跟他商量,买卖扩张的很快,大伙儿现在都是忙人,所以朱铭裕等一干弟兄谁也没来。本来计划今年来看他的王琳在前一年中得了糖尿病,身体经不起长途跋涉。两个哥哥叶皓云去了澳大利亚国际商业银行打工,过年都不能回来,叶皓然则要留在家里照顾母亲,并且他还新交了女朋友,今年是双方家长第一次见面,他过年还要上门见未来老泰山。他们来不了都有各自的原因。
让叶皓东感觉意外的是江兰,这丫头最近不知是怎么了,已经几个月没跟他联系了,这是很不寻常的事情,以叶皓东对江兰的了解,她变心的可能性基本没有,这么长时间不联系,叶皓东胡乱猜测她是遇上什么麻烦了。
江兰的确是遇上麻烦了。但这个麻烦说不上是好事还是坏事。
九八年十月份的一天下午,江兰如往常般赶往教室听课。她走在路上的时候就注意到两个模样和打扮都很革命的中年人和副校长卢晓华在观察她,其中那一男一女指着她还说了些什么。
到下午最后一节课的时候,江兰被通知到副校长办公室见两个人。到了那,正是那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要见她。
中年男人穿的很普通,带着黑边眼镜看起来有点古板,江兰注意到他看人时目光的犀利。中年男人没有说话,只在一旁默默观察江兰的一举一动。
负责问话的是那个穿着同样平凡的女的:“你叫江兰?”
江兰很奇怪的问:“是啊?怎么了?你们是什么人,找我什么事?”
那个女人和男人相互点点头,然后很正规的对江兰说:“我们是政府部门招收特殊工作人员的,你的成绩和你的条件以及你在政治立场上的表现,让我们决定对你实施组织调查,从现在起,你不要提问,我问你答,不许说假话,可以开始了吗?”
江兰的心突然紧张起来。她无法猜测这件事是福是祸,她扪心自问,自己的一贯表现应该算是个政治立场鲜明的人。这样的组织调查代表了什么?即将发生的事情会是好事还是坏事?怀着忐忑不安,江兰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女人:“你叫江兰,汉族,七八年五月出生?”
江兰点头:“是的。”
女人:“你父亲叫江春生十几年前出国,目前下落不明,哥哥叫江威是钢城公安局刑警大队的政委,你母亲有精神障碍目前在家无业?
江兰:“是。”
女人:“你很有语言天分,高中时期就同时学习了英俄两门外语并且成绩优秀?”
江兰点头。
女人很满意的:“你在半个月前递交了入党申请书,能跟我们说说你为什么想要入党吗?”
江兰最近常看关于抗洪英雄的报道,这姑娘的爱国热情从来都不缺乏,乘着那阵子热潮,她也递交了一份入党申请书。却想不到会引出这路来历神秘的神仙。
“每个有心的人都有爱国情怀,我认为现阶段想要为祖国多做些什么的话,最好的选择就是入党,因为党的事业发展的目的就是让国家更强大!”
女人微微觉得意外,问:“在你的心中,国家和党谁是第一位的?你觉得西方社会的民主制度比咱们党所倡导的制度先进吗?”
江兰:“当然是国家,其实就国家目前的情况看,二者之间还不存在选择性矛盾,如果一个政党会为了一党的利益罔顾国家民族的利益,那他就不是一个合格的政党,我认为现阶段尽管咱们的党内有很多问题,但它的目标和根本从未背离,现在的国家需要的也不是所谓的西方式民主,党的建设需要不断完善,作为华夏一份子我们应该怀揣强国梦想参与进来,而不是一味的宣扬什么西方的民主社会先进性,那样做是毫无意义的伪爱国,等于亲者痛仇者快。”
男人突然插嘴:“你说的这些是你自己想的还是谁跟你说过的?”
江兰摇摇头:“这些话当然是我自己的心声,我的思想我还能做主。”
男人冷不丁冒出一句惊人之语:“你对你父亲江春生怎么看?”
对这个问题江兰很感意外,心想,那个离家不归不负责任的男人我能有什么看法,除了恨以外,几乎没什么印象了,他甚至连一张相片都没给母亲留下,想到这的时候江兰突然心中一动,是啊!那个男人竟然连一张照片都未留下过,什么人会连一张相片都不敢照?难道是见不得人的人?难道今天这两个‘特殊机构’的人来找我是为了那个男人?难道他会是个特务?江兰脑子里飞速转动,想着各种可能的答案,最后犹豫的回答道:“他离开我们十四年了,关于他的记忆我早记不得什么了,无论他做了什么都跟我们没有关系吧。”
中年男人的脸上居然露出了难得的微笑,这一刻江兰突然发现这个打扮很革命的男人长得似乎挺帅。男人点点头,算是认可了江兰的回答。
说道:“你是不是在怀疑我们找你是为了你父亲?”
江兰反问:“难道不是?”
男人答:“有一部分是因为他,没有他的关系我们不会留意到你,但我们能来找你,更重要的理由是我们的机构需要你这样具有冷静思考能力和执着的爱国情怀的年轻人。”
江兰诧异的问:“您认识我父亲?”
男人似乎被问到伤心事,他长叹一声,看了一眼旁边的女子。女子点头道:“已经十年了,符合解密条例。”
第三十二章 忠诚的信念,军民一家
男人沧桑的声音在江兰耳边好似惊雷:“你父亲是我的恩师,是我们机构的骄傲,他是这个国家这个民族的英雄,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江兰被男人的话惊呆了,恨了这么多年的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那个母亲从不愿意过多提及的男人,那个害母亲忧思一生男人,竟是一位民族英雄?这个世界是怎么了?这难道是真的?我是应该为之感到骄傲还是该为自己多年的怨恨感到悲哀?心潮起伏,思绪万千,此刻都不足以形容江兰心情的复杂激动。
好一会儿,江兰:“我母亲一直是知道的,是吗?”
男人点点头:“当年你父亲离开家四年以后,你母亲才开始突然发病的对吗?”
江兰回忆了一下,肯定了男人的说法。
男人继续说道:“那一年你父亲在执行任务时牺牲了,你母亲是因为参加你父亲的秘密葬礼后才忧思成疾的,事后我们背地里安排了你哥哥的工作,这件事你哥哥都不知情。”
江兰久久无语,中年男人和女人陪着她,三个人沉默的站着,心里面都在想着同一个人,那个背负至亲骂名十余年,那个曾经为国家做出过杰出贡献却只能默默无闻的男人。
江兰终于从思绪中回到现实,轻轻擦去眼角的泪水,问:“你们希望我做什么?”
中年男女互相对视,最终点头,男人:“我们希望你能继承你父亲的遗志,为这个历经苦难,至今仍在列强包围中,艰难图谋崛起的国家贡献力量!”
江兰:“你不觉得我的政治立场不够坚定?”
中年男人笑:“你父亲当年跟你的看法是一致的,他的牺牲已经证明,党的利益和国家的利益是一致的,你的政治理念符合我们的要求,我更愿意相信,你最终会在我们的机构里找到你实现理想的舞台。”
那天那件事之后,江兰的生活就此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随后的日子里,她被招到国家军事战略情报局第五处简称军情局五处,成为了一名情报工作者。现阶段她的任务就是断绝一切跟外界的关系,接受军情局的特训。
江兰现在已经知道中年男人叫福达平,那个女人则叫林木春。他们都是江兰他们这一批新成员的教员。
从理论教育开始,重点讲述保密战线工作的特点和残酷性。福达平的声音在耳畔响彻:在未来,你们的工作将要面临的不仅是凶险的地下斗争环境,在一些特殊情况下你们还有可能面对至爱亲朋和上级领导的误解,到那时你们除了以坚定的信念默默忍受外,将别无选择,不管你们为此付出多大代价!到最后无论你们曾经做出多杰出的贡献,你们永远是无名英雄。
“残酷的斗争环境,有苦难言甚至众叛亲离的心理摧残,我们拿什么来支撑我们将事业干下去的决心?信念!强国的信念!对祖国绝对忠诚的信念!对党的事业绝对忠诚的信念!”
叶皓东在西疆的监狱想念江兰的时候,江兰正在训练驾驶技术,叶皓东惦记江兰给江威打电话时,江兰在训练射击;叶皓东在夜里梦到江兰时,江兰在接受各种西方礼仪扑克技巧辨识酒类等特殊技巧训练;无论叶皓东怎么思念江兰,一个不争的事实正在发生着,他们彼此间正渐行渐远。
九九年二月份,西疆地区爆发了大面积的雪灾。
二月十八日这一天,大漠上刮着遮天蔽日的白毛风。棉厂中队队部接到紧急通知,几户放牧到南山窝子,暂时在那定居的牧民通过一位旅行到那里的俄罗斯人的手机向石围子垦区发出了求助请求。
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