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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香蚀骨-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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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旁察言观色的何重樽早已看出这章佳师父眼底藏满对金霄的怜爱,他拉住金霄发凉的手指,看着她忧郁的双眼,严肃地说:“你不能跟他回裁缝铺,裁缝铺住着白绫女鬼,她想抓走你。”
  金霄摸出了脖子里的石头坠子,她看了一眼手心里发着光亮的石头坠子,转而望着何重樽说:“有它在,女鬼近不了我的身。不管你说什么,我是一定要回裁缝铺的。我还想问你要回一样东西。”
  何重樽看了看金霄手心里那闪着绿光的阙月状石头坠子,又低眼痴看着金霄的双眸,看着她眼中溢满的恨意和决绝,他既心痛又无奈,只黯然轻声回她:“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金霄点了点头,将手中的石头坠子塞进脖子里,转而望着章佳师父说:“师父,天快亮了,我们该回裁缝铺开张了。”
  章佳师父遂点头,他们师徒二人一前一后走在回裁缝铺的路上,留下何重樽落寞地站在月光下,他猜测金霄这么做只是为了气他,可他不知道金霄回裁缝铺还有别的原因。
  “霄儿,你还没说你要问我要什么呢!”何重樽看着金霄的背影高声呼道。
  金霄并未停下脚步,只是边跟上章佳师父的步伐,边背对着何重樽高声回道:“明日清早把我的猫带来裁缝铺送还与我。”
  何重樽看着金霄远去的背影,在心底怅然叹道:“把她的猫还给她?看来她确实是真的记起来了,此刻她一定是恨透了我,我伤她那般深,她也许再也不会爱我了……”
  回到裁缝铺后,金霄注意到脖子里的石头坠子不再发光了,她径直走到裁缝铺后院的灶房烧热水。章佳师父关大门时,注意到大门对面不远处的一棵老树下立着一个人影,他猜测是何重樽,但他还是装作未看见,直接将大门关上了。
  章佳师父在桌上点了根蜡烛,他坐在桌旁直发愣,只觉得金霄好似变了一个人似的。金霄烧好热水后,端着一盆热水来到了师父跟前,她将热水放在师父脚边,低声对师父说:“师父累了一天了,用热水泡泡脚吧,能解乏安神。”
  说完,金霄准备亲自给师父脱鞋。
  “不用!我自己来!”章佳师父惊地收脚,不让金霄碰他。
  “我是你收的徒弟,伺候你是应该的。”金霄轻声回道,弯腰继续伸手去捞师父的脚,吓得师父直接从椅子上惊坐起。
  章佳师父看着蹲在地上的金霄厉声说道:“我说了不用你帮忙!你有什么话直说!”
  金霄的神情忽而变得极为严肃,她抬眼望着师父的脸,低声说:“师父,其实我已经死了,我叫尹霄,年岁二十有余。而这个身子不是我的,我也不明白为何自己死后魂魄会回到这个小姑娘的身体里。我不知道我现在是人还是鬼,还是只是一个怪物……”
  章佳师父听完金霄的话后,并未表现得多惊愕,只是冷声问:“这些和你要跟我洗脚有什么关系?”
  金霄缓缓站起身,看着章佳师父低声说:“师父不是一般人,我求师父帮我一个忙。”
  章佳师父蹙着一对英气的剑眉,盯着金霄的双眼低声问:“你是如何知道我不是一般人?”
  金霄遂抬手掏出脖子里的石头坠子,将石头坠子捏在指尖,看着章佳师父说:“方才在坟地里的月光下,这石头一直在发光,而我醒来后,居然能看见坟地里的孤魂野鬼,但他们不敢靠近我,也不敢靠近你,你走到何处,他们就会给你让路。我想让师父帮我把这个身体还给她本来的主人,而我哪怕变成孤魂野鬼,我也不要再占着本就不属于我的身子。”
  “你竟能看见坟地里的孤魂野鬼?”章佳师父疑惑地望着金霄问道。
  金霄冷静地回道:“比起我在坟地里睡着后做的那个奇怪的梦境,那些忽然出现在我眼前的孤魂野鬼并不能让我多惊讶。”
  章佳师父忽地侧脸瞥了一眼裁缝铺深处那个放置着白绫布匹的货架,心中暗叹:“白绫女为何今夜不在裁缝铺?我算是明白为何白绫女前夜想要抓走丫头了……”
  “师父……”金霄见章佳师父未回话,便轻声叫了他一声。
  章佳师父眨了眨眼,定神后冷声问:“你方才说你在坟地睡着后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境,可否告诉我你都梦到些什么?”
  金霄思虑了片刻,望着师父轻声问:“我若把梦境告诉你,你可愿意帮我将我的身子还给她原本的主人?”
  章佳师父坐回椅子,开始拖鞋泡脚,一边泡着脚一边叹道:“师父答应你。你说吧,你都梦见了些什么。”
  金霄拿来擦脚的巾帕递给了师父,并站在一旁轻声回忆道:“我梦见一个傻和尚,他为了救一个女鬼而散尽了毕生的修为。为了能让那女鬼进入轮回道里转世为人,他自愿替她承受阴司的烈火之刑,他原是即将被塑金身的得道高僧,可他甘愿走进阴司烈焰里,烧尽金身,散尽修为,承受烈火焚身的苦痛,最后变成一个不人不鬼的妖怪,藏匿在人世间,尝尽人世的孤苦……”
  说完,金霄的眸子里泛起清泪,章佳师父望着她眼底的泪光,忽地心疼地不忍再看她,只是轻声叹道:“那都是那个和尚命里注定的劫难,他注定无法修成正果,而那女子注定是他一生的劫数。一个梦境而已,丫头又何必认真?”
  金霄走到章佳师父跟前,忍着泪,望着他仍旧年轻俊逸的脸庞,低声问:“师父在剃度前名为念夕,后出家禅号为了尘,师父你就是那个和尚对不对?我明白为何师父之前立下规矩,不让我上楼去,因为你的卧房在楼上,因为你夜里睡觉有时候需要脱掉你身上的人皮,我在梦境里全都看见了……”
  说完,金霄伸手摸住了章佳师父的手背,发觉他的手背很是冰冷,如同死人的肌肤一般冰凉。
  “你别碰我!”章佳师父蹙着眉,猛地甩开金霄的手。这么多年,终于有一个人叫出了他的名字。
  金霄的眼底掉下一滴清泪,她望着烛光下师父俊美的侧脸,哽咽着问:“我是不是就是那个女鬼?”
  章佳师父情绪已然失控,他抬眼冷戾地瞪着金霄呼道:“你怎么可能是她?!你只是我收的一个小徒弟罢了!”
  金霄明明看出师父在撒谎,可她不敢再深究,只是低声问:“那你能帮我把这个身子还给她的主人吗?”
  章佳师父又怎忍心拒绝金霄的请求,他极力克制住心中复杂的情绪,低声回道:“还魂之事非同小可,师父自会筹谋。你先回卧房去歇息吧,师父累了。”
  金霄忍着泪点了点头,转身回了自己的卧房。
  章佳师父擦干脚穿了鞋,吹了蜡烛,抹黑上了楼,来到了他的禅房,关上房门后,他在夜色中悄悄脱掉了自己身上的人皮,他光着头,露出一身灰白色的肌肤,他静静地坐在禅榻上闭眼打坐,直到天亮。
  天亮时分,章佳师父又穿上那身年轻俊美的人皮,光头妖僧瞬间变成青丝茂盛的俊逸青年,他还特意烧了热水洗了洗头发,顶着一头半干的短发坐在裁缝铺门前的茶几旁煮着早茶。
  金霄夜里陷入旧梦中,睡得正香沉。
  何重樽穿着章佳师父亲手给他缝制的那身中山装,手里提着新买的猫笼,雪沫儿正趴在猫笼里,一双蓝眼睛直指地盯着裁缝铺门口坐在茶雾里品茶的章佳师父。
  风吹干了章佳师父头上的短发,他捏着茶杯,尝了一口淡茶后,望着迎面走来的何重樽,轻声说:“我就知道你今天一定会来,你看,今年早春的新茶,我都给你沏好了。”
  说完,章佳师父伸手示意何重樽就坐。何重樽客气地点了点头,在章佳师父的对面落座,并将手中的猫笼放在了脚边的地板上。
  “嗯,好茶。”何重樽端起茶杯尝了尝章佳师父给他沏的茶,淡淡地赞道,说完,便将手中的茶杯搁在那方古树树墩雕刻而成的茶几上,茶水滴落在茶几上,瞬间就被茶几吸收,整块茶几摸上去幽幽生凉,却凉而不冰,何重樽识得出来,这古树茶几也非凡物。
  章佳师父看着地上猫笼里的白猫,见它一双蓝眼睛正与他对视,一股寒意从猫的眼睛里闯入章佳师父的心间,他忽然很不愿意将这猫留在裁缝铺,可是他昨夜也听见了金霄问何重樽讨要她的猫。
  章佳师父拿起茶壶给何重樽续上了一杯热茶,望着他的双眼,轻声叹道:“你这猫,有杀气。”
  何重樽瞅了一眼笼子里的猫,转而平静地看着章佳师父干净清朗的脸,轻笑着回道:“一只猫而已,掀不起什么风浪。”
  此时,金霄起床梳洗完毕了,打开卧房的门,掀开门帘朝裁缝铺中走去,看见何重樽在和师父一起喝早茶。而雪沫儿听觉灵敏,早就注意到了金霄,一双蓝眼睛正狠戾地盯着她看。
  在给孩子服丧的金霄穿了身灰白色的旗袍,盘起的发髻左下角斜插着一朵棉质白茉莉,素雅的着装,忧郁的眼神,更是将她衬托得愈发勾人心魂。何重樽面对着她而坐,自然是一抬眼便看见了她。而章佳师父从何重樽的眼神里便猜测出身后的金霄今日是迷人的。
  金霄先是朝师父点了点头,转而看着何重樽冷声说道:“你果真来了,把笼子打开。”
  何重樽痴望着身前的金霄,柔声回道:“它今日性情不稳定,我怕放它出来,它会伤了你。”
  金霄弯腰掰开了猫笼上的锁扣,将笼子里的雪沫儿抱进了怀里,一边轻轻抚摸着雪沫儿的白色脊背,一边漠然望着何重樽说:“她是人,不是猫,就算是猫,你们也不应该这般成日将它关在铁笼子里。我这身子是金家小姐的,而金家小姐的魂魄就在这只猫的身子里。我尹霄自幼不喜欢跟人抢东西,我就算做回孤魂野鬼,也要把这身子还给金小姐。”
  何重樽听出这金霄这是承认自己完全记起尹霄生前的事了,自知此时求她原谅也无用,他从头到脚扫了一眼金霄,故作轻浮地叹道:“这身子委实差了点,我至今还无法忘记尹霄穿着鹅黄色碎花旗袍,踩着高跟鞋,在陌上花开客栈的院子里走动的妖娆身姿,那身段,那气质,绝不是你现在这副身子能与之媲美的。我还记得……”
  章佳师父听出原来何重樽早就知道金霄错魂的事情,还听出何重樽与生前的尹霄有交情,好似交情颇深……
  “你住嘴!”金霄眼中含着恨,瞪着何重樽阻止道。
  可是何重樽偏不想停下来,他就是要说与章佳师父听,他继续痞气地笑道:“尹霄的身子又柔又软,我吻进她脖子里的时候,她还会不住发抖,那对眸子勾魂摄魄,美得实在是不可方物……”
  “你无耻!”金霄已然发怒,想起死前的那一夜,何重樽弃她而去,而今又公然用言语轻薄她,她气得一巴掌扇在了何重樽脸上。
  章佳师父克制内心的醋意,故作淡漠地轻声叹道:“不管是谁的身子,金霄的身子也罢,尹霄的身子也罢,都不过只是一副皮囊罢了。二位又何必如此较真?”
  何重樽摸住金霄扇到脸上的那只手,邪魅地望着她的眼睛笑道:“你打得有点轻了,是不是舍不得用力啊?”
  金霄使尽浑身的力气才将手从何重樽的手心里抽离,她抱着雪沫儿,望着何重樽冷声斥道:“无耻下流!你可以走了!”
  何重樽闭眼深呼吸,嗅了嗅手指上残留的余香,作态好不风流浪荡,让一旁的章佳师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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