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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轩不禁笑了，握住她的小手，感觉确实湿漉漉的，不禁笑的愈发的温柔和宠溺，拿起桌子上纸为她亲自擦干净汗水。
“我在那个家，也有两个哥哥。”伍小四因为他的动作，心中暖暖的，她抽回手，看着他笑着说道：
“可是，他们都对我不好。人长的丑，说话也粗鲁，他们不仅不会帮我，就会让我干活，我就是累趴下他们也不会关心的问一句。我一直不觉得有哥哥是件好事情，可是，现在我觉得有哥哥很幸福。除了妈妈外，还从来没人这么疼过我，关心我，你是个好哥哥。”
白羽轩心疼的揉了揉她的头发，见她虽然说着不好的事情，却是笑的很纯粹很干净，不禁为她的善良而触动。
“我要跟着你回家吗？”伍小四过了一会儿，又问道。
“今天不行。”白羽轩摇头，眼眸中闪过一丝忧虑，却笑的愈发温柔的说道：“父亲他们还不知道你呢，我今天回去先和他们报备一声，等到二十八我来接你回家过年。”
“嗯，都听大哥的。”伍小四笑着点头，对他十分信任。
“乖。”
白羽轩也笑了，对这个妹妹愈发喜欢，想到家里那个刁蛮任性的妹妹白雨，心底不禁泛起担忧。
以白雨的性子，知道小四的存在，估计公主病又该犯了。
…
腊月二十七，东北。
“咳咳，小毅，你还没好利索，你就别忙乎了，将东西放那里，一会儿让老头子干就行，你赶紧过来坐下歇歇。”
老太太坐在椅子上，笑呵呵的冲他招手：“来陪我唠唠嗑，可别将自己累到了，我看你脑门上都出汗了。”
“大娘，我干完这一点，马上就歇着。”张宸毅抹了抹头上的汗，将筐子里的东西捡好，才放在一边，累的大口喘了几下，缓了缓，才慢慢的挪到老太太的身边坐下。
“你瞧你累的。刚离开了拐杖，稍微好一些，也不能这么干活啊。身子累坏了可怎么办。”老太太见他脸色都白了，皱紧眉头，不禁怪罪道。
“大娘，我知道了，我以后好好歇着。”张宸毅瘫在椅子上，缓了好一会儿，才稍微动了动身子，有些纳闷的说道：
“这两天，我感觉身子竟是没有之前那么有力气了，怎么又越来越不好的感觉了。”
“嗯？这是咋闹的？”老太太闻言，立刻皱紧的眉头，冲外面的老头子喊道：“咳咳，老伴儿，你过来！快过来看看！”
“咋了？！”乔老汉撩开帘子，从外面进来，紧张的问道：“你身子不舒服了？”
“不是我，是小毅。他说他这两天身子反而不太好了，你给他瞧瞧，是不是用的药不太对症了啊。”老太太关切的说道。
“药没啥事，是他自己的问题。”乔老汉看了一眼张宸毅，立刻就移开了视线，开口说道：“让他歇着，他还总是不乐意，就是前两天给累到了原因，在炕上躺个一天，就好了。”
老太太一听，立刻看向张宸毅，关切的责怪道：“你听听，让你不要干活，你非不听，赶紧回去躺着，好好歇着。”
张宸毅闻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连声说抱歉，还说自己要检讨，乖乖的又躺回了炕上。
此刻，张宸毅也觉得是自己太过着急，累到了身子，便没有想那么多。
毕竟，两位老人对他十分照顾，尤其是老太太，更是对他关爱有加，每天都笑容和蔼的嘘寒问暖。
他将两位老人也当成了亲近的人，一心想着给找到香琴后，就回来报答他们，自然没有一丝防备。
乔老汉目光复杂的看了张宸毅一眼，垂下眼眸，里面有一丝歉意闪过。
…
北京。
还有两天就是除夕夜，此时，家家户户都几乎贴上了喜庆的对联，倒福，还有的挂上了红灯笼，胡同里，还有小孩放鞭炮的声音，处处充满了喜庆的过年气氛。
然而，栾家却是一个例外，屋里挂着白布，冷冷清清的，别说喜庆的气氛，好似一点人气都没有。
“少爷，今天是老爷的三七，是个大日子，纸钱我都给你准备好了，你什么时候去墓地？”家里的佣人开口问道。
“先放在那吧。”栾航站起身，从房间里拿了一个红包过来，冲佣人说道：“王婶，这些钱你拿着，回去过年吧。过完年，你就不用回来了。”
“少爷？！”佣人惊讶的叫了一声，随后看了看红包里的钱，赶紧说道：“少爷，你给的钱太多了，不用这么多。”
“拿着吧。这段时间，多谢你了。”栾航举起手，打断了她的话，疲倦的转身回了房间。
“少爷，这是我收拾老爷的卧室的时候，找到的一些东西，我给你放在这了。”
佣人离开前，来到栾航面前，将一个小箱子放在他的床头柜上，离开前最后说道：“少爷，你自己保重身子，别伤心过度，要记得吃饭。”
“谢谢王婶，我知道了。”栾航扯了扯嘴角，从床上坐起身来，打开那个小箱子，看到里面都是照片。
是他妈妈的照片。
栾航看着这些照片，忽然间灵光一闪，他赶紧从床上起来，打开房门，冲到外面，冲还没有离开的佣人喊道：“王婶，我爸和我妈的感情是不是很好？”
佣人被他问的一愣，有些惊诧于他为何会这么说，但是，她笑了笑，还是说道：
“当然很好了，我啊，还没见过像老爷这么痴情的人呢，他经常看你母亲的照片，也经常会自己念叨她，我看见过很多次老爷哭呢，哭的可伤心了，唉……”
栾航震惊的听着，低头看了看手中母亲的照片，觉得他自己好像明白了一些东西。
“少爷，还有什么事吗？”佣人问道。
☆、391。第391章 他疯了
“没事了，你走吧。”栾航冲她摆手，然后自己回到了书房，打开了书房的灯。
栾航走到桌子前，开始不断的翻找，其实，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要找什么东西，可是，心中有一个声音却是让他翻找，不要停下来。
他将所有的东西弄乱，翻的到处都是，再也不用有任何的顾忌，因为他父亲再也不会回来了。
翻找了许久，栾航也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看着一地的狼藉，他愤怒又伤心的嘶吼了一声，坐在椅子上，有些烦躁的一抬膝盖。
“嗯？！”这一动，立刻就让他发现了问题，刚才膝盖顶到的地方似乎有动静。
这一发现，让他精神一震，连忙将椅子往后推，跪了下来，往桌子里面钻，终于发现了藏在抽屉下面的一个暗格。
他打开暗格，从里面找出了一张照片，还有一个小本子。
照片，毫无意外的是他妈妈。
栾航看了一眼，就将照片放在了一边，现在他已经充分了解到了他的父亲是一个多么痴情的男人。
可是，这样的痴情，在他看来，多少有些讽刺。
若他真的痴情，为何当初没有选择先救他的妈妈，是因为当时还不爱吗？失去后才幡然醒悟了对她的感情。
栾航重新坐下，将那个小册子打开，只看了几行字，就被惊的浑身发寒，整个人如坠冰窖。
他沉着脸，将手中的册子从头翻到尾，越看越心惊，越看越觉得胆寒。
这上面，记录了他过去所有的罪行，还有他对钟玥和龚昱山的憎恨，那字里行间流露出的邪恶和仇恨，让栾航抓着册子的手不停的颤抖。
“疯了，疯了。”栾航看完之后，合上了册子，喃喃自语的开口道：“父亲疯了，他早就疯了，疯了……”
栾航坐在那里，念叨着，渐渐的泪流满面……
他该怎么办？！
他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
…
四合院。
“阿航，快进来。”钟玥看见栾航，虽然有些惊诧，却还是微笑着，将他赶紧请进来。
“钟姨，过年好。”栾航进了院子，冲钟玥微微一躬身，“祝你身子健康，事事如意。”
“唉，你这孩子，怎么瘦了这么多。这脸色也太憔悴了。”钟玥连忙扶着他的胳膊，盯着他瞧了几秒钟，心疼的说道：“你爸走了，你也该保重你自个的身子。”
栾航抿嘴，勉强的笑了笑，没有接这个话茬，而是问道：“钟姨，可找到宸毅了吗？”
“还没有。”钟玥叹了口气，拉着他进屋，冲他说道：“香琴在屋里呢，你们上次也没见面，这次可要说说话。”
栾航应了一声，跟着她走进屋，看见龚香琴，不由的有些惊诧的说道：“我怎么感觉你变了好多，不仅变的胖了些，气质也比之前温润柔和。”
“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龚香琴冲他笑笑，请他坐下后，摸着肚子笑着开口道：“我怀孕了，已经两个多月了，还是双胞胎，自然胖了些。”
“宸毅的孩子？！”栾航震惊的瞪大了眼睛，眼眸中有越来越多的喜色流露出来。
“当然是他的，是在东北的时候怀上的。”龚香琴笑了，见他惊诧的神色，不禁说道：“说起来，我也是因祸得福了。”
“好，真是太好了！”栾航一拍大腿，咧嘴笑了，由衷的为她开心，为张宸毅开心：“你们也终于修成正果了。”
龚香琴笑着点头，冲他说道：“等孩子们出生了，还要请你这个伯伯给他们照百天照呢。”
栾航听到这话，鼻子一酸，眼睛微微有些发热，他立刻垂眸，不想让自己太丢人，声音却还是有些哽咽了：“你怎么让我给孩子们照相？”
“你拍的好啊。”龚香琴见他这个样子，心底也跟着酸涩，伸出手，抓住他的胳膊，安慰道：“你是你，你的父亲做的事情和你无关。你还是我和宸毅的好朋友，好兄弟。”
“你要是知道我父亲到底做了什么，你就不会这么说了。”栾航眼底的泪还是落了下来，无奈又悲伤的哽咽道。
“不论他做了什么，他都已经死了，再多说什么，再去恨他怨他都没有必要，更何况，你也是受害者。你所承受的，你的痛苦都是我们的两倍。”龚香琴柔声说道：“你也别再苛责自己了，我不会怪你，宸毅也不会怪你。”
“……谢谢，谢谢你。”栾航抹掉眼泪，抬起头看向她，冲她笑了笑，哽咽的说道：“谢谢你的安慰，谢谢你还将我当成朋友。”
“小航，香琴说的对。你爸做的一切和你没有关系，你不要过分苛责自己。”钟玥走过来，双手握着他的肩膀，“你家里也没人了，等到了除夕，和我们这过年吧。”
“不，不用了。”栾航连忙摇头，他怎么有脸在这里，面对着他们，看到他们对自己的微笑，听着他们的关切之语，再一想到父亲那满本子的恶毒的话，他整个人就处在崩溃的边缘。
“那你要自己在家过年吗？”钟玥说道，“想必你自己也没空准备年货，我给你准备一些东西，你一会儿拿回去吧。”
“钟姨，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栾航连忙站起来，阻止她道：“我今天过来，是来给你这个东西的。”
说着，栾航将那本找到的小册子递给钟玥，递出去的时候，他的手有一些颤抖。
“这是什么？”钟玥发现他的异样，没有马上打开，而是开口问道。
“是缘由。”栾航垂眸，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是我爸为什么做那些事情的缘由。”
钟玥闻言，惊诧的立刻翻开查看，当看到里面的内容时，她又惊又怒，更多的是不可思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