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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导演大笑道:“怎么都抢着埋单呢,今天这摊可有人请了,就是咱们的制片人王宕,他也在呢。”
  “王宕?”程栀的脚跟又落了地,回头。
  “可不是么,他非常赏识小璨,桌上提过好几次要让小璨去试镜个新戏,小璨那经纪人高兴得不得了,拉着小璨一个劲儿地敬酒……”
  王宕其人在圈子里的风评非常差,性别男爱好男,最爱那些年纪小的美貌少年,据说在床上还有着恶劣嗜好,前几年还传出过迷|女干男模,用药过度导致人中毒的丑闻。
  许璨这涉世不深,根基不稳的貌美少年就像一块散发香气的肉块,明晃晃摆在肉食者面前,他能忍着不张嘴?
  程栀跟着副导演走进包厢的时候,许璨正坐在王宕和经纪人身边,侧耳听经纪人说着什么。
  “看看谁来了,今天咱们剧组连遇贵人呀。”
  许璨抬头,正对上程栀略带不悦的目光,他有些醉醺,歪了歪头想要看得更清楚时,程栀已经朝他这里走了过来。
  导演和剧组的人都站起来,王宕早推开椅子迎上前与程栀寒暄。
  他的目光穿过人群的缝隙看到她流畅紧致的下颚线和微翘的下巴,一松一驰。
  该是在笑。
  酒精在胃里发酵,他目光越来越沉,忍不住低头扶额发出一声低吟,同时身体逐渐感到一股难以名状的燥热,整个人脱力的想要躺下来,却死死支撑着,挺直身体端坐。
  他看到程栀入座之后和剧组的人聊了一会儿,说说笑笑后又举起酒杯喝酒,经纪人碰了碰他的胳膊,小声提醒:“快举酒杯。”
  他只当没听到,厌恶地侧过头。
  王宕不动声色观察着许璨的异样,笑着说:“看来小璨不胜酒力啊,喝了一两杯酒醉成这样,不妨让我的助理先送他回去休息,我们也好喝个痛快。”
  导演喝红了脸,嘴唇和脸色涨成猪肝色,闻言一拍大腿:“好好好,喝个痛快!快让小璨回去休息吧。”
  坐在靠近包厢门位置的男助理起身,还没迈开脚,程栀就站了起来,笑道:“我本来是有点事要处理的,结果刚好碰到副导,听说剧组的人都在这儿就来打个招呼,现在也该回去了,我顺路把许璨送回去吧,就不劳烦王总的助理了。”
  说完,对许璨身边的鹤美云道:“把他扶起来,我送你们回去。”鹤美云闻言却是先看了看王宕的脸色。
  王宕脸上还挂着笑,只是眼神冷了几分,一派从容道“既然程总顺路,那我就不闲操心了,改天有空我做东再聚,程总一定要赏脸啊。”
  “这是当然,那我就不打扰各位先回去了,改天再聚。”
  鹤美云搀扶着许璨走到门口,程栀跟着转身走出去。
  王宕脸上笑意褪尽,眼神阴沉地盯着许璨的后背,若有所思。
  程栀的司机早就等在了酒吧门外,看到程栀搀扶着一个人便小跑过来,把几近昏迷的许璨背到车上。
  程栀扫了一眼躺在车后座,发出轻微□□声的少年,再去看一脸心虚的鹤美云,嗤笑道:“鹤美云?不愧是金牌助理,牵线搭桥的能力当属业界第一,有这么优秀的经纪人,我真该开会表扬你,让大家都见识下你的本领,好向你学习学习。”
  在这个圈子里,潜规则,财色交易和耍手段上位都司空见惯,甚至是大家默认的平常现象,只要双方自愿,各取所需,程栀作为老板也没什么好说的,但鹤美云这种拉皮条,协助王宕那种人渣作恶的行为,不得不让程栀厌恶。
  鹤美云在这个圈子混了十多年,当然听得出程栀冷嘲热讽下的言外之意,白着脸,却也辩解不出话来。
  程栀也不愈多言,坐进车里对司机道:“走吧。”
  司机看了一眼车外垂头站立的鹤美云,发动车子,快速驶离酒吧。
  轿车行驶在空旷的高架桥上,极速穿梭,呼呼风声被车窗隔绝在外,只余下轻微闷响。
  夜空呈现静谧的黑蓝色,挂着稀疏寂寥的星。
  许璨躺在她腿上,难耐地喘息,双臂紧紧抱住她的腰,汗涔涔的脑袋埋在她小腹,呼吸间的热气温度灼人。
  “我难受。”他的声音含糊不清,带着重重的鼻音。
  他好像重感冒时的高烧,脑子混混沌沌,原本在另一边躺着,闻到她的气息就摸索过来,黏缠在她身上不肯下去。
  程栀数次拨开他无果,只好放弃,打开冰箱拿出一颗橙子来,放在他手上,“用这个降降温吧。”
  “兹啦——〃一声,他直接把橙子捏爆了,又痴痴凑上来,把脸往程栀怀里深处钻,似乎在寻索什么能够安抚他的东西。
  程栀:“……”
  程栀在他胳膊内侧狠狠掐了一把,疼痛让他暂时安静下来。
  “清醒了吗?嗯?清醒了就老实点,不然我就把你扒光衣服扔下去。”程栀不耐烦地威胁,想要把人甩开,许璨突然说了话。
  那属于少年的声线,清越低沉,却带着浓浓的委屈。
  “这世界上没有比你更坏的人了。”他说。
  又是没头没脑的一句,程栀挑眉,低头看他。
  他的半张脸陷在她的衣服里,低沉光线中,依稀看出他清俊的轮廓。
  “为什么?”她问。
  “你……你带走了我,又不要我。”
  他醉得迷迷糊糊,完全没了清醒时的克制和冷漠,像是一只高傲示人的猫,被主人冷落后终于忍不住委屈地躺在主人怀里,敞开小肚皮,哀怨撒娇,让主人垂怜抚摸。
  当年,她带他离开那个贫穷的家乡,即将乘坐飞机前往繁华大都市,他站在人来人往的机场,茫然若失,脚步渐渐放缓,被人流推至她身后。她回头,蹙眉,疾走两步握住他的手,说:“跟着我,不要走丢了。”
  他怔怔地看着他们交握的手,从她掌心传来的温热驱散了他的迷茫与不安。
  所以……所以怎么会有这样坏的人呢?
  带走他,却在落地之后看也不看的将他丢给陌生人。当程栀把他带到周格森面前时,他感到了一种被背叛的错愕,不安,不敢置信,他想质问她,却也只能看着她头也不回的背影默默红了眼眶。
  程栀无言以对。
  他突然抬起头来凝望她,湿漉漉的眼睛泛着红,好像要哭了。
  程栀下意识地抬手,指腹擦过他的眼尾。
  触感潮湿温热,却不是泪水。
  是药性发作,得不到疏解的身体逼出汗水,他白皙的皮肤泛着情动时的红,桃花眼水光潋滟,迷离多情。
  程栀突然有一种……他在勾引她的错觉。
第12章 
  一双汗湿的手捧住她的脸,灼热吻落在她唇上,殷红的唇沿着她颈线向下落下细细密密的轻吻。
  程栀别开脸,试图推开他却被他握住,她看着他微张的唇,露出一截猩红的舌尖,舔吮她清晰可见血管的手腕。
  暗夜中的吸血鬼,在露出獠牙饱餐之前,隔着皮肤深嗅这令他兴奋的甜美气息。
  程栀一个手刀,将他劈晕了过去。
  少年的身体瞬时软下来,脑袋靠在她颈窝,双目紧闭,额头还在冒汗。
  程栀抽了几张纸给他擦汗,看他这副样子又担心王宕给他喝了什么来路危险的东西,但许璨的身份更不适合昏迷状态下被送往去医院做检查,只好让司机转道回了别墅,打电话让她的私人医生跑一趟。
  司机把车停好,早在门口待命的管家立刻上前帮助司机一块把许璨抬进程栀的房间。
  管家看了一眼这第一个被女主人带进别墅的少年,恭敬道:“小姐,楼医生已经到了。正在楼下喝茶,现在让人上来?”
  “嗯,让他上来吧。”程栀把大衣脱下来,旁边的女佣上前接住,默默退了出去。
  楼医生拎着医疗箱走进来,一眼就看到了昏睡在床上的英俊少年,自然地移开视线,问:“程小姐,是这位先生病了?”
  “嗯,他不知道喝了什么,一直在发热冒汗。”程栀走到床边把少年几乎汗湿的外套脱下来,扯拽中他的衣领被拉开,露出形状堪称性|感的锁骨。
  楼医生从医多年,做了十来年的私人医生,在富商床上抢救被虐打垂危的女孩儿都不下数次,这点小状况根本不放在眼里,略做检查后开了药又嘱托程栀多给他喂水以免脱水便被司机又送了回去。
  程栀跑了一天又喝了不少酒,身心俱疲地先去洗了个澡,走出浴室时许璨已经醒了过来,正抱着被子坐在床上。
  程栀把浴袍带子拉紧,拿了杯水递给他,“喝点吧,你出汗太多了,小心脱水。”
  许璨接了水杯,仰脖咕嘟嘟喝完一大杯,气息不定。
  “我猜你现在也没力气,就这样睡会吧,明天再走。”虽然她从来喜欢带人留宿,但许璨这副样子也不好出去。
  她说完就要走,许璨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去哪儿?”
  “去书房。你睡吧。”程栀话音刚落,听到一阵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就被人从身后抱住。
  她猝不及防,被他扑得一个踉跄,眼疾手快扶住门才稳住身子。
  “你干什么?”炽热的呼吸扑打在她敏感的颈后,程栀感到后背一阵酥麻。
  自从许璨出事后,程栀忙的脚不着地,自然也没时间去解决个人生理需求,今天被许璨再三撩拨,身体不免起了反应。
  他亲吻她的头发。
  “还是很难受……你帮帮我吧。”他声音嘶哑的像是在砂纸上摩擦过,尾音很低。
  如果不是许璨,在车上的时候,程栀就命司机转去酒店了,但这人偏偏是许璨。
  她虽然好玩,但从不跟公司里的人乱来,也就是俗语说的,兔子不吃窝边草。况且许璨比她年纪小太多,程栀自认保养不错,但面对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还是下不去口的。
  最重要的一点是,许璨和她从根本上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他单纯,执拗,虽然最爱板着一张脸装成熟,装高冷,但偶尔的,程栀会在不经意间窥探到他心底那个天真蓬勃的孩子。
  他那些要惹人注意的小把戏,她不动声色看在眼里,心里未必没有一点波澜。
  见惯了些处理关系游刃有余的男女,许璨就显得格格不入又那么鲜明独特。
  可越是这样的人,她越是要远离。
  这是很多年前就得到的教训。
  程栀转过身,与他面对面,用一根手指抵住他落下的吻。
  他不知是意识不清还是放弃伪装,黑漆漆的眼睛满是委屈,他焦躁地看着她,又不敢妄动手脚,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无意义的声音,显得十分困窘。
  程栀压低声音,哄骗一般轻声问:“许璨,我帮了你这次,我们就两清好不好?”
  她说的是他初夜那次,她强他一次,这次帮他,就算两清。
  他眼神混沌,似乎还没听明白程栀的话,等程栀将他推倒在床上时才猛然回神,钳住她探向下的手,拼尽全力推开她,用被子捂住身体。
  他不想和她两清。互不相欠,毫不相干的关系,他不想要。
  可程栀却不这么想,她从衣柜里找到领带,将他双手绑住在床头,单手压制住他无力的挣扎,慢慢俯下身去。
  许久,许璨覆满薄汗的脖颈突然往后仰起,喉咙中溢出一道似痛苦似欢愉的喘息,大脑缺氧一般暂时陷入半失神状态,眼皮越来越沉,终于不甘心地睡去。
  程栀给他解绑,找来药膏涂抹在他手腕的红痕,拨开挡在他眼前的漆黑发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