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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精神分裂的症状，记忆也有障碍。”医生答道。
“有没有办法让他恢复？”
医生摇摇头，颇不在意地说道：“催眠疗法应该会有效果，但我不会……”
孟清点点头，她不奢望小城市的医生会高深的催眠术，而且她自己有比催眠术更加神奇的造梦能力都不能找到文才那部分被压制的记忆。
看到文才这疯疯癫癫的样子，局长叹口气道：“你们说，现在这唯一的嫌疑人都疯了，又没有目击证人，也没有直接证据！这要怎么破案啊！”
白陆轩和孟清不说话，局长更加气了，逮着文才的衣领发泄道：“你倒是说啊，你有没有杀田婉婉啊！”
“杀了啊！”文才淡然道。
孟清和白陆轩都是一惊，没想到文才如此轻易就承认了。
文才看众人惊异的表情说道：“对啊，我杀的，她欺负清清！我要杀了她！”
局长此刻更加兴奋起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当初为啥没有早点来审这个人？就因为这人是个疯子，他的话不可信，可现在他竟然自己认罪了！
孟清看局长那兴奋的表情便知道，这家伙打算就这么结案了！但事情肯定没这么简单啊！文才为什么突然认罪，为什么会疯，那些奇怪的符号和香味，还有很多疑点！
“局长！事情没这么简单！”孟清叫道。
“别说了！我要打电话找人来录口供了！”
局长冲了出去，孟清拦也拦不住，从某种意义来说，文才确实是凶手，但这只是真相的一部分！
“自己承认了？”那年轻女医生站在门口冷冷问道。
孟清忽然觉得后背有些发凉，转身一看，是那个女医生在门口看着她。
“不是说他有记忆障碍吗？怎么记得自己杀人了？”白陆轩看着那医生问道。
“大概我医术好，让他想起来了。想一想，我这么高的医术，真是不该在这小地方窝着……”女医生说着便冷笑着离开了病房。
孟清握紧了拳头，等那医生走了才说道：“这人肯定有问题。”
“是有问题，可是清清……”白陆轩握住她捏紧的拳头说道：“文才已经认罪了，大家只需要知道凶手是谁就可以了，而你想知道的，外人不会了解……”
她想知道的？对，她想要查的是自己前世的死因。外人肯定不会了解。
“那你了解吗？”孟清问道。
“刚刚那个女人，叫陆晨，我记住她了，以后一定会查清楚的……还有那个笔记本，化验结果出来，我想办法给你看……还有，以后也许还会有更多的疑点，疑点越多，证据就越多，你想了解的，我一定会帮你查出来！”白陆轩将孟清挽进自己怀里。
“可是，你也不知道我想了解的是什么……”孟清小声说道。
“你当我是傻子吗，你没说我还不会观察，你的异能和这些疑点都有关系。”白陆轩笑道。
“不，这些疑点，和我的死有关。”
第二十六章 特别调查员
“不，这些疑点，和我的死有关。”
孟清说完这句话，自己却又噗嗤笑起来：“我就这么一说，别太当真。”
“你就不怕我就地把你留在这医院接受治疗了？”白陆轩淡然笑道。
“我不会放弃治疗的。”孟清继续自嘲。
“没关系，你在我面前可以尽管疯，不管你是装疯还是真疯，但是在外人面前，你这些渗人的话，还是不要说了。”白陆轩跟孟清说话总是如此淡然温柔的样子，一句话就能暖到孟清心里去。
“我也不知道我是真疯还是装疯，既然你连我能进入梦境都信，我也不妨告诉你另一件事。”孟清对白陆轩早已失了抵抗，只希望把困扰自己的一切都告诉他。
白陆轩却摇摇头道：“不要在这里说，这不是我们的地方。”
孟清心领神会，点点头。白陆轩想事情，时常比她还要周到。
“那你能不能把你没有告诉我的事，也一并告诉我了呢？”孟清问道。
“来日方长，有些话，不用一次讲完。”白陆轩说道。
虽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孟清此刻已经被感动的迷糊了，有的话听上去不是誓言，却比誓言要动人得多。
接下来的日子便是审判宣判……孟清和白陆轩曾作为证人出庭。孟清却不敢多看田家和文家的家长。她不杀伯仁，伯仁因她而死。尤其是文才的父母，在庭上只有哭，在他们眼中，儿子只是性子有点孤僻，而且学习成绩特别好，是一家人的希望，现在，却莫名其妙疯了，还成了杀人犯。
最后，文才被判终身监禁，孟清还算松了口气，只要不是死刑，他日还有翻案的机会。
在法院门口，文才的母亲突然冲上来揪着孟清的衣领骂道：“妖女！你还我儿子！”
孟清却抓住了文才母亲的手，冷静说道：“阿姨，有一天我会把他救出来的。”
“不要你假惺惺！就是你把他送进去的！我不服！我要上诉！”文才的母亲，常年做着猪肉生意，也是干练的女人，就算现在哭闹着，气势也十分强硬。
“上诉也要等证据充足，在找到充分的证据前，监狱，是最安全的地方。”孟清说着，看向一旁正走过来的田家众人。
文才母亲随着孟清目光望去，只见田家众人个个黑衣墨镜，表情凝重。
文才的父亲也是识时务的，急忙拉着妻子走了。
“小孟。”田老爷子先给孟清打了招呼。
孟清回礼鞠了个躬。
“婉婉的案子，多亏了你才找到凶手。”田老爷子继续跟孟清客套着。
“老人家过誉了。”孟清察觉出这老狐狸似乎是要跟自己套近乎，便想着能避就避。
正巧此时白陆轩接了一个电话，回来后与孟清耳语几句。
“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先失陪了。”孟清与田老爷子告别后，同白陆轩一起疾步走进了检察官休息室。
休息室里，检察官和胖子局长都在，见孟清和白陆轩来了，急忙关上门，拿出一个写有“绝密”二字的文件袋，递给孟清：“化验结果。”
“为什么没有在庭审的时候拿出来？”孟清问道。
“这是绝密文件。”胖子局长摸着肚子说道：“我都是不能看的，上头点名要给你看。”
“上头？什么上头？”孟清狐疑着正要拆开那个文件袋，此时休息室里的电话突然响了。
检察官去接了电话，恭敬地答了几句话，然后示意孟清来听电话。
“您好。”孟清道。
“孟清吗？”电话那头的声音浑厚有磁性，听上去是一个刚健有力的中年男人。
“是。”
“你的父亲，找到了吗？”
父亲！这么多年从没有人问过这个问题，孟清也不去关心，心里只是把自己的父亲当成离家出走的负心汉了。何曾想，这么多年后，竟有个陌生人来问她有没有找到父亲！
“您是？”
“CCIA。”
上一世偏爱美剧的孟清对FBI、CIA这些称呼都不陌生，这CCIA，只要稍微联想一下便知道是什么组织。孟清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惹上CCIA，或者说，是CCIA找上自己？
“不好意思，我不是很懂。”
“孟清，我们已经调查过你了，家境普通，父亲失踪多年，很抱歉，连我们也没能查出你父亲的所在……”
“我不想知道这个，我是想问，你们为什么找我？”
“这次的分尸案并不仅仅是一桩杀人案，事实上，我们有许多这样的案子不了了之。是你发现了这其中关键的证据，可能说是偶然，但从当时见证者的叙述来说，我可以肯定你不是偶然发现的这个证据。所以，我们想聘请你为特别调查员。作为回报，我们也将为你寻找父亲……”
有许多这样的案子不了了之？难道说这种犯罪手法不是一人作案，甚至是模式化运作？孟清倒对后面说寻找父亲之类的话不在意，接着问道：“特别调查员？有多特别？”
听到“特别调查员”这五个字，在场三人无不吃惊，这是在政界警界和侦探界传说般的称呼，调查许多神秘事件，游离与法律之外，由CCIA特别保护的人，当然，与特权相对应的便是危险。
“这个，以后你就会知道，你现在只需要告诉我，你愿意还是不愿意？”
孟清看了看白陆轩，白陆轩也正看着她。
“这个，有编制有工资吗？”孟清心里其实已经做好了决定，却突然觉得自己太不现实，总得问一下工资才好。
“经费有，但不会太多。需要时可以申请，每年也会有一笔固定的钱。”
“你跟我说个准数！我急着用钱！”孟清像是抱住了一个提款机，高二即将结束，之后面临艺考，要花钱的地方多了去了。
“这么说，孟小姐是答应了？”
“一万块能不能给啊，不能给我就不干！”孟清觉得自己已经漫天要价了，毕竟那时的物价不比现在，一万块对普通人家来说真是巨额了。而白陆轩听到这个数字，不由地笑了。
“呵呵，孟小姐真是幽默。十万，明天就会出现在你的银行账户上。”
孟清高兴的问道：“真的？”
“但你现在还没有银行账户。”
孟清哈哈大笑起来，对电话那头的大叔多了几分好感，没想到这么个神秘人物还有点幽默感。
“尽快办卡，然后买一个手机，随时准备接受任务，注意保密。”
孟清听完电话那头的吩咐，挂了电话，心里倒是兴奋多与恐惧，拆开那份机密文件，里面除去一张已经贴有孟清照片的证件，便是一页页复杂化验报告，一一看过之后，看着胖子局长问道：“打火机。”
孟清此时身份已经不同，她是直接隶属于CCIA的特别调查员，比小县城的警察局长不知要高出多少倍。那胖子局长此刻更加谄媚起来，两手奉上打火机。
孟清点燃了那一沓化验报告，对着那局长和检察官笑道：“今天的事情，谁要是说出去，我会让他跟这沓纸一样，灰飞烟灭。”
注意保密，这是她上头的大BOSS说的。局长和检察官没想到孟清这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就烧得这么实在，忙点头哈腰称是。
孟清又将证明她CCIA身份的证件扔给白陆轩，说道：“注意保密。”
白陆轩噗嗤一笑，看来他这个小秘书真是当定了，他知道孟清在小事上常常大意，丢个卡片是极容易的，所以这种重要的东西，还真得由自己来保存。另一方面，他心里也挺满足的，自己的女人在外怎么强势，对自己，永远是个小迷糊。
这边的事情弄完，孟清急忙拉着白陆轩出去要办银行卡，刚一出来，却又撞上了那个记者陈晓东。
第二十七章 土豪养成计划
“同学，我能采访一下你吗？”陈晓东笑嘻嘻地问道。
白陆轩看了一下四周，没有摄像机，作为一个电视台的记者，今天是宣判的日子，他本该带着摄影记者出镜记者来，而此刻他却只带了一个笔记本。
“你想问什么？”白陆轩反问道。
“两位为什么在庭审结束后这么久才出来？”陈晓东问道。
孟清噗嗤一笑，凑到陈晓东耳边说了句：“便秘，你懂的。”
说罢，孟清和白陆轩从容走掉，好像自己并未说过什么不得体的话，留下陈晓东在法院门口傻笑，他什么时候采访功力深厚到能让受访者说自己便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